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爱未央-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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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医术确实高明,此说法也甚为有理,可还是有问题,简单还在深思,一直没说话的容爵却开口了:“你说的都是无稽之谈,按你这么说,这蛊王在女子体内就没事了?可为何我母亲也会有三十岁之劫呢?”
老人愣了愣,才道:“你说的是小晴吧,她虽是女子,但阴气不够盛,蛊王自小植入在她体内,吸食她的阴气而生长,长到一定程度时,她的阴气就供应不足蛊王了,所以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
简单算是听明白了,等于这只蛊王是为原家而生的,看中的就是原家的纯阴之血。等于说那蛊王会在人体内不断生长,长到一定程度,若没有足够的阴气供给它,就会反噬自己的母体,于是就有三十岁年限之说。所以,在母体三十岁之前,务必要用原家纯阴之血喂它,以求达到阴阳中和,从而让其继续长。但说它是蛊王,其实就是条虫子,就跟人一样,长到一定高度时就不会再长了,于是就达到饱和,这时候它也无需再吸食阴气。然后白家就可通过蛊术来操控它,从而达到所想要的目的。
忽然她想到一种可能,刚这老医生说蛊王与纯阴之体结合后就会相互中和,有没有一种方法把蛊王移转到她体内,令其阴阳相融呢?她是原家纯阴之血的主人,以她的身体作为蛊王的寄养体,不就可抵掉那纯阳之气吗?如今只是与容爵在一起,就能消去那些毒素,她的纯阴之血也定能消融毒素吧。就是不知,那虫子会不会在她体内吸食她的血液。
就最后那个可能觉得挺阴森恐怖的,可这法子如果能成型的话,就能解除现在的危机了。就算仍过不了三十岁的年限,那至少她今年才二十七,还有三年时间呢,不至于像容爵那样只剩两个月吧。心中思虑了一周,已有了决定,脸上没动声色。
她知道自己若把这想法讲出来后,容爵定是翻脸,且坚决不会同意。倒不是她有什么自我牺牲精神,而是忽然觉得这个方法的确可行,除去把虫子植入自己体内微觉恐怖外,别的都还好,尤其是能化开现在仅剩两月寿命的危机。能彻底解决问题自然是好,若是不能,三年也比两个月要来得时间充足得多。
于是,决定暂时岔开话题,私下里找个机会单独问问老人看。
还没想好,安旻锋见大伙停下话头,连忙询问:“那老医生,她的血症可有法子解?”前面原本就是请他来给顾彤彤看病的,哪知话题绕到了容爵身上,他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旁干着急。终于寻到这个空问出自个焦虑。
“她?”老人飘向面色苍白的顾彤彤,“我劝你最好还是把子母蛊给除去吧。定是喂她喝过原家血了吧,若原家血与蛊王没结合,或许还能用其血来炼制血蛊,阻她血症。可现在她的身上有蛊王的气息,那原家血只会令她体内的子蛊越来越弱,最终死掉。所以早除早好,免得蛊毒再危害身体。”
安旻锋呆了,意思是他费劲心思求得原玥肯拿血救彤彤,反而是害了她?简单也是心中一惊,追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彤彤这件事上,她也算是当事人,所以也比较急。
“若是蛊王可不死,能力提炼而成,或许还能一救,现在。。。。。。恐怕是难。”
也就是说,除非用她的血喂足那蛊王,然后才有可能救得了顾彤彤?简单发觉陷入了个死循环,容爵因为蛊王会死,除非用她血喂祭,而顾彤彤则需要用能力提升后的蛊王来施救,他们三人的命给牵在了一起,而最重要的根本却是要她舍命。
顾彤彤原本一直没出声,此时也再忍不住:“老先生,我现在开始出现昏睡现象,是否代表我要病变了?三年之期会提前吗?”
“昏睡?那就是蛊毒反噬的后果了。看来这子蛊需立即除去,否则三年寿命也将缩短。”
顾彤彤轻声道:“那就有劳老先生了。”这老人是白家蛊医,定然是会去除蛊虫之法的,除了也好,她体内的子蛊一死,旻锋那的母蛊也会自动死去,他就再不用受反噬之苦了。
老人一声重咳,门外的白家父子就走了进来,他吩咐他们去取医箱,然后视线飘过容爵与安旻锋,淡淡道:“我施医的时候,不喜欢太多人旁观,除了这原家女娃留下来帮忙,你们都在门外等吧。”
安旻锋虽担忧,却也不敢违逆这老人的意思,刚那番话确实令他害怕了,昏睡症出现已经是被蛊毒反噬身体败坏之态,此事再不能延误。
等两个男人都出去后,老人也不墨迹,拿过医箱打开,里头是一大堆的工具,他从中取了根银针,见简单傻站在旁看,眼睛一瞪轻喝:“还不过来帮忙?”
简单被他吼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走上前去问:“我要怎么做?”刚以为老人也就是说说的,这取子蛊她能帮什么忙啊。老人让顾彤彤掀开上臂的袖子,一直推到黑线尽头处,然后搭指上去摸了摸,转头对简单道:“你用那银针刺你食指,然后用最小的针管取一些血样出来。我需先用你原家血吸引子蛊现身,再用血的腥味把它给移到管子里面去。”
心头烦闷啊,搞了半天又要她出血,合着她的血比那“熊猫血”都还精贵呢。心里这么嘀咕着,手上却没迟疑,按老人的吩咐照做了。
只见老人用她刚使用过的银针,扎进了顾彤彤手臂上黑线的最末端处,很快就看到有反应了,似乎那里有什么在血管里蠕动,然后老人取过装有她血的针管套在了那银针上头。原来这针管设计很巧妙,在底部有一个小盖子,只有针孔那么大,银针一戳就顶开了盖子,正好伸进了血液里头。
等于是现在那银针把她的血与顾彤彤体内的蛊虫给链接在一起了,但凡白家蛊都有着天生的对纯阴之血的渴望,于是终于看到有一条白色的极小虫子从那手臂处钻体而出,若非他们都全神贯注盯着看,很容易就忽略掉了。那虫子沿着银针慢慢往上爬,直到身体都没入针管中的血液里,像是吸食甘泉一般的兴奋,可过了几分钟后,它却不动了。
“它死了。”老人解释,“这种蛊登记太低,本身就受不住纯阴之血补给,还被蛊王的气息压制,所以几乎一进那血液,它就承受不住死了。”
“那母蛊会怎么样?也需要这样的方法引出来吗?”顾彤彤问。
老人看了她一眼,“你是担心那年轻人?放心,他体质很好,子母蛊本身就是遵循母蛊操控子蛊的定律,若母蛊死,带有子蛊的人一定也死。相反子蛊却无法影响母蛊,子蛊死了,子母蛊就自然解开了,他体内的那只母蛊也死掉了,最多呕吐个一阵,等到把黑色毒素吐清了就会没事。”
这样一说,顾彤彤提起的心就放松了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确实觉得要比原来舒服许多,不会再有胸闷之感了。所以说,那蛊虫在有效控制住她病情的时候,同时也在毒害她。
简单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乘着这会容爵不在的时间把之前她那想法讲了出来,等到她讲完,不止顾彤彤满脸震惊,就是老人也是眼中浮现惊异。
等了会,见老人陷入沉思迟迟没有答复,不由焦虑而问:“怎么样?这方法可行吗?”她看这老苗医确实医术不凡,除去诊断准确外,更能轻松除掉顾彤彤体内的蛊虫,所以对那个提议更添了几分信心。
第64章 族长()
又等了片刻,老人才迟疑地说:“我为医几十年,从未尝试过为蛊王转体,不能保证可以一定成功。而且蛊王从未在原家女人身体里寄养过,所以无法预料它到底会变成怎样,如果你有这决定的话,就得先做好这些心理准备。可这法子。。。。。。”他的眼中闪烁了对医术精研的兴奋,“确实可以尝试,纯阳与极阴融为一体,可能比吸食原家血还要来得有效。”
简单知道这种方式之所以没有被白家人想到引用,是因为白家要操控蛊王,断然不能就便宜了原家女人,把蛊王给双手奉上吧。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选择用原家血,来补足蛊王缺少的纯阴之气。
在决定之前,她得问老人一个问题:“请问老医生是白晴的长辈吗?”从他之前的表现可见,他对白晴有着非比常人的关心。老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眼中浮现忧伤,“我是小晴的。。。。。。父亲。”
啊?父亲?是白家前族长,白和平他们的那个父亲?想到白家兄弟的血腥残忍,顿起危机感,眼中浮现防备。却又听他长叹一声,眼中幽幽泛着泪光,“别人都以为小晴是大哥的女儿,其实是我的。家族遗训,蛊王需由族长传承,而那时到了我们这一代,也就我与大哥两个兄弟了,大哥生的是儿子,唯我生了个女儿,就把她选作蛊王的母体。
这事除了我和大哥,没有人知道。那蛊王的母体转移法是我在小晴离家前偷偷告诉她的,没想到她那一走就是走了三十多年,再也没回来过。幸而我知道只要白家蛊没全灭,蛊王就一定不会死,小晴肯定还好好活着。这回她是不是也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看这老人神态,几十年无法与女儿相认应是也非常痛苦吧。简单还没答复,顾彤彤已经深感同情地点头说:“嗯,她在外村,没有跟着进来。”
屋门被打开,老人背着药箱走了出去,在那头吩咐白家父子该注意细节,临出门时富有深意地看了眼容爵,随后叹了口气才离去。
安旻锋立即跑进屋内,拉住顾彤彤的手问:“怎么样?取出来了吗?”
“放心吧,已经用我的血把子蛊给引出来了。”简单在旁帮着讲述了刚才施医的情形,最后又道:“晚些白家兄弟会端来催吐毒素的药汁,你和彤彤都喝一碗,把那毒素给清干净了,那子母蛊就算正式离体了。今天看样子是没法回去了,得在这借住一宿。”
容爵拉起她的手指,看了看那食指上的红心,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药汁很快就端来了,白家兄弟说已经让他媳妇回娘家去跟他们的父母报备一声,让他们今晚就留宿在他家。并非是他有意客气热情,而是安旻锋与顾彤彤在喝下药汁后,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吐起来,一边吐还得一边喝清水,等到吐了不知道多少回后,那水终于从黑水开始慢慢变干净了。这一番折腾下来,别说顾彤彤,就是安旻锋这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已经虚脱的瘫在了床上,再也没力气动弹。
就这情况若还坚持要回村嫂家住的话,那可就得抬着回去了。
等到夜里的时候,万籁俱寂,一点声息都没有,这时候简单却悄悄起来了,她打开了门,老医生赫然已经等在外面了。这在之前,他们其实就说好了的,故意多留一晚,为的就是晚上好行动。容爵在睡前被她骗喝了一杯水,里面加了老医生给的深度迷药,为的就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那转蛊手术。
一切准备妥当,就等老医生来施医了。
沉重的医箱放在了桌上,老人走到床前看了看沉睡中的容爵,手指上前探了下鼻息,确定已经是昏睡过去。那迷药其实还带了麻醉药性,所以进行过程中他不会被痛醒。简单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她是受蛊者,必须全程都清醒着,所以不能打麻醉。
方法就是,在容爵的右手掌心割开一条血缝,老医生利用抹有原家血的银针慢慢从他的上臂把蛊王给引下来,直到它从那掌心裂缝钻出。与此同时,简单需同样割裂一条血缝,作为蛊王的接入口。所以她必须与容爵的掌缝是连在一起的。
若非如此,即便是用银针把蛊王引到掌心的时候,它也不会钻出来。之所以为蛊王,它有一种相对的自我保护能力,一旦被引出而没有载体,自然就意味着它将会死亡,所以唯有原家血引渡和诱惑它,才能使得它离开原体,重新进驻新载体。
过程有些漫长,掌心里血粘腻着,都快凝结了。老医生的银针引导还只到容爵的小臂,那蛊王委实很狡猾,又想吸食纯阴之血,又似乎害怕是陷进,所以移动一下,要过上好几分钟。容爵整个人是坐靠在墙上的,而她的手掌则紧紧抵住,凝看着他闭上眼睛的脸,心中感叹:她是真的很爱他,否则断然是不会愿意作此牺牲的。
难熬的时光终于过去,老医生已经把蛊王移到他的手腕处,而到了那里后,可能是她掌心的原家血比较浓烈,那蛊王居然自动往前进了,不再需要引诱。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之间有什么在蠕动,她压抑住恶心的感觉,闭了闭眼,安慰自己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感觉太强连,仿佛所有的神经都凝聚在那点,微痒之后,就觉虫子开始没入她掌心之中,从那没入的速度可发觉比之前顾彤彤体内取出来的长了很多。
终于全部没入后,凉凉的感觉往上钻,直到越过手腕才停下。
简单收回手掌看了看,这应该就是把蛊王转移过来了吧。转头想去喊老医生给容爵包扎手上伤口,却对上一双满是兴奋与激动的眼,且那眼眸中有着闪烁的寒光,心漏跳了一拍。
忽闻老医生双击两掌,他们的屋门被推开,从外走进的人正是那白家父子俩,简单心中惊疑,可在听到两人走到跟前对老人恭敬称呼时,她的心沉了下去。
“族长。”
老医生原本谦和的神态顿时收敛了去,换上了凌厉的眼神,淡淡吩咐:“先帮他包扎了伤口,喂他喝下药汁去残余毒性。”说完视线转到简单脸上,见她没有半分惊异神色,微微有些诧异,不由问:“你不觉得奇怪他们为何唤我族长吗?”
简单盯着他看了半饷,才冷笑着说:“有什么奇怪的,你本来就是族长。你是白平、白胜和白晴三兄妹的父亲。”见他眼中浮现惊讶,心里更肯定了几分,“你早就设好了陷阱等着我们往里头跳了吧。”
老医生问:“何出此言呢?难道是我之前说起小晴的身世里有什么漏洞?”
“何止漏洞,是漏洞百出!在你说出我妈妈曾在这里时,我就几乎猜到了你的身份了。白家兄弟为何会把我妈妈藏在这芜水村的白家老巢里,因为这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