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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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鹤心头一直都想将家里的宅子弄回来,却也知道那处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段,不过好歹是在内城,且那宅子可是四大进的大宅院,要弄到手想是少不得千儿八百两的。谁曾想,不过才十来年的光景,那宅子里竟出了那几起子事,成了凶宅了呢?
于李云鹤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啊!
宅子既是弄了回来,总得要收拾一下,偏生那些匠人也是怂的,怕那里头有鬼。
没有办法,李云鹤只得去了西山道观里头,请了崇玄观的张道长来做了场法事才算。好在这张道长与青云道长有旧,李云鹤上门去请,不过是拧了两包药茶,倒也没废银子。
请了张道长来做了法事,宅子修整的工程这才开动,交待了冬叔看着,李云鹤这才有空去药铺子里坐诊。
当然,前儿李云鹤虽然不在铺子里坐诊,但有重危的病人寻来,给她带个信儿她也会跑一趟。
好些天没有来了,今天李云鹤打一坐下就没有站起来过,直到午时都快过了才瞅了个空上了一趟官房。
从官房回来,李云鹤就见得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儿,背了个白发苍苍的老太艰难地从台阶下爬了上来,嘴里还呼喊道:“求‘妙医娘子’救命啊!”
第92章 :()
瞅着那老太的样子就知道很不好,李云鹤三步并两步地奔了过去,与着店伙计一道将人从那小伙儿的身上扶了下来,抬到了专门的诊室里。
扒眼、摸眉地一瞧,可真是不好。不知道是误食还是怎么的,竟中了乌头草的毒。瞧着这模样,想是中毒已久,已近垂危了。
李云鹤不敢大意,忙叫伙计拿了她特制的“三清丸”,用蜜蜂调和了给老太喂下。这“三清丸”虽然对症,却是药性发散得慢,这位老太的毒却是迫在眉婕。想了想,李云鹤转身出去,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瓶儿来,拿了个银匙从里面舀出一小半匙的棕黄色结晶性粉末,用水兑了给老太喂下。
过了须臾,老太狂跳的心脏就消停了些,李云鹤给把了把脉,道:“好了,暂时稳住了。”对打下手的道:“抬到后面去。”又与那小伙儿说:“虽然暂时稳住了,但老人家的情况还是很糟糕,为了稳妥起见,人暂时就不挪回去了。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没?得有个自己的人守着才行。”
“没了,我家就我和我祖母两个。”小伙儿攥着手小声地道,也不知道那拳头里有什么宝贝,攥得那叫一个紧。
躲在外头看的苏桐不知道,但李云鹤却是明白,这个年轻人定是囊中羞涩,那攥在掌中顶多几个铜子儿,知道铁定不够,是不好意思呢!
“带他到柜上去记帐。”李云鹤对旁边的童儿吩咐。
“小先生请跟我来。”小童儿到了年轻人的跟前,请了他跟自己走,一边走一边跟他解释:“我们东家早就有过话,说是人活一辈子没准儿谁都有个山高水长的,叫我们都记住,若是遇着实在是手头不方便的便在柜上记帐,等回头手头倒转过来了再来结账也行。小先生请这边。”说着便请着那年轻人到了柜台,叫了记帐的先生记了帐,又叫那年轻人签了自己的名儿,按过了手印,这才带着那人去了后面。
苏桐在外头看着,只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这女人不仅人长得不差,有本事,还挺心善。
忙了这一气,李云鹤也是饿了,有伙计从饭馆里买了饭菜回来,却是早冷了。现如今才二月底,天且还冷着呢,吃冷东西可不成。伙计们又忙,也不好麻烦他们,索性出去吃也活动活动筋骨。
这般一想,李云鹤便跟店里的人打了个招呼,出了铺子,朝着对面的“鸿记饭庄”而去。
不过是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再弄了一个汤面,李云鹤很快就吃罢。
拿了袖着的银子来结账,不想那伙计却道:“大娘子您的饭钱已经有人替你结了。”
“谁啊?”这事儿不是没有遇到过,多是以前的病人,虽说是人之常情,但李云鹤总不能白领情,怎么着也要跟人道一声谢不是?
那伙计顺手一指:“就那位。”
顺着伙计所指的方向一瞧,就见得一个高壮的大汉坐在大堂对面,瞧着那样子好像有些眼熟。
叫人奇怪的是,那大汉走了过来竟冲李云鹤喊了一声:“云鹤妹妹。”
本就是个粗嗓门儿,这一声“云鹤妹妹”却是喊得轻柔无比,倒叫在场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是?”李云鹤猜疑地看着对方,这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但很肯定不是自己的病人。
“云鹤妹妹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记得了。”这大汉觉得很受伤,自报家门道:“我是苏桐啊,前几日,咱们在‘陈记烧鸭’里头见过的。可记起来了?”
若是提“陈记”李云鹤或许记不起来,但是一提“烧鸭”李云鹤就想起来了。
这人可不是好惹的,李云鹤连忙打了个哈哈:“原来是苏大爷你啊,真是好巧,好巧。”
说着李云鹤就想要溜,却是叫那苏桐横着一挡,拦住了去路。
苏桐挡在李云鹤的前头,定定地盯着李云鹤,哈着腰,搓着手,腆脸唤道:“云鹤妹妹”
“停!”李云鹤大喝一声,道:“你还是叫我李娘子好了。”听他这声妹妹得减寿。
“好,李大娘子。”这厮倒是从善如流,说道:“上次是苏某唐突了,不过,苏某后面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苏某,是真心地想要求娶大娘子。”
这个人脑子真的是有问题啊!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有办法对付的。
李云鹤虎了脸道:“苏大爷这叫什么话?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像你这般半道儿堵着提亲的?你这不叫求娶,你这叫强娶呢!你当我李云鹤是什么人了?真是没根儿没叶儿地,就可以由随你欺辱吗?让开些,别挡了我的道!”
说罢李云鹤便伸手一拨,就将苏桐拨棱到一边儿去了。
也没有瞧见李云鹤使什么劲啊,身上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怎么就闪到一边儿去了呢?苏桐只觉得李云鹤真是深不可测,若是娶回家去学上两招,他也不会只有现在这个空架子了。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想到贵府上向您家长辈提亲,却是听说贵府上已经没有了长辈啊?”苏桐急得连连说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堵着我的啊!”李云鹤说:“懂不懂规矩啊?不懂回去学一学!”
瞧着李云鹤那横眉立眼的悍模样,苏桐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酥了,也不敢再缠,怕真惹恼了她,想着她也说得对,自己对这事儿还真不了解,回去问问老祖母去?
自此后,李云鹤就叫这苏桐给缠上了,天天烦得李云鹤不行。
这见天的,李云鹤去哪里出诊那个苏桐都一路跟着,牵马缀蹬地又帮着提药箱,那个殷勤劲儿简直别提了。
与苏桐一般爱好的还有方延宇,苏桐是自己亲自上阵明着跟着,方延宇却是派了自己贴身的小厮,躲在暗地里瞧着。苏桐缠着李云鹤的事儿尽叫广陌看到了眼里,回去跟方延宇学了,方延宇给气得不行,却也是深受启发。
第93章 :()
俗话说得好,好女怕郎缠。方延宇就想,难道他连那个大傻个儿都比不得吗?好歹六韬、太公金匮、孙子兵法他都背得滚瓜烂熟了,随便拧一条出来也尽够使的了。
只是,李云鹤的那个誓言却叫人有些着难。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谁叫自己撂不开手了呢!
于是方延宇便琢磨着,该要怎么才能讨得李云鹤的芳心。方延宇虽说已经二十有一,却真没有干过哄女孩子的事儿。他在方家地位超然,府里府外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需要他哄,一个个儿地劲跟着往他跟前凑,他还嫌烦呢。他这病弱的身子,也没交个知心的朋友,要不然也可以找着出出点子啊。好在,最近老太太给他新挑的小厮四野倒是挺机灵。
四野给方延宇出了个招儿:“女孩子么,都喜欢那些脂儿粉儿的,绸缎花衣裳的,爷你就照着这个可劲地来。”
方延宇一听还真是那么个事儿,就拿自己家里的几个姐姐妹妹来说吧,哪年不为了争这些闹过几架的?连忙叫四野去踅摸,看哪家的胭脂膏儿好,哪家的绸缎亮,哪家缝娘手艺佳。四野麻溜儿地去了,也是个能干的,不过小半天就打听了个清楚,回来告诉了方延宇。方延宇当即便吩咐他买这买那地给李云鹤送去,四野说:“爷你这么着可不行。”
“怎么了?”方延宇纳闷地问道。
“虽说李大娘子为人洒脱,不拘那些俗礼,可到底男女有别,且你们前面还真议过亲,你这么直通通地把东西送去,大娘子指定不会接受。”四野说。
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方延宇便问:“那该怎么办?”
四野说:“不如以老太君或者是二夫人的名议送去,本来两家平时也是有走动的,瞧老太君那样子,也是将李大娘子当个晚辈了。做长辈的,送点儿子东西给晚辈,那叫关怀。”
“可,爷这份心思不就白费了吗?”方延宇道。
“爷您别急啊!”四野说:“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男女之事,更是该慢功出细活儿,且得水磨功夫慢慢地磨,等水到渠成时这才有滋味呢。咱先让她把东西收下,使了,等得以后再找机会将爷的心思透过去。到时候她东西都使了,想不上心都难,就算是不往当咱四奶奶的上面想,可总免不得惦记几回吧?爷是不知道,这女人的心啊,最是软了。她这么时不时地记起你几回,过一段时间心意多少就会有些改变,到时候爷再使力,就事半功倍了。”
“可巧你这一张嘴了。”方延宇听了笑道。
“非小的这嘴巧,法子也巧,爷不信就试一试。”四野说。
“好,就依你的法子试上一试。”方延宇跟四野说,既是润物细无声,那么就不能猛地一下子都送了去,将东西分开了,今儿送一点子这个,明儿送一点子那个,后儿再换个物件,这样才妥。
“还是爷想得周到。”见得方延宇使了自己的主意,四野眉开眼笑,他虽是后上来的,可替爷把这事儿办成了,以后再不会比广陌矮一头了。
且不提方延宇如何使唤李云鹤,只说这一日李云鹤又接到了周铣的信,这叫子居然跑到交趾去了,在那里当起了先生。看着后面这段儿,李云鹤笑得肠子打结,就那小子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儿,居然也给别人当先生,也不羞得慌。
可瞧着那信中的语气,正儿八经的,又像不是闹着玩儿。
许是受了李云鹤上次给信中的图纸的指教,这次周铣也画了好几大张画儿,有他现在住的那地儿的山水风光,亦有当地的民居民俗。当然,更少不得他在那里建的学堂。说是学堂,其实不过是几根越王头木撑了个架子,上面扔了一层越王头木的叶子,搭盖了一个草棚子。不过,据周铣自己说,别看他办的这个学堂简陋,却是该有的都有。不仅办了学文的课堂,还办了武学,他既兼文教,又兼武师,整天可忙活了。
“要是云鹤姐姐在这里就好了,你教他们点儿医术,也好叫他们不至于让蚊子叮一下就送命。”周铣说。
想了想,李云鹤捏着信就去了河东王府,刚巧河东王还真在府里,李云鹤把信递给了他。看了周铣的信,河东王脸上的那个表情啊,别提多复杂了,末了叹道:“我一直都知道铣哥儿是个好孩子,就那霸王的性子,也是因为我对太过疏忽了。”河东王且喜且叹,免不得又为周铣担心:“信中提那边在发瘟疫,铣哥儿在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拜托李云鹤把周铣哄回来,“出去了也小一年了,也是该回来了。”
李云鹤一想也是,便在给周铣的信中提了那么一句,至于他回不回来的,就由他了。
转天,李云鹤便收到了一盒子绢花,虽都是些素净简洁的花式,却做得极为精致,就李云鹤这种不爱花儿的也都喜欢。知道是方老太君特意挑了让人送来的,想着明儿要去给方延宇复诊便选了一朵玉兰别在了胸前,倒也别致。
打李云鹤一进门,方延宇就瞅见了她胸前别了一只绢纱攒的玉兰花,眼睛徒地就是一亮,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丫环搬了凳子过来,李云鹤坐了叫方延宇伸了手腕过来,三指搭在他的腕关,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脉怎么跳得这么快?再细细地一看,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这几日休息得可好?”拿开手,李云鹤温和地问方延宇。
“挺好的。”方延宇回答。
“夜下可是有些睡不太安稳?”李云鹤又问。
还真是有。方延宇也知道不能忌医,便老实地说了:“是有些睡不踏实。”尽做梦了,一会儿是李云鹤叫苏桐那个傻大个儿给哄了去,一会儿又是自己得偿所愿。
“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望问闻切,脉相上看不出来,李云鹤只好“问”了。
第94章 :()
“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觉得浑身乏力,还带点儿酸疼。”方延宇说。这并非是他胡诌,是真的这样。
李云鹤明白了,这就是闲得,多是富贵之体才会这样。童儿已经将笔墨纸砚准备妥当,李云鹤坐过去一边写方子,一边道:“你也不要整天都呆在屋里,等得天气好了,无风无雪的时候就去院中走一走,一边走,一边扭扭腰身,动动胳膊。”
“好。”方延宇嘴上应着,脸却垮了下来,嘟啷道:“白痴痴地溜达,怪没意思的。”
听着这话,瞅着方延宇那神色,李云鹤心说也怪可怜的,便与他说:“不如让府上的武师教你一套拳法,你看书累了的时候便打打拳,这样子身体也好得快些。”
方延宇一听这话眼睛腾地就亮了,眼珠子一转,又蔫搭搭地说:“那些武师的拳法我哪里学得了?”
想想也是,那些武师拳脚刚猛,确实不太适合方延宇这个病人练。想了想,李云鹤道:“我师父倒是有一套养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