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偶戏-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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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五分钟之后,江女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擦干了眼泪,说:“大师,谢谢你。”
“您心里其实还是不相信的吧?”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被我说中了,她低下了头。
我叹了一口气。
然后她说:“无路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给我女儿争取一个清白。”
“为什么啊?”彬子问道。
我替江女士回答了问题。
我问过白欢了,陈世愁家里有几个小钱,请了最贵的一个律师团给自己辩护。
而吴凉凉现在被网民讨伐,只能靠着陈世愁接济,变相等于她依靠着陈世愁。
这会让她出面指正更加难。
虽然这件事情公布于众了,为了考虑舆论的压力,也不会给陈世愁什么轻判。
可在我看来,他不偿命,就是轻判。
我摸着下巴,故作高深地对彬子说:“你还小,不懂。”
江女士看着我:“墨顾问,您能帮我吗?”
我点点头:“您想让我怎么帮您?”
江女士的要求很简单,她只是想让吴凉凉出面作证,证明的确是陈世愁先动的手,而不是所谓的“江歌先动手,陈世愁只是防卫过当。”
我要被气笑了。
这是哪个烂律师想出来的破借口?
借口牵强归牵强。
我问了白欢,她说如果陈世愁这边的律师团口才够好,只要陈世愁在法庭上表现出一点点悔过的样子,都能从死刑变成无期徒刑。
而无期徒刑
呵呵,分分钟被减到几十年,十几年,几年
然后陈世愁又能出来祸害人间。
这绝对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必须要想办法承认是陈世愁自己蓄意杀人。
于是我把好久没叫出来的赵祁,叫了出来。
我给他看了看江歌的照片,问道:“你能变成这个姐姐的样子吗?”
赵祁吸了吸鼻子,撅着嘴,反问:“为什么我还不能去往生?”
“证明你心愿未了啊。”
“可我已经没有心愿了啊”
“这就要靠你自己找出内心的欲望啊。”
虽然说哄骗唬弄小孩不太好,但我依旧和赵祁说,演好了这场戏,就帮他寻找不能往生的原因。
我和彬子的计划很简单,从白欢那里套到了吴凉凉和陈世愁的住处,装神弄鬼吓唬吓唬他们。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带着彬子,赵祁,来到了一片别墅区外面。
陈世愁家好像不止是只有两个小钱。
撇撇嘴,我看着幻化成江歌的赵祁,对他比了一个动手的手势。
于是满脸是血,狰狞可怕的“江歌”就飘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
静悄悄的一片。
我和彬子假装路人,在外面慢慢悠悠地溜达着,余光关注着别墅里的动静。
十分钟过去了。
静悄悄的一片。
二十分钟过去了。
静悄悄的一片。
就在我以为陈世愁一家子是不是今天不在家,那扇半开的窗户里终于传来了一声惨叫。
“鬼啊————!!!!!”
我和彬子相视一笑,快步走到那扇窗户下。
只见赵祁一脸骄傲地飘了下来。
然而后续的事情并没有像我们预测的那样发展下去。
第二次带赵祁去陈世愁家的时候,我拦住了赵祁。
陈世愁屋里有东西,阳气很重的东西,赵祁这个小鬼一进去就会被打伤。
还好我们还有b计划。
于是彬子就把在学校门口小摊买的“魔术水”,喷在了陈世愁家外面。
当然,做这一切的时候,我让赵祁把监控都遮挡了起来。
魔术水是一种透明的液体,吸附力超级强,而且过三四个小时之后会氧化而变成类似于红色颜料的东西。
彬子就拿两块钱一瓶的魔术水,写了“江歌索命书”。
然而这依然只引起了陈家一小部分的恐慌。
第三次来的时候,我发现陈家的大门已经被刷上了新的油漆,门口也贴了两张符咒。
我皱眉,没有与彬子和赵祁在那里有任何的停留。
陈世愁家有钱,请得起厉害的阴阳先生。
那么吴凉凉家总算没有了吧?
彬子问我这么做会不会把吴凉凉吓得神经衰弱。
我说,我们只能帮一边,要么帮江女士,要么什么也不管。
而什么也不管,就是在帮陈世愁和吴凉凉。
彬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吴凉凉家的效果比陈世愁好了很多。
赵祁只进去了一次,就看到吴家带着表情惊恐无比的吴凉凉坐上了出租车,看方向应该是陈世愁家。
我夸了赵祁几句,这孩子就高兴得要飞起来了。
然而,过了两天,吴家门口也贴上了相同的符咒。
我有些不高兴了。
我都还没上门找麻烦,赫连家就跑过来给我添堵。
是的,这些符咒都出自与赫连家,因为我在赫连祖宅里见过一模一样的。
白欢知道我在帮江歌,所以应该不是她。
那么,不是赫连铭,就是赫连宗。
第48章 江之歌(三)()
因此我特地去了一趟赫连家。
然而我只见到了赫连铭。
赫连铭说他家那个老头出门了,至少要两三个月才会回来。
这就奇怪了,赫连铭说他也是前一天才刚刚回到京都,哪里来的时间去帮陈世愁和吴凉凉。
我也知道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即便真的是他的话我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不过去了一趟赫连祖宅,倒是让我想起另一个人。
这个人,只要你有钱,大概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不会卖给你的。
黄老怪大概是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售卖带有赫连家徽的符咒的人了,所以出了赫连祖宅,我就开车去了潘家园。
本来在我出门前彬子想跟着我,可一听我要自己开车他就不跟着了。
美其名曰:“老板啊,你刚弄到驾照我还年轻不想死”
我还小小地郁闷了一番。
见到黄老怪,这个老头子自然是不自在地笑了很久,在我严加逼问下,才小声嘀咕一句:“可陈世愁他老子给了我很多钱啊”
我扶额:“不是说你钱的问题明知道是我在搞鬼,黄老怪,你还给陈家威力这么大的符咒,不太厚道啊”
黄老怪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笑了:“要不我这里有一款比给陈家的符咒还强的喔,你要不要看看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啊”
我再次扶额:“黄老怪,这时候你还搞推销信不信我过两天就找人把你店砸了”
黄老怪搓了搓手,嘿嘿笑了两声:“老夫好害怕啊”
翻白眼已经不能表达我此刻无语的心情了。
不过斗嘴归斗嘴,陈世愁他们家居然知道来找黄老怪,不知道他们是真的人傻钱多还是也在道上有些势力。
毕竟,黄老怪除了钱,有时候也会看背景做生意的。
从黄老怪那里出来之后,已经中午一点多了。
今天是周末,估计咖啡店里人挺多的,彬子应该还没吃饭。
正好,黄老怪破茶楼旁边的饭店在搞活动,闻着味道是挺香的,我就打包了几个菜,开车回店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午后的天气太过闷热,以至于人心浮躁,这一路上没少有别的司机死命地按喇叭,一声接一声的“哔——!哔——!”让我这个新手司机也有些心慌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要拐进四王路的时候,车头应该是不小心刮到了停在路口的一辆小轿车。
我连忙把车停到一旁,下来看看情况。
真是倒霉。
被我刮蹭到的轿车车头有个标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彬子应该给我科普过这个牌子好像叫叫路马还是路虎来着?反正挺贵的。
那车主也下来了,衣衫有些凌乱,我余光往他半透明的车窗里看了一眼,里面还坐着一个女人。
啧啧。
腹诽归腹诽,毕竟是我车技不好,才会蹭到别人,所以我先开口了:“这位先生,对不起啊,需要任何赔”
我一个偿字还没出口,那车主突然动了,拳头直奔我脸上来。
我本能地往后一躲,只感受到拳头带起的一阵风从脸前吹过。
“我c你m!”那人一拳扑空,瞪着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我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车主。
他挺年轻的,看上去也没比彬子大了几岁。人不胖,但两只眼睛下面淡淡的青眼圈似乎在说着一夜又一夜的声色犬马,灯红酒绿。他比我矮一点点,这一拳扑空,他一个踉跄,重心有些不稳。
而我觉得没必要和这种人太过纠缠,直接问道:“先生,赔多少钱?”
说完,我才闻到空气中一丝淡淡的酒气。
啊,原来是酒驾。
那人打了个嗝,恶狠狠地骂道:“瘪犊孙子你爸爸家里有的是钱过来让我揍一顿”
我看向车里那个女人,谁知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只能说:“先生,你喝醉了,我记了你的车牌号”
然后他就像疯狗一样扑了上来。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看了一眼街角的摄像头。
我这真的是正当防卫啊
轻松避开他再次挥来的拳头,我扣住他的后脑,指引他的额头与车头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反正这家伙的头撞了他自己车头起码五次,我也就踹了他四五脚吧?
要不是那女人尖叫着推开门仓皇逃跑了,我想我可能还要再打几下。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三天后,影坊门口的玻璃窗让人给砸了。
我想了老半天仇人,没想到有哪个会这么幼稚来砸窗户。
还是彬子提醒的我,我才想起来前几天好像打了一个醉鬼。
糟心事还真够多的,这几天忙着帮赵祁画抵抗阳气的符咒了,现在还有这种麻烦事。
我给陶樊打了个电话,让他调监控,响了几声,他按掉了。
苏寻隐不管为什么,已经死在了终南山里,我们几个心有灵犀地,小心翼翼地从来不去触碰这块禁区。原先苏寻隐的工作被陶樊和陆有凌分担了,看着屏幕上的电话,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多愁善感了有五分钟,陶樊给我打了回来:“怎么啦师叔?我刚开会呢。”
我跟他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
陶樊爽快地答应了。
彬子这几天混的倒是与赵祁腻歪在一起,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像胶水似的。
彬子说赵祁监督他被我给他留的作业。
就是一些操控皮偶的口诀。
我也不好再说俩人经常在一起不干正事。
陶樊办事效率很快,晚上就给我送来了完整的,剪辑好的录像。
来的时候他神秘一笑,问我:“师叔,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
我说:“不知道,还有,我没老到你师叔的辈分。”
他笑得更欢:“你打的就是陈世愁啊。”
这回换我有点懵逼。
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
一下子我就怒火中烧了起来。
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多爱吴凉凉才会为了追求她而如此的疯狂。
他要是真爱吴凉凉,那天他车里的又是谁?
不爱吴凉凉,为什么杀了无辜的江歌?
陶樊看我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师叔,你别误会啊,这种人打得好。”
我摇摇头:“不是生气,我想,江歌是白白牺牲了。”
陈世愁心里根本没有吴凉凉,江歌只不过是他内心深处的暴力的牺牲品。
我眯起了眼睛:“陶樊,能不能把我们两个同时在警局拘留一个晚上?”
陶樊点头如捣蒜:“可以的可以的,师叔,你要呆上十个晚上也可以。”
“我没有那么老”
“知道了师叔,以后不叫你师叔了,师叔”
我扶额。
店门被砸的事情影响了不少生意,这一天到晚上都没几个客人。
傍晚的时候,陆有凌给我打了电话,说是人已经到警局了,我可以过去了。
于是我带好红箱子,让赵祁藏在里面,开着车去了局子里。
我到的时候,陈世愁正扯着陆有凌吹牛13:“我说,警官,你知不知道我家里有几套别墅?”
陆有凌好脾气地回答:“不知道。”
我觉得陈世愁脑子里可能装的都是排泄物。
陆家有一整条巷子的四合院。
会稀罕你那几套别墅?
只见他掏出一根烟,递给了陆有凌,说道:“我和那个龟孙子呢,有点小仇,一会儿有什么冲突,还请你担待着点。”
言下之意,一会儿要是打起来,还请陆有凌不要多管闲事。
陆有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说:“我不抽烟,谢谢。”
两人站在前厅,陈世愁背对着我,陆有凌见我进来了,本来想打招呼,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
然后我抡起红箱子就呼到了陈世愁后脑勺上。
这一下并不重,不至于把他打昏过去,但也让他在地上躺了一会儿,陆有凌见我没有扶他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拉了他一把。
陈世愁回头一看是我,马上急眼了。
一连串的脏话冒了出来。
我掏了掏耳朵:“都是带把儿的,你怎么就会用上面这坑喷排泄物,到底行不行啊?打还是不打啊?”
陈世愁一愣,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红。
“我,,m,l,g,b!”
他骂着就扑了过来。
我摇摇头,余光瞟见陆有凌已经在旁边笑了起来。
陈世愁其实根本不会打架,我呢,又凑巧在这三十年里,学过几年格斗。
不是说多会打架。
收拾这种人zha还是绰绰有余的。
陆有凌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过来把我们俩分开。
他“严肃”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