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毒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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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虽身为侯府嫡女,安宁侯为何要跟你说起前朝的事?还是如此隐秘的事?而且,你那时又为何如此笃定那人身上一定有?一旦出错,恐怕你就有危险了。”
“直觉。”她给出了她的解释。
楚琰冷笑一声道:“今日,看似是你赢了,可实则,你却犯了几个致命的错误,若旁人察觉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秦云歌苍白着脸,这次太险,事发突然,而且她有了想将这两人全弄死的念头!所以才铤而走险,事实上,她成功了,进了诏狱被审讯,不脱层皮是出不来的!
“赢了就是赢了,重要的是结果,况且就算是审讯,这件事也一定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神色十分笃定,倒让楚琰有些侧目,这女人胆子倒是挺大,他靠近,她后退了几步,背抵在柱子上,他俯身看她,眸色幽暗,叫人屏息。
“你说的对,赢了就是赢了,对于那些想害你,置你于死地的人,就不该留手。”
他靠的十分近,近到她都能看到他眼底,她的倒影,她有些愣住了,又听他说:“你放心,你想消失的人,我会让他消失,想陷害你的人,我也会让她得到惩罚,不过,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秦云歌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却皱起了眉头,她似乎不需要他这么做,更不想欠下人情,下意识就想说不,他的眼神却一冷,指腹抚上了她的唇,一字一句道:
“本王就想让你欠着恩情,想跟本王撇清关系?做梦。”
这是威胁,绝对的威胁!秦云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传言中杀伐成性的暴戾君王竟想让她欠着恩情,这算什么?他对她产生了兴趣?
“晋王,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欠着你恩情,我也没打算还的,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楚琰伸手勾着她的下巴,她偏过了脸去,他也没在意,放开了她,淡声道:“就算想要对付人,也要做的聪明一些,别被人抓到把柄,这次的事我会替你善后。”
她心底一动,却压低声音问:“其实,我倒想问晋王一句话,暗中杀了那两个劫匪人,是不是你?”
楚琰眉眼微挑了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倒让她也不敢确定了,只是,能用一小石子杀人的人,功力得十分高!而他
“回去吧,好生待着,手臂上的药,今个给你的药也能用。”
她点了点头便慢慢的走了出去,后背总感觉一丝凉意,回到房中,白芍与秦云珠迎了上来,关切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很好,我没事,天色晚了,好好休息吧。”
秦云珠怯生生的问:“姐姐,我能不能跟你睡?”
第36章 是不是你搞得鬼()
她被今天的事给吓坏了,秦云歌没有拒绝,这两人也不敢问秦云微为什么没回来,之前阮氏就是被扶着进来的,整个后厢都人心惶惶,房门紧锁着,谁也不敢再睡。
差点就要悄声无息的死去,或者被抓走了,谁都惜命。
说睡,实则只是搂在一起而已,也不敢睡,就这么睁眼到了卯时,后厢房中的人都相继起了身,装点好行李驾车相伴离去,这时候走也有禁卫军护送着。
上车之后,云歌注意到阮氏的面色十分不好,恐怕她还挂心着那文云浩会将她给抖落出来,云歌凑近了些,面带忧色问:
“母亲,云歌很担心三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听说,进了诏狱,会被动用酷刑。三妹那么娇滴滴,怕是撑不住,要不然母亲找人打点一番,将三妹救出来吧。”
阮氏心底也正担忧着,听她这么一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她跟乱党勾结,别让她连累了侯府就好。”
“可她毕竟是三妹啊,要不然让二妹跟太后求情?”她故意这么说了一句,阮氏立即发火了:
“你二妹好不容易才得了太后的信任,你想害死她吗?跟你说了,这祸是她闯下的,就让她一人顶着,况且你都要害你了,你还替她说什么话,真是个蠢的”
秦云歌低下了头没再说话,嘴角却勾了起来,在阮氏眼底,秦云薇只不过是她散养着的走狗,用的时候,喂点吃的,没了利用价值,就踢到一边,前世,恐怕,只是用她才对付她而已!
一路上,还算顺利,到了侯府之时,秦沛山亲自在门口迎接,阮氏脸上一喜,笑着迎了上去,他眼角扫了她一眼,也没说话,秦云歌朝他福了福身,他将她虚扶了起来,关切的问:
“听传话的人说,你受伤了?伤的严重吗?”
“谢爹爹关心,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不碍事的,况且四妹妹也吓着了。”
秦沛山依旧不放心的说:“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女儿家的身上留伤口不好,白芍,扶你小姐进去,好生照顾她。”
“是。”
云歌被扶了进去,秦云珠也行个礼,秦沛山恩了一声,嘱咐了一句:“云珠也受惊了,回房好好休息,让下人给你炖点滋补的汤。”
秦云珠受宠若惊了,轻语应了一声便进去了。
阮氏站在那,脸色有些难看,他对那个贱种那么关怀备至,却将她这个正室内丢在一旁,不管不问!心底的不甘越发强烈。
“侯爷,若是没什么事,妾身就先回房了。”
“有,你跟我到书房来。”
秦沛山的神色有些冷,径自朝里面走了去,阮氏就算不愿,也不敢拂了他的意,就跟他去了书房。
一进去,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厉声呵斥:
“跪下!”
阮氏一惊,白着脸,却疑声质问:
“敢问侯爷,妾身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去了三个丫头,怎么只回来了两个?”
他指的是秦云薇,阮氏的心这才定了定,神色镇定道:
“她涉嫌与乱党勾结,被大皇子给带走了,说是审讯之后,若无嫌疑就会送过来。”
啪的一声,他将桌上的杯子直接一挥,给摔倒了地上!
“你是不是当本侯是傻的?跟乱党勾结,她有那样的本事?她是有些不安分,可也只是不甘庶女的身份,又被人给蛊惑了,所以上次在宫内才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敢说这事跟你这个好嫡母一点关系都没有?”
阮氏吓的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忙解释:
“冤枉啊,妾身怎么会害三丫头?是她自己不学好,怎么能怪到妾身的头上,柳姨娘还是她生母呢,要管教也该她来才对。”
“柳姨娘缠绵于病榻,你让她怎么管教?院中只有两位姨娘,可生了孩子之后,身子就都有了亏损,阮氏,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宁侯勃然大怒了起来,这两个小妾都是在续弦之后纳的,之后,他厌倦了京城朝堂,便总是出去云游,一年难得回来一趟,这后院的事便交予了阮氏,在某些程度上算是容忍了她,却不料她越来越过分。
阮氏冷笑了一声,辩驳了起来:
“侯爷这是怪妾身了?侯爷天性潇洒,一年难得有几日在家,家中的吃穿用度都要妾身操持着,养着两个药罐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妾身还得负责教养那几个丫头,妾身也苦啊,侯爷又何时体贴过妾身?”
她这么质问,确有几分道理,只是秦沛山娶她之时就已心灰意冷,若不是被强迫着,又怎会同意续弦?
“我为何娶你,你自个心底不清楚?不是你耍的手段,你以为你能进的了侯府的门?”
他这么一说,阮氏的脸色惨白了起来,他到现在还在怨她,怨她用了手段,他至今依旧心不甘情不愿,所以才那么厌恶待在京城!
“我将家交予你,并不是随你乱折腾的,你若无用,我随时可剥夺你的管家大权,阮氏,我只问你一句,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搞鬼?”
他厉声质问,阮氏咬了咬牙摇着头否认:
“不是,这件事跟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姓文的乱党呢,他到底怎么进的寺庙?”
“妾身怎么会知道?”
秦沛山眼底划过寒光,却没继续逼问,沉默了半响,便让她退下了,阮氏出书房门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心底却狐疑了,为何侯爷会突然怀疑她?到底是谁跟他说了什么,难道是秦云歌那个贱种?
她走出之后,房内出现了一个黑影,恭敬的对秦沛山道:
“侯爷,已查明,那姓文的书生是被一小丫鬟引入寺庙之中,不过那小丫鬟已死,她是三小姐身边的人。”
“没查到跟阮氏有关?”
“目前没有,还有,那姓文的身上虽有青色纹身,可身世十分普通,似乎很清白,不是什么乱党。”
秦沛山俊朗的脸微沉了下来,冷声问:“那他家人呢?”
“已经消失两天,大皇子的人也寻了过去,都没找到。”
“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37章 矛头对准了赵王()
“是的,侯爷!”
秦云歌回到自个院落中,便回了床上好好补眠,脑子觉得有些疼,秦云薇不会被弄死,这事实则跟她没多大关系,况且,再怎么的,大皇子也得给她爹一个面子,不可能将她给弄死了。
可那文允浩就未必了,若是劫匪寻不到踪迹,总得拿人交差,而他则是最好的人选!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京城这几日戒严了,也显得有些人心惶惶,甚至抓了不少人,尤其是身上有刺青的人的。
倒也抓了几个有嫌疑的人,一番严刑拷打之后,却不知为何,矛头竟对准了赵王!
嫌疑犯一口咬紧了赵王之后,大皇子便带着御林军闯入了赵王府,将其翻了个底朝天,搜出了不少证据,一切都顺利成章,不可一世的赵王被扣上了勾结乱党的帽子!
锒铛入狱不说,被剥夺了军权,就连家都被抄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叫人完全没反应过来,赵王手握兵权,权势滔天,一度是京城众贵胄巴结的对象,却不曾料到,一朝竟覆灭了!
还是以勾结乱党的名头,以往与赵王府走的近些的官员全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也会受牵连!
秦云歌捧着画册子侧躺在贵妃椅上,听着绿萼打听来的消息,神色略显深沉了些,半响之后,才道:
“竟查到赵王府去了,那三妹呢?”
“不清楚,不管是外面,还是府内,都没有任何关于三小姐的消息。”
“知道了,你去做事吧。”
“是。”
白芍站在一旁,上前一步低声问:“小姐,这事”
“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四妹妹那边怎么样了?”
“夫人让人打了彩霞一顿板子,轻水也被提携成了一等丫头,小姐,奴婢能多嘴问一句,为什么要抬举轻水吗?”
秦云歌揉了揉微疼的眉心,嘴唇勾了起来:“那丫头看着顺眼。”
“小姐难道不怕她是另一个彩霞吗?”
她摇了摇头道:“她不是,四妹妹身边要有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她很合适,倘若她生出了异心,想个法子除了便是。”
白芍心一窒,忍不住生出一丝凉意来,小姐受了打击之后,果然变了不少,心狠了许多,不过在这后宅之中,若不心狠,恐怕就要被人糟践!
秦云歌似乎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神色微缓的看着她道:“白芍,你跟了我多久?”
“回小姐的话,六年。”
“很好,你如今是我最信任的丫头,我会将你当做妹妹看待,以后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送你出嫁。”
白芍一听,不喜反惊,扑通一声跪下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小姐,白芍这辈子别的不求,只愿能长伴小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小姐,你千万别赶我走。”
秦云歌笑了起来,手摸了摸她的头,叹息一声,眼底一片湿意,她还记得她上辈子死之时的惨状,被采莲陷害,被阮氏杖毙,她心下实则是不信的,可还是只能看着她惨死,之后更是生生病了一个月,夜夜做噩梦,那甚至差点成了她的梦魇!
如今有了重头再来的机会,她极想弥补。
“傻瓜,我怎么会赶你走,你要是想,就在我身边待着,等我嫁了,再给你寻个好点的,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白芍受宠若惊之下,心底又觉得十分温暖,何其有幸,她能有碰上这么个主子,当奴婢的,若是运气差,恐怕就算死了,也就是凉席一卷了事!
秦云歌躺在贵妃椅上看着话本,慢慢的便有了倦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芍退了下去,将门关上了,房内点了清雅的香。
她似乎做了个很悠长的梦,梦里的场景光怪陆离,很多人的脸闪过,她似乎看到了文允浩对她说着虚伪的情话,下一秒却又跟秦云薇滚上了一张床,辱骂她欺辱她,她口不能言,遍体鳞伤却没有人能救她,那种无助而又绝望的感觉,将她推入了深渊!
骤然醒来之时,刺眼灯光让她眯着眼,直到她适应了这种亮光,她才发现贵妃椅上多了一人!他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有暗光划过。
“你竟然不尖叫?”他说,声音低沉,透着一种磨砂的质感,秦云歌冷冷看着他道:“晋王夜闯女子闺房,所欲为何?不会是想学那些采花贼吧。”
他笑了起来,俊美的五官向来冷漠惯了,突然笑起来,倒如那皑皑白雪融化,有着奇异的美感。
“你哪里是娇花,刺球才差不多,本王若是采了你,只怕会刺的满手血。”
秦云歌也笑了起来,眉目精致而温婉,笑起来却别有风情,楚琰眼色闪了闪,伸手把玩起她那绸缎似的一缕秀发来,别有深意道:
“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夜探香闺实则也是为了秦小姐。”
秦云歌毫不客气的一抬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将他手中的那缕头发给割断了!一刀划过,毫不拖泥带水!
她冷笑着说:“我厌恶这种调情的手段,晋王有事就说,没事就请离开。”
“啧啧,真是无情,说到底,本王屡次出手帮你,你却这般无情,是不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