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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人皮偶戏-第50章

小说: 人皮偶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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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村买点物资,就直接进峡谷吧。”陶樊提了一个建议:“现在我们就缺水了,沙漠里没有谁。可是寸步难行。”

    我摇了摇头:“我们今晚把车留在村里,徒步进去。峡谷里是罕见的绿洲,不怕没有水。鄂尔多斯有小九寨的称号,里面的植被会比沙子多,所以防虫的药物才是我们要多买的。”

    彬子点点头:“还有防潮袋,简单的药物。峡谷里面会出奇的潮湿,有点伤口就容易发炎。”

    沈妍君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问她确定要跟我们一起进峡谷吗。

    她白了我一眼,我想我知道了她的答案。

    从河台村里买了东西,我们没有多做停留,请了一个当地的向导,用四倍的价钱说服了他立刻带我们进峡谷。

    向导叫俄日勒合克,翻译成汉语就是英勇的意思,他只会一点点汉语,让我们叫他阿克。

    阿克是河台村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别看他年轻,却已经跟不少老向导走了十多年的山路,而且他身强力壮,比老向导更容易跟上我们的脚速。

    河台村就在内蒙与内陆交界的地方,这里人大多数说蒙语,阿克的母亲是内蒙古人,他父亲死得早,留下他母亲自己带着阿克和妹妹萨仁巴雅尔,意思就是幸福的月亮。

    阿克之所以在所有老向导都不愿意接我们单子的时候挺身而出,是因为巴雅尔得了病,需要一大笔治疗的钱。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那时候沈妍君不在附近。

    我觉得生死有命,巴雅尔得了病,那也是她的命。

    所以我没有多做表示,和阿克谈好了价钱,就出发了。

    阿克只负责将我们送到峡谷的三分之一处,那是以往游客们走得最远的地方,所以他只带了一把大砍刀,两个水囊,一团长麻绳,和一只土狗。

    土狗就叫金子,浑身上下褐色的毛,直立起来都有我胸腹一般高,是条大狗。

    金子很听话,阿克说,巴雅尔最喜欢和金子出来散步,金子自己在外面抓老鼠吃,全村里就阿克家的粮食不会被老鼠啃。

    又当猫又当狗,我看着金子冲我摇着尾巴,心里对它竖了个大拇指。

    在和阿克谈价钱的时候,我看到了屋内的巴雅尔,那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色蜡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透过门缝看着我。

    “阿克,为什么那些老头都不愿意现在出村啊?”彬子一边走一边问。

    阿克在最前面挥着砍刀,一下一下砍倒不少挡路的灌木,头也不回地笑着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每逢阴历十五,不管是不是七月,都不能进谷。”

    “为什么啊?”沈妍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阿克说:“传说每个月十五都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阴阳错,鬼门开,这个日子进峡谷,容易冲撞到冤魂。”

    我刚想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的时候,陶樊突然拉住了我,对我比了一个口型。

    我心里一惊,连忙算了算。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正好就是七月十五!

    一阵晚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前面阿克的声音传来:“有金子在,我们是不会遇到脏东西的,几位放心跟我走就是。”

    我和陶樊对视了一眼,同时把自己的家伙握在了手里。

    他拿着他的桃木剑,我拿着我的刻刀。

    事已至此,只能小心。

    锡林浩特的小旅店内。

    老板娘拿着支票正在柜台后面乐呢,就凭一点小道消息,就成功赚来了五位数的支票,那四个人也真是人傻钱多。

    说来也巧,她有个侄女在远冬旅行社里当前台小妹,所以她才知道这个旅行社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报纸啊新闻什么的都没有报道,这个小老板娘也知道有的事可能背后有更多的故事,所以也没敢往外说。

    话说小侄女有一段时间没来锡林浩特看她了,想着,她就拿起了前台后面的座机拨通了小侄女的手机。

    没人接。

    奇怪,老板娘又播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脑门。

    老板娘愣住了,随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这是她这辈子今天第一次见到真枪。

    老板娘顿时就开始哆嗦了,电话也拿不住了,两条腿肚子直抽抽。

    拿着枪的是一个女人,她戴着超大号墨镜,把她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了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以及紧绷的下巴。

    老板娘吓得说:“我我把钱都给你不要伤害我”

    那女人没有回答。

    老板娘以为她听不懂蒙语,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这时,那女人开口了,说了一口标准的蒙古话:“之前是不是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来你这里住过,问过远冬旅行社的事情?”

    “是是求你放过我”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说着,她身下的裤子已经湿了,传出一阵难闻的骚气。

    戴墨镜的女人嫌恶地皱了皱眉。

    然后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

    老板娘白色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她把枪揣进了怀里,抻了抻身上的皮衣。

    旅店里又进来了一个男人,那女人对他说:“把这里清理干净。”

    赫连铭挑了挑眉:“弄得这么脏,就让我收拾?”

    那女人没有说话,径自走出了小旅店。

    赫连铭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欢欢,你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恨你吗?”

    他的声音很低,话刚出口就被吹散在风里。

    这时,陆有凌也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四溅的脑浆,看了一眼赫连铭。

    赫连铭摇了摇头,陆有凌便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向地上的尸体撒去。

    那些白色的粉末一碰到尸体便开始腐蚀它的肉。

    赫连铭则拿出刚刚那女人交给他的一个木偶,捻起尸体的几根头发,混合着脑浆鲜血,塞到了木偶的嘴里,然后在木偶背面贴了一道符。

    那木偶见风就长,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和那个老板娘一般无二。

    陆有凌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秘术,还是觉得很神奇。

    赫连铭像是看出了他的赞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本身就是我们赫连家祖上的东西,百年前被姓墨的偷走了,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陆有凌挑了挑眉:“可是在墨荼手里,这种秘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们家不是传承了千年了吗?怎么,还没有人家几十年练得好吗?”

    赫连铭危险地眯起眼睛:“这里可不是云南,我不介意多处理一具尸体。”

    陆有凌也哼了一声:“这里也不是帝都了,我也不介意试试身手。”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返了回来,大概是料到了两个人会针尖对麦芒,她翻了个白眼:“谁再吵,谁就给我滚回北京。”

    赫连铭脸上的表情一变,露出微笑:“欢欢,都听你的。”

第80章 金子死了() 
现在这个天气,说凉也不凉,说热也不热,正是穿着短袖冷穿着长袖热的时候。

    阿克在最前面领着金子开路,我和陶樊走在后面。

    我握着刻刀,时不时悄悄和陶樊一左一右解决掉开始尾随我们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奏效了,阿克一提起七月十五鬼节,附近的林子里就像是被按了开关一样,脏东西一个接着一个开始尾随我们。

    “咳咳”陶樊用咳嗽声掩饰住木剑穿过草丛的沙沙声。

    我则是扫了一眼左侧,说了一句:“十六尺。”

    这时前面三个人离我们已经有些距离了,陶樊点点头,没入了我左侧的灌木中,片刻,里面传来一阵嘶哑的呜咽。

    “两位老板跟上啊”阿克在前面叫道。

    沈妍君也回过头,看到陶樊不在我身边,连忙问:“那个陶樊呢?”

    我说:“水壶掉了,他去捡,没事的。”

    阿克说道:“哎呀,陶老板真是的”

    边说着他就急急地往我们这边走来:“这样的灌木里容易有蛇,两位老板还是跟紧我我去看看陶老板”

    “不用了。”我伸手拦住他,故意提高了音量:“陶樊不怕蛇,而且他只是去捡水壶,不会有事的。”

    阿克刚要拨开我的手,陶樊就举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从灌木里直起了腰:“阿克,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扎营的地方?我们生个火,吃个烤蛇肉。”

    阿克一脸惊讶地看着陶樊手里举着的那条蛇,蛇显然已经死了,七寸处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伤口。

    “陶老板真是好本领!”阿克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再次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跟上我,前面就有水源,在水源附近有个榕树洞。”

    不得不说阿克真的是个好向导,在谷内行走的经验丰富,带我们走的都是灌木植被比较稀疏,而且地面比较坚实的小路。

    他带着我们走了大概十来分钟,转过了一丛灌木,一棵老榕树赫然立在了一条小溪的不远处。

    “就是那里了。”阿克指着榕树根茎之间一个明显的缝隙:“那里面通风,但是能避雨,而且背风,不容易引来谷里的野猴子。”

    我点点头,跟陶樊使了个眼色,他便和彬子说让他和沈妍君带着东西先进榕树洞,我们在外面清理好蛇肉再说。

    我和陶樊一人拉着蛇头,一人揪着蛇尾,阿克跟着我们到了溪边,他在草皮上用随身带的砍刀挖了挖(是的,你没看错,他就是用刀尖在挖),挖出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坑,然后变戏法似的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一个支架。

    阿克又去附近拾了些枯枝烂叶,一并丢进土坑里,生了火,跑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处理蛇肉。

    我是不会处理这个滑溜溜的东西的,但是陶樊拿着一把瑞士军刀,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我就拉着阿克坐在了火边,开始唠家常。

    “阿克,”我问他:“你刚才说的野猴子是什么?”

    “那个啊”阿克想了想,说道:“其实就是这谷里环境比外面强,外面就是沙漠,这里面就是绿洲,这里有一种野猴,老人们都说是土地爷爷成了精,不然沙子里怎么会爬出野猴子?”

    “这种野猴子攻击性强吗?”我又问。

    阿克挠了挠脑袋:“其实我也没接触过这种猴子,几次带客人进来都只是远远地看到远方的树上有猴子,我也不知道这厮凶不凶”

    我点点头,这时,陶樊拎着剥好了鳞,清洗干净的蛇肉过来,扔到了架子上,把刀子递给了阿克:“烤了吃吧。”

    阿克显然没用过瑞士军刀,手指有些不灵活地握住小小的刀身,笨拙地将蛇头切成小块,然后串起来烤。

    陶樊把彬子和沈妍君也叫了过来,我们几个人围着火坑坐成一圈,听着枯枝在火苗中噼啪作响,沈妍君给所有人发了压缩饼干,彬子从包里掏出了运动饮料。

    阿克一开始脸通红着拒绝,在我再三要求下才坐在我身边和我们一起吃饭。

    “你们是客人老板,我不应该”

    “说这么多干什么?”彬子笑嘻嘻地按住他:“你跟我们差不多大啊,怎么做事这么老气?”

    吃吃喝喝,阿克也不再那么拘谨。

    他确实和彬子陶樊的年纪差不多大,只是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长得没有他们俩白净。

    “所以几位老板要走到哪里啊?”阿克咬了一口蛇肉,问道。

    “我们要走到峡谷的最深处。”我说。

    阿克的脸色突然就变了,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说:“老板,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怎么了吗?”这一听,就是有戏。

    阿克面带惧色地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们,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又不放心地看了看,才小声地说:”老板啊,这话可不能瞎说,万一被土地婆婆听见了,可是要勾你的魂儿的啊”

    我还以为峡谷深处有什么野生的危险的动物呢,听他这么一说,我乐了,喝了口饮料,问道:“土地婆婆?土地不是只有男的吗?”

    阿克却笑不出来:“老板,不瞒你说,之前就有一个探险队扬言要去峡谷的最深处,这不,被土地婆婆勾去当小鬼了。”

    沈妍君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克摸了摸头:“大概就三十多年前吧?”

    陶樊一听,就要打断他,我踩了他一脚,先一步开口:“能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阿克点点头,猛地灌了一口饮料,像是壮胆:“我也是听村里面的老人说的,三十多年前,一个探险队来到我们村,请了当时村里一半的向导,付了好多好多钱,说是要去峡谷深处。”

    我静静地听着阿克讲述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里面包括我母亲的父亲,”阿克的眼神黯了黯:“那队人一早进了这里,三十年了,就再也没出去过。”

    “我母亲就是悲伤过度,染了病,落了根,生了我之后身体就越来越差生巴雅尔的时候就去了”阿克低下了头:“那一队人就是在谷里说要去峡谷深处,才被土地婆婆带走的。土地婆婆就住在这里头,各位老板说话可要小心。”

    他又叨叨絮絮说了很多当年探险队的细节,陶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们村里人都知道。

    虽然我对这个土地婆婆的部分保持怀疑,但是阿克说当年探险队失踪上过报纸,等我们回去可以去查,所以失踪应该是真的。

    听阿克说的意思,这个探险队是国家派来的,里面有不少当时的“精英”成员,说失踪就失踪,据说后来还组织了几次搜救活动,可是一个活人都没救出来。

    阿克说到他外公失踪的部分,情绪也很是低落。

    沈妍君和彬子劝了劝他,好在阿克也是个开朗的小伙子,不一会儿就又和彬子聊开了。

    我和陶樊对视了一眼,他指了指旁边的灌木,我会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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