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女嫡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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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复明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朕也敬佩卫大人当年的心性,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说那么大逆不道的话,算得上是勇气可嘉了。”
朝帝在位前期,身边的安公公可没少做事,该做的,不该做的,可都做了个遍。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皇变了,他居然直接将他的安公公处以极刑。
父皇也是真的下了血本,直接从江湖上找了不少高手围堵,安公公终究是抵挡不住被擒。
一个左右朝政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被锁在了一个地下监狱里,双手被用玄铁拷着,膝盖以下直接被截肢。
想来父皇也是知道,没了腿的安公公,相当于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
那次,父皇让他去见他,他心中虽不解,却还是听话的去了,父皇的命令就是圣旨,他有功也敢放肆。
前面有侍卫领着他前行,他一直不知道,皇宫竟然有这么阴暗的地方,一进去便是由白天变为黑夜。
矮小的门都有些破旧,他不免还有些担心,若是有人来劫狱,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狱吏贴心的将门关好,里面果然不同于外面的破旧不堪。
就这么说吧,安公公旁边的铁,若是能拿出去卖,那直接能奔富贵人家了。里面什么都不好,唯有安公公后面的那块大石头和拷着他的手铐最实用。
见他来了,安公公露出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陆复明不自主地皱了皱眉。
“你来了。”他嘶哑的声音,像是面对一个熟稔的朋友。
“嗯。”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见他一面,但理智告诉他还是少说话为妙。
“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看你手都在发抖,我这不是什么都没做吗?”他看着他,像是好心的提醒他。
“做,旁边有木凳。”
他吓了一跳,这种地方还有人来陪他?
“做吧,好久没人给我唠家常咯。”
或许现在,他才是一个合格的老人,期望着有人来陪陪他,让他一个人不那么寂寞。
陆复明有些恐慌的坐在那巴掌大的木凳上,静静地听他说。
他坐下,安公公咧着结了疤的嘴笑道,“你果然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坐在凳子上,眼巴巴地看着我。”
他呼了一口气,“小时候?”
“是呀,小时候,谁没有小时候呀。你还那么小,抱在杂家手里,都环不住的。”
他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在这空落落的地方,有些诡异。
他没停,试图挣开那玄铁,又迫于无能,使劲儿捏拳才平复内心的躁动。
“啊~,那时你还那么小,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怎么变了,你说什么,杂家便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了。”这话是他望着另一边说的。
对谁说的,陆复明不知道,他只知道,安公公很伤心,很伤心。
他不由自主的想走上前,靠拢些。有种什么感觉在引导着他。
“你在说什么。”
陆复明明没有做什么,安公公却像是受惊的鸟,慌忙地想用手抱头,无奈玄铁固定了他的姿势,他一时无力,也就没挣开。
“没什么,你要好好的,杂家以后可不能看到殿下结婚生子了。”
陆复明越听越懵,这话的由头在哪里?他冲上前,一把抓住安公公的衣领,“你说清楚!”
安公公无力的闭上双眼,“别问了,陛下既然让你来见我,我也知足了。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多求了。”
朝帝的意思很明确了,他心里再不甘,为了他以后得路,有些事也不能告诉他。
反观陆复明,好奇心促使他心中疑虑越来越强烈,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有什么事是他这个太子不能知道的,“你说出来,本宫帮你!”
他用了本宫这个自称,说明他真的动怒了。
“不用了,殿下,好好将属于你的东西握在手里,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要舍弃它。”
看着往前还剩半口气的安公公,他莫名的有些紧张,这是……
“我答应你。”
即使他不说,陆复明也会将它握在手里,只是朝帝最近似乎对他的三皇弟很宠呢。他可相信他突然想要发展夫子情深了。
————
“陛下?”卫明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陛下?”
他一回神,“无事,朕就是突然想见你了。”
卫明歌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吐出来,睿帝刚才说什么?突然想见我。
她忍住自己想要抽嘴角的动作,“陛下,您不是天天见我吗?”
“这不一样。”他振振有词,像一个无礼的少年。
“哪里不一样?”眉毛?鼻子?还是你的不一样?
睿帝像是有些纠结,他摇了摇头,无奈道,“不知道,就是想见你!”
这话说出来就像卫明歌今天想吃城北的包子而不是城南面条一样自然。
卫明歌:“……”
“既然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睿帝很奇怪,总觉得呆在这里不是好事儿,还是先溜了比较好。
“好,爱卿明日记得早朝呦。”一边说着,一边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吓得卫明歌落荒而逃,这不是她所见到的睿帝!
第89章 “行凶”()
“听懂了吗?”
有两人齐声回道,“知道了。”
“那行,去吧。”
第二日,宫中——
“各位大人,昨夜有人入宫行刺,陛下身受惊吓,故今日罢朝!”
“什么?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
“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受伤了吗?”
……
小卓子站在百官中央,抄着一口说不出的腔调陈诉着这个事实。
百官自然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说动的,毕竟这日子都是过在刀尖儿上的,这风往那边吹,他们还是要看得清楚的。
首先当然是以杨太尉为首的。
“陛下可有受伤?”
“没有,还是太尉想陛下受点伤呢?”小卓子颇为不客气的回道,气得杨太尉一口气悬着老半天都出不来,还是卫明歌上前,一把给他顺了气。
见她来,小卓子简直换了一个人,“大人,陛下受到了很重的惊吓,意识都有些迷糊了,不过他还是说有事儿想要找你谈。”
不知道他这样说,游大人会不会信。陛下的确意识不清楚,那是前天晚上,也的确是有事要找她谈,小卓子表示自己没有假传圣旨。
“意识迷糊了,还要找我谈事?”卫明歌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好笑,小卓子这逻辑性真强!
“嗯,这是陛下昨夜吩咐的,杂家也只是按陛下说的做了。”
没办法,游大人这样说了,他也只好把陛下搬出来了,希望有用吧!他可一点也不想被罚跪了!
兴许是感受到了他虔诚的祈祷,卫明歌点点头就要去。小卓子一把拦住她,“大人,让杂家带你去吧。”
开玩笑,他可没胆子让她一个人去,否则睿帝又该发脾气了。
卫明歌一时也想多听听小卓子会怎么对他们,便兴趣的停下来听着。
“咳咳,那什么都散了吧,有游大人在,你们就放心好了!”
这话可不比对卫明歌的温柔,完全就是命令。想想一群朝臣,竟然被一个宦官喝住了,简直太丢人了。
这当中便有人怒斥道,“我呸,你个阉人,不让我们见陛下,万一陛下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一席话落地,有人后知后觉,“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卫明歌看着小卓子闭目,他最痛恨有人骂他阉人,特别是这些朝廷上的墙头草,就是他们……
“这是陛下亲手腰牌,见此牌如见陛下本人?”
有人不死心的凑上前一看,天哪,这上面刻着睿帝的亲笔,世间独此一枚。
才有人回过神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现在你们可是信了。哦对了,顺便说一句,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总管!”若再出言不敬,他不介意用点私权。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言语。
要的就是这种,小卓子满意的转身,“大人,这边请。”
刚才那些人都快要惊掉了下巴,这是一个人吗?语气这么温柔,刚才又是谁。
直到他们远走,这些人都没有想透,游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得盛宠了?
书房里——
“游十,这件事你怎么看?”
卫明歌看着案上的那张图,低声道,“陛下,依臣看,这金元不像是来和亲的,倒像是来挣一回面子的。”
“何意?”
这金元明明写得很清楚,他认为刚刚战后,应该和平解决。
“陛下,这金元一直是以骁勇善战闻名他们的话本就不可信。”她指着一处,“而且,在这里,陛下忘了吗?”
那处正是睿帝被救的地方,简直是他的噩梦所在。
他当然没忘,他被围剿,最后他还杀了剩下的人呢!
“丞相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卫明歌说道激动,竟将手戳进了一根细小的树枝里。
“啊~”,十指连心,即使不痛,那一刻的感觉还是很清晰。
睿帝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是血,鲜红的,还泛着热气,刚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新鲜的。
卫明歌发现了睿帝奇怪的面目表情,“陛下,您怎么了?”
睿帝正克制着自己,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下,“没什么,你继续说。”
卫明歌掏出手帕止住血,继续讲道,“这金元此时来求和,无非也是做给周边的国家看的。他们一心求和,若是我们不诚心以待,他们便有理由站在和平的高度职责我们,而且最麻烦的事便是他们还带了他们的公主前来,其意……”
求和无非便是和亲、赔偿,而他们很聪明,选择了最实惠的方式。
睿帝一听这话,明显有些抗拒,“不行!”
卫明歌头都没抬,“陛下,这是缓兵之计。臣自然是知道不行的,不过名义上答应罢了,到最后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陛下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除了吗?”
“可若是他们一直没有刁难,直至大婚结束呢?”睿帝不死心的再三确定。
卫明歌淡定一笑,“会有的,陛下,您忘了,这不是还有臣在吗!”
对呀,她也曾经这样说过,后来……
“啊……啊……”睿帝揉着自己的头,在地上翻滚。
卫明歌见状,急忙去请了太医来——
朦胧中,睿帝似乎看见有两个人逆着光站着,嘴里还说着什么话。
“渴……,水……”便有人将他扶了起来,嘴边一点湿润。
大约饮了小半壶水,他才没了渴意。
“陛下,您感觉怎么样啊?”
刚觉着心情不错,听着这声就不对了,转身一看,“你谁呀?”
那人一把推开他,跪在地上,“陛下,臣是太医李渡啊!臣不是有意要冒犯天威的。请陛下恕罪!”
睿帝揉着脑袋想了许久,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
“起来吧,卫……游大人呢?”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怎么……
李渡从地上起来,“陛下,大人去看您的药去了,不过应该快要回来了。”
“哦,那你先退下吧,我……朕想再歇一会儿。”
刚醒来,要保持身体的亢奋度,绝不能再被那人占了去。
梦里,吹着凉风,是她牵着他的手,放着风筝,而他站在不远处,却无法靠近。
第90章 “心病?”()
“别走……”
床上的人冒着冷波汗,手还无意识的在上方乱抓,表情惊恐,像是梦到了什么他不愿意看见的事。
卫明歌观察的一阵,发现他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转过身去问在旁边待命的一群人。
游十的名声在他们眼中其实是不怎么好的。一介女流,不在家好好相夫教子,跑来搅动这些不该她做的事,简直丢人。可他们又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卫明歌做事心狠的事儿她们可是听说了。瑞国与金元一战,残存下来的人都失踪了,她游十敢拍着自己的胸脯发誓这件事与她无关!
说出来是没人信的,毕竟若是一个人心存善意,怎么能在睿帝除掉他们的第二天还能一起放风筝。
所以几个有些清高傲气的人便对她不予理睬,只有李渡如实的的说了。睿帝这是心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找出心病,才能药到病除!
卫明歌背对着他们揉了揉太阳穴,天知道为了睿帝生病这事儿,她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好好睡过了,最困的时候也只是趴在案上,小睡一会儿。
她心里很清楚,睿帝决不能在见金兵使团的时候出什么岔子,否则对于现在的瑞国又是多么的不利。
心病?她可没心思猜他的心病是什么?只是匆忙的丢下一句,“你们好好守在旁边,陛下有个什么需求,尽量满足他。本相会向陛下向你们讨些赏赐的。”便匆匆离开了。
剩下的几位太医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烂摊子都往他们手里甩。可又能怎么办,比官位?不好意思,人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受宠信度,人人可是陛下的红人,他们顶多算个红过的人!
不管他们有多看不起,可是没办法,这事实就摆在那里呀。
你说游十怎么当上丞相的,他们也不知道啊。睿帝直接将她一个女师升为女相,你能说什么。你不能,还得好好的搞清楚身份,免得啥时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其实他们说对了一点,的确是睿帝直接将游十从女师提为女相的。那时候,萧笠刚从陆复明的身体里醒来,一眼就认出了卫明歌的伪装,那时候,他只想给她最好的。
游大人没有让他们起来,那只有跪着等陛下醒来。
李渡觉着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他想偷偷地拿手揉一揉,可又怕睿帝突然醒过来,只好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个太医帮忙看看。
接收到他的信息,他们悄悄的抬头,陛下还一个人躺在床上,连姿势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