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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39章

小说: 我在红楼当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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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四下望去,见黛玉躺在榻上,不由飞到榻边,焦急道:“小姐姐怎么样了?”

    谢嘉树眸底是深不见底的决绝,声音暗沉:“她会没事的。”

    哪怕对上整个太虚仙境,拼个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

    小木人却对谢嘉树深信不疑,闻言松了口气。但他想起自己没了身体,修为大损,又伤心地抽抽噎噎起来。

    谢嘉树轻声劝道:“你别哭了。”

    小木人打了个嗝:“可是,我、我忍不住。”

    谢嘉树只好哄道:“我再给你重塑一个身体,我如今修为精进,重塑的身体还有头发。”

    小木人高兴了一些,小声提着要求:“那我要长高一点”

    谢嘉树迟疑道:“那改成三寸长?”

    小木人的心情瞬间雨过天晴。

    谢嘉树这才开始询问事情始末,见果真是僧道二人,就重新上了茗香山,将两人特征说出,让张真人全力搜索。

    外面下起了雨。

    密集的雨点敲打在青色琉璃瓦上。屋檐处流下的水流,从一开始的滴滴答答,渐渐汇聚成大股水流,倾泻而下。

    空气中,一下子充满了潮气。

    黛玉躺在床上,心中空落落的。她知道是因为自己忘记了一些东西。

    她听着外面雨声不绝,只觉得这样的清晨,静谧的吓人。

    仿佛原本应该有个叽叽喳喳的小人,开心地诉说着什么。

    昨日林如海夫妇听闻她昏迷不醒,又是心惊又是担忧,急忙请了太医诊治,太医反复查看,却也只得出她身体康健,并无问题的结论。

    今日她清醒过来,果然行动自如,不见半丝病容。

    林如海夫妇自然大松口气,可正当二人放下心,询问起她昏迷的因由时,黛玉却对那日发生之事一无所知。两人再多问几句,就发现黛玉根本忘记了修炼相关的事情。

    林如海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你记得谢嘉树是谁吗?”

    黛玉有一瞬间的茫然:“父亲在说什么,女儿何时认识这个人?”

    但茫然过后,那种空落落的,若有所失的感觉却消失了。仿佛心中的一个缺口,被补上了一般。

    黛玉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一个少年突然在她面前现出身形。

    黛玉见他伫立在自己的面前,有那么一瞬间,胸口涌起一股酸酸涨涨的感觉,犹如一片迷蒙中,有一只手替她拨云见日,暖洋洋的感觉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进去。

    她抓住床沿,脸上血色顿失,无力地靠在迎枕上,闭了闭目,剧烈跳动的心脏才稍稍平复。她重新睁开了眼睛,目光已经变得清明而冷漠。

    她轻声开口:“你是谁?擅闯私宅,想干什么?”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异常冷静。

    谢嘉树微微一怔,虽早有预料,难受还是从喉咙深处一股一股地涌上来,让他难以呼吸。

    他垂下眸子,掩饰眼中的难过。却见黛玉的手紧紧攥着床沿,微微颤抖,衬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格外清晰。

    她在害怕吗?

    谢嘉树不由缓缓后退了一步,远离她,希望能令她不再恐惧。

    在他后退的瞬间,黛玉几乎伸出手去挽留。好在,她极力克制住了。

    谢嘉树在几步之外顿住,抬起目光,两道视线再次落到她脸上,声音柔和:“我是谢嘉树。”

    听到这个名字,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蓦然在眼前浮现。

    身体本能不会骗人。想起自己心中那种莫名的雀跃与欢喜,黛玉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来。

    他能轻而易举进入她的闺房,无人示警,父亲也好似知晓他的存在一般莫非,他与自己早有私情?

    被这个猜测惊到,黛玉难以置信,更是恼羞成怒,指着谢嘉树,高高扬起下巴,冷冷道:“滚出去!”

    谢嘉树从未被她如此冷面相对,愣住了。

    见他一动不动,黛玉心里的火气彻底冒了出来,她跳下床,就要去叫人。

    谢嘉树却缓缓拉住她的手,将一个红宝石手串套在她手腕,柔声道:“是我不好。这手串十年了,却未替你更新,令你遭遇困厄,无力抵挡。”

    黛玉挣扎起来,但少年的臂力惊人,她在他面前,竟犹如蚍蜉撼树,毫无反抗之力。

    她不由抬眸怒瞪他,却见他的表情,难过的几乎要哭了。

    脑中突然浮现他浅笑的模样,一双黑眸,更是仿佛汇聚了无数星海,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一些隐隐约约的片段不断在脑中浮现,虽模糊不清,却令她所有的理智、骄傲分崩离析,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感情从她内心深处缓缓滋长出来

    她真的喜欢他。

    她捂住自己混乱的心跳,那种仿佛空中楼阁的虚幻感逐渐消失,她清晰无比的意识到,丢失的记忆,于她而言是多么重要。161

第55章() 
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黛玉的眼底也弥漫起一层潮湿雾气。

    少年身影于是变得模糊;却令她脑中那抹身影愈发清晰。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重新变得清晰,正见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的双足上;里面是浓的化不开的关切之色。

    黛玉一怔;随之垂眸,才发现她方才仓促跳下床;只是随意趿着一双绣鞋,在方才的挣扎间已甩脱出去。

    此刻;正赤着双足站在地面上,露出白胖圆润的脚趾。

    黛玉不由缩了缩脚,想将脚掩藏到月白裙裾里,心中却更加羞窘、恼怒。

    这个登徒子!

    正不知如何是好,少年却出乎意料地移开了目光,视线扫向周围,然后迈开步子;弯下腰;分别将两只浅口绣鞋捡了回来。

    他将绣鞋拢在手中;蹲到她的面前;而后抬手轻握住她的脚腕,略微抬高,一只一只;将她的两只绣鞋都重新替她穿上。

    他高大的身影矮下去;那种令她心惊的威胁感霎时荡然无存;仿佛敞开一切,任她予取予求。

    裙下之臣。

    蓦地想起这个词,黛玉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少年替她穿好鞋,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神俱是宠溺,仿佛在娇惯着自己心爱的孩子。

    脚腕处还残留着肌肤相处的温润感觉,黛玉如梦初醒,慢慢后退两步,脸却迅速涨红了。

    她心如擂鼓,虽强作镇定,却无法再如最初那般态度强硬,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犹豫道:“我们、我们之前关系很好吗?”

    谢嘉树一怔,未料到她态度会忽然软化。

    他的小姑娘,其实最善良不过,总是那么嘴硬心软。

    对上她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美丽双眸,谢嘉树恍惚涌上一股为她奉献一切,只为讨她欢喜的心情。

    哪怕,她永不再记得过去。

    他慢慢回神,直起身,垂眸望着她笑:“关系很好。”

    “哦。”黛玉点点头,白嫩手指不由自主绞紧了腰间的丝绦:“可是我不记得了。”

    她其实想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但强自忍住了。若他们真的彼此钟情,她却将他忘了,无法回应,岂不是很尴尬?

    于是,出口便成了这样一剂预防针。

    默默思忖着,她不由悄悄抬眸瞥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垂下视线,假装若无其事。

    “没关系。”少年的声音很暖,清澈一如她脑中那抹影子:“我会想办法,你以后会想起来的。”

    顿了下,他又道:“那我以后还可以来看你吗?”

    黛玉一怔。

    他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放心你的身体。”

    黛玉抬起下颔,轻哼了声:“难不成你这次来,经过了我的同意不成。”

    心里,却慢慢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谢嘉树摇了摇头,无奈地笑。

    黛玉见他未答,又偷偷觑了他一眼,羞恼道:“你在嘲笑我吗?”

    她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故意刁难道:“父亲请了宫中的太医定期为我诊治,难道你来了,还会比太医有用不成?”

    谢嘉树于是绕过她,走到她面前,眼神又温柔又无奈:“我知你忘记许多事,或许不想看见我,但我又无法放下心来。故而,若你实在不愿,我只能悄悄来了。”

    黛玉一下子陷入他温柔的眸光里,一阵头晕目眩。

    他又轻声开口询问:“那我可以常来看你吗?”

    黛玉左右为难。

    该怎么办?

    若答应了,于理不合,而且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可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诱惑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点头说好。

    她忽然心生恐慌,这人莫非是会什么迷惑人心的妖术?

    见她目露迷惘,一声不吭,谢嘉树忽然道:“我知道了,我会常来看你的。”

    黛玉对上他含笑的面容,羞恼地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心里却又缓缓松了口气。

    那、那就这样吧。

    傍晚,天空云收雨歇。

    淡淡微光笼罩窗外草木上,枝叶上凝了一颗颗水珠,顺着叶子脉络,缓缓滑落下来。

    时间迈入十一月,风拂来,已有冰寒刺骨之感。

    黛玉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就着窗外的淡淡光亮,读着一卷书籍。她的思绪飘远,心情却莫名有些燥意,不由吩咐一旁伺候的雪雁道:“把窗纱换成轻容纱吧,那个敞亮。”

    雪雁一愣,才笑道:“姑娘,去年谢世子年礼才送了好几匹软烟罗,颜色鲜亮,质地又清透,您道咱们不定在扬州住多久,舍不得用,如今正好可以换上。”

    黛玉闻言愣了下,执书的手慢慢放下。

    原来,他们往来这么密切?

    雪雁见黛玉一语不发,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轻声询问:“姑娘,您怎么了?”

    少年的面孔蓦然浮现,仿佛一片羽毛轻轻挠过心尖,令黛玉脸阵阵发热,她垂下眸,声如蚊蚋道:“那个谢嘉树”

    雪雁一头雾水,奇怪道:“谢世子怎么了?姑娘不是说好东西只用来收藏,才是暴殄天物吗?”

    黛玉其实想要打探关于谢嘉树的消息,她对他有无限的好奇和关注,却难以启齿。

    雪雁虽知黛玉忘记了一些事,却并无明确认识,见状,眼巴巴地望着她,等待下文。

    半晌,黛玉瓮声瓮气道:“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雪雁知她有些别扭性子,觑着她的面色,斟酌道:“谢世子与姑娘认识十年了,青梅竹马,他待您也特别好,不仅出身好,有才干,还治好了您和大爷的病”

    兰亭苑。

    谢嘉树为小木人重塑身体到了关键处。

    十年前,谢嘉树为小木人雕塑身体选了槐木,因槐木聚阴,于小木人修炼大有裨益。

    但小木人因此阴煞过重,遮掩了他本身的灵气,虽修炼进展迅速,却不利长久。

    如今,谢嘉树修为已与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加上有生机灵液辅助,他想要尝试给小木人最好的身体。

    这次他选择了柳木。

    雕成的人偶与原先外貌相似,除了由两寸变成三寸,多了一头青丝,几乎没有区别。谢嘉树将之放入瓷盘,注满水,然后滴入了一滴灵液,待灵液慢慢被木偶吸收完毕,才继续滴入第二滴。

    灵液自净化青莲中孕育而出,天生亲和木属性,吸收很是顺利,一直到了第七天,耗费四十九滴灵液,柳木娃娃才不再吸收灵液。

    此时,娃娃已身具灵气,若加以炼制,定能生出灵智。

    但谢嘉树的目的却并非圈养一只精怪。

    小木人飘在一旁,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谢嘉树笑望着他,招了招手,小木人立即殷勤地飞到他身边:“谢嘉树,我好高兴啊,我太喜欢这个身体了!”

    谢嘉树哭笑不得。雕刻过程中小木人对外貌指手画脚,很是热情,结果自然令他满意。

    小木人却还在絮絮叨叨:“等我好了,就能去看小姐姐啦,她一定很想我了。”

    谢嘉树一愣。他沉默着让小木人附身进去,随即贴上黄符,念咒施法。

    附灵过程比想象中耗时长久,小木人一度差点被挤出身体。

    炼制既成,木人全身灵光流转,生机源源不绝。

    下一刻,却是一道雷光击下,直直劈向小木人。

    谢嘉树早有预料,立即双手结阵,护住小木人灵魂。

    雷劫降临,代表逆天改命,作为鬼修,小木人却有机会得道成仙。

    距离京城数十里的远山里,跛足道人盘膝坐在地上,两手食指顶着太阳穴,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癞头僧人静立在侧,为他护法。

    许久,道人浑身一哆嗦,缓缓睁开了眼睛。

    僧人立刻问道:“怎么样?绛珠仙草有重入命定轨迹的迹象吗?”

    道人沉吟了片刻,叹道:“她的命运已经发生太大变化,父母俱在,胞弟不几年将进士及第,支撑门户,要重回原命途,恐怕难了。”

    僧人大惊失色:“那我们辛苦攫取她一缕魂魄,岂非白白浪费力气?”

    道人不以为然:“我们又不要她与神瑛侍者婚配!我们要促成的,可是金玉良缘。绛珠仙草只需引导神瑛侍者入情,然后身死归位,神瑛侍者自然就忘情了。”

    僧人问:“那现在怎么办?”

    道人不语。

    见他似乎忌惮什么,僧人不禁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道人半晌才道:“我看到那阴灵逆天改命,踏入了修途。此等手段,那动手改变绛珠仙草命运之人,恐怕有些来历,并非易于之辈,我只怕他不肯善罢甘休!”

    僧人顿时抽了口凉气:“鬼修先天不足,如何修仙道?”

    道人迟疑道:“我们先从神瑛侍者转世入手吧,至于绛珠仙草,还是先静观其变吧。”161

第56章() 
雷劫持续了很久。

    好在谢嘉树早有准备;在周围布置了遮掩阵法,并未有人察觉异常。

    小木人身处雷电中,只觉身体剧痛;难以支撑,若非有谢嘉树结阵护持,只怕早已当场毙命。

    鬼修转修仙道,又岂会如此轻易?

    雷劫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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