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闲诗便走到了前头,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余呈祥瞬间惨白的脸色。
距离周夫人约定还剩两个时辰的时候,闲诗便趁着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悄悄溜出了花家,否则,又要被两个丫鬟念叨不安全之类。
在她看来,自己有些三脚猫的功夫,又穿着一身简单的男装,行事又极为低调,哪里会引起歹人的注意?
她唯一惧怕的,是怕半路杀出个杜有,将她给直接劫持回去。
为此,她绕了许多歪道,最终顺利赶到了城西大官巷。
与之前的两手空空不同,这一次,她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包袱里头,用衣裳包着一瓶珍贵的蛇胆酒。
第084章 移情别恋()
闲诗万万没想到,虽然自己提前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到达了大官巷,但那辆熟悉的马车已经静悄悄地停放在了那儿。
难道周夫人这么早就把闲燕送过来了?
站在马车边守候的小厮上回在这里见过闲诗,是以一眼便认出了她。
闲诗满心以为闲燕或者周夫人都在马车中等她,谁知小厮却道,“闲姑娘,夫人说你一定会提前到,是以让我在这里等着,若是你到了,便请你上马车等待,一为安全,二为避晒,三为歇息。”
这周夫人莫非是神算子?闲诗暗叹她厉害的同时,乖乖上了马车。
与上次马车内的布置略有不同,今日的马车内竟备有茶水、水果以及点心。
当闲诗正猜测着这些东西是不是周夫人为自己准备的时候,外头的小厮道,“闲姑娘,马车里的吃食是夫人亲自准备,请别客气,放心享用。”
到了约定的时刻,周夫人驾着另一辆马车出现,闲诗刚刚探出了头察看,便见一身男装的闲燕已经跳下马车朝着她欢喜雀跃地跑来,“姐!姐姐!”
姐妹俩欢喜地再次团聚,周夫人打断两人的窃窃私语,道,“大功告成,我也该告辞了,两位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眼见着周夫人即将跳上马车,闲诗连忙追上她道,“周夫人请留步。”
待周夫人转过身,闲诗将背在身上的小包袱解下,递到她手中道,“这是我问我爹讨来的蛇胆酒,很是稀罕,对骨节疼痛很有帮助,麻烦周夫人将它递交给你们爷,好吗?”
周夫人拿着包袱掂了掂,眯起眼道,“蛇胆酒?骨节疼痛?这跟我们爷有何关系?”
闲诗小声道,“妹妹说,你们爷因为救她而手肘断裂,虽然周庄主与周夫人都予以了否认,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许你们爷正需要,烦请周夫人转交一下,权当我与妹妹的谢礼也罢。”
周夫人将包袱朝着闲诗递过去,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们爷好得很,果真没有受伤,两位姑娘真的误会了。”
闲诗连忙退后一步,将双手背在身侧不肯去接包袱,并忙道,“别,蛇胆酒除了对骨节疼痛有帮助之外,还有其他功效,譬如强身健体。”
周夫人固执地摇了摇头,“我们爷身强体健,无须额外补充,拿回去吧。”
猛地,闲诗不由想到了昨日来她寝房晃悠的花流云,居然跟自己抱怨身子不够强健,看来男人跟男人之间还是有显着区别的。
闲诗将双手背在了身后,同样固执地说道,“这酒既然已经送出,便再没有收回的道理,周夫人若是乐意送给你们爷品尝,我感激备至,若是不乐意,无论是自用、送其他人或者丢弃,我都没有意见。”
周夫人将手中的包袱往回收了收,继而直盯着闲诗问,“你将蛇胆酒送给别的男人,花流云知道吗?”
“不知道。”闲诗虽觉得周夫人这话问得有些怪异,但还是先诚实地摇了摇头,“这是我特意送给恩人的,他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夫妻之间,坦诚极为重要,一旦有所欺瞒,便容易横生嫌隙。”周夫人似乎经验颇丰,说得头头是道,“花流云其实挺不容易,姑娘若是对他有心,可千万别效仿其他女人。”
闲诗怔了怔,随即有些明白过来,这周夫人究竟是在担心她也会背叛花流云红杏出墙,还是担心她因为她们爷的恩情而对他们爷移情别恋?
不论如何,她不会将周夫人的好意当成坏意,而是微微笑了笑,感激道,“多谢周夫人的忠告,我会铭记在心。”
虽然有些事必须瞒着花流云不让他知晓,但没准有一天,她会向他坦白,证明自己的清白。
周夫人再次将包袱递过来,笑道,“既如此,这酒物归原主。”
原来周夫人是担忧她会移情别恋到她们爷的身上?
闲诗马上解释道,“周夫人千万不要误会,我送蛇胆酒,只是源于恩情。”
就算有过多的感情,那也是基于对繁星盗的友情,只可惜,到现在她仍无法确定两个人是不是同一人。
话落,似乎生怕武艺高强的周夫人会强行将蛇胆酒还给自己,闲诗赶紧拉着闲燕一边跑一边回头匆匆说了一声,“周夫人后会有期。”
周夫人望着闲诗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掂了掂手里的包袱,转身上了马车。
闲诗与闲燕姐妹俩一路上手拉着手、有说有笑地回到了花家。
打听到花流云并不在家之后,闲诗立即吩咐丫鬟为闲燕打扫出一间客房。
天色暗沉之后,姐妹俩回到自己的寝房各自沐浴,闲诗生怕花流云又来拍门,就像昨日那般静静地坐着。
但这一次,水都快要凉透了,花流云仍旧没有到来。
闲诗让丫鬟添置热水之后,迅速沐浴完毕,心情也变得不错。
妹妹就在身边,不喜欢的夫君不会勉强她做不想做的事,往表面上看,一切都显得很美好。
但她静静一个人沉思的时候,却难免心事重重。
繁星盗一日不出现,她一日不能安宁。
就在丫鬟将她的寝房收拾完毕的时候,花流云竟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她的房门。
仍旧是在她寝房里晃悠了几圈,最后,花流云再次停留在她的梳妆台前,盯着她却一声不吭。
闲诗微觉诧异,这几日下来,花流云似乎最喜欢停留在她的梳妆台前跟她谈话,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闲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发问。
“我在看,你的脸有没有变漂亮?”花流云微微蹙着眉回答。
“你什么意思?”
花流云指了指她曾经安放蛇胆酒的地方,道,“我看你那瓶女子专用的养颜圣水不见了,难道全用完了?”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闲诗不禁暗叹他观察仔细,竟然连这么一个瓶子在不在了也能轻易发现。
“是呀,全用完了。”闲诗回答的时候,因为心虚而微微垂下了眸子。
花流云的眸光变得又黑又沉,甚至还迸射出一道寒光,直视着闲诗,一字一顿冷冷道,“闲诗,你敢说句实话吗?”
第085章 恩公恩母()
在闲诗的印象中,除了当初花流云询问自己的名姓时叫过自己的名字,后来似乎再也没有对她直呼名姓。
但此刻,花流云惯常挂着邪笑的俊脸上无一丝笑容,像是将她当成犯人般在审问。
闲诗的心七上八下,却佯装镇定道,“什么实话?”
花流云凝视她片刻,掀开薄唇吐出简明扼要的三个字,“蛇胆酒。”
蛇胆酒?
闲诗的心猛地一震,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个瓶子装的不是什么养颜药水,而是蛇胆酒!
是谁告诉他的?
很快,闲诗便有了大致的答案,蛇胆酒的事只有她与闲志土知晓,定然是闲志土趁着她不在时,偷偷告诉花流云的。
闲志土究竟是以怎样的说辞告诉花流云的,并且透漏了多少,闲诗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闲志土定然已经透漏,这蛇胆酒是她准备送给花流云强身健体的。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对闲志土撒谎,可若是不撒谎说蛇胆酒是给花流云的,闲志土又怎么舍得给她?
也许花流云从闲志土嘴里听说她将送给他蛇胆酒之后,就一直很是期待,是以才在言语上不断地试探她、提醒她,只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他望着放在她梳妆台上的蛇胆酒迟迟不动,有一天突然消失时竟又与他无关。
前几日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事,闲诗突然间全都想明白了,原来花流云三番四次来她的寝房,并不是为了调戏她,也不是闲着无聊,而是奔着那蛇胆酒。
也许,他对蛇胆酒情有独钟,也许,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她迟迟不送出本该属于他的蛇胆酒。
事到如今,闲诗明白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若是不给他一些交待,恐怕……
“对,那并不是养颜药水,而是我问我爹要来的蛇胆酒,”闲诗先予以承认,再解释道,“抱歉,为了得到那瓶酒,我利用你对我爹撒了谎,当你问起时,又对你撒了谎。”
花流云面色未变,冷冷地问,“还有呢?”
“恩人在救妹妹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手肘,是以那蛇胆酒今日我已经托人转交给他。”
“恩人?摔断了手肘?没想到这么逊的恩人竟然能捷足先登。”花流云似一语双关,既暗指那人动作比他要快,又暗指得到了本该属于他的蛇胆酒,“是恩公还是恩母?”
“恩公。”闲诗如实回答。
“有我年轻,有我玉树临风?”
这男人为何无缘无故跟那个恩人较起劲来,是不是怀疑她对那个恩人……
闲诗心中一震,连忙道,“听妹妹说,那恩公是江湖人士,一身黑装,就连脸也蒙起来,我与妹妹几次想当面酬谢,但都被他的属下拒绝。”
花流云的面色明显有所好转,又问,“那人姓甚名谁?”
闲诗摇了摇头,“不知,确实不知。”
虽然其中还有一些疑问,但花流云没有再问下去,而是自嘲地笑了笑道,“大概是我绿帽子戴多了,是以变得疑神疑鬼,真是太可笑了,是吧?”
闲诗虽然并无背叛他,但因为对他多次撒谎,且隐瞒繁星盗的事而心存愧疚,这会儿被他如此一问,心里顿时百味陈杂,既同情他不幸的遭遇,又对自己自责不已。
甚至,闲诗的眼眶都微微地泛湿,对着他果断地摇了摇头,“是我做得不够好,请你原谅。”
花流云突然朝着闲诗大步走来,闲诗慌乱地站起,却寸步不动地看着他。
蓦地,花流云用他的右手握住闲诗垂落在身侧的左手,缓缓牵至自己的唇边。
闲诗顿时心惊肉跳起来,但整个人傻傻的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与言语。
待凉薄的唇与她的手背只剩下黄豆长的距离时,花流云终于露出了熟悉的邪笑,问道,“可以亲一下吗?”
这种时候,哪怕闲诗并不想被他亲吻到手背,但许是内心的愧疚太盛,一个心软竟点了点头。
她才点了一下头,温热的薄唇已经印上了她微凉的手背,像是已经等不及了似的。
嫣红的唇,柔滑的肤,分不清谁更软,谁更妙。
霎时间,闲诗觉得整只手都麻木到没法动弹,又像是已经完全不属于了自己。
一亲毕,花流云望一眼闲诗涨得更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想再亲一口,待他的唇再次凑上来时,已经清醒多了的闲诗适时出声阻止他道,“喂,说好只亲一下的。”
“呵呵。”花流云低低一笑,笑声如清风拂面般令人舒畅,闲诗情不自禁地也绽开了微微的笑容。
“我知道,是我对你不负责任在先,才促使你对我失去了信赖,甚至于好感,因此你对我撒几个小谎,翻几个白眼,甚至踢踹我几脚,也实属正常应当。上回在马车上,你说过的话我还记在心上,也许有一天,我会为你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女人收心,从此眼中只放得下你一个女人,只是,恐怕还需要时间。不知道你作为我的妻子,愿不愿意等,等不等得起?”
这番话既显现了花流云的慷慨与洒脱,也显现了他的认真与坦诚,闲诗颇为感动地咀嚼着这番话,最后道,“愿意等,也等得起,就算有一日不愿意等,等不起了,也必定不会让你绿帽沾身。”
花流云没有吭声,只是定定地凝视着闲诗,在闲诗的毫无防备中,猛地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半饷才在她肩头喃喃道,“对你,我的兴致越来越浓了,怎么办?”
闲诗抿了抿唇,原本向他封闭的心敞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透入的光线虽然不够敞亮,却犹如注入了生机。
夜半,闲诗坐在屋顶,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发着呆,蓦地,她将眸光投向玉枕,美眸里的光亮从明到暗。
这只玉枕,对花流云而言,是属于他的仇人,属于别的男人的,留在这里再也不合适。
若有朝一日被花流云知道,她整晚枕着别的男人赠送的玉枕,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玉枕不会说话,也没有情绪,但她这些日子来,偏偏对它产生了恋恋不舍的感情,即便这样,今晚也到了割舍的时候了。
站起身,闲诗慢慢地朝着玉枕走去,先给它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再使劲将它搬了起来。
但是,闲诗还没来得及动步,耳边便传来一声时隔已久却更显魅惑磁性的男人声音,“住手。”
第086章 后会无期()
这久违的磁性嗓音宛如天籁般动听悦耳,却又如魔音般刺耳,震得闲诗半天都难以回神,唯恐自己听错了。
直到不堪玉枕的重负,闲诗俯身将玉枕放下的同时,倚头循声望去。
那个久违的男人长身玉立在她十几步开外的地方,唯一露出的凤眸正冷飕飕地凝视着她,像是她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闲诗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对着他淡淡一笑,“好久未见,去哪儿营生了?”
男人黑巾后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玉国。”
闲诗心里并不相信他这番说辞,但却并没有当面质疑,而是调侃道,“听说玉国虽是个小国,却富到流油,你发财了吧?”
男人身姿岿然未动,淡淡地回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