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医王妃:神经病王爷求爱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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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朱玉轻唤一声,两粒豆大的眼泪顿时脱眶而出。
这可吓坏了李云鹤:“唉唉唉,这是怎么的了?姐姐,姐姐,朱姐姐,你可别吓我,我”
“非妹妹的错,是姐姐的不是。”朱玉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只觉得自己没有用,妹妹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却什么也帮不上你。”
“朱姐姐”这人也太爱哭了吧?李云鹤好生地不无语,想要劝她一劝,可自己又不擅此道,只得将朱玉拉到了僻静的地方,免得叫人看去了。
“妹妹莫要怪我。”到了背人的地方朱玉哭得更凶了,且哭且说道:“非姐姐不帮妹妹的忙,姐姐实在是有心无力。我虽是身在世宦之家,可当年母亲为了带我回外祖家早已经与族里的叔伯们闹翻了,在族里我早就被除了名。而自我母亲去世后,我在外祖家姐姐不过是个寄人篱下,无根无基的孤女。妹妹,莫要怪我。”
能与李云鹤说出这些话来,朱玉是真的把李云鹤不当外人了。
听得这些,李云鹤也好生地感慨,真是人人都有一把辛酸泪啊!
“姐姐莫要再哭了,你的身子才刚好,莫要再哭坏了。”李云鹤掏出手绢来,细细地替朱玉擦着眼泪,小声地劝着。
“妹妹就让我哭一场吧!”朱玉索性伏在李云鹤的肩头失声痛哭,且哭且诉:“亏得我父亲为官时清廉,我母亲为人和善,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才积了阴德,叫我有幸能遇到妹妹,这才有了命活”
朱玉的泪水磅礴都把李云鹤肩头的衣服都湿透了,感受着肩上的湿意,李云鹤好生地无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姐姐莫要难过,所谓老天有眼,好人总归是要得到好报的。”又说:“虽说是老天公正,可人若要活得好也得要自己争气。”推开了朱玉,细细地替她抹去眼下的泪水,轻声劝道:“就如同姐姐这般,身子骨本来就弱就更该忌大悲大喜才对。”
“妹妹说得极是。”在李云鹤的劝说下,朱玉渐渐地止住了泪水。“我比妹妹大,倒叫妹妹来劝我。”
“这与年岁大小有何相关?”李云鹤说:“朋友之间不就该是这样吗?昨日里我为云飞学业的事烦心,就找了姐姐帮忙支招。今日姐姐心里头烦闷不痛快了,可不就该来找我?哭一通,说一通,心里头就敞快了。”
“果真是好受多了。”朱玉抚着胸口不好意思地笑道。
“这便好。”李云鹤笑着点头,顿了顿,看着朱玉又说:“不是我说姐姐,姐姐的心思也太重了些。昨天晚上我不过是那么一提,并非有要姐姐帮忙的意思。”见朱玉有话要说,李云鹤示意她先不要说,先听自己的,“当然,姐姐若是能帮得上忙我自然高兴,可是姐姐帮不上忙我也不帮勉强为难你啊。至于姐姐说我与姐姐有恩的话,姐姐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一来我是医者,姐姐是病患,我与姐姐治病本就是我份内的事,这并不存在谁与谁有恩,谁欠谁的情这么一说。二来,经得这些日子相处,想是姐姐也看得出来,我本是一个冷情的人,但却与姐姐姐妹相称,可不是妹妹想要巴结施府的表小姐,而是真心想要与姐姐相交。若是论其报答、还情这样的话,那便是姐姐要把我当外人了。”
“我怎么会是这么个意思。我只是看着妹妹着急,心里头难受,想要帮妹妹。”朱玉说。
“可是我却不傻,姐姐若是真的可以帮,昨天晚上我们说的时候你便早就提了,根本用不着想一整夜。”李云鹤道。
“对不起,姐姐实在是有些有心无力。”朱玉说。
“所以姐姐也就不要为难了。”李云鹤拍了拍朱玉的手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云飞既然走了这条路,必将有他自己的造化,我们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其实李云鹤的心哪里有那么宽广,只是早上起来青云道长见得她脸色不好,问了她知道了她是为云飞的事操心太过,便嘻笑怒骂了她一通,这才将她一棍子敲醒。
朱玉却不知道这些事,她见得只是李云鹤的心胸宽广,不由得十二万分地佩服:“妹妹好心胸,我若有妹妹一半的心胸便也好了。”
“姐姐就是爱自怨自艾。”李云鹤失笑,道:“姐姐总觉得自己过得不如意,可你看看我们吧。想是姐姐还不知道,我也算是官宦之女。我父亲乃是进士出身,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做过几任知县,也做过几任知府,临终前曾在京城吏部任考功司的郎中,也算是风光一时。可他死后,家产被人算计一空,母亲也因此郁郁而终。最后我们姐弟,被掼上了不祥的恶名被族中放逐到荒山野庙之中自生自灭。”两手摊开,原地转了一个圈,好叫朱玉看清楚自己,且笑道:“看现在,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跟你说,当年叫我们滚得远远的那些人,现在都巴不得我们回去呢!可我却不傻,我在外头活得自自在在的,回去干嘛?且叫他们后悔着急去,我只管过自己的日子,谁若是来烦我,我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第32章 :()
看着李云鹤神彩飞扬的模样,朱玉好生地羡慕:“我也定要学妹妹这般才好。”
“只要姐姐改了自怨自艾的毛病,自是会活得快乐。”李云鹤说。
这些话朱玉却是真的听到心里去了,面上点头,心里头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活出个样子来,绝不叫好些黑心肠子的如愿。
中秋节后,李云飞便早早地回了书院,朱玉和周铣却在熊家堡住了下来。朱玉还是住她租来的那个院子,周铣却赖在了李云鹤这里,整天“云鹤姐姐这样”、“云鹤姐姐那样”地烦李云鹤。可是每当她不耐烦的时候,周铣便睁着他那双湿漉漉地大眼睛将她可怜兮兮地望,李云鹤顿时就什么也依他的了。
所谓一眼误终生,李云鹤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一辈子就要被这么一双眼给栓上一辈子。
出乎李云鹤的意料,许家人并没有在八月底到来,而是都过了重阳节了才姗姗而来。不过,总算是来了,李云鹤就等着他们送钱来她好置办礼物,去拜望李云飞的授业老师呢!
提起这事,李云鹤不由得呜呼哀载一声:“我怎么就这么缺钱呢?”
“妹妹手头缺钱找我啊!”正好朱玉这时候过来了,听得李云鹤的长叹,便笑着说道。
“我缺钱缺得海了去了,都找你?”李云鹤没好气地道。
“且看妹妹这海到哪里去了。”朱玉提着裙裾,飘然而上,行至屋中,又见得李云鹤的药柜上摆了一排已经包好的药,拿起一包来,只见上面写着“松湾钱大娘”五个字。不由得眉头一紧,替李云鹤为难道:“妹妹总是这般施药,难怪会经常捉襟见肘了。”
“我们姐弟是百家饭长大的,自是要还百家礼。”李云鹤呵呵笑着,手头的药又包好,一边写下名字和用量,一边道:“不过我也穷不了多久了,过几日就会有一大笔钱的进帐。”
“哦?”朱玉很感兴趣地看着李云鹤。
李云鹤将嘴一噜,说:“喽,就是京城的那个承平伯府许家。”
顺着右边看去,朱玉这才看到旁边的书案上放了一封拜贴,上面落款正是承平伯府的印信。
对于许家和李云鹤的关系,朱玉是听李云鹤说过的,不由得好奇道:“他们这是?”
“想是我上次给许道济那药起了作用了,他们这是带了承平伯来让我给治病呢!”说着李云鹤便是一声冷笑:“真是不长记性,我都说过了,我不上门诊病,要看病得到我这里来,偏生还要给我下贴子。”
“妹妹从不上门诊病吗?”朱玉很奇怪地问道,她看到的是李云鹤整天往外跑,到处去给人看病。而且当初给她看病,也是李云鹤上的仇家门。
“那是以前,我年纪小,老头儿怕我被人骗去就给我立了那么个规矩。后来我长大了,也跟他学了些粗浅的武艺,一般人也难为不到我,我也就不怕了。不过,一些高门大宅,还有远一些的地方我一般是不去的。”李云鹤解释道。
这时候朱玉已经将拜贴找开了,不过短短几十字她一眼便扫完,看罢便了然了:“这许家怕是想做和事佬呢。”所以才叫李云鹤去府城李家给他看病。
李云鹤一声冷笑:“他们倒是积极,李云香还没有嫁到许家去呢,就想着借许家的势来拿捏我了。”说起这些李云鹤手头的动作不由得重了些,继而冷笑道:“我倒要看看谁撑得过谁!看他承平府是要面子,还是要他们伯爷的命!”
这样的选择并不难做出,等到李云鹤的回信送出去没两日,许容领着一帮婆子护卫,亲自送老承平伯许道济来了。
与一般消渴症的病人一般,老承平伯许道济长得很是肥硕,加上他个子又高,整个人就跟座肉山一般。
人还没有到院子里,跟随来的婆子就先进来找李云鹤交涉了:“二娘子可否行个方便?我们伯爷许久没有进食了,这会儿饿得慌,可否借你家的厨房给我一用?”
消渴症这个病是怎么得来的?就是吃来的!吃得太好,把好得吃得太多所致。越是吃越是饿,越是饿越是吃,周而复始,不死不休!
李云鹤不由得心中冷笑,承平伯府那般富贵,可不是尽管着好的吃?只是那口头福,也不是白白享受用的,糟贱得多了总是要还的。
“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李云鹤不答反问。
那婆子心想她不过是借个厨房,又没有借金借银,至于不借吗?不由得有些小瞧李云鹤,只道她没有父母教养果真没有规矩,小家子气。
“就借一下厨房,食材我们自己都带了。”婆子说。
“我是问他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李云鹤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人怎么这样!”婆子便急了。
“走!”李云鹤不想再理这个婆子,只将门一指,扬声对许容说:“我这里不治你们,你们走吧!”
“这是怎么了?”许道济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几个人弄了半天都没有将他弄出车来,许容这会儿正急得一脑门子的汗,听得李云鹤这般说顿时就傻眼了。他可是知道李云鹤脾气的,她说不治真就能不治来。见得李云鹤面前站了一个自家的婆子,顿时明拍了,肯定是这婆子说了什么惹这祖宗不快了。许容连忙致歉:“下人不懂规矩,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又转头训自家祖宗面前最得脸的婆子,“你是怎么回事?祖母还说你最是周到得体,怎么一来就惹李娘子不快?”
“我不过是想借一下厨房用用。”婆子争辩道。
一听这话,许容也是好生诧异,他所知道的李云鹤虽然脾气大,性格怪,可绝不是小器得连厨房都舍不得借的人。
许容朝李云鹤看去,李云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哼道:“要找死你们只管吃去!”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往屋里走,行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对许容说:“不过,要找死你们到别处找死去,别死在我这里,免得坏了我名声。”
第33章 :()
“好个没礼数的野丫头!”婆子气极,指着李云鹤的背影直骂李云鹤没教养。
许容却是有心的,听出了李云鹤话里的关窍。
“闭嘴!”许容一巴掌拍在那婆子的面前,骂道:“不知所谓的东西,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乱诌!”
“二爷!”那婆子都叫许容给打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哭天抢地道:“我这真是没脸了!”
“你有个什么脸?祖母看在你是府里的老人,才给你几分脸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过一奴才!”许容冷笑道。
“要教训下人,到别处去,别在我这里吵闹!”李云鹤冷喝一声,再次下逐客令。
许容连忙一脚将好婆子踢开,凑上来想要挽回:“云鹤妹妹”
“停!”一声妹妹喊得李云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李云鹤没好气地道:“什么哥哥妹妹的?也不嫌难听!”
“且不论你我两家的旧情,只说我与你大堂姐订了亲,我是你姐夫,叫你一声妹妹也无可厚非嘛!”许容陪笑道。
“别,你们这样的亲戚我可高攀不上。”李云鹤说:“许二公子你回去好好地查一查,我和你说的那家人可没有一点关系,咱们连宗都不同!”
“好好,我就不论亲戚关系了。我只说,上次回信你可是应了要给我父亲看病的。”许容说:“这婆子不知事,你只管跟我说便是,我一定好好遵从。”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云鹤也不好太过。不过,有的事情却还是要提前确认好才好。
“果真是什么都听我的?”李云鹤问。
“当然。”许容笑着应道。
看了看许容,李云鹤说:“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得去问问承平伯才行。”走罢就往马车那边走,许道济还卡在车门上出不来。看着那几个人大汉将他推来推去的模样,再瞧着那几个围着车门打转的婆子,一时间李云鹤没有憋住,笑出了声来。
许容只觉得好生地尴尬,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抢先一步将李云鹤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父亲,这便是李家的云鹤妹妹。”许容使劲地跟李云鹤使眼色,希望她不要跟自己计较称呼上的事情。看在他一片孝顺的份上,李云鹤也就不为难他了。许容朝着李云鹤感激地一瞥,又与许道济道:“云鹤妹妹想跟父亲说些事情。”
“什么事?”许道济有些艰难地问,不过才说了三个字,都喘得不行了。
李云鹤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迎着许道济的目光,认真地说道:“你既是病人,我既是医者,你上了我家的门,我自是要尽全力给你治病的。但是,医者最忌医不听话的病人,加上伯爷您这病实在是有些是以,在给你医治之前,我须得与您约法三章。”
许道济也是有见识的,知道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癖,是以听到李云鹤的这话倒真的没有生气。
“病人听医生的,这本就是应该的事。”许道济语气和缓地说。
“好,伯爷果真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