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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69章

小说: 咬定娘子不放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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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仿佛在暗示她,这个时候,她即便距离繁星盗三丈远,都已经晚了,太晚了。

    因为他恰好逮到她与繁星盗搂搂抱抱的姿态。

    若她的夫君是一个明事理的男人,她可能还有解释的机会,以及被相信的余地,但她的夫君本就对她与繁星盗有诸多怀疑,此刻见到这暧:昧的一幕,等于是罪证确凿。

    花流云眸光阴郁地看了闲诗半饷,又痛恨地瞪了繁星盗片刻,方缓缓道,“看来我猜得没错,你与那五个女人果然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花流云望向闲诗道,“你不是喜欢干净的男人么?这个男人睡过我五个妻子,且还弄大了她们的肚子,据我所知,她们虽然被我休弃,却还是将肚子里的野种生了下来,而那野种的亲生父亲,就跟死了一样,对他们全都不闻不问。你现在主动投入他的怀中,是想怀上他第六个野种?你不觉得太过肮脏?”

    闲诗只轻轻一挣,便从繁星盗的怀里挣脱,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看着自己的眸光冷静而坦荡,仿佛在无声地诠释着什么。

    “凡事都讲究证据,你有何证据,他就是那五个女人的奸夫?没有证据,切勿冤枉了人。”

    这番打抱不平的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闲诗后悔时已经无法回收。

    但这绝对是她的真心话,她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繁星盗的为人,他虽是个盗贼,但绝对不是那种染指他人妻子的卑鄙小人。

    繁星盗的眸光一颤,深邃的凤眸中似有晶亮的光华在悄然涌动。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般信得过自己。

    花流云最恨闲诗向着别的男人,尤其是这个从来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繁星盗,而他一生闲诗的气,嘴上便没了遮拦。

    “呵,听你这口气,根本与他站在同一阵线,莫非你在怀疑,那五个奸夫是我派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闲诗确实怀疑,但是,她不想再触怒花流云,便紧咬着唇瓣没有吭声。

    那奸夫究竟是不是他派来的,他心里该是最清楚的,但他嘴上应该不会实话实话。

    “没有哪个男人为了摆脱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而不惜往自己头上扣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除非他是个半傻之人。”花流云一边以这种方式摆脱自己的嫌疑,一边又道,“大男人敢作敢当,不像有些窝囊废,嘴上说不喜欢女人,实则对女人垂:涎三尺,偷财物也就罢了,居然偷起了人:妻,真真不要脸至极。有种便去偷个尚未婚配的黄花闺女,别在我家丢人现眼。”

    骂人的话说完,花流云居然谁都不屑再多看一眼,转身便飞下了屋顶。

    闲诗快步走到屋顶边缘,看见花流云白色的身影迅速从翠竹居离开,一次也没有回头。

    明日,她会不会马上收到他的休书?

    应该会的。

    否则,他怎么会扔下她跟其他男人留在屋顶,不管不顾地离开?

    闲诗望向花流云早就消失了身影的远方,明白后悔已经来不及。

    一转身,闲诗发现繁星盗居然又怡然自得地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似在欣赏夜色,仿佛花流云那番贬损他的话对他毫无影响。

    闲诗气鼓鼓地走到他面前,质问道,“在他上来之前,你已经发现他了对不对?你是因为发现他即将上来,所以才故意抱住我?你为什么这么坏?”

    繁星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抱你,是为了让你看清他。”

    闲诗不解,“看清他什么?”

    “看清他值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繁星盗顿了顿声,道,“他若值得你托付终身,或者问一问你跟我搂抱在一起的原因,或者将你带走惩罚,万不该将你留在这儿,与我这个万恶的奸夫培养感情。”

    闲诗虽然满脸写着不认可,但心里却知道,繁星盗这话说得并不是全无道理。

    当花流云跳下屋顶的刹那,她对他失望至极,她宁可被他臭骂一顿,被他狠打一顿,也比被他不管不顾来得强,因为他打她骂她,至少还说明他在乎她。

    但可悲的是,他像是已经忘记了她这妻子的存在,兀自离开了这里。

    也许,是他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缘故,一个马上要休掉的女人,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闲诗抿了抿唇,无视心中不断流淌着的苦涩,勉强牵了牵唇角,道,“他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虽说得难听,但心里比谁都相信,我与你之间的清白。”

    繁星盗不屑道,“相信便不会不顾你,傻女人。”

    闲诗白了他一眼,故意转移话题道,“你要试探他有诸多办法,干嘛非得用抱我的方式,你不是讨厌触碰女人吗?莫非刚才是舍己为人?”

    繁星盗牵了牵嘴角,“差不多。”

    这男人的脸皮,实在不是一般的厚,居然承认抱她是舍己为人?

    沉默了一会儿,闲诗长叹一口气,道,“都说婚姻岂能儿戏,我偏偏儿戏了一下,明日,我可能便要离开这里了。”

    繁星盗瞅了她一眼,用他独特的办法安慰道,“别伤心气馁,我那好兄弟正在等着你嫁给他。”

    闲诗只当他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道,“嫁过又无主的女人,往往被称之为残花败柳,你那兄弟喜欢残花败柳?”

    繁星盗抿了抿唇,像是倾注了十二分的诚恳,竟正正经经地回答,“非常喜欢。”

    闲诗:“……”

第155章 为她铺床() 
就在闲诗无话可说的短暂沉默间,繁星盗忽地起身朝她快步走来,闲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每次朝着自己走来,自己好端端地心跳便会加速,好像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似的。

    而这一次,她的预感没错,繁星盗朝着她探出一只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点了穴位,一动不动。

    被点住的刹那,闲诗恼怒地瞪着他,同时心里在想,她是不是还应该感激他没有直接像昨晚那般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什么都不知道?

    紧接着,繁星盗盯着她像是痛苦地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微微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闲诗轻轻地尖叫一声,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男人不是不喜欢触碰女人么?怎么今晚……第二次舍己为人?

    而他的舍己为人,难道是为了她不再受夜风狂吹?

    这是闲诗脑袋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但很快,她便有些自欺欺人地否决了。

    不知是置身屋顶被打横抱着的缘故,还是抱着自己的男人不一样,在他怀里的闲诗觉得头晕乎乎的,那感觉好像置身于飘渺的云端,上下起伏不已。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他这般抱着,比之被披风盖着,要温暖得多。

    他的胸膛并没有火热,他抱着她的姿态也没有非常紧致,但她偏偏觉得他的胸膛似乎宽大到可以阻挡一切狂风骤雨,让她的心在纷乱不已的同时,却偏偏滋生出一种激越的安分。

    待闲诗从短暂的怔愣中清醒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虽然一动不能动,但嘴巴却是可以说话的。

    大概是太过于寒冷的缘故,虽然这个男人的怀抱让她莫名地贪恋,但闲诗还是赶紧说道,“喂,你放我下来。”

    即便花流云明日便会将她休弃,但至少今晚,她还是他的妻子,是以她不能与别的男人举止暧:昧。

    繁星盗抛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冷眼,冷声道,“我有多讨厌女人你应该体会不到,为了我那兄弟,今晚我牺牲了那么多,麻烦你体谅一下。”

    什么?牺牲?

    为了他的兄弟而跟她男女授受不亲?

    若她真是他那兄弟未来的妻,他那兄弟能容忍他抱她?

    闲诗鄙夷地撇了撇嘴,有些阴阳怪气地讥讽起来,“让你碰女人,大概如同让我去喝一口酒艰难,总之我是绝对做不到的,请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繁星盗抱着她一边在屋顶上行走,一边回答,“简单,将你当成一个孩子,或者是男人。”

    闲诗真准备赞叹一下他超强的幻想能力,繁星盗已经抱着她朝着屋顶下飞去。

    虽然她也能运用轻功飞下屋顶,但那感觉与被别人抱着飞下去的感觉,差距实在是太大。

    也许是被人托抱着的缘故,那种置身云端的感觉更加强烈,脑袋虽然仍旧晕乎乎的,却显然是一种快乐的享受。

    闲诗享受的同时,心里又闪过一阵失落,若是她与花流云好端端地,且这般抱着自己的是他……

    在她的分神间,繁星盗已经双脚落地,快步朝着她以前的寝房走去。

    门被他一脚踹开,又被他一脚踹上,发出两声间隔极短的巨响。

    奇怪的是,他的动作明明又快速又猛烈,但闲诗偏偏感觉不到他动作的粗狂,反而觉得他的动作天生的优雅,就连踹门时发出的噪声也显得与众不同。

    繁星盗抱着闲诗走到床铺,当看见床铺空荡荡的时候,着实也愣了一下。

    继而,他将闲诗放在了床边的一张躺椅上,又捡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披风,随手扔到了她的腹部,恰好将她大半个身子盖住。

    虽然他的动作显得不经意,但闲诗感觉得出来,他只是动作快狠准罢了,绝对是以无意的动作表达有意的目的——不想她受凉。

    闲诗以为这男人既然已经将自己送到夜风吹不到的地方,应该会功成身退地离开了。

    可是,她想错了。

    这男人在寝房里走了一圈,最后脚步停留在几个箱子前。

    从左到右,男人将箱子一个又一个地打开,偶尔在里头乱翻一阵。

    闲诗诧异地望着他时而起身时而俯身的背影,忍不住调侃道,“你别翻了,这屋子里没值钱的东西。”

    闻言,繁星盗回头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个傻瓜。

    等繁星盗终于从一个大箱子中抱出两床被褥,闲诗才隐约明白他翻找箱子的目的。

    一时间,闲诗心跳加快的同时,看着繁星盗的眼神不自觉地幽深了许多。

    这个男人的眼神惯常是冷的,但他的心其实是热的,内外差距悬殊。

    繁星盗将脸凑近被褥,微微地嗅了嗅,继而果断地抱着被褥朝着床褥走去。

    在他嗅被褥的时候,闲诗没法看到他面部的表情,其实是有些嫌弃的。

    但有总比没有来得好。

    闲诗的眼珠子骨溜溜地从这头转到那头,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竟然像个女人似的,俯身在给一个女人铺着床铺,一时间都忘记要他解掉自己的穴道。

    他铺床铺的动作明明是生疏的,显然是第一次铺,但那认真专注的程度,却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心中,一辈子都没能忘记。

    用了大概比丫鬟多了几倍的时间,繁星盗终于缓缓站起身来。

    床铺颇为齐整地铺好了。

    继而,繁星盗转身,欲将闲诗从躺椅上抱到床上,闲诗望着他那双强健的手臂,虽有些可耻得贪恋,但还是马上道,“点开我的穴道,我自己可以走过去,免得又要你牺牲一次。”

    繁星盗探至半空的手臂顿了顿,最后却并没有收回,还是固执己见地将闲诗从躺椅抱到床上。

    替她盖上被子的刹那,繁星盗才启口道,“若是解掉你的穴道,恐怕我一离开,你又跑到了屋顶,本着对兄弟负责到底的态度,再牺牲一次又何妨?等你睡熟了,穴道自会解掉。”

    这男人的脸皮,厚起来的时候真的丝毫不比花流云薄。

    微微蹙着眉,闲诗佯装正经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了太多的肥肉?”

    “什么意思?”

    闲诗好像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笔画一下,可惜一动不能动,只能用嘴巴描述道,“你的脸皮增厚了许多。”

    繁星盗沉思少许,道,“天气转凉,不厚一些如何御寒?”

    这回答,哪儿跟哪儿呀?

    “走了。”

    “哦。”闲诗躺在柔软又舒服的床褥上,望着男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谢谢你。”

    繁星盗步子微微一动,还没来得及抬起,闲诗又狡黠地叫上一句,“很贤惠。”

    虽然男人没有为此转过身,但闲诗觉得,他黑巾后的面色,一定很精彩,只可惜,她看不到。

第156章 探摸额头() 
大概是被繁星盗点了穴道的缘故,导致对需要身体力行的事有些死心,是以哪怕明日等着自己的是休书一封,闲诗居然在一通胡思乱想之后,很快便沉睡过去。

    天亮之后,精神饱满的闲诗颇为不好意思,明知第二天自己要被无情赶出夫家,但还能一夜好眠的,恐怕这世上并没有几人了。

    不过,闲诗的精神虽好,但鼻子却悲哀地堵塞住了,喷嚏还时不时地会打出来,也就是说,因为昨晚吹多了冷风,她不幸得了风寒,虽然并不致命,但从外相看来,症状很是严重。

    留在墨云轩伺候闲诗的芬儿以及小梅小菊迟迟不见闲诗出来,等急了之后推开门一看,里头竟然空无一人。

    花流云不在家,好端端的少奶奶又失踪了,三个丫鬟唯恐少奶奶被昨晚的盗贼劫持走了,便快速商量了一下,决定去禀告老爷夫人。

    三人刚冲出墨云轩,便被迎面走来的余呈祥叫住,道,“少奶奶在翠竹居,过去伺候吧。”

    “为什么?”三个丫鬟异口同声地诧异询问,心里则生出各种猜测,大致统一的猜测便是,少爷与少奶奶闹矛盾了?

    总不至于,翠竹居要比墨云轩安全得多?

    余呈祥随口敷衍道,“听周泰说的,说少奶奶在墨云轩睡不好,少爷便允了她搬回翠竹居。”

    换一个地方确实会影响睡眠,三个心思简单的丫鬟轻易便相信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墨云轩一趟的闲诗还没出门,三个丫鬟外加余呈祥便一起赶到了翠竹居,还没对她开始嘘寒问暖,便亲眼看到她既抽鼻子又打喷嚏。

    于是,在这些人的大惊小怪之中,余呈祥立即出门去请郎中,丫鬟们则伺候她洗漱吃早膳。

    小菊一边给闲诗梳头,一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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