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不妃:妃徒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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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晗没有动。
“不想喝酒,那吃点菜吧,我告诉你哦,今天的菜色很特别,别说这牢里吃不到,外面也买不到。”
司马晗抬眼看了一下:小炒黄花菜,青红椒炒牛肉丝,口水鸡,醋溜土豆丝。都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若说特别,不过是天下客出品而已。可他此刻的心情,确实没有什么胃口。
诸葛虹云见他不肯动筷子,不再客气,自己吃了起来,边吃边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地夸道:“好吃好吃!高手就是高手,可以把这么平常的菜色做得如此出神入化。我今天真是好口福!王爷,你要是不试试的话,绝对是你的损失,我保证你会很后悔的。”
司马晗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肚皮。“若水呢?她好不好?”
诸葛虹云连吃带塞,饿鬼投胎一般地把这些小菜吃掉了一半,打算继续,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哆嗦,放下了筷子:“她这几天很忙,在和南荣将军四处想办法怎么替你洗清冤屈。”
司马晗有些酸楚地说:“她不生我的气么?”
人家当王妃,她也当王妃。人家当王妃整日吃香喝辣的,没事就花天酒地。可她倒好,终日为他操心,事情的起由还是她的情敌。
第132章 美人无计(10)()
诸葛虹云还是没忍住嘴馋,又夹起一块牛内塞到自己嘴里:“应该没有吧,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亲自下厨给你做菜”
“她下厨?这地上的?”
“没错,这几个小菜都是她炒的。啊呀,啧啧啧,真好吃哎,你别吃那么快啊,哎,你别吃那么多啊,给我留一点啊!这下回她动手做菜会是什么时候谁知道啊,你好歹给我留点。”
“这是我家娘子特意为我做的,你吃什么?死一边去!”司马晗把整壶的酒抢了过来,又一脚把好友踢开,“酒也是我的,不许你喝!”
诸葛虹云气得直翻白眼:“瞧你那小气样,哪像个王爷?”
“咱就小气了。你要喝酒吃菜去倚香楼找你的莺莺姑娘去。”
不提倚香楼则已,一提倚香楼,诸葛虹云整个人都蔫了:“托你家王妃的福,不止是倚香楼,现在全京城所有的青楼都不欢迎我,我人还在半里之外呢,她们听到风声就立马关门,不做生意了。”一想起他今后的漫漫岁月,再也没有美人在怀的温软,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
“为什么?”这根神棍之前可是青楼的头号贵宾啊,他每年赚那么多银子,一大半全都进了那些老鸨们的口袋。
诸葛虹云把南荣若水那天如何大闹倚香楼如何砸了人家的地方,又如何封了人家店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清楚楚。他口才极好,讲叙起来又添油加醋,比手划脚的,听的人仿佛身临其境。
司马晗听得呵呵直乐,就着这故事下酒,越喝越有滋味:“干得好,真像她的风格!”
南荣若水出马,势必鸡飞狗跳!
诸葛虹云讲着讲着,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兄弟,我问你一句话:在你心里,是你的清白重要,还是你家娘子的清白重要?”
“什么意思?”
诸葛虹云思想斗争了半天,将单必克与南荣若水在拈香阁的对话全盘托出。“你家娘子不让我告诉你这些,怕你想太多。不过,我担心万一找不到其它办法救你,她会不会。”
“绝对不行!”司马晗气得将自己的头发抓成了一个鸡窝,“你回去告诉她,如果她真的要去找那什么单必克我宁愿死在牢里。”
诸葛虹云走了,司马晗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他变得焦虑不安,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一颗心就像被放在铁板上,一点一点地在煎熬。
“有人吗?有没有人?”司马晗大声地呼喊着。
牢头赶紧跑了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我要见皇上!”他要去认罪,冤死就冤死。
牢头有些为难:“皇上这几天在忙着和左丞相商量如何办仁贵妃娘娘的葬礼,不会见您的!”
司马晗冲他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些,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牢头没有怀疑,将头凑了过去,被猛然一击,昏倒在了地上。
司马晗将牢头拖了过来,搜出他身上的钥匙,打开牢门:“兄弟,对不住你了,但我的娘子比你更重要!”
接着,他打开牢门,越狱而去。
第133章 美人无计(11)()
拈香阁的路,司马晗不知道该如何走,他直接杀到倚香楼。
倚香楼在装修,辛妈妈正指挥着工匠们搬的搬,抬的抬,偶尔从角落里扫出两块前几天还没清理干净的古董残片,她就忍不住心一阵剧痛。
“该死的南荣若水,下次我应该直接把你用蒙汗药迷倒,装到箱子里,卖到藩南国去!”辛妈妈骂骂咧咧的,抬头一看,忽然看到了一张巨大的俊脸,吓了一跳。“王王王”
司马晗一只手把辛妈妈跟拎小鸡一样地拎了起来:“你想把我家娘子卖哪去?”
辛妈妈七魂没了六魄:“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咣当”一声响,屋顶上的那盏水晶琉璃灯,刚刚才装上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又被砸碎了。
辛妈妈自发自觉地连抽了自己三个耳光:“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司马晗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她:“前面带路,我要见单必克!”
辛妈妈:“王爷,单王子现在不方便!”
只听到哗啦啦几声,新买的波斯进口的巨幅羊毛挂毯被削成了巴掌大的小毛巾。
辛妈妈快哭了:“王爷,单王子现在真的不方便,有女人在他那里呢!”
“谁?”司马晗青筯暴起,头顶在冒烟。
辛妈妈:“就是是王妃”
司马晗整个人都凌乱了。
他顾不上辛妈妈不会武功,几乎是拖着她来到拈香阁外的荷花湖边上,隔着漫漫湖水,开口就是一阵狮音吼:“单必克,你给我滚出来!”
辛妈妈被吼得头痛欲裂,七窍有血流出,为了活命,赶紧爬走。
单必克悠哉悠哉地从屋内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就只在腰间简单地围着一条丝巾,结实的肌肉在皮肤下滚动着。“真是巧,我正打算进宫去天牢探望探望王爷,不想你自己就来了,看你这样子——逃出来的?”
进宫。
看着对方一副欲望得逞的模样,司马晗闭目仰天:“不必了,单王子既然这么喜欢我朝,就在此长眠吧!”手剑一抖,直往单必克的心窝处刺去。
司马晗习武多年,一直以强身健体自保为原则,这一次,他真的动了杀意,招招凶狠,剑剑致命,所到之处,无一不摧,直打得单必克只有逃命的份。
这人嘴上却依然在往外冒痞话:“王爷这是在为南荣小姐讨公道还是为了自己讨公道?男人嘛,自己家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是件好事。”
司马晗红了眼,杀意更浓,并不答话,招式更加凛冽。
单必克还在说:“王爷下次去我藩南国,我后宫的女子,任王爷挑就是,包括我父王的妃子,只要是你看上的,都可以送给你!王爷不知女人味,更不知道这女人嘛,只有别人的女人才是最有味道的!”
司马晗一剑砍往对方的下盘,单必克只觉档内一凉,腰间的丝巾被划成两半,掉在地上,差一点他就变成了太监。
再打下去,肯定会送命,单必克虽然嘴贱,却也是个惜命的主,他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水之中,不知去向。
他的娘子。司马晗赶紧冲进屋内,打算救人,却只见满床的狼藉,一个人都没有。
第134章 美人无计(12)()
王府。
整个王府的家仆和丫环全都站在门口迎接司马晗。
白管家泪眼汪汪:“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刚刚接到圣旨,说您没事了,老奴一直在等您呢!”
逃了狱还能平安无事。司马晗心里没有半点高兴:“王妃呢?她回来了没有?”
“王妃也刚回府不久。”白管家回答。
“这几天王妃怎么样?”
白管家叹了口气:“王妃这几天到处跑,今天刚回来不久,看她那样子,非常不好。老奴也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豆豆小姐去陪她去了。”
究竟是怎么个不好法?
司马晗不敢多想,抬脚就往揽绿泉跑,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遇上了豆豆,抱着一大堆换下来的衣裙,看到他的时候赶紧把东西藏在身后,似乎是为了隐瞒什么。
“谁的衣服?”
“前辈的,她叫我拿去扔掉。”
“我看看。”司马晗把那些衣服全部夺了过来,只见那些衣裙上面有几道口子,极像是挣扎时扯破的,内衣上全是汗渍,贴身的裤子上血迹斑斑。每一件衣物都让他触目惊心。
“若水她是不是很不舒服?”
豆豆点点头:“累坏了,全身酸痛,我从来都没有见到她累成这个样子过。现在正在温泉里泡着呢!”
心,似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司马晗再也听不进豆豆说些什么了,鼻子一阵发酸。
南荣若水趴坐在温泉的一侧睡着了,头发湿漉漉地散在她洁白如玉的娇背上,满面煞白,没有半丝血色,眼睛四周乌青乌青的,衬得整个人惟悴不堪,眼角有水珠,不知道是温泉的蒸汽还是汗水,又或是眼泪。
司马晗轻轻地跳入温泉之中,南荣若水还在睡,看来她真的是累着了。他轻轻里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将她从池水之中抱出来,将她平放在床上,用一条细软的缎子轻轻地擦去身上的水珠,动作温柔。
她的肩上有血痕。
她的胳膊上有血痕。
她的大腿上也有血痕。
司马晗拿来金创药,强忍住心中的悲痛,替她擦拭着伤口
一滴眼泪掉下。
两滴眼泪掉下。
眼泪越掉越多,无声的哭泣最后因为压抑不住而变成了嚎啕大哭。
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他的娘子,永远抬着头骄傲地说她是妃徒的丫头,为了救他,最终还是遭了单必克的狼爪。她遭遇了怎样的虐待?她眉间的不平在诉说着她怎样的心酸?她当时是怎样的无助,又是怎样的绝望?她在洗涤着自己身上的屈辱时,心是不是早已伤成了一堆碎片?
“若水!”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自己的女人,难过得想死。
床上的人儿疲惫地翻了一个身:“别吵我!”
司马晗赶紧替她盖好被子,可依然忍不住心中的悲痛,不时地缩着鼻子,抽噎个没完。南荣若水睡不下去了,她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十分怨恨地看着他。
这种怨恨的眼神在他看来,更像是一条无形的皮鞭,抽在他的心坎上,痛到血液里,咬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司马晗顾不上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一把抱住南荣若水:“我司马晗在此对天发誓,此仇不报,我司马晗誓不为人。”
第135章 相公是用来打的(1)()
“我想死!”南荣若水吐出来的话,让他心惊肉跳,“你在这里鬼哭狼嚎个啥啊?存心不让我睡是吧?”
“不要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司马晗哭得更凶了,突然,他一抹眼泪,拿起剑就往外冲。
“等一下!”南荣若水叫住了他,“你要干嘛?”
杀气腾腾。司马晗咬着牙:“我要请旨,灭了他们整个藩南国,为你报仇!”
南荣若水终于明白某人为什么在这里哭得毫无尊严了。“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去找单必克,拿自己去交换你的清白了吧?”
不是以为,是他撞见。辛妈妈亲口说的“王妃在那里”。他知道,她是想瞒着他,不想让他内疚,可是他不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南荣若水一拳敲在了他的肩膀上,气得枊眉倒竖:“你有没有脑子,这全天下难道就只有我一个王妃吗?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说你是猪还真是侮辱人家猪!”
原来辛妈妈所说的“王妃”并不是南荣若水,而是藩南国的侧王妃洛夏。单必克出来这么久,他那侧王妃对他过于想念,所以找机会来到天朝探望他,前两天到了京城。洛夏已进宫拜访过太后和皇上了,由于司马晗这几天被关在天牢,所以不知道。
单必克在拈香阁遇到司马晗时,知道他已经误会了自己,不过,他故意不说,还出言引司马晗误会更深。而司马晗毫无悬念地上了个大当。
司马晗还是不太相信,眼角的泪痕没有完全擦干净,像个女人。长这么大,他只哭过两次,一次是上回南荣若水重伤,另一回就是此刻。
南荣若水不知道自己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那为什么皇上会下旨说我没事了?”
“你还说!”不提则已,一提南荣若水又是满肚子的火,“你不在牢里好好呆着,越什么狱?你那边谋反的罪证,我好不容易才替你洗清,这边又给我捅了个大篓子。如果不是太后开口,你现在已经是通缉犯了!”
“书痴简夫子死了。”司马晗小声地说。
南荣若水为之气结:“你是在小看我吗?只要我有心,死人也是可以说话的!”
简夫子这个人虽然笔迹变化多样,可有一个特点,就是他只用自己特制的一种墨水,叫银墨。这种墨有种特点:用它写出来的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普通的墨没有什么差别,但如果用火烧的话,字体会发出银光,非常好看。
简夫子将这件小事记入到了他的日常笔记里,南荣若水在他隐居的地方找到了这本笔记,将它带回了京城。皇上根据笔记上所写的,将那些“司马晗写给藩南国可汗的信”用火烧之后,果然发出了银光。
司马晗的冤屈就此得雪。
原来如此,司马晗觉得自己刚刚从地狱里走了一趟,现在又回来了人间。“那你怎么会累成这个样子?”
“我一天赶了上千里的路,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能不累吗?”
“那你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血?”
南荣若水的声音变高了:“你怎么能乱翻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