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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魔王的妖妃-第26章

小说: 魔王的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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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放到了桌案前面。

    夏初雪进到文书库时候,白秋意正在调整椅子的位置,不知道是向左三寸好些,还是往右两寸适宜,见到她进来,如同遇到了救星,眉眼都带着笑意,扬声问道:“司书你说,这椅子是如何放置才最美观?”

    自从两日前白秋意回到司书殿,夏初雪目前存在的难题,就是要尽快习惯这位不按常理做事的白文书,瞅了会儿椅子的位置,夏初雪说道:“那不如就向右移些。”

    白秋意听了点头称是,说声司书高见,于是将椅子向左挪了些许,夏初雪笑着微微摇头,也不在意,见满案的文册,也不知道这位白文书又有什么奇思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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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司书解惑除疑,本来就是文书的职责所在,白秋意绝对当先不让,指着文案上的文册便滔滔不绝的讲解开来,从左到右无一遗漏,这也就是夏初雪记忆超凡,否则断然无法全部记住。

    中间没有丝毫停顿,白秋意的话是讲了一箩筐,直到把自己也讲得口干舌燥,这才望向夏初雪,笑得春风拂面:“司书可是明白了?”

    他不问夏初雪是否自己讲解得清楚,却问她是否听得明白,这样一旦夏初雪说没听明白,那可便是夏初雪能力有限,并不是他白秋意白文书的不是,这样一句问话,已将自己摘得清清白白。

    夏初雪怎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但也并不想拿到明面说个清楚,只淡淡的一笑,向前走到桌案最右,又折而左走,坐到了白秋意搬到的椅子上面,拿起眼前的文册,轻语而言:“依着白文书的意思,要想尽管熟悉司书殿内的诸多事宜,一定要今日看完这些文册方可,我说得可是正确?”

    “属下潜心冥思,只想出来了这么一个善法,抓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实在是有劳司书了,”白秋意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脸红,脸上还非常应景的配合着苦恼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从妖族的文册看起,”说着拿起面前正中的一摞文册,缓慢的打开,凝神细细阅读,竟也不再抬头和白秋意说话。

    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白秋意忽然间觉得这个夏初雪姑娘有些意思,他自来语速奇快,能跟得上的实在极少,今日他明明是欺瞒太甚,这位新任的司书不仅不怒不嗔,还能平心静气的听到自己对每类文册的说明,也倒是真有些本事。

    见她读得认真,白秋意也不闲着,从另一侧又拽过一把椅子,离着夏初雪几尺放了,也施施然的坐下,陪着夏初雪一起看,全当温习,亦很乐乎。

    天色向晚,夏初雪还没有休息的架势,白秋意倒是有些肚腹空空,去厨下寻了几个馒头,自己先吃了三个,这才拿给夏初雪,他本以为夏初雪定不肯食,没想到夏初雪接过就吃,只是抬头向他道了声谢,便又继续低头阅览文册,一手文册,一手馒头,倒还真有些读书士子十年寒窗的意味。

    这下倒是白秋意有些惊讶,顿在夏初雪面前问道:“司书这么喜欢馒头?”

    “你是说喜欢吃馒头么?”看了看手中的馒头,夏初雪笑着抬头望着白秋意说道:“小的时候几乎每夜都要读书到很晚,肚子当然会很饿,又不好让厨娘做饭,好在家里饮食偏于面食,每日都有馒头,母亲就留下一些,当做我读书时的夜宵,馒头很顶饿,味道也有些甜香,我一直都很喜欢。”

    白秋意愣住,看着手中仍旧拿着的一个馒头,心下沉思,白日留下的馒头,到晚上一定很凉,要是夏天还好,冬天的话,留到晚上,则会硬邦邦的,那种滋味,他在人世时候,实在清楚得很。

    夏初雪见他发呆,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可是这位白文书实在不是极好相处,夏初雪也不方便问他心事,便和白秋意说笑道:“白文书不是怕我将馒头都吃了,于是急忙抢着吃馒头,噎到了吧。”

    望着夏初雪明灿的眼眸,一直以来张牙舞爪的白秋意,内心竟然有了些许的柔软,暗暗叹了口气,回到夏初雪旁边的座椅当中,不动声色的说道:“竟然司书说都说了,我就是不好不吃了,”说着将馒头送在嘴边,一口一口的吃了个干净,连点馒头渣都没剩下。

    司书库处于南向,虽然晚阳下去得迟,但时候已经不早,早先燃烧的蜡烛有些已要燃尽,库内则渐渐有些昏暗,那些鬼差也是机灵,连忙拿来更多蜡烛,纷纷点燃在文书库的烛架上面。

    夏初雪看的这些文册,白秋意已经翻过不下白次,他以肉身活了这么久,平时除了苛责鬼差,也就是能不时的逗逗秦子沐,其余时间实在显得发慌,也就只好翻翻文册,也算是不至于无聊而死。

    文册他既然都看过许多遍,也就没有再看的兴致,随手捣鼓文册,眼睛却盯着进来点燃蜡烛的鬼差,突然张口问道:“你们身上的挂件,好像刚才还没有。”

    一个鬼差听了连忙答道:“白文书真是好眼力,小的们不是刚刚得了白文书的厚赐么,便去逛了逛鬼市,见这个挂件小巧可爱,也正好便宜,便都买了一个。”

    白秋意点了点头,见他们都已经点好蜡烛,遂挥了挥手,令他们都退了出去。

    “幽冥司中还有鬼市?是像人界一样的市集?”夏初雪因为好奇,总算从文册中抬起头来,问向白秋意。

    “是啊,是自由买卖的市场,分小市和大市两种,小市每日都有,卖的东西有限,大市是每月的整十日,会多上一些花样玩意,去的鬼众也很多,”文册看得恶心,白秋意也不再勉强自己,干脆将下颌放到桌案之上,看着夏初雪说话。

    “我也能去看看么?”夏初雪眨了眨眼睛,难得眼神中燃着欢快的眸色,跃跃欲往。

    看到有谁开心,白秋意就不乐意,恶毒着心肠回她:“这恐怕不行,鬼市中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魂魄没有,司书在主上眼里简直就是金枝玉叶,要是有了丁点的闪失,谁也赔不起。”

    听了白秋意的话,夏初雪垂下眼帘,浓墨纤长的睫毛划出一片扇羽,被烛光投影在脸上,看不清面上表情,白秋意等着看夏初雪上演一出伤心难过的表白,却见她转眼间却抬起眼帘,温润的笑着说道:“我已经读了大多半,多亏了白司书督促,否则想要弄懂这司书殿中的一应事务,着实要花费许久。”

    白秋意瞪大了眼睛,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夏初雪笑靥梨涡浅淡,如同盈着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华,不染尘世喧嚣。

    一声轻咳,白秋意和夏初雪齐齐看了过去,见堂耀和秦子沐正一同走进库来,将将跨过文书库门槛,夏初雪想起堂耀惊人的耳力,不由得有些担心身旁那位无论什么言词都敢出口的白文书。

    白影在眼前一晃,夏初雪只觉得身边扫过一道疾风,就见白秋意已经先她一步走到堂耀面前,好大恭敬的行了个礼,给堂耀请了个安。

    因为白秋意那种不经过大脑的说话方式,夏初雪一直以为,白秋意性子难免有些狷介,对堂耀也未必十分有礼,正想着如何帮他逃脱惩罚,没想到在堂耀面前,白秋意竟然是如此谨言慎行,一副正行君子的模样。

    白秋意的举动实在令夏初雪有些意外,因此虽然她已经起身打算给堂耀见礼,但却微楞了片刻,只这一晃神的功夫,堂耀已经到了夏初雪面前,扶住他的双臂,笑道:“不用多礼,你先坐下,”说话间将手势微沉,夏初雪便坐回到了座椅上面。

    一旁站着的秦子沐,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堂耀笑语,眼睛瞪视睁大,一会儿看看堂耀,一会儿又看看夏初雪,都不知道要将眼睛放到哪里才好。

    “看够了?”堂耀侧头看着秦子沐,但脸上没了面对夏初雪时候那种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冷森森的令他渗得直发冷汗,秦子沐僵硬的笑笑,连忙把眼神别到另一个方向,再也不敢好奇的多看夏初雪半眼。

    堂耀走到另一把座椅上面坐下,看着已经站在桌案前面的白秋意,面上毫无愠色,看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语气是却意外的有些真诚:“白文书深夜伴着司书挑灯夜读,可真是戮力效命得很。”

    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也听不出堂耀是否在真心夸赞,白秋意倒是全盘接受,只当堂耀是真心实意的夸奖,面上带笑而言:“主上谬赞,属下实在难以克当,虽然属下算不得智慧深湛,但也切记勤行善法,方能明心见性。”

    “白司书句句佛法妙语,参详禅机,深湛精诣,实在是灵台明澈,令本主赞服不已,”堂耀说着将手肘弯曲,放到案上抵在下颌,唇角浅浅勾起,面上蕴着笑意,似乎真是十分赞赏的意思。

    秦子沐在旁边是一头雾水,只听得主上和白秋意你一句我一句的你来我往,话中字字都咬文嚼字词句晦涩,令他实在不懂,可他不又是那种擅算心思的类型,只能从字面的意思理解,感觉说得都是些好话,也就没有在意。

    倒是夏初雪心中暗暗叹气,堂耀口中虽然说的都是溢美之词,但实实在在没安什么好意,堂耀和白秋意说话间词锋咄咄不让,看来绝难善终,夏初雪几次想开口打断他们对话,都被堂耀将手攥紧,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只好无奈的咽了回去。

    “属下怎敢妄言佛智,曾言‘诸佛灭度己,若人善软心,如是诸众生,皆已成佛道’,属下不过是管窥蠡测,实在不敢受主上雅论,不过粗浅的知道些佛家戒律,诸如首戒杀生之类,属下不才,一直信奉崇尚,主上明智,肯定更是明了,”说话的白秋意面色十分淡然,仿若终南山紫竹林中潜心悟道参禅的观音坐下,而于外物于无查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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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意这一席话,别说是什么也不懂的秦子沐听了难受,便是夏初雪一旁听着,也觉得有些泛酸倒牙,也不知道这白秋意意欲何为,且不说这些话有多逆风而上,他竟然词语中有敲打堂耀的意思,也真是太过胆大。

    “白文书的一席话真是见地非凡,世尊曾经偈言:‘以深心念佛,修持净界故。此等闻得佛,大喜充满身,佛知彼心行,故为说大乘’,既然白文书有奉佛之心,就将跪着抄写三百遍,一是方能于戒杀外更加明澈佛理,也是一桩好事,二是显示尊崇,也是应该。”

    堂耀这话说完,秦子沐方才觉得有些不对,但是见到白秋意手指背在背后微微摇晃,也便知趣的不敢说话,对他而言,遭受池鱼之殃不过小事,但是抄写经书,于他却是比身受剐刑还要难受。

    白秋意屈身致谢,便真的让秦子沐帮着自己搬来一长形条桌,走出文书库,过了小会儿,便真取来了一卷,将经书放到条桌上面,又拿过纸墨笔砚四样文房,跪下专心抄起经书来了,一心一意绝无杂念,臻于化境。

    堂耀将秦子沐遣回了房去,这才对夏初雪轻声言道:“送我出门,你有空么?”

    看了眼跪在地下抄书的白秋意,夏初雪虽然本是想说没空,但想了一想,仍是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堂耀放开握着的手,伴着堂耀走出文书库,经过白秋意身旁,却不见他有丝毫的在意,仍是全不动心的手书端正行楷。

    夜色晴好,已是子牌时分,花圃中香气爽利,大簇大簇的夜香花颤蕊送香,昙花也正当时,叶朵绽放争芳,漏斗状的花朵芬芳琼华,清辉四溢,潇潇洒脱,宛如伫立在月下的一株花中美人。

    在人世时候,夏初雪也种过一段时间昙花,一直陪她夜中用功,只是昙花多于戌时左右绽放,盛开时间也最多不过约莫两个时辰,难以不令夏初雪觉得可惜,那时和堂耀闲聊时候说起,堂耀便在重新修整司书殿之时,在殿中种了好些昙花,又用法术令昙花保持着永远盛放的样子。

    心中想着要为白秋意求个恩典,好让堂耀不要再多责罚,可是突然看到昙花,想起自从她来以后,幽冥司中对她和堂耀间的风言风语,夏初雪也就没说出来,免得又是无事生非,按捺心事,陪着堂耀一路走到殿外。

    堂耀阻住夏初雪去路,温和的笑道:“送到这里就好,外面太黑,我也不放心你。”

    虽然夏初雪已经成了堂耀的属下,可堂耀对夏初雪的心思,却是一直的不变不改,说出来的话,也是如前一样的体贴照拂,夏初雪早就听得习惯如饮水,也懒得和他辩说其中关节,索性躬身低下头去,行了送礼,只望着地面而已。

    带着暖意的手指放到夏初雪下颌,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接着便有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臂,令她的身子平直,磁性兼且有些哀伤的声音叹道:“这里连半只鬼影都没有,你又何必总是这样多礼,你的心思,”话说了一半,堂耀苦笑着摇了摇头,转了个话题:“早些回去休息,不用去管那个白秋意,他竟然抓你一下子看那么多文册,我已经很宽容了,他就知足吧。”

    抿嘴点了点头,夏初雪没再说话,幸亏刚才自己没有为白秋意开脱求情,看堂耀如此坚持,想来也不会答应,不如令想办法,恐怕才是正途。

    堂耀催促夏初雪快些回去,夏初雪便迈步走入了司书殿内,堂耀立在夏初雪身后,直到再也望不到她的身影,这才转身往雪兰殿方向走去,今日中诸事繁多,他殿内已经积压了无数文书,想想就有些头疼,偏巧夏初雪的这些个属下,没有一个能令他省心,事情一桩接着一件,铺天盖地。

    事情总归要做,自己也推脱不得,堂耀依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就走回了雪兰殿,落棋知道主上又会是一整夜的不眠不休,早就准备好了一应事物,专注的留在堂耀身后侍候,端茶送水铺纸研墨,不敢有丝毫懈怠。

    雪兰殿烛火盈室的当头,司书殿的文书库内,也是烛光满照,文书库内有两个影子,一个跪在条案前面,却没正经抄经,只是咬着狼毫笔杆,瞅着那桌案上的影子抄书,满脸的不可思议。

    “白文书,你这样看我一夜,三百遍就能转眼抄完?”夏初雪实在不懂,这位白文书到底是什么性子,自己说帮他抄书,他遍开始不声不响的看自己抄书,自从自己进来,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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