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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60章

小说: 我在红楼当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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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新郎的庶弟贾环。

    大堂的气氛逐渐转向诡异。荣国府的家人忙向众人解释,新郎身体不适,起不了身,只好由其庶弟代为全大礼。

    吉时已过,礼官不敢耽搁,忙高声唱礼。

    “一拜天地。”

    骚乱的人们重新恢复安静。这这样的静谧中,一名牙牙学语的稚童手指着新人,欢欢喜喜地喊道:“拜天地,新郎、新娘拜天地!”

    稚嫩的嗓音在诡异的安静中显得格外突兀。稚童的母亲顿了顿,讪讪地捂住孩子的嘴。

    “二拜高堂。”

    贾政放了外任,王夫人卧床不起。这拜高堂只要向荣禧堂方向遥遥一拜,完成形式即可。

    “夫妻交拜。”

    薛宝钗在丫鬟的引导下,漠然地与贾环,自己的小叔子行互拜之礼。

    “礼成。”

    薛宝钗心下无喜无悲,在热闹的爆竹声中,被搀扶着入了洞房。哪怕新郎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她也成为了贾宝玉名正言顺的妻子。161

第86章() 
无论如何;听闻贾宝玉今日成亲;谢嘉树心情很不错。

    作为好友;九皇子自然能感觉到他的愉悦;好奇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谢嘉树摇头:“没事,天气好。”

    冬季的风凛冽冰寒,九皇子抬头望了眼铅灰色的天幕,不可思议地侧头看谢嘉树,视线触及到唇畔那清浅的笑意;九皇子一阵牙酸,嫌弃道:“哦,知道了,又与小嫂子有关。”

    谢嘉树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他眼中的温柔缓缓聚拢,融化了稍显冷淡的眉眼。

    九皇子将他的神情收入眼中,心中升起一丝向往来——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快乐的事;他也很想尝试、体会。

    但他很快压下这个念头。

    自出了国孝,薛皇后的凤梧殿里就堆放了无数仕女图。他的亲事;不能仅凭个人喜好和一己私欲。

    九皇子忽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小嫂子?”

    谢嘉树闻言一怔。

    两人并肩走着;谢嘉树侧头正好看见道旁一棵小草浸在雪水中;在寒冷中坚定地发芽、成长。

    他若有所思道:“她是特别的。我一开始知道她的与众不同,所以见到她幼小、柔弱的模样;被激发了英雄情结;想要给她一点呵护;护她茁壮成长。见她果然如期待的一样美好;就再也不忍心让她遭受一点风霜”

    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天长日久,成了一份牵挂。

    爱始于牵挂。

    九皇子顺着他的目光,垂眸望向那棵小草,对谢嘉树所言一知半解。沉思片刻,他轻轻击掌,恍然大悟道:“哦,养成啊。”

    这样长大的女孩子,的确最符合心意。

    九皇子叹气,幽幽道:“我这两年就要大婚了,养成来不及啊。”

    谢嘉树大怒,挥拳捶了下他胸口:“欠揍呢。”

    九皇子朗声大笑。

    两人信步走入室内,依次坐下,九皇子才开始说正事:“工部按照季云舒的图纸改良红衣大炮,不仅威力大涨,不利于野外作战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因猜到对方是穿越者,谢嘉树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陛下可有旨意?”

    九皇子颔首:“父皇决定大量制造,应用于西北战事中。不过,这个季云舒如何处置,却是个问题。”

    谢嘉树问道:“怎么说?”

    九皇子踟躇道:“以此人的奇思妙想,收入工部,专注于实务再好不过。可他野心勃勃,并非安分之人,恐怕一心钻营,我调阅了他乡试的卷子,此人的确有状元之才”

    谢嘉树见他神色有异,缓缓道:“陛下是什么章程?”

    九皇子觑了他一眼,低声道:“父皇不愿他汲汲营营,浪费才能,想断了他的科举之路,放到工部,最大限度挖掘他的价值所在。”

    谢嘉树蹙眉不语。

    这样行事,太霸道了。

    九皇子与他一起长大,几乎可以说是由他保驾护航走到今日,于公于私,他都不愿他变成一个心性残酷之人。

    九皇子知他心中不愉,举手投降:“好吧,好吧。好歹投效到我门下,我会保他,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了。”

    天空聚拢了大量阴云,一片片雪花飘落下来,渐渐在地上覆盖了薄薄一层寒冰。

    一名眉目秀致的少年身着锦缎单衣,怔怔地凝望着靖安侯府的朱漆大门。寒风裹挟着雪花扑打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狼狈不堪,如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谢嘉树的身影在风雪中渐渐显现。

    少年蓦然抬眼,纯稚明亮的双眸牢牢盯住策马而来的人。

    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却仿佛被一道无形力量阻隔,半丝都未沾染到谢嘉树身上。他轻巧地跳下马,府中的门卫躬身上前接过缰绳,低声禀道:“世子,这人在门口站了半日了,不言不语的,也不肯走。”

    谢嘉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转身向少年走去。

    少年的身体似乎冻僵了,艰难地向谢嘉树踱步而来,声音微带鼻音:“我,我是贾宝玉。”

    “我知道。”谢嘉树轻轻点头,对他的突然出现心生不解。

    今日,正是贾宝玉大婚之日。这个时间,他应在席中敬酒才对。

    贾宝玉执拗地守在此处,只是想知道林妹妹的未婚夫是何模样。待见到了,他只觉满腔的气势汹汹都消失殆尽,只余下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敬畏和憧憬。他不自然地垂下眸子,浓密的长睫上凝结着一层冰霜,声音低如蚊蚋:“我应该见过你。”

    谢嘉树:“”

    谢嘉树想起原着中宝黛初见,并不接他的话,冷淡地问:“贾公子寻我何事?”

    贾宝玉飞快看了他一眼,不安地微微挪动身体:“我想看看你是否配得上林妹妹。”

    谢嘉树沉下脸,一字一句道:“不知所谓。”

    贾宝玉不服气地抬眼瞪他,触及他的目光,却恍惚感受到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令他浑身一颤,竟不敢反驳。

    谢嘉树抬手,一把抓住贾宝玉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仿佛提着什么无足轻重的东西一般。他的声音也十分平静:“我和玉儿的事,与你无关,希望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双足脱离地面,贾宝玉受惊之下剧烈挣扎,却无力挣脱。他委屈道:“你要做什么呀?”

    谢嘉树不为所动,一手将他高高举起,拦腰扔在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淡声道:“送你回家。”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贾宝玉腰腹重重撞在马鞍上,不由痛呼出声。他还要再说什么,马儿却奔驰起来,剧烈的颠簸让他惊慌失措,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马腹。

    骏马向荣国府疾驰而去。

    贾宝玉头朝下趴在马背上,不舒适的体位让他原本苍白的面色迅速充血,变得通红。待他回过神来,两人已到了荣国府门口。

    贾宝玉怒斥的声音,在见到“荣国府”牌匾时,戛然而止了。

    他被谢嘉树拽下来,双脚重新接触地面,他一阵天旋地转,踉跄着摔在地上,胃部一阵痉挛,令他呕吐不止。

    待他缓过神,抬眸四顾,周围悬挂的红灯笼以及满地的鞭炮碎屑,红的刺目。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空洞,仿佛又沉入了另一个世界,浑浑噩噩。

    谢嘉树静静地看着他,浮躁慢慢褪去,重新变得坚定。

    红楼里,贾宝玉最令人诟病的,大概就是没有担当。就如此刻,他在幻境中预见了贾家的悲剧命运,却丝毫没有力挽狂澜的壮志和决心,而是懦弱、消极地逃避。

    谢嘉树怒其不争,却无法放任不管。

    两人短短几句交谈,就暴露了贾宝玉的内心。

    贾宝玉满心满眼只有情之一字,他心心念念着黛玉,甚至在大婚之日,去寻黛玉的未婚夫。谢嘉树知他们二人毫无瓜葛,可一旦传了出去,黛玉将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在这样一个对女子苛责的时代,她若遭遇世人诽谤,声名受损,该如何自处?

    他不敢赌。

    所以,贾宝玉再不愿,既然他娶了薛宝钗,他就要他承担起丈夫的责任。

    荣国府里喜宴已散了。

    黛玉因定了亲,闭门在家绣嫁妆,贾敏并未让她前来观礼。

    贾母寻了贾敏过来,正叙起王夫人的病情,忽然有个小丫鬟欢天喜地地跑进来,轻快道:“老太太,宝二爷回来啦!”

    贾母一下子站起身,恹恹的脸上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快,快出去瞧瞧。”

    贾敏见母亲又有了笑模样,略略安心,上前扶着她一道往外走。

    然而,当一行人步入厅中,却见贾宝玉身旁正站着一名长身玉立的少年。

    贾母与对方凌厉的视线对上,不由心中一凛,脸上慈爱的笑容随之一僵。她将宝玉搂入怀中,略略安抚,才侧头打量着少年通身的气派,笑道:“是小公子寻回我家宝玉的吗?”

    贾宝玉见到最疼爱自己的祖母,有些茫然无措。贾母只以为他在病中,并未察觉不妥。

    谢嘉树没有回答她,忽而浑身气势一收,恭敬地向贾敏行礼,礼貌却不失亲近地喊道:“林夫人,近来可好!”

    “好、好。”贾敏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向贾母介绍道:“这是靖安侯世子,我们家未来姑爷。”

    贾母怀中的贾宝玉突然抬起头,委屈道:“老太太,你不是说为我聘林妹妹的吗?林妹妹要嫁给别人了,你骗我。”

    谢嘉树与贾敏齐齐一怔。

    谢嘉树是早有所料,并不多么意外。贾敏却真真是始料未及。她凝望着母亲尴尬的神色,唇微微地翕张着,许久都未反应过来。

    下一刻,她瞧见身旁的谢嘉树,记起正是他将贾宝玉送回,不知听了多少胡言乱语,不由羞怒交加,气的浑身发抖。161

第87章() 
顶着女儿不敢置信的目光;贾母恍惚回到了久远的岁月前;那时贾敏每每望着她;眼神总是清澈而信赖。

    转眼间;几十年过去了。

    贾母忽然不敢直视女儿,难堪地别过了头。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以她的年纪和身份,即使深深忌惮靖安侯府,也不能在一名晚辈面前低头。

    在空旷的花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贾宝玉望着神色黯淡的祖母,迟疑地喊道:“老太太”

    贾母忽然放开了怀中的贾宝玉;转头深深地看了谢嘉树一眼;厉声道:“宝玉;今儿贾环已替你全了大礼,宝丫头是我们家明媒正娶的宝二奶奶。你从前病糊涂了;祖母不怪你,但如今你娶了亲,就是大人了;不可再贪玩胡说。”

    她望着贾宝玉懵懂的神色,终究不忍心地放柔了声音:“今日多亏了谢世子送你回来,快向他道个谢。”

    这是要将贾宝玉的失言揭过去。

    贾宝玉从未见过这样严厉的祖母;早已愣住了。

    在这种难言的对峙中,谢嘉树忽然开了口:“道谢就不必了。”

    他疏淡的声线中透着冷意:“我无意结交贵府,只是二公子言语无状;实在叫人生气。若贾家不能好好管束自家子弟;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贾母的心沉了下去;身体止不住阵阵发冷。

    这是威胁吗?

    偏偏面前的少年是绝无仅有的,十七岁的正二品官员,手持太宗皇帝佩剑就敢于宫变中手刃西北王,又深受陛下赏识。如今宁荣二府每况越下,他要给自家下绊子轻而易举。

    见贾母气的手微微颤抖,谢嘉树面无表情道:“我言尽于此。”

    话落,他将目光转向贾敏,微微一笑:“夫人可要与我一道走?”

    贾敏无声地点点头,在谢嘉树的陪同下走出荣国府。

    天色已暗,回廊里点满了喜气洋洋的红色灯笼,暖红的灯火在贾敏脸上蒙上一层淡淡光晕,却遮不去那股因失望、气恼而泛起的颓然之色。

    忽然,她顿住了步伐,侧头看向落后半步的谢嘉树。

    谢嘉树配合地停住身形,不闪不避地迎上她的视线。

    贾敏一动不动地盯着谢嘉树看了许久,直至确认少年眼中坚定、清澈依旧,无一丝怨怼、不满,才轻声问道:“你可有疑问?”

    谢嘉树摇头。

    贾敏闭目,片刻后又缓缓睁开,忍下眼中的泪意:“玉儿在扬州长大,与宝玉不过几面之缘,并无半点瓜葛”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宝玉憨傻,曾上门寻玉儿玩耍,都被我推了,玉儿半点不知。”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谢嘉树的反应,见他面色不改地听着,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不由加重语气:“你若敢偷偷对玉儿生了罅隙,我定不饶你!”

    黛玉是她的宝贝,又一心恋慕眼前的少年,她生怕谢嘉树因误会在心中扎下一根刺,把满腔情意磨没了。

    谢嘉树面容沉静,声音郑重坚定:“夫人多想了。我对玉儿的保护之心,与您是一样的。我与玉儿一起长大,对她了解甚深,以后也只会好好照顾她,不叫夫人失望!”

    得到保证,贾敏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挺得笔直的脊背却微微佝偻起来。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往外走去。

    林如海早已在车马处等候多时,见贾敏面色苍白,眼神黯淡,不由大惊失色,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果然触手一片冰凉。

    他望向谢嘉树的目光变得惊疑不定——妻子向来处事镇定,神采飞扬,怎么会露出这副模样

    见丈夫目露忧色,贾敏回握他的手,勉强露出一丝笑,低声道:“我没事。”

    林如海如何肯信?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多问。他体贴地扶着贾敏上了马车,决定稍后再询问。

    贾敏仿佛倦极,朝谢嘉树挥了挥手,就顺从地进了车厢。

    谢嘉树立在马车旁边,恭恭敬敬向两人行礼拜别,见林家马车驶离,才策马离开。

    林家马车内静谧一片。

    贾敏定定坐着,眼圈微红,目光迷茫。

    她念念不忘的娘家,怎么会变成了如此可恶的模样?

    谢嘉树若是心胸狭隘之辈,他们此举,岂不是要将她的女儿置于死地?

    林如海小心翼翼地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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