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皇叔,求不约!-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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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尘笑容和煦如春风,“毕竟是有关于你的事。别人来做,我不放心。见你无恙,便也不觉辛苦了。”
可某人话一出,身侧的死傲娇自然就不乐意了。
云落尘这叫辛苦?那他呢?
他单枪匹马地来找她,滴水未进,不曾休息,她怎么不曾跟他说一句辛苦了?
大手在某人纤细柔软的腰肢上泄愤似地,狠狠捏了一把。
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某人吃痛地皱起小脸。
看吧,帝三岁又不乐意了。
扶着老腰,凰无双堆了一脸的笑,“当然,皇叔也辛苦、辛苦了。”
回应她的,是帝止冷峻的侧脸线条。
“既然王爷说了,三万兵力,他便可带兵破城。
小六,等明日十万援军一到,我们便启程回宫,如何?”
云落尘眸光清冷地扫过帝止的脸,看向小人儿时,又是以往的温润如玉。
“这”
凰无双为难地拖着长音,抬头看了帝止一眼,眸里显然含着不舍。
男人没有看她,眉头微微蹙着,似是在权衡着利弊。
“你坠崖这几日,没有按时喝药,身体的寒疾还未好,必须尽快回去。
而且,皇上和静妃娘娘都很担心你。”
云落尘这话,无疑让帝止的眉头皱得更紧。
凰无双呲着牙笑了两声,“我都那么多天没喝药了,也不差这几天。父皇和母妃那边,派人传个平安信回去就行了。
南燕这场仗,我想留到最后。”
两道目光齐齐地射在了她身上。
凰无双偏头,对上了墨色深邃的那道。
然后灿然一笑,露出两颗白亮的虎牙。
目光交汇,心有灵犀地沟通,胜过言语。
帝止:为什么留下?
某人:放心不下你呗!
帝止:我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某人:怕你思念成疾,英年早逝,我守寡呗!
帝止唇角一抽:你嘴里吐不出象牙。
某人:我嘴里能吐出门牙,你要么?
第358章 空手而归?帝凡跑了?()
某人:我嘴里能吐出门牙,你要么?
帝止:
然后别过头,虽说有那么一丝无语,抿着的薄唇却溢出了一丝笑意。
然而笑容灿烂的某人却没看见,落在她身上的另一道目光,在她转首看向帝止的那一刻,其内渐渐淡下去的光,以及眸底深处愈来愈浓的落寞。
或许这一回首,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已经反映出他在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位置。
云落尘仍是浅笑着,可嘴角的末端,却泛着微微的苦涩。
他早就猜到。早就猜到她不会跟他走。
所以该死的他在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她所需的药。
呵,自己真是无聊到极点。
明知道结果如此,却仍忍不住试探一番。
可胸口,为何却像压了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又在隐隐作痛?
对面。
帝止大手将某人往怀里一带,像是宣誓主权似的,他直直地看着云落尘,嗓音慵懒至极,却满含着说不出的霸道。
“本王要带小六一起,出兵南燕。
今夜,本王便会派人快马加鞭,送消息回宫。
至于药。只要有了方子,药材均好解决。传讯者可在两日内归来,洞的那头有温泉,可以缓和些许。”
帝止顿了顿,声音里,少了慵懒,多了凉意。
“所以,云大人不必忧心。明日十万大军一到,你,就可以走了。”
见面连一个时辰都不到,就被人下了逐客令。
云落尘眸光似月色般清冷,对帝止的话仿若未闻,静默地看着凰无双,在等她的答复。
某人被盯的心虚,要时不时地瞄着两尊大佛的脸色,她夹在其中,里外不是人,难受得紧。
轻咳一声,她有模有样地问了一句,“云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几乎不假思索地,他极快地答道,“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回轮到凰无双尴尬了。
她再迟钝,也听得出来,从刚刚开始,云落尘的每一句说辞都离不开她。
他亲自带兵是因为她,他来是因为她,他走也是因为她。
总而言之,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许,让一个翩翩美少年春心悸动了
“这”她有些为难。
让他留下吧,帝三岁不乐意。让他走吧,那她就太没良心了。
气氛硬生生地僵持了五分钟。
而庆幸的是。
一声通报成功地打破气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报!”
人未到,声先至。
紧接着,洞口晃过一个人影。
——是风影。
风影的眸光扫了一圈,行了一礼,“见过王爷,六殿下,云大人。”
帝止墨眸在他身上落了几秒,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轻轻开口,仿佛在确认着答案,“空手而归?帝凡跑了?”
风影垂眸,缓缓点了点头。
“我们一出兵抓他的时候,二皇子便早接到了消息,带着自己的那部分亲兵,以攻打南燕为借口,佯装交战,实则投奔叛国。
我们追上他时,他已入了南燕境内,我不敢贸然出击,只能折返,与你们汇合,”
第359章 搁谁谁能乐意?()
风影说完,抬头扫了一眼。但令他吃惊的是。
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三尊大佛皆不露意外之色。
仿佛,他们早都预料到了,帝凡会投奔南燕。
“那主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管二殿下是否有叛国之罪,他此刻落入南燕之手,若我们冒然出击,说不定会威胁到殿下的安全。
到时皇上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凰无双闻言,清幽的眸光敛了敛,微微眯着,靠着身后的石壁思量半晌。
帝凡此次逃至南燕,想必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因为刘氏原本的计划,与南燕合谋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等夏清援军赶至南林县时,怕是她早被南燕军提走了项上人头。
可事情的转机,出现了云落尘这。
可能刘氏谁也没有想到,云落尘会在南林军报传至京师前,悄无声息地出兵支援。
他们更不会想到,其中有一路军队,是专门冲着帝凡而去的。
时间紧迫,帝凡所处之地离京师尚远,根本来不及商量对策,亦来不及派人支援。
最快最简洁的方法,就是与南燕联手,假装被俘。
凰无双勾唇冷笑。
俘虏岂是那么好做的?之前皇后等人是与南燕平起平坐地谈条件。
一旦帝凡落入南燕之手,怕是皇后他们就要在沦为南燕傀儡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若以后真是帝凡称了帝,夏清基本上就是受南燕掌控了。
呵,不得不说,南燕这次,真是出得一手好牌。
不过,帝凡也得有称帝的能耐才行。
现如今的问题,是该不该出兵,如何出兵的事情。
风影说得没错。
即便他们能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刘氏通敌叛国。即便帝凡是个无恶不作大逆不道的皇子。
那也应该留给皇上处置才是。
因为再怎么说,帝凡都是皇上的亲生骨肉。
若是无故丧命南燕,背黑锅的,岂不是他们?
凰无双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乐意。
刘氏与南燕联手陷害她不说,她现在还要去救这罪魁祸首之人?
搁谁谁能乐意?
这不就是别人捅了你一刀,你还得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说声谢谢么?
丫的,不爽,莫名不爽
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覆上了她毛茸茸的头,温暖自头顶传来,某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揉脑袋的时候,习惯性地,喜欢舒服地眯起眼,跟一只顺了毛的狐狸没什么两样。
她侧过一双充斥着怨气的眸,见帝止唇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与她对视一秒后,便朝着风影吩咐了几句。语气淡淡,却让凰无双听后睁大了双眸。
“按原计划行事。
等十万大军一到,就出兵攻打南燕。
至于二皇子”
帝止薄唇微抿,墨眸里透着阵阵凉意,“通敌叛国,陷害手足,这样的人,该死。
若他有觉悟,就应该为国捐躯,战死沙场。
若他没有。
就是归降敌国,已为敌军,不必手下留情。”
所以帝凡这次,是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了么
第360章 照这样下去,她恐怕得报之以大海了!()
所以帝凡这次,是如何都逃不过一死了么
虽然那一刻她心里乐开了花,也知道帝止此番决定很大程度上是想为了她报仇。
但若他做了,若帝凡真死了。
那他与皇帝老爹之间,岂不是嫌隙更大?
不,只怕他们之间的,不是嫌隙,而是完完全全的猜忌了。
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帝止回眸,看到小人儿眼里满满的不赞同。
轻轻握住她的手,帝止轻笑道,“放心,虽然本王确实很想替你出气,但这决定,并非意气用事。
帝凡最大的恶行,不是通敌叛国,而是害得无数百姓与士兵白白丢了性命。
他,不值得救。
以一人之命抵千命,都算是便宜他了。
不管被设计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我的选择都不会变。
这是我的原则。
绝不会因为顾虑皇上脸色或心情的变化,就轻易放弃。
若不然,跟那些谄媚奉承的文官,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最后一句时,帝止的视线扫过久未出声的云落尘,好似这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一般。
而云落尘只是浅然一笑,并不在意他的看法。那双如潭的眸子却是更加黑白分明,颔首垂眸间,仿佛已将事情思量妥当。
凰无双皱起眉,仍是担心,“可是”
“小六,不必忧心。”
云落尘好听的声音响起,同他的笑一样,如春风一般,拂过心头,仿佛连原本的躁动都一并抚平,让人无比心安。
“出兵南燕是迟早的事。但最佳的攻打的时机,就是明日。”
他无声地看了帝止一眼,“我同意出兵。
这调兵旨意本就是皇上下的,而且,有他亲笔密信为证。即便二皇子被俘,我们出兵仍算是奉旨行事。
再者,若能拿出证据堵住悠悠众口,皇上就算是心里不愿,但也不会为难璟王的。”
某人:这算是钻了皇帝老爹的空子么
云落尘的目光落向她,加了一句,“不过,若不是帝凡害你,我或许就不会同意了。”
某人:又来了,这样让她压力很大啊!
人家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照这样下去,她恐怕得报之以大海了!
某人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感觉压力山大。
不过,既然连云落尘都认为可行,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我那我也同意。”
攻打南燕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外面临时搭的营帐也已经弄好。
凰无双抻了个大大的懒腰。终于能睡床了!终于能吃肉了!饭里终于有盐巴了!
世界如此美妙,有温泉有床有肉,还有俩美男。
哎哟!舒服死她了!
她还未步出山洞,云落尘便叫住了她,“小六,待会有空么?我想和你聊聊。”
待会?那是自然有空啊!她除了吃喝玩睡,不是一直都很闲么?
“好啊!”
“不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某人后衣领蓦地一紧,被帝止给提至了身后。
“深更半夜,有事明天再说。她身上有伤,该休息了。”
第361章 诡异的静谧,让人毛骨悚然()
某人晃了晃脑袋,刚想说,这再过会都快亮天了,她的伤早就结痂了,之前睡了一觉她也不困了
可小眼神那么往上一瞟,就对上了帝止墨黑色散着冷意的眸。
张开的嘴巴立马就又乖乖地合上了。
然后就那么被人给拎出了洞外。
出洞口时,她还特地回了个头,朝云落尘挤了挤眼睛。
家有悍叔,改日、改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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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南燕边境。
抚州城。
人烟罕见的城郊外,有一破旧的赌坊。
建在城郊,生意自是没有城中心的那般火爆。
牌匾摇摇欲坠,连招牌的旗帜都显得破旧不堪。
如果不是还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赌坊内步出,路过的人怕是会以为这是家早已倒闭的店。
夜色深沉,月色朦胧。
偌大的路上只有一辆马车,缓缓驶近,然后停于赌坊门口。
一个黑色衣袍的人先从车上跃下,然后单手挑起车帘,躬身恭敬地朝马车内行了一礼。
紧接着,步下马车的,是一身着藏青色衣袍之人。
他身形高挑,修长匀称,看不出年纪,却让人只看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气质非凡。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面上所戴的黑色玄铁面具。
面具本是纯黑,却在银白的月色之下泛着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却未直接步入赌坊,而是绕到其后,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后院大门的锁。
然后借着月光,轻车熟路地绕了几个弯,停在了后院角落处的一个破旧小屋前。
那小木屋看起来不大,门却被又厚又重的铁链锁着。
着黑衣的人,从一串钥匙中找出一把,就听“咔嚓”一声,锁开了。
戴面具的人一把推开门,率先步了进去。
木屋内,竟是一条地下暗道。
台阶蜿蜒而下,夜色浓重,看不清通向哪里。
黑衣人燃了一盏油灯,二人拐了第三个弯之后,终于出现了台阶以外的东西。
——是地牢。
地牢说不上大,大约能容二十几人的样子。
但却散布着浓重的血腥味。
以及,出奇的安静。
安静得都能听得清他们缓慢而至的脚步声,和屋顶积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