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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咬定娘子不放松-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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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偶尔穿穿男装也就罢了,整日穿着那身沉重的装束,风吹雨淋下,弄得皮粗肉糙,越长越像个男人,有何光彩可言?”花流云却表达了跟闲诗截然不同的见解,这或许也是众多男人的见解,认为女人就该在家安分守己、相夫教子之类。

    想到花流云在见到女兵时那番恭维与夸赞的话,闲诗撇了撇嘴道,“既然你如此觉得,之前怎么夸得出口?”

    花流云嘿嘿一笑,“客套而已。”

    “客套太过了。”

    “而且,她们虽然穿着兵服,但还是漂亮的女人,并且也没有皮粗肉糙。”这话闲诗像是在指责花流云,又像是在肯定那些辛劳艰苦的女兵。

    “是,娘子教训的是,为夫下次不敢乱说话了。”

    如此好脾气、好说话的花流云惹得闲诗心里那些对他的小小鄙夷全都不翼而飞,脸上的笑容不自觉地越绽越灿烂。

    花流云一边抱着闲诗走着,一边吩咐跟在后头的周泰去准备早膳,贴心的程度让闲诗觉得自己已经躺在了云端。

    此时此刻对闲诗而言,花流云的怀抱就是令她欢喜不已的云端。

    “你吃了吗?”闲诗望着花流云一夜之间似乎长出了一些胡渣的漂亮下巴,轻声地问道。

    花流云摇了摇头,“找了一夜都找不到你,我哪里还有心思与胃口吃东西?幸亏那些个女兵了,否则,恐怕你还没回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饿死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傻!而这份一心关心她的傻却是闲诗喜欢的、心动的,同时也是心疼不已的。

    “下次遇见棘手的事情,别不吃东西不休息了,你把身子弄垮了,事情便永远解决不了了。”闲诗本想说下次不许了,但又转念一想,她才不想再有下次了,是以便改了假设。

    “谨听娘子教诲。”

    这男人的嘴越来越甜,闲诗嗔怪地瞪他一眼,却突然发现,花流云所走的路并不是通往她的翠竹居,而是通往他的墨云轩。

    “你……走错方向了。”闲诗知道花流云还不至于走错方向,但她故意以这种方式提醒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毕竟,她对翠竹居已经逐渐习惯,而对独属于他的墨云轩,却有诸多的陌生与疏离。

    “没有。”

    闲诗张了张嘴,想说自己的房间在翠竹居,她想睡在自己的房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花流云低头瞅了闲诗一眼,似乎看穿了她别扭的心思,邪邪一笑道,“娘子,从今以后,翠竹居便跟你再无关系了。”

    “什么?”闲诗一惊,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天蒙蒙亮,我就让小梅与小菊将翠竹居尽快清理妥当,如今除了你妹妹还住在那儿,没有人会住那儿。”

    闲诗仍旧没有听懂花流云隐含的意思,事情一涉及到闲燕,她便会分外激动,不禁焦急道,“为什么让我妹妹一个人住那儿?她会害怕的。”

    “娘子稍安勿躁,”花流云笑道,“放心,我会再派丫鬟过去伺候的,我说没人住是指没有主子住。”

    “可……为什么……”

    “傻娘子,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你就是墨云轩的女主人,我的寝房便是你的寝房,我的床便是你的床,我的人也是你的人,而你的人也是我的人……”

    花流云俊脸上的邪笑越来越浓,但如今闲诗看了却觉得亲切喜欢不已。

    嘴上坏坏的男人只要忠诚于自己,只能更显可爱。

    闲诗的脸害羞地涨红了,花流云的意思她终于明白了。

    跟他前五任妻子不一样,她非但是第一个踏进墨云轩的妻子,还是可以住在墨云轩的妻子。

    夫妻住同一个院落,睡同一张床,这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花流云的诚意闲诗深深地感受到了,只是,听着他越来越暧:昧的说法,闲诗生怕他说出更羞人的话语,便赶紧阻止道,“好啦,我已经懂了。”

    “懂了?”

    “嗯。”再不懂那她可就真是傻子了。

    “我觉得你还没有懂透。”花流云望着闲诗的眸光深沉了许多,且像是慢慢有火焰在滋生出来似的,看得闲诗心跳加速,纷乱不已。

    “嗯?”

    “昨晚本该是你我洞房花烛之时,谁知却发生了那样的意外,在你回来之前,我一直很是后悔,昨晚不该去夜游承欢河,而是该跟你早早地回家,共度洞房良宵。”

    闲诗被花流云这番话说得俏脸红透,不由地避开了他越来越火热的眸光。

    “娘子,我不想再等了,这洞房,现在就补上,如何?”

第130章 天亮更好() 
该来的总是会来,如何躲也难以躲掉,但是,闲诗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此刻光天白日,艳阳高照,花流云居然要求立即洞房,这……成何体统?

    闲诗咬着唇指了指灿烂的天空,轻声道,“天还亮着呢。”

    一边说着,她脸上的红晕在一层又一层地添加中。

    花流云跟着她的手势望了望天,却不以为然道,“天亮岂不是更好?”

    究竟怎么个好法,花流云倒是想直接说出来,但是,生怕吓到了闲诗而越发恐惧与他洞房,他便强忍着又咽下了。

    女人在一开始总是容易脸红的,哪怕只是调侃几句从未体验过的床笫之事,也能害羞半天,但时间一久,在男人的引领下越来越熟悉,脸皮也会跟着增厚。

    对闲诗,花流云又急又有耐心,急的是想要马上跟她做成真正的夫妻,耐心的是,他很是享受她生涩时的害羞模样。

    闲诗也没有傻到追问他天亮如何个好法,只是继续咬着唇不吭声,以此表示自己的抗拒。

    但若是花流云坚持,她也不会又哭又闹地反对。

    花流云垂眸瞅到闲诗那隐忍可爱的小模样,一边心里喜欢得紧,更加萌生了立即跟她洞房的兴致,一边坏坏地调侃她道,“娘子是不是喜欢在黑暗中洞房?这又何难?只要将那窗帘子拉严实了,我们的寝房里立即便能黑洞洞的,跟夜晚一样。”

    闲诗的脸涨得越发红润,她抗拒现在洞房哪里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暂时没有其他理由再去阻挠他的决定,闲诗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道,“我饿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无论他想什么时候洞房,必须得等她填饱了肚子之后,否则,哪里精力去应付他?

    毫无经验的闲诗哪里知道自己这话对男人而言,充满了一语双关的歧义与暧:昧。

    花流云邪:恶地勾唇一笑,佯装确认地问,“娘子果真饿了?”

    这个男人莫不是傻了?难道没从承欢河护城女兵口中听明白,昨晚她被救之后便一直没有醒过,也就是水米未进?

    即便她并不是被承欢河护城女兵所救,但她确实在被那个该死的混账吻晕之后,便没有再醒过来,直到马车来到花家。

    闲诗乖乖地点了点头,“只差肚子咕咕叫了。”

    花流云将打横抱着的闲诗搂得越发靠紧自己的胸怀,不紧不慢地意有所指道,“娘子饿了没有及时喂饱,那是为夫的罪过,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会把你喂得饱饱的。”

    这话说得,好像她吃个早膳需要他亲自喂食一样,闲诗没好气地纠正道,“虽然我浑身无力,但自己吃饭的力气还是有的,无须你喂。

    花流云忍俊不禁地喷笑出声,“娘子,此喂非彼喂,很快你便会知道了。”

    闲诗越听越糊涂,但也没有精力去跟他作过多的计较,此刻,她确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若是再不补食,也许不小心又昏死过去了。

    虽然花流云的步伐很慢,但或许是你一句我一句地一路侃着,两人不知不觉便已经看到了墨云轩的大门。

    即便距离墨云轩越来越近,但对闲诗而言,墨云轩暂时还是陌生的,遥远的,而最令她恐慌的,自然是早膳之后的洞房。

    若是洞房在她的翠竹居进行,或许她的恐慌会稍稍减轻一些,但偏偏她与翠竹居已经再也没了关系。

    两人身躯紧紧地挨着,哪怕没有全部挨着,但对于彼此的感觉也清晰可辨。

    跨进墨云轩后,花流云停下脚步,含笑望着一脸紧张的闲诗道,“娘子,你的心跳得好快,我感觉到了。”

    哪怕这人说得是实话,闲诗嘴上也没有承认,避开他邪:恶的眸光,嘀咕道,“哪有?”

    “其实为夫的心也跳得很快,娘子有没有感觉到?”

    “没感觉。”闲诗从未听过别人的心跳声,哪怕此刻能感觉到他砰然有力的心跳,也不可能立即判断出他的心跳有没有加速。

    “娘子……”花流云望着害羞不已的闲诗,只觉越瞧越欢喜,越瞧那占有欲便越强,正准备说句暧:昧的话调戏她,墨云轩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哥——哥哥——”

    花流芳气喘吁吁地停在门口,一双美眸正凌厉地瞪着两人亲密的身影,似乎还在往外蹿出火来。

    待花流云回头朝着自己看来,花流芳便疾步追了上来,伸出手直直地指着闲诗,一脸讥讽与鄙夷道,“这般肮脏的女人你还敢抱?”

    闻言,闲诗的心猛地一震,花流云则俊脸阴沉,言辞再不复昨晚的温和,极其不悦道,“流芳,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哥你听我说!”花流芳仿佛掌握了什么天大的证据,理直气壮道,“昨晚一夜之间,号称龙须山七侠客的七个强盗,六人死在承欢河边,一人死于承欢河中。”

    花流云淡淡道,“这我已经知道了,那又如何?”

    “不,哥你知道的不够清楚!方才我已经从管家口中听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那些承欢河护城女兵,其实并未将事情说清楚,或者说她们也不够清楚。”花流芳讽刺地看了闲诗一眼,一脸自信道,“她们只含蓄地说从七个强盗手中救出了她,但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又有谁知道?”

    花流云面色愈发阴沉,质问道,“莫非你清楚?”

    “呵,”花流芳冷笑一声,“最清楚的当然应该是当事人了,七个强盗已死,再也无法开口,但她,即便嘴上竭力否认,但心里却无法否认铁打的事实。”

    闲诗的心恐慌地越跳越快,这一次激烈跳动却不是因为花流云即将跟自己洞房,而是担忧自己被邰爷欺负的事就这么从花流芳的嘴里说出来。

    但是,昨晚在那段人迹罕至的承欢河边,只有邰爷与她,除非花流芳躲在暗处偷瞧,否则如何知道?

    但是凭借邰爷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人偷瞧了也不自知?

    花流芳见闲诗那副明明心中有鬼却假装镇定的装蒜模样,心里一阵冷笑,继续道,“哥,你这第六任长得这么漂亮,被人觊觎那是很正常的,而那六个盗贼昨晚劫的自然不是什么钱财,而是她的色相。或许在装进麻袋之前,她已经被他们一一糟蹋过了,正准备运去做个买卖,卖个好价钱呢。”

第131章 血口喷人() 
花流芳的话既直白又残忍,说得那是毫无顾忌,仿佛昨晚的事她全部亲眼目睹。

    花流云再也听不下去,冷声喝止道,“你闭嘴!再这么侮辱你嫂子,以后别进花家的门!”

    哥哥居然要为了一个不洁的女人禁止她回娘家,花流芳气得浑身发抖,再一次将怨愤转移到闲诗身上。

    闲诗则被花流芳这番无中生有的话气得嘴唇发白,牙齿发颤。

    邰爷强吻她、摸她,比起花流芳所捏造的“真相”,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之前承欢河护城女兵已经特意在花流云面前强调,说她除了脖子上有绳索勒痕之外,身上其余地方并无任何损伤与异常。

    若是她被那个几个强盗一一糟蹋,哪怕是被其中一个糟蹋,且是在她昏迷中被糟蹋,难道清醒后的她会感觉不出来?

    闲诗望着花流芳的眸光越来越冷,蓦地蹦出一句,“你别血口喷人!”

    “呵,心虚了吧?害怕了吧?紧张了吧?”花流芳佯装没看懂花流云制止的眼神,势要将她那些怀疑的话全都讲出来才心里踏实,“不过是落水溺水而已,我也曾溺水过,但是,醒来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元气,哪里还像你这般弱不禁风,连路都走不得了?莫非是被糟蹋光了力气?”

    花流芳口口声声她已经被那六个盗贼所糟蹋,闲诗真真是气疯了,原先羸弱的身子竟霎时间积聚了不少力气,猛地一挣扎,便从花流云身上挣扎下来。

    但是,许是她的动作太过歇斯底里,双脚立地的时候,还是脚跟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花流云立即将她拦腰扶住,关切道,“娘子……”

    对上他深邃中蕴含着愤懑与阴郁的眸光,闲诗的泪水瞬间委屈地盈满了眼眶,哽咽道,“我没有!我……”

    其实她还想问一问花流云,他究竟信不信她?

    但她突然间觉得,在这种连她自己都颇为心虚的时候,即便他回答说相信她,也未必一定是真话。

    在花流芳的咄咄逼人下,她竟也开始怀疑起来,在被邰爷救醒之前,是不是自己确实已经被那几个强盗连番糟蹋?

    花流云握住她颤抖的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抚,“嗯,娘子的清白,除了我,没有人更清楚。”

    他没有直接说信她,而是以这种霸道的口吻表明了自己对她的认可。

    花流芳却嗤笑一声道,“哥,这种时候你何必自欺欺人,若是她还是黄花闺女,兴许你还能立即验证一下她的清白,但可惜她不是。”

    “来人——”花流云愤懑地大喝一声,立即从门内门外跑过来四个家丁,“将小姐请出去,没有本少爷允许,不准踏进墨云轩一步!”

    “哥——我说的全是事实!你如何能这般无情待我?”花流芳立即退后一步,怒目瞪向那四个朝着自己靠近的家丁,厉声道,“谁敢过来,看我不砍了你们的手!”

    花流云朝着那四个家丁冷眸一扫,再不理会大喊大叫的花流芳,打横抱起闲诗,朝着自己的寝房大步走去。

    身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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