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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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可是要猜字谜?”
宋子逸点点头,拿起一盏芙蓉灯,只见纤细的纸片上写着谜语:“镜中人。”
他面色平静,好似不用思考一般:“入。”
接着又是一盏:“半推半就”。
“掠。”
“九泉之地”。
“块。”
像是没有任何难度一般,但凡他看一眼,就能够回答上来,很快就要答对十道题,马上就能得到彩头,虽说只是一串糖葫芦,却就像是送礼一般,“礼轻情意重”,对于那串糖葫芦我也是志在必得。
突然,一声轻笑传了过来。
“公子若是将这些都答了过来,还叫我们猜些什么?”
我回过头,只见来着是位极其貌美的女子,她一身华裳,就像一树海棠,美艳而优雅。她勾唇一笑,只见周边的男人都像是勾了魂似的,我抬头看向宋子逸,只见他双眼闪亮亮的。
“姑娘这是何意?”
“晴来无日不开怀,公子可说谜底是什么?”
我张张嘴,我拉拉宋子逸的袖口,想要告诉他,谁知他转过身来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转过头说:“姑娘说呢?”
女子看向他,抚过花灯:“公子想要中头彩吗?”
宋子逸拱手:“舍妹想要那串糖葫芦,还望姑娘成全。”
我?舍妹?我睁大眼睛想要从宋子逸脸上看出其他端倪,但我确如何也看不清他的心思,不由得一直呆呆地站着。
直到他将糖葫芦放到我的手里,附耳对我说:“阿绯,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
说罢面色绯红的朝那位女子看去。
我不知为何心中十分气愤,看这手中鲜艳的糖葫芦,只觉得十分烫手!这糖葫芦,是打发我吗?
我将手中糖葫芦往地上一摔,站到女子面前问道:“你们要去做什么?”
她捂嘴娇笑:“众里寻他千百度。”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就像被抢走了什么宝贝一样,我急忙拽着宋子逸就走,不管他怎么说我。
终于,在没人的地方停下,他骂我:“你发什么神经!”
我怒极反笑:“你可知我们已有了婚约。”
他一愣:“你瞎说什么!”
“你不信你回去问伯父伯母!”
“楚绯!”他怒,“你对我母亲说了什么!你明知道她喜欢你!”
他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从那开始,我从没叫她过一声“子逸哥哥”,他也从没对我笑一次。
我抬起头,已是晌午了,我还要早些回去,娘亲还在家中等我呢。你我既有婚约,我这辈子是不会放手的。
第70章 回京()
洛阳此时已经冰雪消融,满城的桃花开得正盛,一团团的粉色笼罩着城墙、房屋,在郊外的路上也总是能看到出来踏青游玩的年轻男子女子,身着色彩鲜亮的衣服看起来充满了朝气,映着满城桃色,让人不禁生出岁月安稳的美好之情。
江雀见江采苓看外面看得出神,也撩开帘子看着外面,天高云淡,春风和煦。
在船上的时候江采苓便将事情简单地告诉了江雀,说是苏清城欲杀她灭口,正巧赶上了风浪,二人一同被海浪流落到一个岛上,他醒来的时候人就成了一个智商只有五岁孩童的孩子。
当时江雀忘记细问如今想起,启唇道,“苏清城有可能恢复记忆吗?”
江采苓放下帘子,将目光移到了江雀的脸上,“不好说,有可能现在已经恢复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是那样。”
“可是一旦他恢复了记忆,对你来说岂不是很危险?若是我知道这样,断不会让你将他带回来的。”
江采苓闻言,弯弯唇角,“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看到他那副单纯如同孩童的样子觉得他就是一个孩子,尤其像是一个我很愧对的一个孩子。”
“你真善良。”江雀闻言,不禁感叹道。
江采苓听到这话,唇角扬起了苦涩的笑意,若她这种手沾血腥的人是良善之人,那么天下就没有恶人了。
船上的数日苏清城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一处临近洛阳的小镇上,江采苓将他放在了河岸边,造成随着水流漂流到这里的样子,苏家的人也很快就会找到他,不出两三日苏清城就会被接回洛阳。
她救了自己一命,她也还他一条命,便是两清了。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恢复神智,一旦他清醒过来,他们便是敌人。
江采苓想事情想得认真,没有发现轿子已经停下。
“翎儿!”孟云的声音闯入了江采苓的双耳,江采苓这才回过神,撩开帘子被扶下了马车,一抬眼就看到了仿佛老了十岁的孟云和贺鸣山。
“翎儿,你这个孩子!”孟云眼眶泛红,埋怨般轻捶着江采苓的肩膀,然后抱着江采苓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江采苓并非爱哭的人,但是面对这样的场景也不知怎么,转瞬便双颊湿润,抱着孟云一同哭着。
贺鸣山见母女相拥而哭,一双眸子也湿润了几分,看到南侯世子妃从轿子中走了出来,便走过去道谢,“多谢世子妃娘娘救翎儿性命,南侯府的恩德贺某铭记在心,衔草接环,定会相报。”
江雀请摇摇头,“贺仲先生言重了,本妃和世子也是在南下的路上无意中遇见了翎儿,这实属天意。翎儿这个丫头乖巧聪明,本妃很是喜欢。”
孟云擦拭着眼泪,心中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拉着江采苓上前给江雀道谢。
一家人走进贺宅,喜鹊登梅的影壁映入眼帘,看到了熟悉一景一幕,明明才离开了一个月的时间,但是江采苓却有一种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感觉。
孟云拉着江采苓问了一路的话,接连的问题让江采苓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贺鸣山无奈地笑了笑,拉过自家夫人,关心地对江采苓说道,“这些不着急说,你母亲听说你今日回来,早早命人烧好了热水,你辗转在外这么多天,洗个热水澡去去乏,洗完之后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好。”
经过就去回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江采苓一跨进院子,院子里的丫头妈妈们都围了过来,白荷哭得泪水涟涟,活脱像是一个可怜的小白兔,贺潇潇强忍着眼泪,但是依然可见翻涌的情绪。
江采苓笑着说道,“好了,白荷你要是继续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死了。大难不死,好日子还在后面呢,要是谁再掉一滴眼泪,我就罚她吃一盆子白肥肉。”
白荷破涕为笑,还打出了一个圆润的鼻涕泡,众人看着都不禁笑了起来,白荷尴尬地开口,“我去放洗澡水!”
洗好了热水澡,江采苓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床之上,心中感叹:还是家好啊!
就在江采苓准备闭眼小憩一会儿的时候,门被“吱呀”地推开,贺潇潇走了进来,见到床上的江采苓又准备退出去,“平日这个时候我都会进来简单打扫一下,一时间忘记你在房间就忘了敲门,你先睡一会儿吧。”
“阿潇,”江采苓从站起来,叫住了贺潇潇,“我本来想和你聊一聊的,正好你来了,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贺潇潇点点头,坐到了软凳上面,先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而且我选中的人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江采苓闻言笑了笑,倒了两杯茶,浅呷一口,然后正色开口,“这几天我是和苏清城在一块的,他脑子被岩石撞失智了,但是他随时有可能恢复,一旦他恢复,一定还会安排暗杀的。”
“这个多月来,苏家对外一直宣称苏清城南下进货,苏家的对头趁着苏清城不在打压苏清城的十余家铺子,倒是让人是十分解气。以后我会加强防护的,上次是我轻敌了。”
“在洛阳我倒是不担心苏清城,只是苏清城的身份并不简单,我现在怀疑他别有目的。如今我也不必瞒你,我和抚远王有些交情,如今他很快便会回京,届时我可能需要麻烦你帮我来回传些话。”
“抚远王”贺潇潇神色一震,江采苓以为她惊讶于一个闺中小姐如何结识皇族的,便继续说道,“若是你不想的话,我也可以找一找别人,只是我身边既有高强武功又是我信任之人的人太少了。”
贺潇潇沉默许久,空气安静得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声音,半晌眸中的彷徨被坚定取而代之,“我帮你。”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姑娘,夫人让奴婢通知您去饭厅用膳。”
“我知道了,马上就去。”江采苓站起身,对贺潇潇说道,“那这几天你好好休息,苏清城不会这么快就动手。”
“好!”
一餐用过之后,江采苓将事情简简单单地告诉了贺鸣山和孟云,二人只当江采苓流落在岸边,正好被南下的南侯世子和世子妃看到后救起。
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话,聊到了很晚,孟云说道,“回到了洛阳之后,顾相已经回京了,听说你遇海难,立刻动身去了附近。”
“患难见真情,当初顾相来找我们询问情况的时候,母亲看得出他那是真的担心,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顾既明,江采苓本来就乱糟糟的心更像是麻线缠成团一样,剪不断理还乱,淡淡开口说道:“我知道的,母亲。”
“那就好,你们的婚事拖了小半年,如今也该提上日程了。等顾相回来,相府就会来下聘选吉日。”
江采苓没有想到婚事来得这么快,低头掩住了眸中的复杂,淡淡回了一声,“好。”
二人以为女儿听闻待嫁心中害羞,便笑着让她先回房间休息。
江采苓回到房间,熄灭蜡烛,躺在床上,想起顾既明要的解释话,心中更加觉得混乱,带着这种情绪,一夜的梦也都是乱糟糟的。
第二日清晨,江采苓梳洗打扮准备去淘珍居瞧一瞧,如今天气暖和了,贺宅和淘真居就隔了一个朱雀街,江采苓便只带着白荷走了过去。
行走在大街上,满城簇拥盛开的桃花让人精神愉快,几乎忘却昨日烦忧之事。
可是没过一会儿,这种愉快的心情变消失殆尽,因为江采苓发现每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都会对她投来审视的目光,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一开始江采苓以为是她的错觉,但是过了一会儿,白荷也开始皱眉,小声对江采苓说道,“姑娘,我脸上是有脏东西吗,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们这边?”
江采苓也想不通,直到进了淘真居,她才解开了谜团。
“从昨天我回来开始,便有人开始造谣我成为了楚国的军妓?”江采苓万没有想到,她要背这种莫名其妙的锅,难怪刚才在路上,行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郝铮摇摇头,“据说当时船航行到的地方距离楚国的边境很近,那里的确会将救上岸的女子充当为军妓,他们倒是也不强迫,会询问女子的意见,若是女子不同意,便重新扔回海里。也不知道谁和你有这么大的仇,竟然如此编排你。”
上次是私|通未遂,这次直接扣上军妓的帽子,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江采苓不怒反笑,“没关系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谣言没有根据,很快就会过去的。”
“也是,你回来了就好”
郝铮的话没有说话,门外就响起了震天响亮的声音,“贺家那个小贱人是不是在这里面!被楚国玩坏的破烂货竟然还有脸回来!给我们大周丢人!”
第71章 柳明楼转性了?()
就在前几日,的确有一些在楚国边境军营充当军妓女子被接回了大周,但是都隐藏了姓名,如今江采苓消失一个月忽然在这个时间点上回来,的确会让人信了这种谣言。
江采苓走了出了淘珍居,就看到了三个男子立在外面,为首的布衣青年身量不高,因为地里劳作脸上的皮肤被晒成了黝黑的颜色,说起话来嗓门很大,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人。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穿着蓝白布衣的人是个书生,长着一张薄唇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的圆滑长相。另外一个人穿着月白色广袖锦衣,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双小眼睛,地位应该比二人高一些。
“你就是贺翎儿?”为首的布衣青年说道。
将三人打量了一番,江采苓没有开口,只是轻微地点点头。她不知道三个人是单纯被舆论当了枪使还是故意被人派来羞辱她的,但是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不准备背上这口黑锅。
布衣青年破口大骂,“你这个女的竟然还有脸上街买东西,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难道以为咱们大周老百姓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吗?”
白荷闻言就要冲在江采苓的前面,被江采苓拉回来,“我不知道这谣言如何而起,传这谣言之人是何居心,但是谣言止于智者。”
庄稼人没有听懂江采苓的话,一时间没有说话,这时候身后的白面书生走了上来,这位书生姓张,靠着一张能将死人说活了的利嘴在洛阳民间颇有声名,一些人犯了案子也都找他辩护翻案。
只见张书生薄唇上下一翻,“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无风不起浪,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姑娘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的千金,怎么会不懂得舍生取义的道理!
堂堂我周名门千金竟然委身在楚国军中做那种事情!难道贺仲先生都不会觉得丢人吗!孔夫子诚不欺我,果然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人群议论沸腾起来,满城的桃色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猜忌和谣言。
闻言,江采苓的神色陡然一变,她可以不在乎名节,但是她不会让旁人用这件事情来戳贺家的脊梁骨。
眉眼染上凌人的盛气,江采苓向前走了半步,红唇轻扬,伸出食指着指向张书生咄咄开口,“你亲眼见过我如何在楚国军营承欢?莫不是孔夫子还教会了你如何练就一双千里眼?”
“你怎么能对圣人不敬,我”张书生看着眼前的女子,说话打起结来,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此人散发着通身的气焰,让他不禁有些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