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深爱,岂敢言婚-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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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跟他说,“让柴先生见笑了,我和楚湘的确是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谈那种。她是个好女孩,直率又漂亮,柴先生若只是玩玩,还请不要招惹她。”
她不认识柴君南,自然不知道柴君南的为人,但是从短短的印象里,她能明显的感觉得到,这人不简单,斯文与圆滑并存。
不是很熟的人,楚湘是不会轻易跟外人提起她的事情的,这人才短短几天,就已经与楚湘如此熟络,实在让顾琅青不得不怀疑,这人对待楚湘的真心。
看出她的怀疑,柴君南淡淡一笑,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很善解人意的感叹了一句,“楚湘有你这么个朋友,是件好事。不过,顾小姐大可放心,我对楚湘,绝对不是玩玩那么简单。相反,我也不会允许她眼里在有其他人存在。”
他既是在跟顾琅青保证,也是在跟顾琅青警告。
不管楚湘之前如何,今后,眼里容得下他一人即可。
男人的目光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句话,顾琅青心里一惊,却也真心为楚湘高兴,或许,这两人凑到一块,也不错。
“顾小姐,哪里不舒服?”说了半天,柴君南终于将话题拉回了正题。
“其实,我没病,只是……”
客厅里,柴君瑶一见肖衍出来,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猫着腰就准备悄悄溜走。
“站住!”
肖衍一声冷呵,冷眸罩在柴君瑶身上。
柴君瑶背脊一寒,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苦着脸回过头来,见肖衍一本正经的用那双熟悉的深眸阴森森的盯着她,活似要将她射出个窟窿来,顿时头皮发麻,泄气了一般挺了挺胸前的饱满,大摇大摆的踩着高跟鞋回到沙发上坐下。
“东西,拿来!”
肖衍居高临下,冷凛的身子停驻在她身边,低垂着薄薄的近乎无情的眼皮,审视着她。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柴君瑶装傻,不敢看肖衍,环抱着双手将眼神瞥向另一边。
“我再说一遍,东、西,拿、来!”
肖衍削薄的唇几乎没怎么动,寒玉一般精致的五官也没有任何表情,却带着让人骨子里发汗的冷意,一字一顿的从唇边磨出这几个字来。
随之而来的是他伸出的手。
柴君瑶看了一眼他修长白皙堪比艺术家的手,打心眼里明白,他生气了,惧意萌生,收紧了指尖,心里开始打鼓的同时,也忍不住泛起滔天的醋意,悠悠的抱怨了一句,“那个女人都消失两年了,你还留着她的东西干什么,就算是睹物思人,有我还不够吗?”
“……”肖衍深眸一刺,伸出的手一动未动,“跟你没关系。”
他凉凉的一句,就好像他和柴君瑶半点关系都没有,这让一直把他放在心底里深爱着的柴君瑶如同被人刺了一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她豁然起身,清丽的眸子望向他眼底深处,“没关系?我那么喜欢你,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
“阿衍,”柴君瑶是真的伤心了,语气不稳,“两年了,那个女人回不来了,你放过自己吧,不要再念着她了,我不奢求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只要一点点就好,只要你的眼里有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阿衍,”柴君瑶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渴望的看着他,“我们在一起,不要再管那个女人了,好不好?”
“……”他眸如深海,形如死水一般,不起一丝涟漪。
半响,他推开她的手,轻轻吐出两个字,“拿、来!”
柴君瑶怔怔的后退了两步,绊倒在沙发上,挽起来的长发散开,别着小巧玲珑的的王冠坠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摔碎的脆响,长发在精致的脸蛋上凌乱的铺散开来,及其狼狈。
良久,她怒极反笑,脸上浮现出一抹破罐子破摔的从容,重新站在他跟前,笑的如一朵娇艳欲滴又刺目的毒罂粟。
“阿衍,我不会给你的,实话跟你说,那个女人的东西我拿到手里的时候就没想留着。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摔碎了,此时,只怕连碎片都进了垃圾堆了。”
“你放不下那个女人,念着那个女人,那么,我来帮你放下,我来帮你断了对那个女人的念想……”
她话音未落,就被肖衍掐住了她的脖子。
肖衍眼中异常平静,只是脖子上的青筋跳动,手下的力道虽然还不至于让她窒息,却足以让身材高挑的柴君瑶颠着脚尖,拼命捂着脖子上的手,倔强又不甘心的死死的痴望着他。
发觉他没有想要她的命,柴君瑶反而欣慰的笑了,费力的提醒他,“阿衍,你的力道变轻了,看来,那个女人在你心里的位置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肖衍没有反驳,只是如她以偿的加重了力道,柴君瑶脸色开始变白,却还是用尽力气笑着。
“少爷……”
一旁的陆琛总算是看不下去了,柴少爷还在房间里,要是出来看到这一幕,岂不是要大动肝火了……
他没有明说,但少爷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房内,顾琅青隐约听见外面好像在争吵,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密不透风,但见柴君南专心听她讲话,也就没有在意。
“这么说,顾小姐对水恐惧,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因为小时候落水才开始对水有了恐惧?”
柴君南耐心的听她说完,一针见血的掌握住了重点。
顾琅青点了头,“没错。”
“那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顾琅青仔细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小时候的事情她高烧之后就全忘了,连除了母亲还有没有别的亲人都不知道,母亲不愿意再提起,她自然也就没有多问。
“如此,倒是有些麻烦了!”柴君南沉思着,又问:“不知道顾小姐是否愿意治疗?”
“怎么说?”
顾琅青有些好奇,怕水要怎么治疗?
柴君南动了动耳朵,听着外边传来的妹妹的声音,暗自叹了口气,再看向顾琅青,眸子里多了些东西,“心病自然要心药治。”
“心病?”
“对,就是心病,我怀疑,顾小姐恐惧的不是水,而是水中发生的那场意外,若是顾小姐愿意,我有位催眠学的挚友,相信对顾小姐会有帮助。”
催眠学?
他的意思是要通过催眠的方式唤回她小时候的记忆吗?
人常说,忘记是因为太过痛苦,如果那份记忆力有着让她和母亲痛苦的东西,她该不该接受?
“忘记是痛苦,也同样是逃避,现实不会因逃避而变得不存在,相反,越是逃避,越是会错过某些真相。”
柴君南说这话的时候,镜片上发射着的类似于老学究一样的光很容易让人信服。
对啊,忘记也是一种逃避,若是能想起来,她并不排斥。
“柴医生,我听你的。”
屋外,两个同样执拗的人对峙了半响,终于,还是肖衍先松了手。
柴君瑶跌落,被陆琛扶住,推开陆琛的时候,陆琛一时不防备,撞到了一旁的花瓶,清脆的花瓶支离破碎,发出很大的刺耳的响动。
房里的两人自然也听到了。
顾琅青不但听到了,也听出了和肖衍争吵的女声不就是柴君瑶。
见柴君南眼底透着担心,却稳坐如松,她忍不住问:“不出去看看?”
“看看也没用,他们两个这么争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跟允霖自小看着,早就习惯了,无非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我这个妹妹,也真是固执。”
柴君南接近叹息的说着,狭长的眼角微微眯起,继而眼尾上扬,落在顾琅青身上,“听楚湘说,你和阿衍之间似乎并不简单,其实,顾小姐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撮合你们。”
在柴君南的认知里,想要斩断妹妹一往情深的单相思,最好的办法就是肖衍喜欢上别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楚湘是对的,或许,顾琅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猛不丁的转移话题,又引到她身上,着实让顾琅青受惊不少,忙解释,“你误会了,我跟肖衍之间什么也没有?”
“你确定?”
他过于直白的目光,让顾琅青想起他们之间过于荒唐的那一夜,脸又是白又是红。
然而柴君南想的却和她不一样,“肖衍的心是硬的,向来我行我素,这么多年,唯一的软肋便是夙允霖。可现在,多了一个你。”
“我……”
“别急着否认,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指尖扶了一下眼镜,斯文的感觉里多了一丝锐利,仿佛一瞬间从医生的角色里跳脱出来,便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预言者。
顾琅青无从反驳,见他要走了,她坚持下了床,“我送你。”
临出门的时候,柴君南停住,有意无意的提醒了她一句,“夙允霖的症结……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旁人就更弄不明白了。”
他突然提到夙允霖,顾琅青心里一跳,总觉得这人仿佛知道很多她……不仅仅是她,就连肖衍也不知道的跟夙允霖有关的东西。
难不成,他口中的症结,指的不是那个让肖衍和夙允霖都深爱的女人?
“柴先生,您的意思是……”
她渴求的望着他,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然而,柴君南看向他的目光却多了一丝怜悯和叹息,“我只能说,夙允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尤其是你!”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她心上,将她本就低到尘埃里的爱慕砸的支离破碎。
房门打开,客厅里的声音映入耳边。
“肖衍,除非你喜欢上别人了,否则,我柴君瑶这辈子,赖定你了!”
柴君瑶放下这句豪言,气冲冲的拎着包跑出去了,柴君南拦都拦不住。
见地面上的花瓶碎成了渣,柴君南有些头疼的捂着额头,“阿衍,君瑶就是这么个脾气,你别在意。”
“……”
肖衍抿着唇不说话,倒是眉间微拧的部分稍稍舒展了些,见顾琅青讷讷的站在门口,跟丢了魂似的,问:“她怎么了?”
“没事,可能是我话太多,她一时消化不了。”
肖衍皱眉,他让柴君南过来,是给她治病,自然柴君南说话太多,就下意识的当成了是她怕水的问题。
“很难治?”
“不难,只要顾小姐愿意,阿衍愿意出一大笔费用出来,随时可以。”毕竟,他那个挚友,见钱如命,没有个几十万,轻易不会给人催眠。
肖衍冷冷挑眉,“你觉得,肖家出不起?”
“不敢,”柴君南四两拨千斤的笑道。
“哥,你走不走,不走,把车钥匙还给我。”柴君瑶去而复返,眼睛赌气的看着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肖衍,话却是对着柴君南怒吼。
柴君南好脾气的应了一声,跟肖衍留下挚友的地址,就告辞了。
客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没有柴君瑶的争吵,耳边一瞬间清净了不少,肖衍望向顾琅青,小女人还在发呆,连他到她跟前都没发现。
“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啊?”她回过神来,忙回应,“没……没什么。”
“没什么脸色还这么难看,那个庸医说的话,别放在心上。”他只当柴君南说了什么严重的病情吓着她了。
顾琅青勉强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柴君瑶给她的那串项链,从口袋里摸了出来,“这个,还你!”
她掏出来捧在手心递到他眼前。
肖衍垂眸,目光落在精致如玉的项链上,没伸手接,只是用那双墨黑一般复杂的幽眸定定的看着,浓密的眉毛紧蹙。
“怎么会这样?”
顾琅青看向自己的手心,项链中心用钻石包裹着的温润的玉石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裂缝,她顿时慌了手脚。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裂痕,柴小姐给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也有好好的放着,怎么会……”
她焦急又无措的眼珠子都在颤动,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小脸上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扔了吧!”
“肖先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急的抓着他的衣袖,仰着小脸解释,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顿时诧异,“扔?”
是她听错了吧。
他那么珍视的东西,怎么会扔掉呢?
肖衍眸色幽深,指尖将小小的翡翠勾起,目光凝滞着复杂的情愫,片刻,又放下,翡翠项链又落回顾琅青的手心。
他转身回房,将首饰的盒子也一起交给了顾琅青。
顾琅青生怕自己会错了意,不确定的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真的要扔吗?”
他转身的一刹那,微不可见又很明显的点了头。
夜晚的风微凉,肖衍站在阳台上,手上晃荡着高脚杯,削薄的唇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殷红的液体。
月光罩在他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辉,宁静而美好,清风吹过,衣袂飘动,整个人俊美的不像真人,仿佛与整个客厅分离开来,透过轮廓分明的侧颜,无端端的多了一丝哀伤。
顾琅青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竟有些感同身受,今晚的伤心人,又何止他一人。
门铃响起,她去开了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一个高大的人影直直倒在她身上……
第64章 我喜欢你()
“夙总监……”
顾琅青看清了倒下来的人是谁,一声惊呼,连忙伸手扶住夙允霖,搀扶着他回来的左彧和助理帮忙一起将他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没醉,我没……醉……”
夙允霖意识迷离,站都站不直,嘴里还喊着没醉,挥舞着手,颀长的身子看着挺瘦,却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半压在顾琅青身上,挥舞着结实的臂膀。
隔着打开的大门,能看到路边停着的一辆左彧私人的豪车,车上还坐着巧巧和明瑜,明瑜被巧巧扶着,整个人仰躺在座椅上,看情况,也是醉得不轻。
肖衍听见动静,从阳台上下来。
“副总!”
左彧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