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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生,今晚煮妖怪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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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韶川刚洗了澡,正是该呆在房里好好暖和的时候,却也并不在意,依旧带着我去逛园子了。

    杭县的冬天真冷阿,连我们说话时嘴里都能呵出白气。

    我一口一口地吹着气,觉着穿了棉衣都嫌冷。

    伍韶川见状,还解下自己的披风给我披上,帮我牢牢系紧了,关切道:“入冬了,风大,别着了凉。”

    披风很厚,很暖,只是没小桃给我绣的那件好看。

    我没拒绝,只是拽紧了系带的铁扣,慢慢在花园里走。

    “伍韶川,我方才才想起来,你那个二太太还拿走了我一把梳子,我很不高兴。”

    伍韶川的脸色顿时不自然了,他最听不得我说不高兴三个字,一听就满脸的紧张,好像都是他没照顾好我才惹得。

    他晓得我只要明着表示我不高兴了,就一定会折腾出个结果来。

    不管好结果坏结果,终究都是个结果。

    “估摸着她是想狠狠地咒我一场出口恶气,这会大概还在房里扎小人呢。”

    伍韶川想了想,说:“那你就当她吃饱了撑的,让她扎去吧。”

    很明显,他对蓉秀已经没什么情分了。

    我在院子里走走停停,直到看见一颗冻成树干的枇杷树时才停下脚步。

    我绕着这棵树走了两圈,大约是伍韶川晚上陪我散步,那个清高的鬼也不想出来打扰我们,便没出来继续晃荡着那双漂亮的绣鞋。

    两圈走完,我对着伍韶川翘起漂亮的大拇指,忠心地夸道:“这树栽的地方倒不错,底下埋着死人,树上还吊着一个死人,说不准还是对野鸳鸯。”

    伍韶川听到我的夸奖还算镇定。

    他说:“宅子买来时就这样,没特意选地方,我嫌烦。”

    我挑了一根粗长有度的枯枝,问道:“那你知道枇杷树邪在哪儿吗?”

    伍韶川摇头,很煞风景地说:“我只知道这树的枇杷很甜。”

    我也不介意他孤陋寡闻,而是给他解释道:“那我问你,庭有枇杷树,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伍韶川正经答道:“树下王八多?”

    他一说完我就拿枯枝使劲抽了他一下,抽的呼呼生风。

    伍韶川被我抽的‘嘶’了一声,想是抽到了背上的扎伤。

    他见我没笑也没生气,便也收起了玩笑的口气,认真回道:“项脊轩志里头的那句,吾妻死之年所植矣,我小时候跟先生念过。”

    虽然背的差了几个字,但总体还是对的。我点点头:“对,所以谁家家里种枇杷树,一般不是女人出事,就是女人要害人,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伍韶川没关心这个,而是用像看天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脸不带惊奇,语气倒是装的很惊奇。

    伍韶川说:“你还懂这个?”

    这话问的,我压根就没理他。

    傻子就是傻。

    几百年的功夫,我还能有什么不会的?

    除了变成人以外,我会东西的可多了,还用得着他大惊小怪,哼。

    我把枯树枝使劲抖了抖,抖掉上头的雪花,转头就往伍韶川身上凭空画了两道符。

    一道保他三火不灭,一道是护心符。

    这样他应该就没那么容易死了。

    省的那个二太太玩的那些把戏,一不小心再把我的饭票都给弄死了,要想再找一个这么做事周全的,多麻烦。

    伍韶川全程站着,很识相的没有动,任由我在他身上比比划划的,嘴里还不忘问道:“需要我帮你准备什么东西吗?”

    我睨他一眼,怎么看他怎么没用:“什么都不要。”

    不过就是个迷了心的女人而已,还用不着我多动几根指头。

    我把树枝随手一扔,哼道:“半人不鬼,还配和我老妖斗?”

    符画完了,我的精神倒还好,只在画护心符时格外加了一笔,耗的气力有些大了,差点就要眼花。

    我回头:“伍韶川,我饿了,想吃杏仁奶酥。”

    伍韶川抬脚就往外头走,也不管衣服穿得多少:“我这就去给你买。”

    看他的身影渐渐远了,我才慢慢地走回房间。

    房里熏的有些热,我胡乱把斗篷给脱了,往床上一倒,给自己漂亮的头发编辫子。

    伍韶川前些天又送了我许多小玩意,贵的有,新奇的有,可见他的诚意和诚心。

    我扒拉扒拉,从里头挑出一把小镜子,上头的珍珠和黄宝粒粒饱满,璀璨晶莹。

    不过早晚都是要给我扣下来当戒指的。

    镜子里的蓉秀容貌娇艳,依旧是一脑门的黑气。

    她取了腕子上的血,一滴都没浪费,正对准了往一个瓶子里倒。

    而我的梳子,就泡在那瓶子里。

    这又是念咒又是烧头发的。

    看得我眼皮子直打架。

    然后我就睡着了。

    只是百年来我都习惯了浅眠,虽说睡的深了能美容养颜,可睡的浅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什么事我都能跟亲眼看见似的,比如今晚睡觉时伍韶川统共进了我房间三次,脚步放的比鹅毛还轻,跟做贼一样,三次里没一次是消停的,第一次直接给我端来了东西,第二次进来帮我掖了掖被子,第三次干脆傻站着不动,也不知他在看什么。

    哎。

    烦人。

    真的烦人。

第12章 女戏() 
醒来时床头放着杏仁奶酥,一旁的红茶还温温的冒着热气。

    我拿了一块,用樱桃小口吃的慢条斯理,屁股占着半边的床,只坐了一半,和那位吊在枇杷树上的朋友一样,晃荡着两只雪白的脚丫子。

    我吃完了点心,又看着小桃给我梳了个清爽的盘头,才让她去喊伍韶川过来,说我有事找他。

    小桃很清脆地答应了一声。

    可她出去了很久,也没把伍韶川叫来。

    我把奶酥吃的精光,正揉着下巴和肚子,房间的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不是小桃,不是伍韶川。

    倒是二太太蓉秀进来了。

    一双小脚,也不知要花多长多臭的裹脚布才能裹成这样。

    她对着我笑,笑的花枝乱颤,腰肢乱扭。

    不是我说,蓉秀笑的可真难听,比戏子吊嗓还尖,还细。

    她笑着说,三妹妹你起的可真早。

    我见她指甲染了鲜艳的蔻丹,每个指头的指甲都足足一寸半那么长,根根都往尖里削。

    看样子是准备先下手为强了。

    她那边已经摆好了架势,只是我却依旧懒散。

    我甚至还打了个文雅的饱嗝,嗝完后又拿被子擦擦嘴巴,无视蓉秀的同时心里还在想着伍韶川怎么那么小气。

    哪怕怕我会长蛀牙,也不该拿这么几块小点心来应付我。

    塞牙缝都不够。

    我往外看了一眼,门明明开着,外头的下人和小丫头们却像没事人似的,端着东西路过时看都不看一眼。

    蓉秀反手关好门,眼神游离,不知是打量我还是在打量房里的摆设。

    我脖子上的坠子又开始发热,热的我又刺又疼,根本不是温柔的触感。

    自从入冬后,它好久都没发热了。

    看来这位二太太是真恨我,恨不得我立马就死了。

    蓉秀的脸上化了又浓又艳丽的妆,像个唱女吊的戏子,且唱的都不是什么好词的那种,妆再精致,也依旧掩不住她脂粉下皮肤的惨白。

    她极爱惜地摸着自己的脸,缓缓道:“嫁进来那年,他对我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

    我怀疑她音调再高些,就能直接唱起来了。

    “我怎么能不信呢,从前永远都是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他说要出去闯日子,让我好好等他回来,我也等了。。。。。。。。”

    “。。。。。。。。。。。。。。。。。”

    我点点头,为她喝彩:“嗯嗯嗯,等得好等得好。”

    到底半路夫妻一场,感情还挺深的嘛。

    我想到伍韶川平日里对我和对下属的态度,总觉得他现在的做派和蓉秀口中的样子怎么联系也联系不起来。

    我这边想,那边蓉秀还在说她嫁进来后发生的事。

    她说:“后来我等不下去,自己踩着小脚追到了杭县,一家家挨门挨户地敲,他却恨不得把我踢出去,说我不过是堂子里出身的下九流,连面也不想见了。”

    她说:“他不要我了。”

    说罢她凄冷一笑,到底还是带着恨的:“那人说了,只要我变回原来那样,是个男人都会动心的。”

    炼婴尸。。。。。姨太太。。。。。。。

    这话和套路。。。。

    可真熟悉啊。。。。。。

    我耳尖,一下抓到了她话中的重点,好奇地问她:“哪个人?”

    只可惜蓉秀说的瞎起劲,没工夫理我,几句话又扯回伍韶川身上去了。

    她说着说着,凄冷寡艳的脸开始变得咬牙切齿:“可是你瞧我变得这么美,他却还是没回到我身边,你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见她不回答我的话,便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实际听了多少,我也不晓得。

    把她打入冷宫的是伍韶川,想活活烧死她的也是伍韶川,结果她好像很干脆地忘了伍韶川这个人一样,把所有男人做错算漏的账都一股脑地往我头上按。

    也许,这就是女人吧。。。。。。。。

    蓉秀的脸如二八少女,两手指甲涂得鲜红,手上青筋根根暴起,可见恐怖,哪像个年近三十的少妇人。

    她伸手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血痕很快就不见了。

    蓉秀终于换了话题,说到她引以为傲的‘美容心得’:“养颜这回事是日久天长的水磨工夫,光是两个月的和五个月的,根本就不能比,成了型的婴胎一口下去,脑浆子都出来了,又鲜又补,你试过吗?”

    我无语。

    这人魔障了,压根没救。

    不过本来我也没想救。

    那还是直接让她去死吧。

    蓉秀大概以为我年轻气盛,看样子也只会些三脚猫的土法子,类似于黑狗血鸡冠粉那类的,压根不足为惧。

    看着她那样,我其实感叹了不下三遍。

    伍韶川命真大,娶了个不人不鬼的二太太,这么多年居然还没被她整死。

    这么‘补身’的法子也不知是谁教她的。

    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我露出一两分惧怕的神情,往床沿那缩了缩,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她唱戏。

    见我慌了神,蓉秀得意地翘起嘴角,从袖子里缓缓掏出一只刻的精巧的木人。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木人的脸应该是照着我刻的。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血蛊。

    且是上等的血蛊,引血为导,不必依靠蛊虫,因为使用的人本身就是饲养血蛊的养料。

    只是蓉秀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单手就能操控血蛊的地步。

    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这到底是谁教她的。

    不过我还是要夸一句,那木人的雕工不错。

    虽然脸雕的有七分不像。

    没雕出梅小姐倾国倾城的美貌和雅态。

    蓉秀拿削尖的指甲在木人上头划了道不深不浅的印子。

    那印子开始往外渗血。

    按理说这时候我该七窍流血了。

    可惜我没有。

    蓉秀等了一会儿,见我继续缩在角落,只是看着她。

    她脸色微变,忙低头又狠狠地刻了几道。

    刻到指甲都断了,那木人上头也没留一块好地方了,我还是歪着头看她,脚丫子晃啊晃,晃得特招女人恨。

    蓉秀这戏唱的不怎么样,所以我也懒得和她绕圈子,趁着天色还早,得赶在晚饭前料理了,不然我怕没胃口,连带着伍韶川也吃不下饭。

    我扯了被子侧躺在床上问她:“你既然这么喜欢自己的这张脸,我倒可以让你死的干净些,只不过全尸就不一定了,你说好不好?”

    蓉秀此时终于晓得害怕了,但还是强撑着底气:“你,你是谁?你是狐狸精变的?!”

    我把她的木人吸到手里,一把捏成粉,对着她嘻嘻一笑,恰似千树万树桃花开:“狐狸精不吃人,我才吃人,你说我什么变得?”

第13章 婴灵() 
蓉秀被我定住,佝偻着身子半跪在我面前,豆大的汗珠沿着她描的上好的柳叶眉滑过她的脸颊,再慢慢隐入颈项。

    那画面,让多年不沾血腥的我都激动了。

    因为我此刻很开心。

    太开心了。

    我看着她的红指甲被我一根一根剥了下来,慢慢地,轻轻地,连肉带血地掀了起来,最后是薄薄的一片,下头还覆着黏糊糊血淋淋的甲床。

    虽然知道对她没什么大用处,但我只是想让她疼而已。

    疼,但还是疼不死。

    这样多好玩。

    我玩的起劲,丝毫不顾跪在地上的女人此刻有多凄惨。

    蓉秀果然忍不住哀嚎,疼的眼珠子几欲崩裂,眼尾渗出黑血,化开了她用墨笔勾勒的眼线,几乎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才剥到第四根,离全部剥下来还有很长时间,我要争取每一片指甲都完完整整,不然碎了放不成一排。

    那多不好看。

    她这么脏,还动了我的梳子。

    还双手都碰了。

    真是该死。

    三刻过去,我才剥到第八根手指头。

    蓉秀刚才用尽了生平最恶毒的词汇,骂足了三刻钟后,终于是骂不动了,眼下已经昏死过去。

    我见状轻轻一使劲,折碎她的腕骨,让她又痛醒过来。

    惨,太惨了。

    我替她感到抱歉。

    蓉秀浑身像泡在水里,头发丝都汗津津的,终于忍不住哀求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我当她现在改了戏目,改唱了苦情戏,便只管充耳不闻,剥的更是仔细。

    她只恨不得把手都给剁下,说不定还能少受些苦。

    “我不过是鬼迷了心,想留住这张脸,可我从没害过人啊!”

    这话说的,可真是十足的不要脸。

    我停下动作,也不管把她右手的食指掀到一半,自顾自地换了个姿势坐着,好笑地看着她:“没害过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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