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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30章

小说: 我在红楼当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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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夫人心中大定,转而与贾敏说起慈恩寺的斋菜。

    两人似是有了默契,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离开繁华喧嚣的京城,渐渐西行二十里,有一古罗山。山中有寺,名慈恩寺。

    古罗山下有一片枫林,每到秋季,极目远眺,犹如一片火红染透半山。

    对于黛玉这样的闺阁女子,这样的景致当真充满了新奇意趣。

    车行至山门处,几人下了马车,改为步行,拾阶而上,走了两刻钟方进了寺门。

    慈恩寺方丈听知客僧报,赵侍郎与林侍郎家眷入寺用斋,忙亲自出来相迎,略微寒暄几句,便分别将人引入不同院落,命人端茶送水。

    赵芙身着一袭嫩黄襦裙,额上透着几许汗渍,气哼哼地步入赵靖屋中,恼道:“你为什么不等我,就先进来了。”

    赵靖正在看书,见状不客气道:“你啊,一心就记挂着吃斋菜,却几步路也走不得。”

    赵芙眉梢微挑,反唇相讥:“分明是你自己魂不守舍,根本没注意我。”

    赵靖眼神中就流露出一丝闪躲之意。

    他不由又想起贾敏身畔那名头戴帷帽的少女,虽轻纱覆面,却身段婀娜,气质出尘。

    恍若他梦中走出的洛神。

    赵芙见他怔忪,心中涌起一阵不舒服,又是嫉妒又是伤心。

    她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娇声娇气地嘟哝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坐车到寺门,我腿好酸呀!”

    赵靖回过神来,习以为常道:“上香自然需虔诚些。你看别人都没有喊累。”

    别人?

    赵芙顿时气的眼眶发红,按耐不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一直在看谁”

    赵靖一惊,面色涨红:“亏你还是女儿家,怎么这般胡言乱语!”

    口气严厉。

    赵芙没有听出他的色厉内荏,咬唇不语,眸中的委屈却呼之欲出。

    “你、你究竟谁是你妹妹!”半晌,她才道,眼泪已滚滚而下。

    赵靖见了,忙连连作揖赔不是。

    另一边。

    黛玉安置妥当,想起路上连绵枫叶,心有所感,在桌案上摆了笔墨纸砚,执笔绘画起来。

    林琰进了屋中,不动声色将一个青花釉里红的瓷瓶摆在案边,语气中藏着几分雀跃:“这是寺中主持亲自收集的梅花露水,京中许多人慕名而来,皆不可得。”

    黛玉顿住画笔,抬眸看向他,奇道:“既然如此难得,怎么不过半日功夫,你都有了?”

    林琰朝着她眨眨眼,凑到她身畔,低声道:“这是赵家表哥得来的,给了我。”

    黛玉垂下视线,笔下勾勒不停,口中嗔道:“既然是人家给你的,你又给我做什么!”

    林琰不解道:“可不适合我啊,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这些吗?”

    黛玉漫不经心道:“反正我不要。”

    她一边悠然作画,一边随意与弟弟寒暄道:“这位赵表哥,送礼只拣珍稀难得的,却不考虑你是否需要,看来也是个呆的。”

    靖安侯府书房。

    靖安侯说起王君慧的案子:“虽然疑点重重,但根据现场的情况看,只能判定凶手是徒齐的小厮红叶。”

    谢嘉树疑惑道:“那小厮是什么情况?”

    靖安侯沉吟道:“那小厮是忠顺王府的家生子,父亲早亡,就剩下一个母亲和妹妹。听说他很孝顺,他母亲缠绵病榻多年,一直靠药材吊着命。吊命的药材,一个小厮怎么负担的起?必然是仰赖徒齐了。”

    “这么说,徒齐对他也算恩重如山了。”谢嘉树了然道。

    靖安侯叹了口气道:“案发后,那小厮的母亲和妹妹都被放了良藉,不仅延请了太医诊治其母,还给置办了不菲的家产。徒齐还放出话来,要为他妹妹招赘,那架势,以后都会照拂这家人了。”

    谢嘉树眉梢微挑。

    “忠顺亲王行事乖张,他这个幼子也不遑多让。他放出这样的话来,摆明是招揽人心。他不仅不急着洗清嫌疑,摆脱罪责,还如此高调,就是向京城中人表示,他有这个能量,不惧杀人罪名。同时,那小厮也更加死心塌地了。”

    谢嘉树见靖安侯脸色黑沉,问道:“那审讯结果呢?”

    这件事闹的这样大,若就此定小厮红叶的罪,了结案子,靖安侯这个九门提督颜面也不好看。

    靖安侯语气沉重:“巡捕营用了几天刑,人都没一块好皮了,那小厮也咬紧牙说是自己杀的人。西北王世子身份敏感,又极不配合,要指证徒齐,没有证据。”

    这件事发生后,徒齐声名鹊起,以后恐怕无人敢轻视了。甚至不少人,蠢蠢欲动想投到他门下。

    谢嘉树不由问:“那祖父是什么打算?”

    “事情一发生,忠顺亲王就亲自来找我,条件任我开,他要力保徒齐。”靖安侯叹了口气,“他暗示我,不过一个下九流的人物,难道还要他儿子偿命不成?”

    忠顺亲王虽比圣元帝大不了几岁,辈分上却是圣元帝的堂叔,当初圣元帝上位,他功不可没。

    故而,这些年,忠顺王府行事嚣张,圣元帝也一直容忍。

    徒齐是忠顺亲王继室所出的老来子,这名继室至今仍非常受宠,中顺亲王更是对徒齐千依百顺。

    徒齐桀骜不驯、无所畏惧的性子,皆因有恃无恐。

    三十二刀,刀刀致命,证明他功夫了得。

    让小厮顶罪,高调安排其家人,证明忠于他的人,他也会回报。

    加上忠顺亲王毫无原则溺爱,替他出头,证明他背景深厚。

    从今往后,恐怕满京城无人敢得罪他了。

    靖安侯凝视着谢嘉树,神色郑重:“这人行事疯狂,无所顾忌,你以后不可与他相交。”

    谢嘉树迟疑道:“若就此揭过,会不会损伤祖父的威望?”

    靖安侯轻笑:“你祖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需要你操心?”

    谢嘉树年纪轻轻,空降金吾卫右武卫,原本的右武卫也因此被调走,令很多人不服。

    自从徒齐的事发生,他们更借此找到宣泄口,发泄不满。

    “让我说,一个每日在上书房陪皇子读书的小白脸,凭什么空降正三品武职!”骆冰十分不屑道,“靖安侯府又如何?我看这圣眷也虚有其表,面对忠顺王府,不也要服软。”

    话落,却见原本附和的众人面色怪异,骆冰疑惑回头,就见谢嘉树站在他身后。

    他一身右武卫官服,目光淡淡扫来,瞬时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骆冰瞥了眼周围噤若寒蝉的同僚,心中嗤笑,往前一步道:“我请求向大人挑战。若我赢了,今日之事,希望大人既往不咎。若我输了,任凭大人处置。”

    这不过是表明说辞。都是勋贵子弟,他不服谢嘉树,仗着身手了得出来约战,不过是故意给谢嘉树难堪。

    谁知谢嘉树淡然自若道:“你们还有谁和他一个想法的,可以一起上。”

    这口气也太大了。

    不少人蠢蠢欲动,却畏惧靖安侯府,胆气不足,最终出列的只有骆冰。

    谢嘉树站在场中,神情怡然,全身都是破绽。骆冰心中哼笑,飞身冲了过去。

    两人身形交汇,骆冰身体飞出,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围观的人双目瞪圆,鸦雀无声。161

第42章() 
金吾卫右武卫虽是正三品;却与左武卫共领大朝正殿大明宫守卫之责,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普通金吾卫是五品官职;其中虽充斥着不少勋贵子弟;但作为天子亲卫;无一不是真才实学。

    所以当骆冰一照面就被谢嘉树撂倒,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就连骆冰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急速运转内力,才慢慢爬起来。他战意蓬勃,抽出佩刀,刀尖抵地,双目炽热地瞪视着谢嘉树:“再来!”

    骆冰的武力在金吾卫里少有敌手,尤其一手刀法已臻大成。这也是他自视甚高,不甘屈居人下的原因。

    见骆冰抽出佩刀;围观的人都是心中一沉,生怕谢嘉树被重伤;将事情闹大。

    谢嘉树却处之泰然。

    骆冰已不复最初骄矜模样;浑身气质大变,道:“大人;请亮兵器!”

    谢嘉树淡淡道:“不用。”

    骆冰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我不会刀下留情!”

    谢嘉树将左手背于身后,右手向前伸出,道:“请吧。”

    这是要让他一只手的意思?

    骆冰自觉受辱;心中大怒;提刀向前。他的刀快如闪电;却有劈山断石之力,一刀斩下,竟是空气翻涌,衣袍震荡。

    谢嘉树却不闪不避,抬手去挡。

    围观之人面露惊骇,一时鸦雀无声。

    然而,这声势浩大的一刀却被谢嘉树白皙修长的两根手指捏住,再无法寸进。

    刀势被阻,骆冰一凛,抽取全身内力聚于刀身,用力斩下。

    谢嘉树捏住刀身的手指轻弹,刀身震颤,骆冰只觉得手腕酸麻,刀竟脱手而出。他还未来得及震惊,刀身就拍在他的胸口,将他连人带刀击飞出去。

    骆冰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周围寂静无声,仿若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谁也没想到,文质彬彬的谢嘉树,竟功夫了得。

    谢嘉树却很平静。学武之人要打通奇经八脉,进入后天境,哪怕资质不凡,也要耗费十年八载,要以武入道,进入先天,更需大毅力、大机遇。而正统道门一旦入门,就是先天境。

    这就是不同体系的差距。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谢嘉树身上,这一刻,他们对于他这个右武卫,竟是再也生不出置喙心思。

    到了晡时,谢嘉树脱下官袍,换上一袭天青色长衫,骑马回府。未料一出宫就见属下卫平在宫门等候。

    两人并骑前行,卫平禀道:“西北王世子约您在楚家戏园见面,说要与您商谈王君慧案。”

    谢嘉树闻言,眉梢轻扬:“那他可找错人了,我并非隶属九门。而且,约在风月之地,他就不怕徒齐再发疯?”

    现在满京城谁不将西北王世子打上徒齐的烙印,敬而远之。

    卫平也感到匪夷所思:“难道他想利用我们,对上徒齐?”

    谢嘉树沉吟道:“姑且看看吧。”

    他可没有忘记,初见时徒牟丰垂涎的视线。

    这一天,楚家戏园的台柱亲自上台唱沉香救母,许多人闻讯而来,园中处处拥堵,热闹异常。

    徒牟丰订了单独的雅间,静静地听着戏。

    一踏入房间,谢嘉树就感觉四周弥漫起一片迷障,仿佛坠入了一场酣梦中。

    有人布了阵法。

    而且是针对心境漏洞,引发人心底欲望的幻阵。

    谢嘉树轻抚额头,正要默念清心诀,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大红喜房里,面带微笑地伸出手去,挑开了自己新婚妻子的盖头。

    一袭嫁衣的黛玉抬起头来,迎向他的目光,双眸温柔如同水波粼粼的湖面,层层光晕慢慢荡开,仿佛无限的依恋、爱慕,一圈又一圈。

    她声音娇软地唤他:“夫君。”

    谢嘉树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身不由己,直直下坠至无尽深渊。

    他心中隐隐察觉不对,勉励保持清醒,竟已浑身滚烫,汗透衣背。

    徒牟丰神情怡然地坐在小窗前,望向戏台上莲步轻抬,开始唱词的青衣。

    他自小喜欢听戏,觉得里面包含了人生百态,很有意思,甚至偶尔会亲自上台串戏。

    可惜,这于世人眼中属于下九流,他的行为在野心勃勃的父亲、祖母眼中,更是堕落荒淫

    他作为西北王世子,入京为质,何尝不是父亲纵容的结果。

    稍坐片刻,一股极其浓郁诱人的香气就从谢嘉树身上迸发而出,令他深深陶醉。

    谢嘉树动情了。

    徒牟丰沉浸于这纯粹迷人的血液味道中,双目盯着谢嘉树额间的细汗,不由笑起来。

    这个少年,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他动情时血液散发出的香气,干净清冽,竟令他浑身痉挛,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食人血肉,并非长远之途。若非徒齐步步紧逼,他其实不愿出此下策。

    但此人血肉几乎没有杂质,借此提升自己的修为,也未尝不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缓缓走近谢嘉树,目露迷醉。

    谢嘉树心中危机感大作,他轻咬舌尖,彻底清醒过来。

    他抬眸望去,就见徒牟丰的攻击已近在咫尺,他不退反进,动作迅捷却轻盈如鸿羽。

    徒牟丰未及反应,差点被谢嘉树扼住脖颈。

    他肩头的女鬼尖啸一声,化作一团阴煞之气缠上谢嘉树的手臂。

    疼痛袭来,腐蚀的黑气侵入经脉,缓缓吞噬体内灵力,谢嘉树立刻抽身后退。

    女鬼身体不断拉长,犹如蛇影一般,疾速追击而来。

    谢嘉树体内净化青莲自动激发,手臂的黑气被驱除,化作烟气消失。

    谢嘉树取出三张雷符,掷向女鬼。雷符威力巨大,女鬼受此攻击,身影摇曳,不停惨叫。

    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徒牟丰见状,迅速从袖子中掏出一只白幡,口中念念有词,白幡瞬间生出一股引力将女鬼吸入幡中。

    见女鬼无恙,徒牟丰抛出白幡,手中不停打入灵力。

    白幡盘旋着上升,周围霎时卷起阵阵猛烈旋风,无数的阴煞聚集而来。

    鬼影憧憧,绕着白幡厉声哭叫。

    黑色旋风很快蔓延整个房间,将谢嘉树包裹其中。

    旋风中似有无数活物,无数白惨惨的脸庞争先恐后冒出来,几只血淋淋的手臂伸出,指尖锋利,鬼气森森,抓向谢嘉树。

    白幡里竟养了无数厉鬼。

    谢嘉树穿越十年,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他浑然不惧,浓郁的净化之力从他体内释放而出,围笼而来的厉鬼竟不敢撄其锋,四下奔逃。

    谢嘉树望着这些受控厉鬼,面上无悲无喜,心中却生悯。

    他开始念诵超度发诀,金光大作,蔓延至所有厉鬼,将执念、苦难从他们心中拔除,得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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