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低入尘埃开出花来-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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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门心思想着消防检测的事情,对那几个人压根没有上心。
他们过来之后,黎斐把黑袋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我一看,是两瓶贵州茅台。到底还是黎斐想的周到,我只准备了烟和送礼的红包,根本没意识到“无酒不成席”的事实。
席间,坐在主位上的消防负责人一直在讲现在的消防形势有多么严峻,说通过消防检测有多么的困难。
他说的这些话,我都听得明白,不就是让我多给他“意思意思”么。我想了想包里装着烟和那5000块钱,应该是够了吧。
但我想的到底还是太简单了。不知道是因为我没有提前把烟和钱给他们还是怎么的,刘姐的那个亲戚非得起哄让我给消防负责人敬酒。
我再三推辞之后,那个负责人的脸色就不好看起来。
他瞟了一眼刘姐的亲戚,沉声道:“得了得了,你看看,跟逼良为娼似的,别难为林老板了。”
我一听这话,一气之下,头晕脑热地端着分酒器站了起来:“来,我敬您一杯。”
我走到负责人面前,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之后,视线便肆无忌惮地停留在了我的上半身。
我顿时觉得被他用眼神凌虐了一番,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冲动。。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给负责人往酒杯里倒酒的时候,我的手止不住地发抖,还把酒倒洒了不少。
等我颤巍巍地把那酒杯举到负责人眼前的时候,他突然笑了笑,“美女亲自敬酒,怎么好意思呢。还请美女陪我喝一杯。”
说完,他端起另一个蓄满酒的酒杯递到我眼前:“就看美女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对于喝酒这件事情,我内心是极为抗拒的。毕竟仅有的一次喝酒经历,就是跟祁楷喝的那次红酒,最后还闹出了那么恶心的事情。
“林老板,你只要喝一杯,店里的消防问题就不是问题啦!可是你要不喝,可就是驳了面子了。”刘姐的亲戚在一旁敲着边鼓。
眼下,我没什么办法,只得把求助的视线转向黎斐。
谁知道他竟然压根没看我,反而端起了茶水,浅浅地抿了一口。
我正着急,一个没防备那个负责人竟然就把酒杯端到了我的嘴边。
那刺鼻的酒精味道蹿入我的鼻孔,熏得我直流眼泪。
不想被这些臭男人看扁,我接过酒杯,一闭眼把那杯白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餐桌上顿时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刘姐的亲戚伸出大拇指,阴阳怪气地夸道:“林老板,好气魄好气魄!”
而我,却被那**辣的白酒呛得不停地咳嗽着,简直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然而,一切竟然还没有结束。
那个负责人竟然迅速又端起一杯酒递到我眼前:“美女,表现诚意都是连饮三杯噢!”
我胃里本来就被酒烧得难受,现在又被他这么为难,只觉得从心底生出一股子悲愤:太恶心了,这些人都太恶心了!
就在我即将接过第二杯白酒时,黎斐突然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
“林总,我来帮您喝吧。”说完,他也不等负责人说话,端着白酒一饮而尽。
果不其然,他这个行为直接惹怒了负责人和刘姐的亲戚。尤其是刘姐的亲戚,就差拍桌子站起来了。
“哎哎,这位兄弟,美女敬酒呢,你在这掺和什么呢!”
那个负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安静。然后负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这位老弟这么能喝,那”
他把酒瓶掂起来,晃了晃,接着说道:“那就请老弟一口闷了吧。”
说完,他把酒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
我一看他们要对付黎斐,赶紧开口想缓和局面。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的时候,黎斐就拿起了酒瓶,对着瓶口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我满脸讶异地看着黎斐,竟然忘记了阻止他这个疯狂的行径。
黎斐喝完之后,把空酒瓶倒了倒,对负责人说:“喝完了。”
负责人和刘姐的亲戚也和我一样,被镇住了。
这时,黎斐突然拍了拍那个负责人的肩膀,俯下身子对负责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径直走出了包厢。
那负责人脸色一变,竟然也跟着黎斐走了出去。
只不过我看到他在经过刘姐亲戚身边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我疑惑地看着黎斐和那个负责人离开的背影,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显然,在坐的其他人也和我是一样的心思。
第176章 为商之道()
很快,消防负责人就和黎斐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他们坐下之后,刘姐的亲戚向负责人投以询问的目光,被负责人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消防负责人就老老实实吃饭,没有再为难我。其他人也唯他马首是瞻,低头吃饭不再多说。
二十分钟之后,消防负责人主动说晚上还有事,便带着他那帮朋友走了。
刘姐的亲戚则走到我身边,我明白他的意思,是向我要“意思意思”来了。
我赶紧从包里掏出买好的烟和包好的五千块红包递给他,然后笑着说:“谢谢您了。”
刘姐的亲戚朝我点点头,扭头就走了。
黎斐正站在包厢门口等我,我快步走过去,发现他的脸色有些潮红:“黎斐,你喝了那么多,还好吗?”
黎斐摇摇头:“没事,这点酒无所谓的。”
大半瓶白酒,无所谓实在是令人咋舌。
我怕黎斐是强撑着,特地仔细观察了他一会儿,他确实是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
他打车送我回观海澜庭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你出去跟那个消防负责人说了什么?怎么他回来之后就大变样了。”
黎斐看了看我,轻描淡写地答道:“来的时候推测他们可能会为难你,就提前跟孙哥说了一声。他联系了一个朋友。刚才联系上了,就让我跟那个负责人说一声。”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之前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请孙超人帮忙,可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想麻烦他们,于是便自己想办法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多亏了他出手相助。
回到家里,赫妹已经睡了。
我则因为晚上被那些人为难了,心情有些不畅快。连莫牧勋问我饭局的情况,回答得都有些意兴阑珊,只是跟他说孙大哥又帮了我一次,过几天要去孙宅看看孙阿姨他们表示感谢。
莫牧勋对我敷衍塞责的回答明显不太满意,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开口问道:“浅秋,你喝酒了?”
我一听他这么问,马上想起了我被消防负责人灌酒时候的窘态,心里头便升起了一股子恼羞成怒的感觉,硬是犟着没有回答莫牧勋。
莫牧勋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温和地拍了拍我的后背,“算了,不管怎么样,办成事情了就好。”
莫牧勋的这句话,一下抽走了我心底最坚硬的那根支柱。我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恼、羞、怒,全都化作了一汪汪委屈的眼泪。
“你受委屈了。”莫牧勋语气十分肯定。
他将我紧紧地锁进了怀中,叹息声从我头顶传来,“浅秋,我以前是不是从来不会让你受这种气?”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但意识到这样可能会伤了他的自尊心,便迅速地摇了摇头。
“呵,如果我一直让你这样受委屈,看来我始终都是个没用的男人了。”
“不是,不是的。”我从他胸口抬起头来,想向他解释。
可莫牧勋直接伸出手抚上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舒缓地说:“闭上眼睛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然后,他打横将我抱起,放到了客卧的床上。
许是因为喝了酒,我脑袋晕沉沉的,不多时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就像莫牧勋所说的,昨夜的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们跟往常一样一起吃了早饭之后,去送赫妹上幼儿园。然后又去门面房那边看情况。
果不其然,电已经接通了。
而且我们刚到不久,刘姐的亲戚就颠颠地跑了过来,他一边谄媚地笑着,一边递给我一份消防检测合格证。
我接过之后,他又把手里提着的黑色塑料袋递给我。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他,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就被莫牧勋接了过去。
这时,刘姐也从隔壁过来了,她看看我又看看莫牧勋,尴尬地笑了笑:“大妹子,我还想着你不认识消防上的人呢,原来你认识啊。”
刘姐的亲戚也跟着说道:“是啊,林老板就是低调,结果弄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哈哈哈哈”
我听着他硬挤出来的笑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于是,我也朝他们笑了笑,简单地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刘姐的亲戚借口说有事,先走了。刘姐则上下打量了一番莫牧勋,然后笑呵呵地对我说:“这就是妹夫吧?之前见过几次,没打过招呼,这以后邻里邻居的,多照应,多照应啊!”
我看看莫牧勋,只见他脸上淡淡的,并没有什么表情。
刘姐一看莫牧勋没反应,脸上难免有些挂不住。
我只好假装热情地对她说:“我们家这口子不爱说话,刘姐见谅啊。”
就这么虚虚实实地说了几句,刘姐也离开了我们店里。
她走后,莫牧勋把那黑色的塑料袋递给我:“喏,装起来吧。”
“这是什么呀?”我边问着边打开了塑料袋。
里面正是我昨天买的几条烟和装好的鼓囊囊的红包。
我拿出红包掂了掂,忍不住纳闷道:“不对啊,我昨天包了5千块,怎么变成1万块了?”
莫牧勋挑了挑眉毛,“想拉拢你吧。他们不是说了么,你认识什么支队长。”
“那是孙大哥认识的吧,又不是我。”我嘟囔了一句,“我还是把那5千退给他们吧。”
我正要把钱从红包里掏出来,莫牧勋突然按住了我的手:“别退了。我估计这是他们给你的‘封口费’。”
封口费?
莫牧勋这越说我越迷糊,只好以眼神问他。
他倒也不卖关子,认真地给我解释道:“昨天看你的样子,你们应该闹得不太愉快吧?他们是不想让你把这事告诉那个支队长,另外也想通过你跟支队长攀上关系,就这样。你要是把钱退给他们,恐怕他们要有一段时间睡不着了。”
原来,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莫牧勋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揉碎了给我讲,我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多出来的5千块钱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
我心头升起了一个疑问:莫牧勋他是怎么就能无师自通的?难道真的是为商之道融入了骨血,永远也忘不掉么?
第177章 口无遮拦()
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便忍不住盯着莫牧勋看了半天,直看得他反问我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种问题肯定不是以前的莫牧勋会问的出来的。我大概真的是多虑了。
既然消防许可证办下来了,我就可以继续收尾装修了。
说干就干,我先给做标牌的厂家打了个电话,又给订做按摩床的厂家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尽快来送货安装。
在我打电话的事件,莫牧勋则拿着扫帚、簸箕把店里头剩余的装修垃圾稍微整理了一下。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然后,我也拿起拖把,跟在莫牧勋身后拖起了地。
店里开着空调,所以并不太热,但是扫地扬起的尘土却是不少,不一会儿,莫牧勋头上便落了许多灰尘。
他刚放下扫帚,我就走上前去,“低头,我帮你把头发弄弄。”
他不明所以,但仍旧听话地躬下身子。
我拿了一块干毛巾,把他的头发来回擦了好几遍,才把那些尘土差不多擦干净。
“好了,抬头吧。”我故意拍拍莫牧勋的脑袋,毕竟他身材高大,我实在是很少有机会能摸到他的头顶,除了那种时候
莫牧勋抬起头来的一瞬间,我没有丝毫的防备,一下就被他乌黑湿润的眸子深深吸引,半天移不开眼睛。
直到他的那双眼睛渐渐露出笑意,我才回过神来,有些羞赧地垂下了头。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时分,我们俩就在附近的一家重庆面馆吃了顿面。莫牧勋似乎并不能吃辣,本来就红润的双唇更是红得诱人,而鼻头则被他用餐巾纸擦得红红的。鼻子红、嘴巴红,反而更衬得一双眸子晶莹剔透,像个清俊的大男生。
我突然想起我们在成都的时候,他似乎也是不喜欢吃辣,但仍旧陪着我吃遍了大街小巷。那时候的他似乎也是这样鼻子红、嘴巴红,只不过那时候他眼神中不可捉摸的东西太多,让我忽略了他本来的面貌。
吃完饭回到店里,正好装标牌的工人已经过来了,他们很快就把剩下的标牌焊好了。
看着门头上端端正正的“呵护宝贝小儿推拿健体馆”,我忍不住主动拉起了莫牧勋的手。
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彼此的手指紧紧相扣。
突然,背后传来浑厚的嗓音:“哎?浅秋?”
我一愣,赶紧扭头,正看到宋小运朝我们走过来。
那会儿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怎么了,我竟然一把甩开了莫牧勋的手。然后也来不及看莫牧勋是个什么反应,直接朝宋小运迎了过去。
“小运,你来给我送按摩床啊?”
宋小运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卡车:“喏,小李说咱俩认识,就让我来给你送货了。”
“好,就你自己吗?用不用我给你搭把手?”我问道。
“不用,车上还有个伙计呢。我俩一起抬。”宋小运朝我背后看了看,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他突然压低声音,问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