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不渠成-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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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花很好看。”
小梦看着他咧着嘴巴笑：“哥哥真好看。”
严小米也看着他笑：“你也好看。”
林凡在旁边，被他们两人自夸的简直没脸看，他凑过去揉了揉小梦的头发：“你以后要不要和小米哥哥一样，穿上白大褂，做个医生？”
小梦一听，连忙点头：“小梦也想做医生。”
严小米笑笑：“那小梦回去后要好好学习，以后做医生好不好。”
那孩子说不出的懂事，他点点头，攥着小手承诺道：“好。”
将小梦送回病房，严小米还是觉得有些依依不舍，总感觉自己像是把一手养大的孩子，亲手送出去。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伤感了？”
严小米叹了口气：“有点像送女儿出嫁。”
林凡没在说什么，只是伸手又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之意，言表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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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严小米轮休，前一天他给萧然打了个电话，他想了很久，最终选择了正常的治疗方法，他愿意花一段时间，慢慢恢复记忆。哪怕这个时间很长。
因为他知道，即便苏默言知道了，也会毫无怨言的陪在他身边。
早上吃完早饭，自己直接开车到了萧然的诊所，大约是萧然叮嘱过，前台的那个小护士一见到他就直接给他带到萧然的办公室里。
萧然依旧是穿着白色的衬衫，还是之前样，偏偏君子的模样。严小米走进去随手将门关上。
“我打算放弃手术刺激脑神经。”
萧然了然的点点头，又问：“我能知道原因吗？”
严小米想到了苏默言那双眼睛，里面有太多情绪，将他整个人陷于期间，他突然笑了笑：“因为我爱的人。”
萧然笑笑：“你很爱他。”
那语句太过于肯定。
严小米也微笑：“他也很爱我。”
“他是个男人。”萧然的那双眼睛有的时候太过于通透，似乎可以看到很多东西。
严小米被他猜出来，也没有一点点隐瞒和不好意思，反而很从容的承认：“对，是个男人。”
这一次萧然真心的笑了，他说：“他很幸运。”
严小米想，大约幸运的不止苏默言，还有他自己。
第二次治疗又开始了，还是在他里面的那间休息室，严小米再次躺在那沙发椅上，耳边是萧然淡淡的声音，很快他就沉入睡眠中。
这一次他看见，自己和苏默言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那是美国的街头，严小米那时很小，他有一次跟着爸爸去他一个朋友家，他记得那家有一个小男孩，比他大几岁的模样，长得很是好看。
严小米看着他一个人坐在花坛旁，脸上表情很落寞，不知道为什么，竟不受控制走了过去，他坐在那男孩的身旁问他：“小哥哥，你怎么了？”
那男孩很酷，回头就厉声说：“我不是小哥哥。”
严小米眯着眼睛问：“那你是什么？”
男孩说：“苏默言。”
那时不过几岁的严小米就深深的记住了苏默言这三个字。
时间往后跳转，过了很多年，严小米已经长大，而严父严母已经出了车祸，永远离开他，至于爸爸那个朋友家，他再也没去过。
后面的事情他再也看不清，慢慢醒了过来。
萧然那一双关切的眼睛盯着严小米：“怎么样，这次看见了什么？”
“我看到了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严小米没想过自己竟然还会有这段记忆，他从不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有见过苏默言。
萧然听他一点点说完，脸色慢慢有些沉重，片刻他才压低声音道：“小米，你的记忆曾经被两次催眠过。”
“两次催眠？”
“对，除了一年前，你还被催眠过一次，在你很小的时候。”
严小米困惑：“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觉得自己有遗忘什么？”可说完自己立马愣住，如果说没有遗忘，那刚刚自己看到的又是什么？
“你只是部分记忆被改动，对你的日常生活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那。。。。。。我之前那部分记忆可以找回吗？”
萧然皱着眉：“不好说，但无论能不能找回，对你的大脑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严小米攥着手心，脸色有些沉重，他觉得有些事情，越来越像一个谜团，他越来越看不清很多东西。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失忆是因为大脑收到刺激的原因，后来又引出一系列的事情，到现在竟然还发现自己小时候就被人催眠。
可到底谁帮他催的眠呢？
又因为什么原因帮他催的眠呢？
严小米拼命的想，脑子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痛楚，他抱着头，表情格外痛苦。萧然见状立马站起身，将手放在严小米的手上，不断的安抚他，想让他放松下来。
或许是萧然的安慰起了效果，严小米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紧张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先别想太多，别让自己负荷太大，你这几日有时间就到我这来，我再试试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第七十九章 你他妈是在犯规（）
“麻烦你了。”
“你是易明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朋友。应该的。”
离开萧然那，严小米又开着车回去，路上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给苏默言打个电话，对于自己小的时候就和苏默言认识这一点，太过于让他惊喜了。
他不禁猜测，自己会不会是从小就喜欢苏默言。
回到家中，严小米想的大脑有点疲惫，就直接睡了一觉，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严小米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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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炎还是做出了选择，他主动找了苏默言。这是第一次他走到隔壁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苏默言打开门看见许炎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大方的邀请他进去。许炎也不扭捏，既然做出了决定，又有什么好让人扭捏的。
“你那天说的话我考虑过了。”
许炎声音很淡，一字一句的说，苏默言很有耐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我确实做过他的主治医师，那一个月确实是我在照顾严小米。”
“他为什么要住院？”
“对外宣称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那里风景很好，又很安静，非常适合调养。但只有我们才知道，严小米是因为精神崩溃，所以才被送入那里，你既然知道我是凯文，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研究精神方面的医生。如果只是皮肉之伤，要我也没用。”
听到这里，苏默言的手紧紧一攥，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然后呢？”他声音格外暗哑，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在诊所里治疗了一个月，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为什么会精神崩溃？”
“因为你啊，苏大总裁。”许炎的声音突然变得刻薄，他看着苏默言：“他记得所有人，却偏偏忘了你。苏总难道不会往自己身上找理由吗？”
苏默言手一颤，脸色发白：“不可能！”
许炎淡淡冷笑：“你可以不承认，也可以逃避，只是苏默言你能逃避的了你的心吗？严小米刚被送来的时候，可是经常精神恍惚，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情绪就会激动，根本控制不住，你大约想像不到，他被人绑在床上，注射镇定剂的样子。”
苏默言手指死死攥着，骨节发白，浑身紧绷着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想到严小米孤单的躺在床上被人按着的样子，就就止不住的心疼，像是有人死死的攥住他的心脏一样，疼的不可抑制。
那个他想放在心尖的严小米，竟然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人那样对待，苏默言暴怒的将茶几踢翻。
许炎冷笑：“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当初伤害他的人是你，现在内疚痛苦的还是你，苏默言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
“够了。”
苏默言低吼一声，想让许炎闭嘴。
许炎见状没在刺激苏默言：“你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继续调查，我相信以苏大总裁的手段，即便是想要严小米当时的病例，也不在话下。”
“许炎，你最好确保你今天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苏总说的我哪里敢不相信，毕竟以苏总在美国的势力，想要弄死我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许炎微笑着道：“你说，对不对呢？苏家大少爷。”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昨天你走后，我一直在想，在美国谁有这么大势力，就连我的身份你都能查到，更别说能不动声色将我的地方，变成你苏总的势力。我想能做到这一点除了那个苏家，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苏家的独子。”
这一点，无论他怎么算，也没有算到，苏默言在美国的势力竟然如此之大。
如若说苏家和宋家相比，苏家也是略胜一筹的，多年前苏家还涉及黑道，后来凭着苏启山一人从黑道走到白道，将以前那些全部洗白。到苏默言这一代，便彻彻底底的只经商。可洗白归洗白，手下黑道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苏家向来只在加州，没想到这一次苏默言来旧金山这几日，竟然花了这么大手笔，为了一个严小米，竟然动用了黑道势力。
许炎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做什么。
“我之前答应你的，只要你告诉我严小米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得到宋程的信任，这一点现在依然算数。”
许炎笑了笑：“不必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交易，严小米和我算是情敌关系，但这一点其实和严小米无关，喜欢他是宋程的事情，而且我和他也算是相处了一个月，总归也是有点感情在。”
“我今天只是想给你严小米一个真相，算是我和他相处一个月的份上。”
苏默言没在说什么，许炎也不想自讨没趣，起身就走了。出了这扇门后，许炎止不住的苦笑，他其实有多羡慕严小米，没有人知道，如果宋程能为了他做到今天苏默言做的这一步，他大约就是死了，也愿意。
可宋程不可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是苏默言，而他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是严小米。
许炎离开后，苏默言坐在沙发上，背后是一面落地窗，许久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天渐渐黑了下去，外面亮起了灯将苏默言笼罩了起来，身上浮着淡淡的灯光。
光影将他的身影拉的修长，他就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一动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就连房间的时钟都像是停止了转动，没有任何声音。
许久，许久。。。。。。
苏默言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轻声道：“严小米，我想你了怎么办。”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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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米睡了个觉却突然惊醒了，他坐起来大口的喘气，将床头的手机拿过来，才凌晨一点，放下手机再次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又躺了几分钟，严小米又拿起手机，想了想给苏默言打了个电话。
因为时差问题，他这几日很少给苏默言打电话，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通话，反正这会自己已经醒了，也睡不着。
伸手拨出苏默言的电话，不过响了两下，苏默言就接通了。
“小米。”苏默言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抹疲倦。
严小米一听他的声音，瞬间就觉得安心很多，他将枕头往上挪了挪，整个人靠在上面拿着手机和苏默言聊天。
“你这几天在那还好吗？”
苏默言笑笑，笑声通过手机传到严小米的耳中。
“挺好的，你呢？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严小米吐槽：“你这话说的我跟你儿子似的。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弱智吗？”
苏默言轻笑：“儿子也挺好的，若是下辈子，做不了情人，做父子也不错。”我一定会把这辈子欠你的全部还给你。
“这辈子还没过完，你就开始想下辈子了？”
苏默言点头：“嗯，下辈子也要和你在一起。”
严小米觉得今晚的苏默言格外的缠人，似乎和以前不他一样。今天的他说不上，似乎言语中带着一抹说不出的脆弱。
“苏默言，我今天还跟凡凡说，有些想你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想我了。”
严小米脸皮薄：“你未免太自信了吧。”
苏默言笑出声问：“嗯，那你要不要给我一点自信？”
严小米想了想：“给你一点吧，毕竟我这个人善良，见不得别人伤心。”
“你是见不得我伤心吧。”
严小米简直说不过他，以前是觉得这厮在他面前不要脸，但没觉得这么不要脸啊。
“我想吃火锅。”
严小米突然想到上一次吃火锅的情形，不禁怼了他一句：“你想进医院啊。”
苏默言撇嘴：“不想啊。”
“那你还吃火锅，上一次的事，你不记得了啊。”
“记得，不是有你吗？严医生。”苏默言耍无赖：“在家治不就行了吗？”
严小米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苏大总裁，我是心脏科的，不是肠胃科。。。。。。”
苏默言认真的想了想：“你可以把我的胃看成心脏。”
严小米差点被他说的要吐血了，什么都能按照他这办法，还分科干嘛？直接一个科不就行了吗？反正全靠想象。
两人又说了半天，严小米渐渐有些困了，最后直接靠在枕头上睡着了，连手机都忘了关，那头的苏默言就这么听着严小米慢慢平和的呼吸声，一直也没挂断。
郑意走进苏默言房间，就看他坐在地板上，耳朵上带着耳机。他有些好奇，这家伙该不会是在听歌吧。
他印象中，可是从没见过苏默言带着耳机的样子。
“你听歌呢？”
他的声音很大，苏默言怕吵醒严小米，立马示意他小声点，郑意收到，立马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