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遇见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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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他,抓他,打他,都无济于事。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被挤成一张薄薄的纸,任凭他将我钉在微微透着凉意的墙上。
这几天我突然变得特别脆弱,眼泪也变得格外廉价,动不动就流成河。
是的,我说不出,推不开,只能流泪。
泪水浸湿了他的脸,他感觉到之后,放开了我。
我们喘息着,对视着。
他乌黑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雾,困惑而愠怒地看着我,“就这么不想让我碰你?”
我张了张嘴,觉得嗓子更痛更干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泄气地转身,坐回到了座位上。
我猛地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蓝莓果汁,“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嗓子顿时清爽了许多。
我深吸了口气,指着笔记本电脑,问道:“那你告诉我,她是谁?”
裴瑾年不解地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到疯子一样,“这是一台电脑,夏沐你什么意思?”
我用手掌猛击几下桌面,“少装蒜!我问刚才跟你通话那女人是谁?”
裴瑾年果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意外地注视了我几秒钟,“你说的是雪凝?你知道她?”
雪凝!尼玛,连名字都这么诗意。
“怎么?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别人发现不了?”我扬起下巴,一不做二不休,谈开了也好。
“你怀疑什么?”裴瑾年站起身来,双手支撑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带着寒冷气息的俊颜离我越来越近。
休想用气势镇住我,本姑娘不吃你那套,眼睛大就有理吗?
我原地没动,硬生生地瞪了回去,“去欧洲与她朝夕相处,回到云海夜夜和她聊个没完,你能解释一下这其中的缘故吗?”
“那都是在聊工作。”他眼神全是你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的不耐烦,给出的理由也牵强附会。
“那请问她是你的什么人,可以直呼名字?未婚妻对不对?”我眼睛不眨一下地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期待着他的解释。
而那女人上次接通我的电话后,似乎也并没有将我打过电话的事告知裴瑾年,当然也可能是她尽到了转告义务,裴瑾年没有回复我。
不过,凭女人的直觉,我总觉得她事先知晓我和裴瑾年的关系,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并且语气中对我充满了敌意和近乎蔑视的挑衅。
“亏你想得出来,我已经和一个傻瓜结过婚了,哪里还有什么未婚妻?她是我姐姐,这么称呼有什么问题?”裴瑾年眸光一敛,“啪”地一声将笔记本的盖子关合。
“什么?姐姐?你还有姐姐?”这个答案太令我意外了,我记得他说过他是裴家唯一的孩子,裴智远的妻子纪婉月没有生育能力。
见我疑惑,他索性又解释道:“雪凝是婉姨姐姐的女儿,大我三岁,她不是姐姐是什么?她在锐丰工作了几年,对情况比较熟悉,所以我免不得向她多请教一些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我用手撕扯着家居服的边缘,感到自己的这份干醋吃得有点荒诞。
原来直觉并不是次次都准,这次险些弄出笑话,亏得我这些天为此伤心难过,唉,难道是自己智商太低了?
我正想着,怎么将气氛挽回一下,裴瑾年却干脆地转身。
“瑾年,你去哪?”我追过去。
“你既然这样不信任我,我们还是各自冷静一下吧。”他冷漠地丢下这么一句,下楼去了。
我愣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这是生我的气了,不会离家出走了吧?
不行,我得把他追回来。
于是我飞身下楼,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庭院里静悄悄的,这么快就走了?但大门不像被刚刚开过的样子。
对了,还有后门。
我又以豹的速度跑到了后门,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打透了身上单薄的衣服,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第129章 我以为你不再理我了()
这时,就听到田姐气喘吁吁地从身后追过来,“少夫人,天这么冷,您跑出来有什么事?”
然后,她将手里拿着的厚外套帮我披在身上。
“我找裴瑾年。”我急切地向门外张望,也忘了在阿姨面前不应该直呼他的大名。
田姐一脸惊讶,“先生出来了?我一直在一楼工作,没看见他经过,只看到您刚才急匆匆地跑出来。”
“啊?那他还飞了不成?”我自言自语。
田姐迷惑地看着我,劝慰道:“少夫人,晚上太凉了,您感冒还没好,还是先回房间吧,想找先生回去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心想:他生气了,恐怕连我的电话都不想接了,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个小肚鸡肠、胡搅蛮缠、庸俗不堪的市井女人。
算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谁让我无端猜疑他呢?换作我也会生气。
就像他猜忌我和江辰希时一样,我也会觉得他太无厘头,可是换位思考,雪凝的事又有什么区别?
我失望地随田姐回了别墅,路过餐厅时,想起两个小前他还坐在那把椅子上抱过我,转眼就被我气走了。
我暗暗叹息一声,恹恹地上了楼,垂头丧气地走向卧室。
“砰!”
太沮丧,没看路,撞到了墙。
咦?怎么没有预料中的头破血流?其实我倒希望把自己撞晕,那就不必这样难受了。
我无力地抬头,竟然看到穿着睡袍的裴瑾年玉树般立在我的面前。
“你没走?”我惊讶地抓住他的双臂,看到他如玉的额角隐隐有水珠滴落,浓密的黑发上湿漉漉的。
“我倒是想问你,怎么一身寒气,刚从冰箱里钻出来吗?”裴瑾年下意识地握住我的双手,好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我一下搂紧他,“没走就好,我以为你不再理我了。”
“你身上太凉了,会加重感冒的,跟我来。”裴瑾年没怎么注意到我的情绪,将我拖进浴室。
浴室因为他刚刚用过,还有些许潮湿的水气,空气里弥漫着他的味道,我喜欢。
他为我放了热水,回头看我还呆呆地站着,一本正经地征求我的意见,“我帮你洗?”
我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我自己来。”
“好,我去打几个电话,有需要叫我。”裴瑾年没有坚持。
我突然感觉,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你不会离家出走吧?”我衣服脱了一半,禁不住转头跟他确认,我担心自己洗澡后又看不到他。
“你的更年期不会这么早吧?”他从门缝里给了我一个嫌弃的表情,替我关上了门。
这个热水澡洗得太及时了,玫瑰精油的芳香沁入全身的每个细胞,刚才以为裴瑾年走掉的紧张感全部驱散,所有的筋骨都舒展开了。
是我太患得患失了,他对我的感情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般脆弱易变。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太不自信了,猜疑永远是扼杀感情的第一杀手。
他是爱我的,从此不再怀疑。
我对自己这样说。
换上了和裴瑾年情侣系列的睡袍,把头发吹到半干,想了想又拿起迪奥的香水,对着手腕轻轻喷了一下,走出浴室。
裴瑾年还在打电话,让我心中暗喜的是,他在主卧,而没有去隔壁的客卧。
前几天冷战时,这个主卧已经成为我的冷宫。
我若无其事地上了床,倚在床头默默拿起手机刷微博。
其实微博没什么可看的,我一直在看他,微博只不过是个幌子。
他终于打完了电话,侧目看向我,“还冷吗?”
我摇摇头,给了他一个程度适宜的笑,刚才在镜子前面,可练习了好几遍呢,不知会不会迷倒他。
但效果显然没有达到预期,他只是拿起充电器为手机充了电,淡淡地对我说:“那早些睡吧。”
眼看着他要走出卧室,我心里一阵着急,“你帮我看看,还发烧吗?”
他回身,略微惊讶,折回来走到床前,伸手覆上我的额头。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身子向前探了探,“你刚才不是说要冷静一下吗?我已经完全冷静了,你呢,还需要多久?”
裴瑾年的唇角勾出一抹逐渐加深的笑意,眸光滟潋处,尽是风情,“你这是想和跟我和解的意思?”
“嗯。”我连忙点头,“不该怀疑你,我知道错了。”
“噢,原来是这样。”他也学着我的样子点点头,“那好,我不计较了。”
我心花怒放,他还真好哄,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乘胜追击道:“那今天你可不可以别工作那么晚,我们现在睡觉好不好?”
说这话时,我还特意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嘴唇贴近他耳廓最敏感的部位。
“好。”他轻声应允,然后自然从我的环绕中解脱出去,摘下了手表,放在床上半圆形的小柜子上,并随手关了灯。
看他安静地躺在我身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我傻了眼,就这样?
难道我的魅力不够大,香水不够多,还是暗示不够明显?
好像已经很明显了,要是放在往日,他早应该上钩了,今天好像特别迟钝。
我悄悄将手伸过去,用指尖在他的手心轻轻撩了几下。
他感觉到了我的召唤,侧目问道:“有事?”
我咽了下口水,“没事。”
他替我向上提了提被子,“睡吧!”
我简直要喷血,这还是他吗?
不对,他一定还在生我的气,毕竟刚刚被我拒绝过,心里可能记着仇呢。
要不今天算了吧,我在心里打着退堂鼓。
可是辗转了好久,也无法入眠,而且也没有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怕是也没有睡着。
“你睡了吗?”我忍不住又问。
“你猜。”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被我猜中了,有没有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朦胧的月光中,传来他清凌的声音。
我一听,像是上钩的节奏,将脸凑近了他,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这要是再不明白,那就是故意装傻了。
果然,他啄住了我期待已久的双唇。
可是,他蜻蜓点水地轻吻几下后,又松开,躺回到自己的一侧,像是准备要入睡的样子
这叫什么嘛?我失望地转过身去,眼睛却瞪得越发大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对我失去了兴趣?
那也太快了吧,相识三个多月,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个月。
不行,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我忽地转过身,对视着他,“那个……你现在还不能睡。”
“老婆有什么指教?”月影中,他转向我的一侧,面庞好看得近乎妖魅。
“嗯……我想要。”我一咬牙脱口而出,顾不上节操掉了一地。
“要什么?”他墨眸如水,在我面前无半点杂质。
豁出去了,反正要么惊涛骇浪,要么水落石出。
我硬着头皮,咬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尽夫妻义务。”
我说完之后,屏住呼吸,等着他采取行动。
而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热情似火,只是微微翻了个身,平躺在原处,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来吧!”
不会吧?让我来?好像不太符合程序。
我犹豫了片刻,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来就来。
反正重点是把他拿下,过程不重要。
我把身体向他的一侧移了移,俯身去看他,这时他却适时地打开了壁灯。
微黄的柔光下,他脸部的线条更加流畅,双目半明半寐,那模样别提有多勾人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秀色可餐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微薄的嘴唇带着魔性,引我进入那个神秘而令人期待的领域。
他的手按着我的头,指引着未知的方向,从嘴唇到锁骨,再一路向下,他的皮肤好有弹性,好诱人。
他的腿笔直修长,白皙紧致,好看得让人流口水,突然发现膝盖附近有一块淤青。
“这里怎么了?”我手指轻轻绕开那块皮肤。
“被一头健忘的小毛驴踢过。”
我这才想起,那天在丽欧咖啡馆时,自己对他用过飞脚。
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几天都没好,不由得一阵心疼。
“对不起。”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双臂猛一用力,将我整个人都置于他的身上。
我惊呼一声,“这样不行。”
“到底有没有诚意?”他嗓音略微暗哑,将了我一军。
我当然不甘心让一晚上的努力付之东流,乖乖地点点头,“有,可是……”
有就够了,哪有什么可是?
他双手扶着我的腰,让我们的身体更紧地贴在一起。
开始时我尚且可以招架,但感冒没有完全好,难免虚弱,很快便溃不成军,整个人如一团水草,软软地漂浮在他的身上。
裴瑾年将我轻轻抱起来,放在床上,我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下床走出卧室,我以为他去了浴室,可很快又折回来,将一碗川贝雪梨汁送到我的面前。
心顿时亮了一大截,我现在正急需这个,经过刚才的折腾,嗓子又干又哑,渴得快不行。
我一口气全部喝光,体力得到极大补充,满足地看着他傻笑,“对了,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这个?”
他不动声色地将碗放在桌子上,“睡前我让田姐备下的。”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我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简直又羞又恨,挥舞着魔爪向他扑来。
“好啊!原来你早知道我会……你这个大骗子,大坏蛋,敢跟我玩欲擒故纵,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婆难得发福利,我当然要给机会了。”他得意而宠溺地将我抱紧,任凭我在他怀里施展十八般武艺。
第130章 你就是我的花瓶()
几天之后,我的嗓子恢复了正常,按照之前说好的,我到锐丰去上班。
锐丰的总部在巴黎,国内设有一个分公司,位于S市。
其实在多年前,S市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