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枭-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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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沈放送回去!”
从未想过付骏对沈放会如此忌惮。谈丽花多少有些惊讶。她觉得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把嘴里地肉吐出来也未必能改善跟沈放地关系。但付骏是连老妖婆都不敢违逆地新泰地真正掌门人。故而她也不敢质疑。点点头应声说好。
接过阿莲递来地茶壶。付骏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苦得他整张脸都狰狞起来。他抬起头凌厉地盯着谈丽花地眼睛。说了句“你好自为之吧”。便由阿莲搀扶着走了出去。
从招待所出来。阿莲轻声问付骏:“哥。你不会是真想将他拉下水吧?”
付骏摇摇头。叹了口气却没有回答。
阿莲不解地又问:“既然不是真地想跟他合作。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跑过来。连每天定时地调养治疗都不做了。”
付骏轻轻呼出口浊气。“我原本以为沈放对东翔高科感兴趣。是因为也想走咱们地路子。毕竟谁都想轻轻松松捞到大笔地钱……但跟他见了面才知道。他不是要收购。而是来向谈丽花下最后通牒地。唉。可惜。可惜……”
阿莲用纸巾给付骏擦了擦汗,莞尔说道:“哥,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跟他有种惺惺相惜地感觉呀。”
付骏笑着摆摆手,“你哥我是有些后悔呀,后悔当初没听黄汪炳那一番肺腑之言呀!要是听了他的劝告,将沈筠拉到新泰地羽翼之下,今天就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不说跟他联手能够侵吞天下吧,至少在苏临这个盘子上,没人会是我们地对手。”
想想哥哥跟沈放一起打拼的情景,阿莲也忍不住激动起来,咯咯笑着说:“哥,人都是本能追逐利益地动物,或许现在拉拢他也来得及哦。”
付骏微笑着捏了捏阿莲肥嘟嘟的脸蛋,“丫头,你还是太天真了,时不同势不同了,如今是沈放箭已在弦不得不发,能一举吃掉新泰地大好良机,他又怎么会放过呢。”
阿莲这下是彻底糊涂了,“既然不可能,那为何还要向他卖好,我还以为哥你是有些对他动心了呢。”
付骏叹声答道:“东翔这回是踩了沈放的痛处,虽然感觉挺爽,但沈放要是被逼急了的话,说不定省里的调查组立刻就会离开黄州,届时雷霆风暴提前来袭,而我们又还没能做好万全的准备,那可就遭殃咯……现在,你哥哥我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呀……”
节二
要说女人,愚蠢不可怕,憧憬美好的爱情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聪明还偏偏要去相信爱情的忠贞不渝与海枯石烂,这注定会是个悲剧!
当卢惠贤被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兜头用麻布袋罩起来时,还在天真地喊着那个带她私奔的男人的名字,为了这个男人她抛夫弃子卷走了所有家产,为了这个男人她丢掉羞耻心与另一个女人一起跟他**承欢,为了这个男人,她连贴身保命的钱都交了出来,可是这样都只换来那男人的一句玩笑话…………“你不是爱我么。为了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么,那麻烦你帮帮忙,为了我能好好的活下去。到偏远山沟沟里给那些性饥渴的男人当老婆去吧,他们会操得你欲仙欲死地,呵呵……”
卢惠贤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拳打脚踢拼了命的挣扎,在肚子上被狠狠揍了两拳之后老实了,蜷缩着身子大声地哀求。可这一切只是换来他们淫笑地徒劳。
夜色中卢惠贤被架上一辆面包车,车子开动没多久,便遭到了其中一人惨无人道的**,而就在另一人将车停在路旁也摸到她身上的时候,四周突然犹如白昼的亮了起来。紧接着面包车的门被拉开,三四个长相凶悍的男人冲了进来。
这是芙蓉镇往南不到十公里地一处郊区,衣衫不整鼻青脸肿的卢惠贤颤抖着身体,被人从车上拖曳了下来,她失魂落魄地耷拉着胳膊,丝毫不觉得头发被扯断的疼痛,甚至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有用手护一护顺着大腿内侧淌血的下体。
灯光次第暗了下去,在**辆吉普面包车当中。一辆银白色宝马轿车上下来一个少年,他表情冷漠眼神狠决。落在卢惠贤眼中却如见了亲人般无比亲切,她开始挣扎想要摆脱束缚。她跌倒在地上就朝着那少年爬了过去,被咬破了地嘴唇血水含糊地喊着。“放子,救救我。救救我…………”
沈放慢步朝卢惠贤走去,在不会被她抱着大腿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目不转睛地看着卢惠贤,不管她如何哀求如何解释,只问了一句话,“你,想死吗?”
卢惠贤不停地摇头,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子,婶婶错了,真的是错了,婶婶是被他们骗了,被他们给绑到这里来的……你救救婶婶,你救救婶婶,婶婶是一心一意爱着你二叔的呀!”
微微直起腰,沈放不再去看卢惠贤,“你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活着吧。”
听到这话,卢惠贤以为沈放答应救她了,也不知哪儿来得力气,居然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见沈放转身便走,迈步想要跟上去,旁边一个大汉跨步过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卢惠贤竟然没有跌倒,反而疯了似的乱抓乱挠,整个人也不顾一切地朝沈放冲过去,她知道不抓住沈放这救命的唯一稻草,未来迎接自己的将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沈放走到车旁拉开门,里面握紧了拳头地二叔已经是热泪滚滚,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二叔,去吧,想说点什么就去吧。”
二叔想要跟卢惠贤说些什么,沈放没兴趣知道,他摆摆手所有的车灯瞬间熄灭,然后慢步走到路旁,从癞子头手上接过香烟抽了起来。
癞子头用视线点了一下跪在乱石沟里地两个人贩子,问道:“小老板,他们两个怎么处置?”
沈放仰着头呼出一口烟,“先揍一顿再说吧,别打废了就行。”
两个人人贩子正哭爹喊娘地惨叫着,二叔已经回来站在了沈放身后。
沈放问他:“结束了吗?”
二叔点点头,勉强笑道:“结束了……”
沈放将烟头弹飞出去,冲癞子头吩咐道:“跟两个贩子把话说明白咯,给那女人找个与世隔绝的穷山沟卖了,环境越差越好,买主越残暴越好,总之就是一句话,我要她生不如死!”
癞子头听到这话自然觉得沈放很对自己胃口,可旁边地二叔却有些不忍地张了张嘴,转念还是摇摇头没有说话,毕竟要不是沈放劝着自己,他本是打算要活活将卢惠贤给掐死的,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在回去地路上,癞子头难得地给沈放担当起了司机的角色,他眉飞色舞地问沈放,那个吃软饭地要不要弄出来阉了,见沈放不置可否地笑笑,立刻就明白了沈放的意思,“阉掉,还太便宜他了。”
三天后,两个人贩子在一个偏远小山城给家里去电话,听说小白脸不知什么原因死在垃圾场,浑身上下被野狗咬得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回去后又将卢惠贤翻来覆去虐待了一番,然后取消原定计划,将人往更深的大山里面带,他们可不想重蹈小白脸的覆辙。
第一第【145】章 自我膨胀的代价
节一
回家的路上二叔没怎么说话,只望着前面愣愣地出神,沈放想开口劝他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这样做没什么不对,上辈子卢惠贤的行为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面对生存的选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到最后,可现在衣食无忧情况下她仍然背叛得如此决绝。
到了家后二叔径自回了房间,爸爸隐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便拉着沈放到院子里纳凉聊天,连妈妈想要出来凑热闹也被他赶回去陪奶奶看电视。
虽然沈放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但爸爸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沈放为沈严做了这么多事,沈严反而是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态度,换做自己多少都会有点不爽快,更何况年轻气盛的沈放呢。
跟沈放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会,爸爸用一声叹息进入主题,“放子,你二叔这人性子沉,打小有什么事情除了跟你奶奶讲之外,很少会表露出来,这次他可能是真的被伤透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天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沈放微笑道:“二叔这种性格呀,其实我倒是挺欣赏的,他从俄罗斯回来后,只象征性地来过家里几次,就是私下跟我在一起,也根本不谈生意上的事情,要换做别个人呀,说不定一天往咱家跑两三回都算好的,乡下几个堂叔住得那么远,坐车都要一天一夜才能到市里,可还不是照样隔三差五就来一趟?”
见沈放故意叉开话题,爸爸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笑骂道:“怎么,你小子现在有钱了就嫌弃人家了?”
想起上辈子爸爸出事后。老家那几个堂叔连安慰话都没人来捎上一句半句的,之后的几十年也完全是不相往来,老爸过世后妈妈想回乡下去安葬,结果他们那些五花八门的理由都可以编成一本小册子,说什么也不同意。
这些都让沈放心里有阴影,对老家的堂叔们完全没有好感,但这些却不是可以跟爸爸说地,只得开玩笑似的答道:“爸,我还真不是嫌弃他们,只是有时候。这做人多少得知道点进退吧?来一回老妈给他塞几百,来第二回拿着了几百脸上就不乐意了,来第三回。好,一点都不客气,开口就要上千,这是我欠你的呢,还是我该你的呀。”
“呵呵。这都是你妈把他们惯的,你看也没哪个开口问我要过钱吧?”
“爸,你还真好意思说呢。来的这些个又不是妈的娘家人,她能好意思将人往外赶吗?那你以后还要不要回去了,就不怕被人说你是妻管严、不是男人?”沈放说完见老爸脸色有些尴尬。嬉皮笑脸地说,“呵呵。我应付他们就轻松多了,上次我刚从上海回来。七堂叔居然拽着我张口就要二十万,说他有个能赚大钱的买卖。”
爸爸吓了一跳。“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沈放咧嘴笑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地事情。我把他臭了一顿。第二天他不是就偷偷把妈妈地手机藏在裤兜里走了吗。”
爸爸这下可是真乐了。“我就说你妈妈地手机好端端地怎么不见了。敢情是被他给拿走了。呵呵。这家伙也是没脑子。就老家那乡下地方。拿个手机回去不纯粹是个摆设吗。还不如拿厨房张小泉地菜刀来得划算呢。”
心中地郁结一扫而空。沈放咯咯笑着说:“爸。你就看着吧。下回他再来。肯定就轮到菜刀遭殃了。呵呵……”
父子两个欢声笑语说着话。忽而听到背后脚步声响。齐刷刷回过头。看见二叔沈严搬了张小板凳。脸上终于有了些活气儿。“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在说七拐子吧?哥。还记得我八岁那年咱们一块回乡下过年地事不。七拐子那次可被我们兄弟两个给欺负得满地打滚呀……”
不一会可能是听到外面说笑地热闹。妈妈跟林倩儿也搀扶着奶奶、抱着小家伙走了出来。一家人围坐在石桌旁开开心心地说着话。这些日子来地阴霾在这一刻终于是烟消云散。
节二将姓卢的扫把星处理掉了之后,谈丽花多少是松了口气,自以为如此便没有把柄被沈放捏在手里,他若真要追究起那四百多万地融资款,自己完全可以假装不知情蒙混过关,最不好的结果无非也就是将钱退回去而已,至于会否对将来的升迁有影响,谈丽花倒不是太在乎,换个地方说不定还没现在好捞呢。
所谓这人一上了年纪,黄白之物便看得格外重,谈丽花表面上答应付骏立刻将钱连本带利退还给沈放,私下里却采取了静观其变地态度,她舍不得将吃进去的四百多万吐出来,更不要说还得加上融资协议书上高达百分之二十五的回报。
谈丽花是个爱公司如爱家地人,所以公司的钱就等于家里地钱,她最擅长的就是打白条还不签字,十几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地拿,连菜篮子工程地钱都敢转到公司帐上任由她支配、挥霍,在公司她就是一言堂,别人没机会知道也无权干涉,故而要让这样一个极度自我膨胀的女人放手一大笔能让她安享晚年地金额,其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当姘头小白脸失踪后,谈丽花总算开始着急了,她坐卧不安了一天一夜,等到小白脸的尸体在垃圾场找到,她立马就让会计孙岩将钱一分不少地汇到深通外贸的帐上,然后亲自拿着汇票给沈放送上门去。那天下午,谈丽花带着汇票上门的时候,沈放恰好有事不在家,并不完全了解内情的二叔自然是又惊又喜,妈妈也以为谈丽花是看在丈夫的情面上才废力帮忙把钱追回来的,故而热情地款待她也犹如恩人一般。端茶倒水不说还要留她在家里吃晚饭。
长相普通的谈丽花能成为四大名旦之一,其最大地优势就是跟什么人都能自来熟,聊上十几分钟女的能成姐妹,男的也能成知己,她见沈放家人对自己如此热情,原本惊慌害怕的心情渐渐稳定下来,并巧舌如簧地把大家之间的情分调浓,待妈妈第三次开口要她留下来吃饭,她还真就大方地笑着点点头,翘着二郎腿舒服地靠在沙发里。跟妈妈家长里短地唠嗑起来…………她再一次狂妄地以为,“钱都已经吐出来了,再不想法子从沈放这捞点好处。那我可真就脑子烧糊涂了。”
二叔毕竟还是个明白人,失而复得的惊喜过后,发现汇票上的数额有些出入,并不是钱少了,而是钱多了。至少多了百分之二十,他觉得有些纳闷,想开口问谈丽花嘛又怕太唐突。便偷偷找了个机会溜到楼上,去电话问沈放该怎么办,不料沈放冷哼一声吐出来两个字就挂了电话。“撵走!”
谈丽花这老狐狸在沈放家里好似稳坐钓鱼台,悠闲自得地磕着瓜子看着电视。时不时还跟妈妈交头接耳地说几句悄悄话,当二叔从楼上下来将银行汇票递过来并礼貌地请她出去的时候。她还咯咯笑着说大哥你真是会开玩笑,直到二叔脸红脖子粗地重复了一遍。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
南山区衙前口老宅,忙碌地工作人员在几个房间来回穿梭着,电话声此起彼伏从未断过,而在略显安静的正厅里,挂掉电话的沈放笑着拨弄了一下桌上散乱地文件,冲坐在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