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妖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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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洛涯没有耐心,便想着要激怒堂耀,说出的话也是口无遮拦,可着带刺的话说。
长叹了一口气,堂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有些哀伤,声音低沉的说道:“夏初雪快死了,我心里有些难过。”
堂耀要是只是说他心里难过,不相信堂耀有心的洛涯,便定会出言讽刺,不过前头里还有句话,说是夏初雪快要死了,洛涯登时便睁大了一双眼睛,不能相信的说道:“你骗我,怎么可能,她上午还是好好的呢。”
洛涯脸上满是焦急,堂耀却是不紧不忙的说道:“这事说来话长,前几日你和夏初雪去了鬼市对吧,后来你们分开了一段时间,夏初雪便是进了鬼城,中了算计,身上有了一种寒毒,因为耽搁的久了,我今日回来方才察觉,夏初雪正在房中昏迷,我也无计可施了。”
那日他们分开之后,洛涯便是寻了夏初雪一段时间,但却是如何都找寻不到,突然有一个小孩子告诉洛涯,说是夏初雪令他带话,自己帮着一个受伤的姑娘回家,一会儿便回来和洛涯碰面,叫洛涯不必担心,洛涯这才安心在鬼市中买全食材,后来夏初雪回来,他们返回司书殿的途中,洛涯问向夏初雪,知道夏初雪果然是去送个姑娘回家,便就没有提起那个孩童的事情。
虽然他对堂耀颇有成见,但听得堂耀知道他们数日前的行程,兼之中毒的便是夏初雪,心中便是已经信了五分,事关夏初雪,洛涯便也不再嘴犟,将那个孩童的事情和堂耀说了,又忙忙说道:“找到那个下毒的家伙,不就可以拿到解药了么?”
堂耀点了点头:“话是如此,可是没谁见到是哪个施毒,我想了一下,还是得从那孩子着手,问问他是谁吩咐他找上你的,来得更加可靠,你觉得呢?”
洛涯对堂耀并不了解,不能知道他的广大神通,只道堂耀不过是凭着帝子的身份,才掌管幽冥许久,要是他对堂耀的了解,有他表叔的半分,便也不会以为堂耀真的不知,当下点头应道:“你说的是,那我带你去鬼城里找找,或许能够见到那个孩子。”
既然已经商量停当,堂耀手指轻轻一挥,洛涯身上的绑缚便即除去,洛涯舒了舒手臂,也不去计较刚才受的待遇,便要迈步离开耳房,可是走到门口时候却又是转念一想,回头和堂耀说道:“我不信你,我要去亲自瞧瞧夏初雪。”
没成想堂耀竟没半点犹豫,笑着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要么你进不得院门。”
脚步匆忙,很快他们便是一同到了院落之外,院门开后,洛涯便要忙着走进夏初雪睡房,堂耀一手将他拉住:“夏初雪身上寒毒很重,不能再受风袭,你我隐身进去,不要开阖门户。”
为了夏初雪着想,洛涯自然很是听话,当即隐身进入夏初雪睡房,来到夏初雪床边,见夏初雪身上严实的捂着被子,脸色苍白,唯一露出的手背上面,有着一个大约一寸左右的黑色淤晕,夏初雪旁边睡着雪兽,四只爪子蜷缩在一处,睡得甚是甜香。
洛涯摇了摇夏初雪,想要将她叫醒,好可问问情由,究竟事情因果如何,只是无论洛涯声音多大,力气使用几分,夏初雪始终没有醒来,仍是昏睡。
眼看洛涯又摇又喊,堂耀已是忍到极点,立即上前将洛涯隔开,冷冷说道:“她现在身受重毒,你还这么摇晃,是嫌她死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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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小说就去sod;…sodu。这可是明显的诛心之言,虽然洛涯对夏初雪不存着男女之情,但许久的人世相处,他们彼此便如至亲一般,洛涯想到那日自己偏信一个孩童之言,竟然就没有去找夏初雪,以至于夏初雪现在是又一次的生死难测,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只是堂耀也在旁边,这才强忍着收住眼泪,没有滚落下来。
见好就收,堂耀也不再和洛涯冷言冷语,只是中肯的说道:“与其在这难过,不如快点去寻那孩子,说不定还能救得夏初雪。”
其实洛涯并不知道,堂耀在香中做了手脚,所以无论他如何呼喊夏初雪,她也是不能听到喊叫而醒来,那鼎玉质香炉中燃着的暖香,对夏初雪身体没有一丝伤害,只是能令夏初雪长睡天明,不至于夜中起来。
洛涯并没有想到别处,只是点了点头,将夏初雪的手塞回到被子当中,盖了严实,这才同堂耀一起出了院落,向着鬼城的方向而去。
这次鬼城之行不是为了散步,他们两个一路无话,凭着法术前行,又有堂耀为洛涯在前引路,自然行速甚快,只是片刻时分,便即到了鬼城前面的鬼市。
今日是端阳佳节,鬼市和十二处大殿有所不同,这里仍旧保持着人世的风俗习惯,家家户户每逢节庆,都要热闹的庆祝一番,相对而言,鬼市则要萧条几分,满大街上没有多少卖家还在经营生意,大多都在收拾摊子,打算回家庆节去了。
打从一进鬼市界域,洛涯便是有些犯晕,刚才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个孩童的面容,日子过得不多,所以还不算模糊,只是鬼市加上鬼城两处,那要比十二处大殿地域宽广好些,如何能够找到,真是有够困难。
堂耀见洛涯踟蹰难断,也不着忙,眼角余光瞥到南边墙角的一抹影子,侧向一旁,等着洛涯再愁一会儿,反正夏初雪体内的寒毒已经散尽,现在不过是散毒后的虚弱而已,并无大碍,此时能看到洛涯垂头丧气心怀愧疚,他实在是有些愉悦,好心不起来。
洛涯不知堂耀心思,只是穿过鬼市数条大街小巷,来往匆忙的寻了个遍,好在鬼市今日通衢宽阔,又无鬼众穿行,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是跑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将整个鬼市地界寻完,结果又是沮丧的回到堂耀身旁,满脸写着‘我没找到’,眉梢都挤在了友上传
堂耀心中暗暗好笑,对着墙角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洛涯正在墙角暂歇,打算一会儿进城找找,突然觉得身旁走过一个影子,便想拉过来问问,头虽未抬,手是伸了出去,一把拽住那个影子,温声说道:“你可是……”
他这一问尚未说全,抬头的瞬间,嘴是张得颇大,冲着那个影子吼道:“就是你,我可找到你了。”
那个被他拽着的孩子吓了一跳,就想转身跑开,洛涯修炼再是如何疲懒懈怠,终究不能输了这小小鬼魂,那孩子刚刚抬起左脚,打算脚底抹油立即溜走,便被洛涯抻了回来,劲势可算不小,那孩子差点跌在洛涯怀里。
“我问你一句,你便如是回我一句,但凡有半字谎话,”洛涯说道这里,手起从左至右带过,墙角上的石屑便纷纷碎落:“你便会如此石,明白了么?”
堂耀只在一旁观望,看到这里,不禁嘴角微微翘起,他还真不知道,洛涯发起狠来,也是有些架势,这样当然最好,免得他还要另行教导。
那孩子方才正在别处游玩,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却是到了鬼市的市门之处,正在惶恐之时,却又遇到洛涯,听得他如此威胁,他还哪里敢有反抗,立即点头如同捣年糕,表明自己立场坚定决不说谎。
既然得了保证,洛涯便开始审这小小犯囚:“那天你说一个叫夏初雪的姐姐令你传话给我,究竟是不是真的?”
那孩子吓得都要哭出来,想想自己的身家性命,只得带着哭腔说道:“是真的,是真的,是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的姐姐,说是叫做夏初雪,让我带话给你的,她还送了我一把糖人,我吃了两天方才吃完。”
洛涯一通回忆,想起夏初雪那日穿的是件米黄色衣裙,摇了摇头:“不对不对,那个不是夏初雪。”
耳听洛涯说是不对,那孩子只当洛涯不肯信他,低头看了看墙角石屑,张嘴便是哇哇大哭,震的堂耀头疼,他遂开口说道:“说不定正是冒名顶替,好留得时间给夏初雪下毒。”
洛涯想了一会儿,也觉得堂耀此话甚对,他从怀中掏出总是随身带着的糖粒,递给那个孩子,和他说道:“你要是不哭,我就把这些糖粒给你。”
小孩子毕竟只是喜好吃喝玩乐,看到糖粒,立即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鼻涕眼泪,就要出手去抓洛涯手中的糖粒。
洛涯回手后缩,那孩子便是抓了个空,以为洛涯骗他,委委屈屈的看着洛涯,只听洛涯说道:“想要糖粒可以,带我去找你见过的那个蓝色衣衫姐姐,我先给你一半糖粒,如果找到,剩下的便都是你的。”
说话间隙,洛涯从怀中拿出一只小袋,在那孩子眼前晃了一晃,小袋子颜色透明,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大颗糖粒,惹得这孩子垂涎三尺。
有了吃的作为诱惑,那孩子答得叫一个快,接过洛涯手中的糖粒,含在嘴里嚼了起来,脸上挂着好大的笑脸,仿佛忘记了刚才受的委屈,雨过天晴。
给过甜头,洛涯仍是有些犹疑的问向那孩子:“已经四天,你还能认出来那个姐姐么?”
“当然能了,”一边向嘴里塞着糖粒,那个孩子一边给洛涯保证:“那个姐姐右眼眼角有一个桃子形状的红色胎记,和我家妹妹一样的,所以我记得很深呢。”
听到肯定,洛涯立刻来了精神,不等他吃完,便是站起身来,扯着他的手,要往鬼城走去,临了想想不对,自己并不识路,又不十足信任这个孩子,虽然他内心不喜堂耀,好在他不会存心加害夏初雪,回头邀道:“你帮我带路,我们一起去鬼城看看,我刚才绕了鬼市一圈,并没见到眼角有桃形胎记的女子。”
堂耀并不说话,只是走过洛涯身边,在前引路,眼角瞥过那个忙着吃糖的小鬼,小鬼方才没有注意到他,此时恰好迎上他的目光,凄凉凉的吓了一跳,往洛涯身边靠了一靠,此刻心中,已经是把洛涯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虽然在幽冥司内,堂耀一向约束严厉,但对这般年纪尚幼的小鬼,堂耀毕竟不会太过狠辣,但事情关涉夏初雪,他自然是十分心疼,若不是这个小鬼实在真的是被利用,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他继续活着。
如果不是必要,堂耀很少踏入鬼城,但他的方位之感极强,若仅是凭着地图,也绝对不会行错,更何况他掌管着幽冥全域,自然心中对地形十分熟稔,只是穿过数条街巷,便带着洛涯进了鬼城之中。
城内鬼众聚集之处十分热闹,远远听去,入耳皆是笑语欢言,堂耀择着小巷在前引路,并不挑着鬼众稠密的地方行走,说是怕引起麻烦,打草惊蛇,洛涯想想也是,那个女子既然脸上有着明显标志,想来也很好寻找,只要四处问问,说不定就能很快打听得到。
刚要穿过暗巷之时,在巷口之处,那个小鬼突然大声叫道:“是她,就是她。”
洛涯循着小鬼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个湖蓝色衫子的女子,也正望向此处,待得见到洛涯身侧的堂耀,惊得双目圆睁,刚要敛身跪下,却见堂耀轻微的摇了摇头,只好站直身子,却也不敢走开。
那个小鬼跑了几步,冲到女子面前,盯着女子脸蛋紧看,回头肯定的说道:“一定是她,她说她叫夏初雪,不会错的,你看她眼角的桃形胎记,很显眼呢。”
这暗巷巷口的蓝色衣衫女子,便是玉儿,绮罗的贴身丫鬟,今日因为端阳佳节,绮罗许她出来游玩半日,没能料想,她竟遇到了司书殿的文书秋意。
想起前些天城主和自己做的好事,玉儿心中有些害怕,但和白秋意谈话之中,却并未听出不对,便将一颗吊着心稍稍放了下来,秋意让她帮他拿着一个瓷瓶,说是里面放着解毒的清丹,他有事去去即回,却没想到,等到的竟是幽冥主堂耀。
天后最喜粽子,也就最为重视端阳佳节,每年逢着端阳,堂耀都要留在天界当中陪伴姨母,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从未因何断过,绮罗深知此事,这才敢于对夏初雪下毒,只要再过一日,夏初雪的毒性便会发作不解,那毒又来得凶险,堂耀回来时候,只怕她早就一命呜呼,那时候她再推个干净,堂耀没有证据,也不会轻易难为她这个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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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小说就去sod;…sodu。绮罗的算盘打得挺好,只是她算错了堂耀对夏初雪的用心至深,没有能够料到堂耀会在端阳当日回到冥界,她也太过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套用墨训的话来概括,这叫情生智障。
虽然堂耀才是墨训血亲的侄儿,可绮罗从小乖觉,长辈对她也都十分疼爱,绮罗的那点心事,哪个长辈都是心中有数,可是冥王无意,落花流水。
关涉小辈亲事,本来长辈可以说上一句半句,也算是个父母之命,可惜堂耀生性刚硬,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除了墨训,哪个长辈都是怕被厥得灰头土脸,也就都没开口,天后毕竟关心绮罗,也就一直偏袒着将她硬加留在幽冥司内,想着终有一天,她能和堂耀日久生情。
绮罗对堂耀的念想,绝对不是普通的长久,堂耀不笨,自然早就知道,既然从来都没表示,那就已经是表明态度,只是绮罗一条路跑到黑,可着自己的心心所念,非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长久以来,堂耀身边有过无数女子,软玉温香,环肥燕瘦,端的都是亭亭玉立,仙姿玉貌,可是真正占据过堂耀心尖的女子,不过只有一个而已,最终却是不得善终,在时光的洪流当中,浅淡而去。
堂耀活着的漫长岁月当中,有着不可胜数的零散片段,绮罗费尽心机,仍旧只是失之交臂,被隔离在堂耀的生命之外,愁断无尽心肠,打磨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那个时候,洛涯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晓他被堂耀利用,好可一步一步除去绮罗,为夏初雪撤了一个心腹隐患,当时洛涯只是记挂解药,当即上前钳住玉儿手腕,厉声说道:“快将解药交了出来。”
玉儿那日只是见洛涯和夏初雪一同行走,并不知道洛涯身份,但眼下他既然和堂耀同在一处,玉儿心中悚然,想得堂耀必然已是知道事情始末。
她跟在绮罗身边许久,知道堂耀驭下极严,又是一直不喜自己的主子,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