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生姑娘-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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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等秦小姐嫁了人我才放心呢。”她红着脸反驳道。
聂墨开怀大笑起来。
怎生解决了这桩心事,又转而发愁起令一件事,“老夫人怎么突然叫我管着这里的仆妇了?”自己可不是管理型人才啊。
聂墨捋了捋她的头发,“没事,你就给她们分分工,然后将月钱的事情说一说,月例跟府上统一时间发放,到时候你用我的私房银子发就行了,毕竟这庄子是父亲送给了我,再用府里的钱,不好。”
聂墨一口气帮怎生解决了两桩烦心事,接下来怎生的心情十分好。
她完全好了之后,就见了在这织耕院里伺候的所以仆妇,问了她们的司职之后,又听取了各人的意见跟工作中面临的困难,能解决的都解决了一下,不能解决的便另想了法子去办事,也算是小小的赢得了一点尊重。
“你们是先来的,这段日子做事还算勤勉,月例就按府里二等仆妇们来发放,每月的中旬来我这里领上个月的月例……,再后来若是还要人,便只能从三等月例开始领了……”
喜得那些仆妇们一个劲的感谢,本来她们作为佃户,来主人家是帮忙,没有给钱一说的,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领到月例银子,且又是独一回,便觉得各位的体面,毕竟后头的再来人,这月例银子也越不过她们去了,纷纷表了各自的忠心。
怎生打发了她们去忙,转身回屋躲到了聂墨怀里,刚才她也紧张,比见老夫人还紧张……
聂墨笑着拍她的背,嘴上说,“你看也没什么可怕的吧?以后你管着她们的月例,她们自然听你的话……,有不听话的,你打发了庄头将人撵出去就是,都不用你出面。”心里却想着,该托人寻一个好一点的嬷嬷,放到怎生身边,以后这些事,由嬷嬷出面,也省得她每次都胆战心惊的。
又过了一天,怎生的小日子如期而至,聂墨首先松了一口气,他那次喝了*药,若是怎生怀孕,不晓得能不能生个健康的孩子呢,现在小日子来了正好。
怎生则明显的要比在府里放松,打了个哈欠问道,“您什么时候回府呀!”
聂墨笑道,“再陪你几天就回去,你先去歇着,我还有事。”
这两日他一口气写了两本字帖给她,又教了她不少字,可喜她在念书上倒是随了他,极有天分,教一个认一个,两个人窝在后头狂开了一阵子学霸模式。
虽然是白日,怎生窝回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
聂墨等她睡熟了,拉了被子给她盖住,这才出门。
聂江等在前厅,见了他上前低声汇报,“……王公子知道帕子是秦小姐掉的,便格外喜欢,偷偷袖了那帕子,又拿了自己的一块去问秦小姐……,回去后却跟王尚书说,自己捡了秦小姐的帕子,还回去的时候不小心错把自己的还了过去,秦小姐也没说什么,王尚书打算请媒人了呢!”
余承安斜倚在椅子上笑着道,“王尚书的胆子很不小。”又表扬聂墨,“不错,你这次的手法很温和很慈善。”
聂墨不领情,“即便定了亲,你以为秦羽灵会善罢甘休?不将事情坐实了,她说不定还要翻出什么风浪来。”
余承安一下子来了精神,双眸熠熠生辉,“哎呦,你挺了解她嘛……”不知道我妹子晓得了,会不会吃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我妹子现在怎么样了,都这么久了,总该让我见一见了吧?”
聂墨继续低声吩咐了聂江,最后才对余承安说道,“明日带来给你看一眼。”
聂墨叫了怎生出来见了余承安一面,当然两人连话也没说,怎生行了个礼就又被他打发到了后头。
聂墨又巴巴的嘱咐,“也别老写字,偶尔动动针线……”给我做件衣裳呗。
这种分分钟友尽的模样着实刺激了余承安一回,“你够了没有?受不了。”
“你看完了,没事儿就回去吧,记得在俞婶面前多说我的好话。”
余承安气得一甩袖子走了,当然没落下自己的砚台!
没几日怎生的小日子走干净了,聂墨免不了又过度使用了一回。
两人相拥而眠,睡到日上三竿,眼瞅着再不起身就赶不上城门关闭了,聂江跟聂河聂湖三个猜拳,最后倒霉的聂河去喊聂墨起床。
怎生爬不起来,聂墨便道,“你躺着,不用送我。”
两人也算相处了大半年了,怎生对聂墨有一点了解,又不是很了解,其实之前的时候从内心里头,她对他的事情不大好奇,就像她对皇帝没有多少好奇心一样,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就算未来挺虚幻的,有他陪着,她也愿意试试。
所以现在不管怎样,她都不想违逆了他,说话也顺着他的意思说些他喜欢爱听的,譬如,“那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就这一句,高兴的聂墨眼睛都眯了起来,本来要起身走了,又坐回床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过个三五天我就过来。”
怎生拉住他的手,又问,“那我不在,谁贴身伺候你啊?”能问出这一句,她也绝对是开了外挂,白莲花上身。
偏聂墨就吃这一套。寻常男人听见女人这么说,都要不耐烦,可聂墨不,他瞬间就想到了怎生这是不放心他再叫人伺候,顿时傲娇的醺醺然,怎生这是太爱他了,唯恐他被别的女人给勾走了啊。
第71章 震慑()
可男人应该怎么对待女人呢?一味的宠着哄着当然不行,还要会调她的胃口,免得她把自己抛到了脑后头,所以他决定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叫她日夜都惦记着他才好。
聂府里头,自从知道二哥要从庄子上回来,聂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她的确藏起了许多宝贝,可她总不能让屋里空荡荡的吧,再说,她现在年纪大了,也知道打扮了,把首饰都收藏起来,真的是太痛苦了。
聂墨进府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虽然门房拿伞及时,可还是溅了几滴到他的衣摆上。
“不妨事,先去给祖母母亲请安。”他说着就往里走。
聂笙打发的小厮在门房呆着呢,听着这话就一溜烟的跑着回去禀报。
聂笙早就想好了,等聂墨在祖母那里的时候,她主动给他道歉,顶多被说个一两句,她再掉点金豆子这事儿就过去了,听了小厮的话,连忙站起来吩咐道,“我们也去请安去。”
聂墨进了垂花门脚步一顿,“衣裳不洁,实在失礼,我先回荔园换了衣裳再去请安,聂湖你替我去跟太夫人跟老夫人都说一声。”
聂笙先去了致公堂,听说母亲在祖母那里,忙匆匆的赶到了荣安堂,给长辈们见过礼,酝酿了情绪刚要对聂墨开口,抬头却没发现目标……
“二,二哥哥呢?”
聂润恰好坐在旁边喝茶,闻言温润的一笑,“他呀,刚打发了小厮过来说下雨把衣裳弄脏了,回去换了衣裳再来。”
聂笙瞬时万箭穿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她被二哥玩的这手儿调虎离山给坑了啊!
秋园里头,聂墨端坐在上首,聂笙的奶嬷嬷万分后悔,她刚才就应该死皮赖脸的跟着三小姐才对,也好过留下来应付二爷这头猛虎强啊!
聂笙那边的丫头婆子自然知道自己主子做的好事,一个个看着上首脸色阴沉的聂墨俱都不敢作声。
聂墨吓唬了这些人一通,想到一个更加好的主意,聂笙转过年就十四了,女孩子家也是时候定亲了,哼,定了亲就要被母亲拘起来学规矩学女红,到时候看她怎么蹦跶。
太夫人不知道聂墨被下药,更不知道聂笙差点把哥哥的通房丫头给卖了,见聂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还笑道,“这丫头,这么想见哥哥呀!”
大夫人忙起身去扶聂笙。
知道实情的老夫人轻轻瞟了聂笙一眼,决定好好给聂笙上上规矩,自己的二儿子可不是吃素的,连老大家的醋都吃,她要是不管教聂笙,指不定他又说什么呢!聂笙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二老夫人三老夫人这次都算是多亏了聂墨,都被聂墨牺牲小我成就大家的行为感动的不行,决定今天晚上就着人给聂墨送礼去,两位老夫人各自嘴边噙着笑在想要给聂墨送些什么好。
不一会儿聂墨就过来,众人见他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知情的都放了心,不知情的太夫人笑着道,“可见先前是秋闱累着了,这都考完了,可该好好歇歇,瞧这气色多好呢。”
聂墨给众人行了礼道,“祖母,孙儿明年还要参加春闱呢。”解元公,父亲总不会不让参加了吧?
太夫人见孙子上进,再没有不高兴的,一个劲的点头,“好好,真是好孩子。”
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只有聂笙攥紧了帕子,恨不能冲上去对她二哥摇一摇,问他有没有去秋园,她这样子,自然在人前赔礼道歉的话也说不出来。
聂墨也没在意,笑着跟众人说了几句庄子上的闲事,便扶着老夫人告退了。
老夫人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话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没娶亲不兴给孩子们抬姨娘,不过你年纪大了,这亲事就算定了下来,成婚也要一年以后,我看,要不……?”
聂墨不紧不慢的说道,“母亲,儿子现在也挺好,姨娘抬不抬的无所谓,怎生被我打发在庄子上,若是抬姨娘母亲就要另外给我选人,噢,对了,如云我可不要了,也太闹了。”
老夫人还以为儿子对怎生有情呢,听了这番话心中又犯了犹豫,这听着也不像有情的意思呢。
殊不知聂墨也在琢磨,若是抬了姨娘,那以后就不能作为正妻,以妾为妻可是当今的大忌。
聂墨将老夫人送回致公堂,他略坐了一会儿就提出告辞,老夫人则因为计划被儿子一番话打乱,迫切的需要找程嬷嬷商议,也便放了他走了。
聂墨回了荔园不久,二老夫人跟三老夫人的人不约而同的送了厚礼上门。
聂墨见了礼单,见上头有不少布匹,索性拣出一些来,连同怎生的日常所用的一些东西都命人归置到一边,吩咐聂江,“明日你带人将这些送给姑娘去,吩咐庄头不可怠慢。哦,对了,庄头不是有两个小儿子,叫他送一个来府里。”
第一天到了傍晚二爷才走,第二天一大早就巴巴的打发了身边最得力的聂江过来送东西,可见对庄子上这位的看重,本来二爷走了,等着看笑话的也都熄了声。
怎生有点吃惊,“都是给我的啊?”
聂江微微一笑,“是,二爷说让姑娘都做成衣裳。”在人前对怎生恭敬的很。
怎生反倒被他这番做作弄得胆战心惊。
聂江微微给她使了个眼色,请她看布料,这可都是些名贵的料子,不是那些地摊货。
怎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有一多半衣料是宝蓝色,淡青色,银白色,还有不少云水碧色,这可都是做男装的布料……得,还是让她干活儿。
怎生这么一看,内心反倒淡定了不少。
聂江根本摸不着头脑,这作用还怎么起了反作用了?怎么也没想到怎生姑娘她不识货啊!
一般人见着这么些名贵的布料,都觉得辣眼睛,怎生姑娘难道不会觉得手软?
怎生当然没觉得手软,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手累!
幸亏庄头等人还算识货,聂江的任务总算磕磕绊绊的完成了。
庄头兴高采烈的把自己的小儿子送到聂江的车上,自己连去也没敢去,一个劲的拜托聂江,“若是不听话,请严加管教,再不敢有二话的。”
聂江微笑,“二爷让你伺候好姑娘,至于他,”他歪头看了眼那个八九岁的小黑皮,“我先带着他学规矩,跟着二爷,不会叫他受人欺负的。”
怎生这才明白,聂江这是给她搭台子,脸色微红。
聂江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不料没一个时辰,聂河又送了蓝葡跟紫葡过来了,“二爷让小的把蓝葡跟紫葡送过来。”
怎生的脸红的跟葡萄一样了。
聂河再走了,庄头没有犹豫的就把自家十二岁的闺女送了进来,简直就是硬塞给怎生,“这丫头没取名字,一直就是小妞小妞的叫着,请姑娘赏个名字。”
怎生心里叹了口气,她不想给人取名字,可叫她一个劲的喊人家“小妞”,她的内心会骚动啊!总有种自己是汉子的感觉啊!
蓝葡跟紫葡倒是很高兴,庄子上毕竟不像府里那么拘束,她们虽然受了一阵子丫头教育,但根上是野路子出身,在聂府里头就像给猴子穿了燕尾服,不如在庄子上穿皮坎肩来的舒爽。
小妞别别扭扭的站在一旁,庄头不敢久留,拼命给闺女使了个眼色就走了,蓝葡靠着怎生笑嘻嘻的低声,“姑娘,我这里倒有个好名字。”
怎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蓝葡嘿嘿笑着,“叫黑葡怎么样?”
小妞确实挺黑,但叫人黑葡?
怎生努力把小妞两个字咽了下去,问道,“你姓什么?今年多大了?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妞虽然别扭,可还是扭捏着回答了,“奴姓王,今年十二,转过年就十三,平时在家,帮着俺娘看着弟弟,做做饭,给家里人做鞋子……”
通过对话,怎生很快了解到,庄头其实不是聂家的家生子,只能算投靠到聂府的,没有签过卖身契,只是签的工契,一年有五十两银子,但是庄头不能佃庄子上的地种,他只负责管理。
这种管理方式有一定的可取之处,庄头不能种地,只负责管理,避免了与佃户们在土地问题上的冲突,因为有的地离水源近,有的地离水源远……
“你见过怎么浇地么?”怎生眼睛都亮了,程序猿妹子伤不起,这么多日子,她想苏个东西都没地方苏,一想到灌溉,她顿时有了主意,她还记得水车是什么样的,她苏不出来,她可以剽窃啊!
水车到底是谁发明的来着?
“给俺爹送饭的时候看到过,他们顺着井挖了沟渠,然后用筒车把水从井里拉出来,倒进沟渠就能把水送到田里了,井水很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