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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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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往,冬婶儿这会儿该拿了碗盘出去了,但今天她却不想走了。见周铣连走的意思也没有,以前她也没有干过赶人的这种事,于是她便从床脚的柜子里拿出针线来,歪在躺上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跟他们“闲聊”。

    “冬婶儿,这里光线不好,你拿到外面去做吧。”周铣好意地提醒道。

    “没事,我在这里陪陪小姐。”冬婶儿笑了笑,还体贴地给李云鹤盖了盖被子。

    周铣一愣,莫明地觉得有些不舒服,怎么瞧坐在那里的冬婶儿有些碍眼呢?后又找了几个理由,想要支走冬婶儿,却都叫冬婶儿给拒绝了。

    而李云鹤,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暗斗,只嘻嘻哈哈地跟两人闲聊着。

    “对了,云飞呢?”好一会儿,李云鹤才想起李云飞来。扳着指头算了算,眉头微皱:“今天是初十,他没在家?”

    “说是有事出去了!”周铣说。

    “最近他老是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李云鹤说道。

    “他一向懂事,你就不要操心他了。”周铣说。

    “看他这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还道他有多大呢!不过是比云飞只大半岁而已。”李云鹤指着周铣与冬婶儿笑道。

    “小王爷现在长大了嘛!”冬婶儿看了一眼周铣,一语双关道。

    这次李云鹤注意到了冬婶儿语气上意味,不由得愣了愣。是啊,他们都长大了。莫明的,李云鹤的心里有些失落。

    周铣陪着李云鹤又坐了一会儿,后来被王府来的小子给叫走了,走前周铣跟李云鹤说:“我明儿再来看你。”

    这次李云鹤没有呵呵地笑着说“好啊!”而是说:“天天往我这里跑做什么?干你的正经事去!”

    “我晌午后来,给你带个好东西。”周铣充耳不闻,笑笑走了。

    歇了半日,李云鹤的精神好多了,想着几日未去药铺里也该去瞧一瞧。便收拾了一下,让蔡犇赶了马车,去了药铺。药铺的生意一如继往地好,来店里抓药的、看病的,人来人往,住在后面院中的病人也都很好,金家的大夫人已经于昨日被接回家去了,留了丰富的诊金给药铺。

    李云鹤以前施行的那个“明码标价收费”,其实在京城里头并不是很适用,因为京城里的贵人很多,他们比较习惯给“赏”,不要还不太合适。所以,在实行两个月后,那个“明码标价收费”的一条就废止了。当然,这只是表相,对于穷苦大众来说,它依旧存在。

    庆余厅是几个女人搞起来的生意,女人么,总是比较多愁善感,惜老悯贫。但是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贫”,又有道是“一斗米养恩,一石米养仇”,一味的施舍还是不对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研究了几天,出台了一系列的标准、准则,既不叫上了门求救的病人无功而返,也不叫别人把自己当冤大头了。

    如此这般,反倒比一般一味做善事的更得人心。

    因此,随着庆余厅的各种制度的完善,庆余厅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赚得也是越来越多。

    到如今,才不过半年,庆余厅已经在燕京城开了三家分号了,朱玉正在打算:“我们以燕京城为中心,可以将周边几个州府都开上分号。”

    真是雄心勃勃啊,不过这样子自己就不会再为钱发愁了吧?李云鹤失笑。

    周铣说是第二天中午来,却是一大早就跑来了,带了一个黑皮箱子,大得能将他装在里面。

    “全都是给你带的。”周铣抱着箱子往李云鹤的面前一放,笑得见牙不见眼。

    “什么东西?”瞅见周铣抱在手上轻飘飘的样子,李云鹤便也去抱了抱,这一抱却叫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沉!打开箱子一看,只见是四五分的格子,左右被横着分成了两格,都盖有木制的盖子。打开一瞧,左边的两格装得都是植物的果实,一格子红色,一格子黑色。

第116章 :() 
“这个黑色的他们叫做莺囊子,当地人用来给人镇痛用,不过吃多了人会发狂。这个红色的当地人叫熟红,意思是熟了会红的果实。很辣,当地人把它用来治疗寒症。”周铣在一旁解说道。

    “是跟生姜一样的用法?”李云鹤听闻,随手从里面拿了一根儿,抬手就往嘴里塞。

    “别!”周铣见状大呼,却还是晚了。

    “啊!丝”李云鹤给辣得直抽气,眼泪都流出来了。“真够辣的!”

    说话的功夫额头就冒起了一抹汗,感觉嘴里生疼,一股内气,直冲识海,脑子里明明嗡嗡作响,却觉得异常清明。

    砸了砸嘴,李云鹤琢磨着好像有一个病人应该用得上这个。

    “那这两个是什么呢?”李云鹤问着,就把右边的两格盖子揭开。里面是些瓶瓶罐罐,拿出来一个,上面写着“蝮蛇”,再拿一个“黑背蛟”,这是靠前面的那个格子里的。靠后面的盖子里的拿出一个,上面写着是“青蛛”、“丸蚁”等等。

    “都是些毒虫的毒液,你弄的时候小心着些。”周铣说,又把大箱子的一侧箱壁卸下来,露出下面的抽屉来,拉开左右两边的抽屉,又是一些小盒子、小瓶子,“这些都是当地人解那些毒的解药,我都写了对应的名字。”

    “想得可真周道。”李云鹤欢喜得不行,又指了中间的那个还盖着的箱子道:“那这里面的是什么呢?”

    周铣笑着将箱子拎出来,拿钥匙打开,只见得满满一箱子的珠宝!有拳头大的夜明珠,还有拇指那么大一颗颗珍珠,竟有粉、黑两种颜色。除了这两样,还有许许多多的宝石,各种颜色都有,有的绿得滴水,黄得透亮,蓝得耀眼,红得夺目,紫得炫丽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些东西?”李云鹤瞠目结舌,“你从燕京城走的时候带了多少钱?”

    “哪有带什么钱。”周铣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虽是吱吱唔唔低垂着脑袋的模样,可那眼睛却是锃亮满满地都是“快夸我吧”的信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跟着他们赌气才跑出去的。”

    “那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听这话李云鹤更紧张了,问道:“你小子该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吧?”

    “你怎么就不能想点儿我好啊?”周铣不干了,瞪了眼睛冲李云鹤吼道:“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不是只能靠家里,就是干打家劫舍的强盗吗?”

    这个,当然不是啦。

    教小孩子最是麻烦啦,该凶的时候得凶,该揍的时候得揍,可该哄的时候也得哄。所以,李云鹤便缓了语气,道:“我哪有这个意思,这不是觉得意外吗?”

    对李云鹤的这个说辞,周铣表示很不满意,依旧皱着眉头,瞪着她。

    “我就是好奇,这么多的东西,说它价值连城都不为过,总有个来处吧?”李云鹤说。

    “那就是我当强盗抢来的?”周铣没好处地道。

    还抓着不放了啊?

    李云鹤簇起了眉头,索性一拍桌子,吼道:“那你说,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给我交待清楚!”

    一下子,周铣便老实了,乖乖地交待道:“出门就碰到一个波斯商人,我跟着他一起走的,我给替他扫清沿途的关卡,他赚的钱和七三分。”说着说着就咧开了嘴,得意地笑了,“我七他三!”

    “本钱全是他的?全是他的本钱他还给你七?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吧?”李云鹤瞅着周铣问。

    “哪儿能啊,我又不傻。”周铣说:“再说也不全是他的本钱,我多少还是出了点的。我们在杭州买了丝绸,又去西蜀买了蜀锦,还弄了许多的湘绣,瓷器、茶叶都买了不少。你是不知道,那个红毛鬼就一土包子,给他一把草他都觉得是高级贵,根本就不认得什么东西好。我们是在天津卫碰上的,从北京走到天京,就这么一段儿路他就让人给敲诈了好几万两银子去。那个棒槌倒还有几分眼光,识得大爷,我能保他。加上我也想随手做点买卖,挣点钱,便带着他走了。先说清楚,该交的钱我们一样都没有少交啊!我将他从天津一路送出广州,他至少节省了二十大几万的银子。我便用这二十几万的银子做了本,买了些咱们的绸缎和瓷器、茶叶,还有药材,让他带着去西域了。我从交趾回来又去了一趟广州,他正好在那里等着我。”

    “从波斯到广州,来回且得要好几个月吧?”李云鹤扳着指头算了算。

    “你是不知道,这些波斯人脑子特别地灵。他们一家分成拨人,一拨负责组织货源,一拨负责护送,在波斯那边也是同样的方式。这个阿卜杜耶便是负责我中原方物的。”周铣说。

    李云鹤将周铣从头到脚瞅了一遍,问道:“瞧你这样子,是打算跟着他干一辈子喽?”

    “什么叫我跟着他?是他跟着我干。”周铣说。

    “做买卖倒也无妨,只是你须记得无奸不商,商人多诈,你万事要小心些。”李云鹤想了想说道。

    “这么说你是不反对喽?”周铣惊喜地问道。

    “又不是偷又不抢,更与王朝例律不相违,我干什么要反对?”李云鹤说道。

    “哦!真是太好了。”周铣欢喜得跳了起来,围着李云鹤直嚷嚷:“云鹤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最能理解我的。”

    李云鹤瞅着周铣直乐,她也发现了,这次周铣回来整个人大变样,除了长得高了壮了成熟了,改变更大的是精神状态,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以前常隐在脸上的阴郁气息几乎不见了。

    “云鹤姐姐,我的好姐姐,弟弟求你一件事呗?”周铣搓着手与李云鹤商量。

    “什么事?”一瞅周铣这样子,李云鹤顿生警惕。

    “也不算什么,对你来说就张张嘴唇儿的事儿。”周铣说。

    “先说清楚是什么事。”李云鹤道。

第117章 :() 
“就是,帮我去劝劝我叔。”周铣说。

    “这,不太好吧?”李云鹤有些迟疑,河东王很好说话,她也经常与他沟通周铣的问题,但是直接干预总是不好。李云鹤道:“你自己跟他好好说嘛。”

    “我跟他没法谈。”周铣说:“说不了几句就得吵起来。”随即又嘟啷道:“要不是说今天跟你约好了要来找你,这会儿早被他打得起不来床了!”

    “他又打你了?”李云鹤一惊,忙拉了周铣过来,“他打你哪里了?”说话音就将袖扣解掉,撸起衣袖,小臂上赫然现了一排青紫的红痕。看着那一条条红痕,李云鹤心抽抽地疼,眼眶也禁不住泛酸:“你是不是又跟他僵了?不顶牛不行啊?非得去找打?”

    “顺着他?顺着他就完了。”周铣捋下了衣袖,扣好袖扣,道:“你知道上次他们带我们进宫是干什么去了吗?”

    两个人正说着,外头有人来禀:“方四爷身边的四野来了。”李云鹤忙道请其进来,不一会儿四野便来了,依旧抱着个木盒子。

    “给大娘子问安。”四野走进来,先与李云鹤道了一声安,再与周铣见了礼,这才捧了送上前,笑道:“昨儿个老太君进了趟宫,太后娘娘赏下了些点心,四爷得了两匣子。四爷想大娘子为了他的病着实劳累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差小的给大娘子带了一匣来。还请大娘子笑纳。”

    “方四爷实在客气了。”不过是一匣子点心,李云鹤也不好推却,只得受了。接过了点心,李云鹤抹了一把铜子儿递给四野,四野推辞一二也就接了,向着李云鹤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东西送到,又接到了赏,四野也不再废话,道了安后便离开了。

    看着四野的背影,周铣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皱着眉头问李云鹤道:“这方老四经常给你送东西过来?”

    “也不经常,偶尔有那么一次。”李云鹤说:“你玉姐姐的夫婿是方二老爷的学生,因着这个两家走得比较近。”

    “听说他还跟你议过亲?”周铣问道。

    “也不算议过吧,就郡侯夫人跟玉姐姐提了那么一句。”李云鹤说。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周铣问。

    “我给回了啊!”李云鹤说:“结两姓之好,还是门当户对比较好些。”

    “这么说你对方老四这个人还算中意了?”周铣簇眉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李云鹤措愕。

    周铣道:“你刚才都说了啊,因为是门不当户不对你才拒绝的啊!”

    一听这话,李云鹤顿时无语:“你也太能扯歪理了。难怪跟你三叔说不到一块儿去,且是我这样好脾气的才顺着你毛儿给你捋呢!”再问周铣:“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那天不是为了带我去兽园吗?”

    总算是扯到正题上来了。

    周铣不好气地道:“你那算什么正事?他是带我去见皇上,想请立我为世子。”

    一听这话,李云鹤的眼睛突地一亮:“这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周铣说,“要真请立了我这世子,家里还不炸开锅了啊?”

    “你,不愿意?”李云鹤有些不明白了,“当年你祖父传位于你父王,父死子继,你本就该是下一任河东王啊。”

    “是啊,你也说了,是父死子继。”周铣惨然一笑,道。

    李云鹤一愣,突然感觉到脑子有些不够用。是啊,是父死子继。当年周铣的父亲死后本该周铣继承河东王位,但是后来登上河东王位的是他三叔,当年周铣得了那怪病,又有这二年周铣有“疯病”的传言甚嚣尘上,何偿不是没有原因?

    依着李云鹤看,河东王王位之争已经算是温和的了。再想那河东王妃,虽然为人比较踞傲,但总的来说也没有做什么。至少说,周铣到底活到这么大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云鹤也替周铣感觉到为难。

    “我不想他们整天为这事儿吵。”周铣说:“当初我父王就是为了救我三叔才死的,我不想我父王的一片心意白废。”

    “可是这事儿,总得有个结果。”李云鹤道:“你还是跟王爷好好谈谈吧。”

    “所以才来找你嘛,你帮我去跟他说。”周铣拉了李云鹤的手摇啊摇,一声一个“好姐姐”地唤着,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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