我儿子的青春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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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
这其实是一个没办法解释的现象。
一个人的dna怎么可能会变呢?
窦燃只想到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在度假区拿到的头发根本就不是夏野的。
第二种:十八岁的夏晴多已经生孩子了。以前的夏野真的不是他和晴多的孩子,晴多的记忆被误导了。
而现在的夏野真的是他和晴多的孩子。
没办法解释的清楚,只意识到现在改变了过去,过去也改变了现在。
很惊悚是吗?
其实他想到这种可能的时候,确确实实吓了一跳。
夜已经很深了,窦燃睡不着觉。
自从他感觉自己不会再做梦了之后,觉一直都很少。
出了医院,夏晴多把以前的手机和以前的日记都给了他。
她说:“我觉得你更需要。”
对她来说,她想要知道的只是谁动了她的记忆。
窦燃想要的却有很多,问她:“你现在还想回到十八岁吗?”
夏晴多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微笑:“窦燃,其实是你想让十八岁的我回来对吗?她热忱,我灰暗。她积极,我消极。她可以勇往直前,我却总是踌躇不定。最重要的是你们相爱,我却恨你!对吗?”
窦燃没法回答是或者不是。
夏晴多好像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淡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了。
人真正的成熟了之后,会忽然间发现,其实有很多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
就像有些事情,永远也分不出来谁对谁错。
夏晴多确实没想过要回答,可真的没有得到回答的她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永远都不知道她有多恨!
就像永远都不知道她曾经有多爱一样。
2003年。
窦燃的鼻血已经止住了。
他正襟危坐。
因为他的对面坐着夏晴多的父母。
紧张。
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晴多的父母。
尴尬。
他给他们留下的印象肯定非常不好,鼻子里塞的纸团就证明了。
窦燃稍微斜了下眼睛,去看婴儿车的肉团子。
粉粉嫩嫩的一团,还穿了件粉红色的小衣赏,怎么跟女孩子似的?
他看不出来粉团子像谁,即使给他个镜子,让他对照着瞧,他也看不出来。
更别说他现在手里没镜子。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还没长开呢,可能长开了就和他一个样了。
要不是晴多的父母,现在正紧盯着他看,他会伸出手戳戳粉团子的小肉脸。
他想试试戳上去是什么手感。
一旁的夏野已经睡熟了,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忽然间咯咯笑了几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夏玉堂其实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准备怎么办?
转念又一想,自己的女儿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眼前的这个孩子不也还是孩子吗?
孩子有了孩子,这就愁坏了真正的大人。
“我母亲一直在山上清修,我爸爸在国外。叔叔阿姨,我不是要推卸责任的意思,很多年前,我自己的事情就是我自己来做主了。我十分愿意,现在就和晴多结婚,我也会把夏野抚养成人,我”
夏玉堂抬手打断他:“我不会让我女儿现在就和你结婚,没到法定的结婚年纪,谈结婚为时过早。我女儿的孩子,我也会帮她抚养成人。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犯的错,我砸你是因为我生气,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
夏玉堂顿了片刻,又说:“不过,如果我女儿哭了,你还要挨打。”然后就拉着周珍丽进了房间。
年轻人的误会还得年轻人自己解决。
尤其是一男一女之间的问题,掺合的人多了,反倒是更加的掰扯不清。
夏玉堂的存在就是给夏晴多底气。
而不是添气。
客厅里只剩下夏晴多、窦燃,还有熟睡的夏野。
这时候,夏晴多想起了她那本日记本,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房中,拿了日记本,又匆匆忙忙地出来。
她摊开了本子,趴在茶几上准备写字。
“你写什么?”窦燃凑近了问。
夏晴多说:“你自己看啊。”
她既然拿出来写,就没有打算藏着掖着。
窦燃看见了,她在写——
2003年虽然没有2017年的高科技,但我还有青春。我的脑子虽然不好,会记不住台词,但我会努力。
而且2003年有小野和窦燃,我们三个在一起。
我相信,只要我努力,2017年我一定是娱乐圈里最有价值的明星。
窦燃看糊涂了,“2017多遥远的事情。”
“我说我去过,你相信吗?”夏晴多偏着头说:“说了你可能也不相信。我去的那个2017,我们并没有在一起,是我自己把夏野养大的。我也不是明星,我退学了。不过后来我和2017年的你相遇了,你帮我演戏,帮我记台词,还说要重新和我在一起”
“他好还是我好?”窦燃眯了眯眼睛,很突然地问。
“什么?”夏晴多没听明白,倒是想起:“你三十多岁之后,真的心眼特别多,总是算计我!”
“所以现在的我好是吗?”窦燃又问。
夏晴多笑了起来:“你自己在吃自己的醋吗?”
话音落地,她自己就笑不出来了。
她回到了这里,那30多岁的夏晴多回去了是吗?
如果她知道是有人故意动了她的记忆,故意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她会成为什么样的自己?
夏晴多眨眨眼睛,不管窦燃相不相信,她自己都会怀疑,仿佛做了一场梦,梦很荒诞。
现实也有。
现实是她得赶紧复学去。
多大的误会,也不能耽误了人生对不对?
想到这里的时候,夏晴多的脚准确地踹在了窦燃的屁股上。
窦燃正在偷窥夏野睡觉,甚至还伸长了嘴,想要亲一亲他。
夏晴多道:“哭了你哄吗?”
“好啊!好啊!”
夏晴多从窦燃的回答里,听出了迫不及待的味道。
就是这个时候,夏野发出了一记响亮的哭声。
夏晴多轻轻地拍了拍他,还不见好。
窦燃手忙脚乱地抱了他起来,学着电视里哄小孩的模样,抱着他摇啊摇,一边摇,还一边说:“哦,不哭,不哭啊!”
但是夏野极其不给面子,没有睡好,心情不好,哭声响亮。
房间里的周珍丽听见了外孙的哭声,就想出来。
夏玉堂却拉住了她,摇摇头。
做家长的总是要学会放手,要不然那些个小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2017年。
夏晴多睡到自然醒。
黄可可给她打来电话,通知她即将正式进入宣传期。
鲁导的电影开始路演,一共得去二十三个城市。
这就意味着一天可能要去好几个城市,在不同的院线之间奔波。
夏晴多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路演。
第一站就是北市。
所有的主创人员全部到场,只有窦燃因为其他的行程而没有到。
来的粉丝却有很多都是来看窦燃的。
主持人便一直围绕着窦燃问问题。
他问鲁导,初次和窦燃合作愉快吗?
又问其他人,窦燃好相处吗?
这些都是铺垫,问夏晴多的问题是她和窦燃什么时候结婚?
夏晴多展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主持人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接着又问:“这题不好答,那我再换一题,燃哥一般都是怎么称呼你的?”
夏晴多说:“叫名字啊!”
“叫名字也分很多种的。夏夏,晴晴,多多,到底是哪一个?”
“就全名!”
“我不信。”主持人很夸张地说:“如果没有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会接着问其他的问题哦,其他的问题我可不敢保证是好回答的呀。”
夏晴多很是为难,“我说的是真的。”
“不信,不信。”主持人摇着头说:“这年头没有狗粮,我们是不相信的。”
夏晴多只好道:“他和很多人一样叫我晴多。”
“我问的是特别一点的称呼。”主持人的举例很肉麻。
“就是那种小可爱啊,小笨蛋啊”
主持人的话刚刚说到这里,窦燃似乎是从天而降,出现在了进口处。
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主持人惊呼:“燃哥,花是送给我的吗?”
窦燃笑笑,登上了台子之后,故意从他的头顶越过,把那束花递到了夏晴多的怀里。
主持人撇着嘴说:“不是说有行程吗?是怕我难为你的晴多吧?”
窦燃接过了话筒说:“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吧。”
“我只是代表,不只是我,是我们都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求婚。”
窦燃浅笑:“就是现在啊!”
“什么?”主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
这时,窦燃向着夏晴多跪了下去,单膝。
他的手里举着一个黑色的戒指盒,打开了之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不怎么起眼的戒指。
他说:“2002年我用那两个月跑龙套的钱买的现在迟吗?”
夏晴多怔了片刻,泪如雨下。
第 84 章()
2017年。
有人猜测鲁导的这部电影,瑞君公司也投资了。
瞧瞧这势造的,影帝都求婚了,当真豁的出去。
说不定在下一个城市路演的时候,就能看到一家三口手牵手各种撒狗粮的场面。
现代人的脑洞真是都挺大的。
于是就有人猜测,影帝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在隐婚,孩子都这么大了,再不承认,孩子要发飙了,这才有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才求婚的场面。
总之,又是上了热搜下不来啊!
影帝这两年涨起来的黑粉绝对是前十几年的总和。
瑞君公司也没怎么解释,就鲁导的工作室发布了一条微博,感谢了电影的所有投资人,里头没有刘瑞君和窦燃的名字。
可黑粉还是那个黑粉,就算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
黑粉里头有多少是别人家的水军,窦燃一点都不在意。
大家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情,窦燃求婚的戒指被夏晴多握在了手里,却没有戴上。
第二场路演开始时,有心的人才发现夏晴多把影帝求婚的戒指当做吊坠,戴在了脖子上。
所以影帝这婚到底是求成了还是没求成啊就连现场的观众也不知道,就记得当时现场炸锅了,数千人齐呼“嫁给他”,还有人往前涌,维持秩序的安保和粉丝们挤在了一起,夏晴多一把把影帝拉了起来,迅速跟着台上的其他主创一起撤退了。
而第四场路演,影帝依旧缺席。
经过两天的紧急培训,夏晴多面对什么问题都能回答的滴水不漏。
“请问你和燃哥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你们问他。”
“讲讲你和燃哥的恋爱经历?”
“大家一起去看电影,电影里有我和窦燃的青春爱情。”
“如果燃哥和夏野一起掉到了水里,你先救谁?”
“燃哥曾经是国戏01届的游泳冠军哦!”
“我们是说假如”
“没这种可能啦!”
“听说你和奥特曼裴赛文也演了部电影,奥特曼和燃哥哪一个更适合当丈夫,哪一个更适合当情人?”
“我有前世的小情人啊,而且最适合当情人的肯定是我儿子,又帅又暖。”
这个圈里从来都不缺奇迹。
有八岁就成名的,也有六十八岁才熬出头的。
二十三场路演,夏晴多一场都没有缺席,堪称敬业了。
首映的口碑也很不错,这个七夕节,不管是从导演还是从演员的阵容来说,鲁导的电影都是最能打的,恐怕这也是鲁导决心提档的原因。
三十三岁的夏晴多一只脚踏进了圈子,另一只脚也安全落地,虽然站的还不稳,但已经找到了立足之地。
邀约陆续而来,夏晴多免不了和窦燃呆在一起。
有点尴尬。
求婚那天夏晴多哭的那么凶,却始终没有点头。
她其实是想过的,如果她十八岁,她可能会一蹦三尺高地扑向窦燃。
三十多和十八还是不一样,也幸亏不一样,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了,做人不能没有一点长进。
如果她六十寿终的话,现在都活一半了,人都是离死越近活的越清醒。
她很坦诚地说:“现在结婚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
窦燃跪下去的时候,就知道她不会答应。
可答不答应是她的态度,跪不跪是他的决心。
隔了十几天没见,跑完了路演的她又清瘦了不少。
窦燃把几个还不错的邀约一一摆到了桌子上。
“左边的是主旋律电视剧,女三,人设还算讨喜。中间的是偶像剧,女一,剧本一般。右边的是都市职场剧,女二,恶毒女配,不过这个人设其实坏的怎么形容呢,就是会很有话题。你先看本子,考虑考虑。”
窦燃只能和她谈公事,也许谈公事也算是一种切入的方式。
她把自己封闭的太久了,他不能一脚踹开门,那样伤她或者更深。
夏晴多一伸手把三本剧本拢到了一起,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给我几天的时间?”
“一个星期吧!现在都是快餐文化,一部电视剧从选人到启动,顶多一个月的时间。”
窦燃迟疑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嗯。”夏晴多点了点头,翻开了剧本,不说话了。
就是这时,隔了道玻璃门,叶知春的三个熊孩子先后打门前路过。
瑞君公司的格局就是这样,一条长长的走廊上有八个房间,个个都是玻璃门。
乔木兰扭了头看夏野,和他八卦:“野啊,你妈是不是不想跟你爸结婚啊?”
“我怎么知道!”夏野没好气地说。
“唉呀,也不知道夏阿姨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