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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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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方争执不下,忽闻一声碎裂声响,众人俱是一静,垂手而立。

    戴权躬身上前,轻手轻脚地收拾杯盏碎片和茶水。

    圣元帝忽然看向九皇子,幽幽开口:“小九,你来说。”

    静静等待皇帝做决断的群臣不由一呆。

    九皇子缓缓出列,嗓音掷地有声:“我朝以武立国,西北猖獗至此,若不发兵讨伐,朝廷颜面何存?”

    群臣在心中摇头。九皇子终究少年意气,陛下心思未明,他此番若被驳了,岂不是大失颜面?

    圣元帝却露出笑意:“九皇子言之有理,很好。”

    群臣再次一呆。

    陛下这意思,莫不是要立储?

    下一刻,圣元帝的面容渐渐变得端肃:“兵部明日将调兵安排的折子递上来,户部全力配合。散朝。”

    众人不敢再言,忙下拜叩首:“陛下圣明。”

    御书房。

    圣元帝辗转反侧了几日,终于寻来九皇子,私下询问谢嘉树之事。

    九皇子面露愧色:“其实儿臣早知,嘉树修为远超国师。”

    圣元帝沉默片刻,才问:“这是何道理?”

    九皇子偷偷瞥了圣元帝一眼,低声解释道:“嘉树是在父皇面前长大的,父皇当相信他品性。至于他的本事,据说修道之人有天赋之别,有人穷尽毕生无法窥见门径,有人一啄一饮,皆能吸收天地之力。嘉树正是万中无一的好资质。”

    圣元帝响起那惊天一剑,心中仍一阵阵心悸。

    太过强大又无法掌控的力量,总是会让人感到畏惧。

    可当这种强大超越己身认知,强大到抬手间开山劈地,无可匹敌,这种畏惧却会变成膜拜。

    经历过那一晚的人,谁还敢不将谢嘉树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定定落在九皇子的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嘉树的本事,你可忌惮?”

    他并非无法容人的帝王,却怕自己的继承人扛不起江山社稷。

    九皇子心中一凛,认真道:“若是旁人,儿臣会担心他拥有逆天力量,所图不明。但嘉树与儿臣自小一起长大,他绝非野心勃勃之辈!儿臣信他。”

    圣元帝缓缓吁了口气:“好孩子。你当明白,若是他仅胜过西北王一线,朕必要心生忌惮,严加防范。可他连仙家手段都不放在眼里,朝廷又能奈他何?朕忌惮与否,也就无关紧要了。”

    九皇子怔怔道:“父皇的意思是?”

    圣元帝面露怅然:“自然是笼络。朕观西北王的模样,分明已入了邪道!如今这天下危机四伏,邪道尽出,就怕背后有惊天阴谋”

    他望向窗外明月,神情渐渐变得坚定:“或许,上天不忍见国运衰微,派了嘉树这个异数来助朝廷一臂之力也未可知。”

    九皇子望着父皇眼角舒展开的条条沟壑,心也跟着慢慢沉静下来。

    最开始,他立志夺位,是为了保全自身和母后。可随着他入户部历练,心境渐渐改变,直至此刻,他清晰地懂得了,守护家国、百姓,是他刻在皇室血脉里责任与荣光。

    父子深谈后,圣元帝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奏折,思绪却飘远了。

    忽然,他将手中折子放回桌上,忽然对戴权道:“你说,朕将八公主许配给嘉树如何?”

    戴权殷勤道:“八公主知书达理,与谢世子再般配不过了。”

    圣元帝神色大松,露出一个笑。

    心中记挂此事,第二天上午,圣元帝召了谢嘉树。

    他细细打量着谢嘉树,见他面上不见半丝得意张扬,仍旧如一名晚辈般,气质清淡,目光澄澈,他心悸之感稍稍缓解,笑着将指婚的意思说了。

    谢嘉树惊呆了:“臣、臣已有婚约了。”

    向来云淡风轻的少年,眼中竟流露出丝丝紧张和着急。

    “哦?”圣元帝意外地挑了挑眉,戏谑道:“你莫不是不喜欢八公主,故意骗朕?欺君可是大罪,你倒说说,是哪家千金?”

    高大挺拔的少年罕见地露出羞涩:“是户部林侍郎家的独女。臣早有婚约,只是她还小,故而尚未定亲罢了。”

    谢嘉树那夜杀意凛然的模样一直定格在圣元帝脑海中,挥之不去,此时再见他提起心爱的姑娘时双目灼灼,竟是另一番情态。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欢喜和情意,令人情不自禁要会心一笑。

    圣元帝心中又是一松。终究是少年心性,即使修为再高,依旧拥有无数牵绊。

    只要有弱点的人,就不可怕。

    他不由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待出了国丧,朕也凑凑热闹,亲自为你们赐婚吧!”

    见少年目露喜意,他话锋一转:“金吾卫不可无统领之人,朕就将它交给你了。”

    如颜朝清这般迂直之人,都无法抵挡邪道手段,还不如交予谢嘉树,未尝不是更好的方法。

    不过,靖安侯的位置也要挪一挪了。

    谢嘉树离去后,圣元帝又兴致勃勃地召了林如海。

    自二皇子被圈禁,身为其外祖的户部尚书李大人就位置尴尬。圣元帝原本计划着出了国孝就准其告老,可惜接任人选尚未决断。

    林如海调任户部后做的不错,若是由他接任圣元帝心中有几分意动。

    正好到了饭点,圣元帝就携了林如海一道用午膳。

    林如海突然被宣召,本是心中惴惴。但见圣上神情温和,眉眼含笑,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圣元帝揶揄道:“朕竟不知林爱卿马上要与靖安侯成为亲家了!”

    林如海一怔,坦然道:“臣女四岁时,臣携其到宿燕观上香,正好遇到了被拐的嘉树,正是因此结缘。”

    圣元帝十分感兴趣:“确实是千里姻缘一线牵!那后来呢?”

    林如海感觉到圣元帝的亲近之意,便仿佛会友般,自自然然地继续说下去:“两人当时年纪小,也并未避讳,没想到两人虽年岁小,相处却投契。”

    圣元帝想着谢嘉树六岁时圆团子似的,不由笑起来:“朕可记得,你举家迁往扬州,难不成爱卿慧眼识珠,六岁时就定下亲事?”

    林如海笑道:“那倒没有。是臣回京后,嘉树待臣殷勤备至,三不五时还要寻些孤本送臣,把臣担心坏了,只觉他是有大事要求臣”

    君臣二人相谈甚欢。

    圣元帝十分意外。林如海为人真挚,与之交谈有如沐春风之感,不知不觉就仿佛与相交多年的旧友契阔一般。

    为官之道,有时学会为人更加重要。

    想起他探花出身,官声不错,担任巡盐御史期间,查明太上皇私劫银粮输送西北,且扳倒太上皇老臣江南甄家,确实有功于朝廷,心中愈发满意。

    由他接任户部尚书,并不为过。

    时间慢慢过渡到四月,贤德妃贾元春突然薨逝了。161

第79章() 
凤藻宫被封了起来;就连抱琴也已被堵了嘴拖走;偌大的寝宫内冷冷清清的。

    戴权带着人进来时;元春正在盛装打扮。花信年华的女子;像美丽的花儿开到了极盛之时。

    戴权对此嗤之以鼻。他见的多了,此刻再美;吊死时都是面目扭曲,没有什么分别。他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小内侍立刻捧着托盘上前。

    托盘上的三尺白绫洁净如新,几乎晃花人眼。

    元春额上沁出冷汗,喃喃道:“我要见陛下。”

    戴权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娘娘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请吧。”

    这副落井下石的嘴脸;相比当初对待李庶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春的心一点点变冷。戴权是真正的阴险小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只有认定对方再无翻身可能,才会暴露本性。

    看来,她今日是必死了。

    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是事到临头,死亡竟那样令人恐惧。

    自从答应了与西北王合作,她的一只脚就踏在了悬崖边上,用命来搏前程罢了。

    她只是不想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宫里磋磨老死;何错之有?

    这样轰轰烈烈一场死去;总好过终日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她静静地抬头,望向房梁。

    战争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西北战事开启,朝野内外忙碌不休,元春这样的无子妃嫔,死了也并未掀起多大波澜。

    甚至,靖安侯为孙子让路,卸去九门提督之职,封太子太保,靖安侯世子擢升正二品金吾卫统领,都更引人关注。

    毕竟,官职任免更与朝臣的利益相关。九皇子伴读担任守卫皇宫重职,众人对于皇储开始心照不宣。

    消息传到荣国府,却不啻于天塌地陷。贾府众人不免乱成一团,他们事前一点风声也未收到,甚至不知元春死因是什么,自然没了对策。

    荣禧堂。

    王夫人伏在榻上,哭得肝肠寸断。

    薛姨妈也有些六神无主,哽咽着劝道:“仔细哭伤了身子。如今娘娘没了,陛下又天威难测,姐姐更该保重好自己”

    话道此处,薛姨妈更是心中惴惴。元春殁了小半月,圣元帝却忙于征讨西北之事,不仅未施恩典,竟连谥号都没有拟定就草草就葬了,冷血得令人齿冷。

    这哪有半分皇妃的体统?

    想起当年省亲时的仪仗和排场,薛姨妈越想越觉不对劲,心中对于宝玉和宝钗的亲事也生出退意,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娘娘在宫中,是否犯了事”

    王夫人浑身一凛,霎时收了眼泪,厉声辩道:“妹妹此言差矣。朝廷正处于多事之秋,陛下龙体欠安,又日理万机,才会无暇顾及娘娘的身后事。待朝中大事了结,陛下想起娘娘多年来的伴驾之情,只会加倍补偿我们家的”

    说到此处,王夫人轻轻喘了几口气,胸脯不停起伏,整个人似是恢复了些精神气。

    窗外清风徐来,屋内陷入了静默。

    两人都在想着近来京中的风起云涌。犹记得一个多月前,她们还为靖安侯府与忠顺王府对上而幸灾乐祸,如今,忠顺王府满门抄斩,靖安侯府却反而更进一步。

    一个十七岁的正二品,下一任储君的心腹。

    想起京中贵妇们的蠢蠢欲动,王夫人忍不住微微撇嘴,贾敏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

    王夫人深吸口气,拭去泪痕,望向踟躇的薛姨妈,温声道:“凤丫头的身子一日坏过一日,家中正缺个当家理事的人。宝丫头那么能干,待她进了门,正好替我把这家管起来。”

    一进门就是当家奶奶,薛姨妈如何不心动?她的语气松快了几分:“我的好姐姐,你太高看你外甥女了,到底年轻不经事呢。”

    气氛好转,两人正说着悄悄话,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顺天府上门来拿了薛大爷,说他身上背着人命官司,竟敢跑到天子脚下来了!”

    薛蟠入狱了。

    二爷薛蝌携重金连夜赶往金陵,收买金陵知县、刀笔先生,将当初薛蟠打死冯渊之案中,打斗致死生生改成误伤。

    至此,事情得以转圜,薛家众人还未松口气,顺天府竟较起真来,对金陵判案之反复提出疑义,将此事提交了大理寺。

    薛姨妈吓得六神无主,哀哀哭求到王夫人处。

    王夫人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得意。对于薛蟠出事她是乐见其成的,娘家式微,薛宝钗无人撑腰,嫁过来要依靠她,只会更好控制。但她到底狠不下心要薛蟠的命,还是应了薛姨妈会尽力帮忙。

    两家合力下,事情却一筹莫展。

    贾府众人这时才恍然发觉,不知何时,自家竟连顺天府都已不得其门而入。

    元春的仓促入葬,仿佛将荣国府的最后一丝体面也带走了,京中交际往来,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淡下来。

    在贾府人心惶惶之际,时间迈入了六月,林琰通过院试,考取了案首。

    十三岁的案首,让林琰在生员中声名大噪。林家从上到下都是欢天喜地的。

    黛玉就笑盈盈地促狭弟弟:“林案首高才。”

    林琰这一年来个子拔高了许多,已与黛玉齐平。他性情温和内敛,近日却每日神采飞扬的,听到姐姐的调侃之语,连连作揖:“过誉了!应该的,应该的!”

    黛玉噗嗤笑出声:“都高兴傻了。”

    白鸥、雪雁也掩着嘴笑,齐齐唤道:“林案首!”

    林琰满面通红,落荒而逃。

    时间缓缓流淌至八月下旬,秋闱放榜,北直隶乡试解元季云舒不过年满十七,这样的少年俊才,将林琰的风头完完全全地盖过去了。

    好在林琰心态良好,从不妒贤嫉能。他买了两册对方的诗集,其中一册赠予了黛玉。

    傍晚,黛玉洗漱过,散了发,穿着件松软舒适的褙子,倚在临窗的美人榻上看着新科解元的诗集。

    这时,一缕若有似无的阴气顺着风拂来,黛玉疑惑地抬眸看去,就见一女鬼抱着一卷白绫往房梁上攀爬。

    黛玉一怔,是去年见过的那个女子。因她乃上吊自尽而死,故而每年忌日都会身不由己地还原临死场景。

    转眼竟已是一年。

    那时她尚因辗转难明的心事茫然无措,如今却马上要与小哥哥定亲了。

    思及此,黛玉心中微甜,捧着脸兀自微笑。

    女鬼无辜地觑了怔怔出神的黛玉一眼,就重新仰头望向房梁,那只幻影般的手伸长,将白绫绕过房梁,动作麻利地将自己吊了起来。

    黛玉见状,心中不忍,轻声道:“不然,我找人超度你吧?”

    女鬼的身躯在空中悠悠飘荡,闻言眸光微微一闪:“我不想去地府。”

    黛玉一怔:“为何?”

    女鬼目光放空,双目仿佛积聚着一片看不清云雾:“我十六岁出嫁,夫君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表哥。两年后,表哥因病过世,他临终前说对不起我,叮嘱我好好活着,还说会在奈何桥上等我,不论多久,只求来世还做夫妻。”

    女鬼嘴角轻轻扬起:“我不忍他独自等待,悬梁自尽了。死后,我恍然明白了许多天地规则,才发现,并不是每个鬼魂的归宿都相同的,我独自留在了人间。”

    黛玉不解:“既然如此,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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