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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文成公主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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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真?”松赞干布更是意外,不禁松了她的手,在帐门前站定,回头盯着她:“吐谷浑的大将格真?他与你有何仇恨?”

    “他……他……。”雪雁犹疑着:“他杀了我的兄长,我要为我的兄长报仇!”

    好一个胆识过人,气势凛然的汉人女子!竟让他在一瞬间,想起在长安街头遇上的那个女子来,那女子也是轻纱覆面。

    可心内又觉好笑,格真乃吐谷浑王所倚重的大将,自已跟他打了好几年也分不出个高低胜负来,这小小女子竟然妄想手刃于他?

    想起刚才在帐外隐约听得的军士的议论,嘴角不禁带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你是想在洞房花烛夜,趁他不备,取了他的性命吧?”

    被他一语道破心事,雪雁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幸好有面纱掩盖。

    见她一时无语,他又闲闲道:“是不是杀了他,你就跟我走?”

    她闻言不禁心惊,自已尚无半分把握,而这个男子却把话说得跟探囊取物一般。这个自称为吐蕃商人的男子,凭什么那样狂妄自负?他到底又受谁所托,相救于她?

    营外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嘈杂声,火光冲天,由远及近。她再没思量的功夫,断然道:“你要是能帮我杀了他,我自会随你离开!否则,请你速速离开为妙,就不要再多管了!”

    他皱眉凝神听了一会外面的声响,冲她急声道:“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我自会帮你杀了格真,可不是现在!现在我们逃命要紧!”

    她却又往后退去:“我不走!”

    “你!”松赞干布被她的固执气坏了,他可从没有见过如此固执难缠的女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要斩杀一员勇猛大将又岂是手到擒来的事?

    情急之下,他也由不得她了,更不管她们大唐的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一把把她横抱起来就向帐外行去。“放我下来!我不要离开,我不走!”

    任凭她怎么锤打挣扎,他都不以理会,只是一语不发的沿着灌木草丛、荒山石堆、一路摸黑急步而行。还不忘沉声对她说道:“要是还想报仇就给我闭嘴!性命尚且不保了,还报什么仇?” 

第292章: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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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闻言,稍为安静了下址:。任由他抱着一路奔走,捎着寒意的北风把她的双耳吹得微微疼痛,身后的追兵向他们射发的弩箭一支比一支急准凌厉。

    她窝在他的怀里,半点危险的意识也无,满心满脑只想着,她只有这么一次报仇的机会,可都让他给搅黄了。错过这一次机会,便再无任何下手的机会了!

    她越想越气,不禁一歪头,朝着他的臂膀狠狠的就是一口!他痛得闷呼一声:“你……怎么……怎么……”他搜刮枯肠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她帮他接道:“恩将仇报!”

    他点头:“对,你怎么恩将仇报?”脚步却不曾有一丝迟疑。

    她的本意是想他一怒之下把她放下来,独自逃命的。可他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走得更急了:“你安分一点!”

    他还是抱着她一路左闪右避的甩着尾后的追兵,朝着一个小山丘潜行而去。她开始心虚。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他抱着她终于潜行至小山丘的丛林里,后面的马啼声渐渐远不可闻,火光也见不着了。他才在一处茂密的树丛里的岩石块上把她放下:“此处暂时安全了。”

    夜色苍茫,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北风过松林的呼呼声。她心内一噤:“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淡淡道:“过了这个小山丘,向西走上一两里山路便是驿站。趁天还没亮,快回驿站去吧!”

    “嘶”的一声,他从夜行衣上撕下一块长布条来,裂布的声音在寂静黑暗的山林听来尤其清渐刺耳。

    她却也顾不了了,只是意外道:“你要送我去驿站?你怎么知道我是驿站的人?”

    “不,你自已去。看在相遇一场的份上,我便送你至此了。”他背对着她,自顾自的说:“麻脸姑娘,你可以把面纱摘掉了。”

    他果然是认出她的声音来了,幸好他只晓得她是前晚被狼群所困的麻脸少女,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的心才落回原处:“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

    她边说着边摘下面纱,一只手又忙不迭的从地上沾了些雪泥,往脸上胡乱抹了几下:“那多谢阁下几番相救了,小女子若有机会,定当相报!”

    他还是埋头忙着:“不客气,快走吧!我在这里为你断后,放心走吧。”

    雪雁站起身来,朝着驿站的方向望了望,迟疑了一瞬,终是向着反方向奔去:“先告辞了!”

    他闻言抬目,看着她离去的方向,不禁心内大惊,几个箭步上前去,一把拽住她,气道:“你?枉我不顾性命救你出来!怎会有如此固执的女子?!”

    她拼力甩开他手,嘴里胡乱的嚷道:“我要报仇!我只得一次机会,放开我!放手!”

    无奈他的手劲太大,手指扣在她的臂上,她动弹不得。她又急又恼:“放我走!我要回去,我要杀了他!”

    推搡挣扎间,“啊!”一声痛呼从他的口中逸出,她一愣,忙转身。定眼细看,才发觉他的右膀不知何时中了一支短短的弩箭,那血把箭头的白羽都染透了。

    她顿时忘了挣扎,一心只在他的伤口上:“你受伤了?何时中的箭?”

    他却若无其事的盯着她,答非所问:“我说过,你的仇我自会帮你,你就不要再去以身犯险了!”不容置疑的口气。 

第293章: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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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禁也回看着他,这个吐蕃男子几番舍命相救,如今还因为救她而受了伤。请使用访问本站。可她应该相信他么?他真的可以为她报这个仇么?

    或者他是出自真心的,可纵然他一身绝学,但以他一介商贩,又怎么杀得了手握重兵的格真?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因她受的伤。她是决不能此时还执意离去的。

    她心内微微一叹,折回身来软声道:“我帮你查看伤势吧!”她说着,便伸出手去,可指尖还不曾触到那支箭,他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急声道:“不要碰,箭上有毒!”

    她一惊,才发觉他的伤口有黑色的粘稠的血正汩汩向外流着。不知是否因为他的血令她想起了杨政道当年中毒时咯出的血来,她的心竟一时揪痛不已,不禁轻声说:“这箭再不拨,毒性渗得越快,渗得越深。我帮你把它拨出来,可好?”

    他的手依然握在她的手上,疑道:“你,行吗?”

    她感到他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大寒冷的天,却有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渗出,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她知道他正忍受着剧痛,心下一紧:“我行。”目光坚定的着着他。

    他终于微微一笑:“那你试试。”

    雪雁从自已的外罩衣上撕下一块薄纱,熟练的绑在箭伤上方一寸的位置上,用力扎紧,再细细测看着箭头的深浅。

    他凝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赞道:“你倒有几分像宫里的医女,你是医女么?”

    她微愣,随即含笑道:“是,我便是宫中的医女,自小钻研医理。我家公主小病小痛的,也是我一手料理。”

    他笑道:“那我今晚当真是幸运,能让公主的医女屈尊为我疗伤。”

    “你当然是幸运!”她说着,话峰一转:“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愣:“呃?”

    她又道:“你总该有个名字吧?”

    他才迟疑的说:“族人都管我叫……巴图赞普。”

    她又问:“那你可曾成了亲?”

    “呃?”他又是一愣,老实道:“成了。”

    “那你夫人长得漂亮吗?”

    “呃?”

    “你儿子多大了?”

    “呃……啊!”他一声痛呼出口,那支沾着他鲜血的短箭已稳稳的握在她手中了:“好了!再上些抑制毒性、止血的药便好了!”

    松赞干布不禁对眼前这个满脸泥迹的女子另眼相看起来,这个女子不仅聪慧、颇具胆识,竟然还会医理疗伤!

    他呆看着为他细细包扎伤口的她,忍不住道:“你刚才,刚才问我的那一番说话就为了转移我的意念,从而帮我拨箭?”

    “是啊。”她埋头为他包扎着伤口:“不然,你以为?”

    他自觉失言,不禁自嘲一笑,竟捎着丝丝的失落:“我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许呢?”

    “以身相许?”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吐蕃人,汉语说得倒是不错。可我长得这么丑,你会看得上我么?”

    他闻言,竟然极其认真而诚恳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定然相取!”

    雪雁唬了一跳,她没料到这个叫巴图赞普的男子竟然那般干脆,倒把她羞个满脸通红,便快快转了话峰道:“这荒山野岭的哪去寻解毒的药?你身上可曾带了创伤的药?” 

第294章: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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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真的从怀内摸了一小瓶药出来:“这药便是解址:。”

    她接过,不可思议道:“不会吧?你怎么会有吐谷浑人的解药?”

    松赞干布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如雨后晴天一般清灵的女子,一颗心竟绵软如绸。

    可他又如何跟她解释自已的身份?如何跟她说,他是吐蕃的王,他与吐谷浑人交战好几年,对敌人的一切了如指掌,此次更是有备而来?

    不,这一切,都不能宣之于口。他一旦泄露自已的身份行踪,定会危及整个吐蕃。他既然是吐国的统冶者,那么,他便有责任护吐国臣民的安危,给以他们安居乐业的稳定生活。这是他松赞干布从十三岁那年登上王位那一日起,一直孜孜以求的宏愿!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排除万难,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大唐求亲,寻求和平。在他心里,什么儿女情长、金银财帛,都没有他的臣民重要。

    他想着,抬头看看天色,淡淡道:“把它敷在伤口上,半个时辰后我便无碍了。天快亮了,你须尽快离开此地。”

    她小心翼翼把药上好:“待你的毒解了,伤口的痛退了,我自会离开。”

    她为他包扎好伤口后,在他的身后坐下:“你用背抵着我的背睡上一会吧,睡醒了伤口便不痛了。”

    他闻言,那颗征战沙场多年,经历太多腥风血、见惯太多生离死别,早已麻木冷硬了的心,竟然因眼前这个并不美丽的女子的一句平常的话,渐渐的复苏,渐渐的柔如一根水草。

    虽然他们已处于大唐的疆土内,可吐谷浑人却没那么容易罢休,随时都会追过来,尽管知道她这一走,便可能相见无期。但他也不能让她再度身陷险地。

    他在心内重重叹了气,冷下脸道:“姑娘还是速速离开吧!此地不宜久留。”

    “现在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她固执的看着他:“我走了,万一,万一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怎么办?”

    松赞干布又急又无奈,便硬下心肠来:“吐谷浑的追兵随时会追来,我已无力护你周全了!你快走!”边说边把她往外推去:“难不成你还要连累于我么?”

    “不!要走一起走!”他现下受了伤,叫她李雪雁怎么放心离去?

    松赞干布的脸色却陡地一沉,从石块上站起来,冷声喝道:“谁?出来!”

    他说着,举目望着前方那片幽暗的松林一瞬,又扯出一抹冷笑来:“兄台,你还是快快现身吧!再不出来,可别怪我多有得罪了!”松赞干布“嚯”的一声抽出了佩刀。

    雪雁见状,心下大惊,循着他的视线而去,却又不曾看到什么异样。林风阵阵,更添了几分悚然之意。她的手不觉已拽紧松赞干布的衣袖:“哪里有人?”

    可她的话音刚落,便见得一个颀长的身影慢慢地、从容不迫的从松林后移了出来,身后的苍茫夜色衬得他步步缥缈如幻。近了,黑夜衣袍,银色面具!

    雪雁死死盯着那个越来越近,却越来越不真实的身影,不敢动弹,不敢眨眼,甚至不敢呼吸!她整个人都僵在冷风里,待那人近在眼前时,强忍多时的眼泪竟一发不可收拾!

    是苍天作主,让爱意刻骨,又让爱意阴阳两隔!今夕何夕?是他么?是他么?是幻觉?是梦境?还是她日夜的惦念感动了上苍?终求得他的魂灵来相见? 

第295章:相逢犹恐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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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着了魔般,一步一步向那个身影走近,含着笑,噙着泪,口里喃喃道:“政哥哥,是你么?是你么?政哥哥?”

    她的脚步几近踉跄:“政哥哥?”她立在他面前,仰头望着那她所熟悉的、寒光逼人的银色面具,那曾烂若星辰的双瞳:“政哥哥,是你,对么?”

    半响,他才缓缓摘下面具来:“雁儿,是我。请使用访问本站。”

    她的心不禁一阵喜悦,恍然如梦!飞身投入他的怀内,双手缠上他的腰,紧紧的,紧的抱着,含泪而笑:“政哥哥,再不要扔下我了,可好?底下那么冷,那么黑,你不要再回去了,可好?”

    杨政道扔下手中的面具,情难自禁的拥紧怀内的人儿,应允道:“再不离开了!”心下却是绞痛难言,这个他曾为了功名相负过的女子,还会视他如初么?视他如初又如何?她已是别人的妻子了!

    刚才掩身丛林里,她与那吐蕃男子的一言一语皆入目刺心,在那个吐蕃男子面前,她是那样的真情真性,而不经意间流露的几许柔情,恐怕她自已也不曾发觉吧?他仿佛看见儿时那率真可爱的她,那个顽皮如男孩的她……

    不管往后一切如何,他对她的爱意,也不过是越陷越深罢了!心内重重一叹,杨政道不觉更用力拥紧怀内微微颤抖着的她。她却忽然从他的怀内挣开,竟如婴孩一般哭了起来:“可你还是要离开的,对吗?牛头马面会把你带走的,底下那么冷,那么黑……”

    他闻言,心里又酸痛又好笑:“底下那么冷,那么黑,我再不要回去了。”

    “真的?”她忍不住举起手去,用指尖抚着他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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