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的嚣张妻-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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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夫人也在那个时候怀孕了,做完B超回来,没想到就碰见了柳月。
柳月大概是因为在生孩子的时候没有养好身体,导致现在整个人都十分憔悴,她就这样躺在那里,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朵。
许夫人慢慢走过去,柳月听到声音转过头,她的眼眸黑白分明,还带着当年的明媚温柔。
许夫人微微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她却是问道,“……你后悔吗。”
柳月看了她半天,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手,上面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摇摇头,声音像是要化在阳光之中,“……不后悔。”
许夫人叹出一口气,看向了季轻舞,“我是听说蓝沁说,你是柳芝的侄女,这才明白过来的……你应该就是柳月的女儿。”
季轻舞获得了真相,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压抑。
许夫人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便是摇摇头,“轻舞,我这一次告诉你,其实是想说……”
季轻舞抬起头,却看见许夫人微微笑了起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我都是局外人,都不可能知道真相为何……我只是想说,请相信你的母亲,她是一个好姑娘,能够为了爱情牺牲成这样,你一定要相信她!”
季轻舞心口一动,眼眸都微微湿润了起来。
半晌,她才低声说道,“……我知道。”
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看见的,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画像上面的少女,笑容温柔,眼神干净直白,能够为了爱情熊熊燃烧,牺牲一切。
这样的人,季轻舞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违反自己心意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当年柳月去世的时候,柳芝在她的身边,应该也是当年知道真相的那一个人。
只是季轻舞想不明白,柳芝为什么要隐瞒。
既然现在都查到了这里,更加没有要半途而废的理由了。
就算柳芝不肯说,她也一定要耗到她说为止,她已经不想要再什么都不知道的过去了。
就算柳月真的是一个小三……那也没有关系,她是她的母亲,她代她承受了林霖的恨意,她心甘情愿。
但是,如果不是呢?
被人冤枉了那么多年……她是她的女儿,她自然要为她证明她的清白!
其实刚才许夫人的话里面,还是有许多可以提取之处的。
如果暂时将老总季念初和教书先生季念初分成两个人的话,暂且分为商人和老师好了。
商人季念初是从孤儿院里面出来的,和林霖青梅竹马,然后一起创办了公司,后来理所当然的在一起,生了季梓扬。
如果只是从这里看,的确是十分幸福美满的。
商人季念初曾经去爬珠穆朗玛峰,但是那里雪崩了,他作为幸存者回来,但是性格大变。
而转换之。
教书先生季念初,在意大利与柳月相识,在一起将近七年……那么实际上,已经有了时间的违和。
后来,教书先生季念初一个人去旅游,回来之后却是匆匆回到了中国,柳月为了追求自己的心上人,也跟着回到了中国。
季轻舞在白纸上划拉着,思绪渐渐明朗起来,如果不出意外她的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实际上,商人季念初,和教书先生季念初,是两个人才对。
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要让季念初换了身份呢?还瘦因为不得已,必须要换身份。
季轻舞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她长叹一声,将白纸划拉着推开,闭上了眼睛。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轻舞回去的时候,显然有些郁闷,慕辰耀正在书房里面处理文件,季轻舞不想去麻烦他,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面,躺着躺着,竟然睡着了。
梦里面,她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经历着悲欢离合。
少女生性凉薄,虽然看上去甜美可爱,但是实际上却是比谁都要清高。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最爱自己,那就是她自己。
她慢慢的长大,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了要怎么样讨人家喜欢,家里面的人,不是她的亲人,只是因为情分,收养了她而已。
而她,也多了一个姐姐。
她表现得十分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她,但是实际上她也想要任性一下,她十一岁以前,做的最疯狂的事情,就是那一天放学并没有回家,她站在大桥桥头,风呼啦啦的吹散了她的头发,她死死的抓着栏杆,像是一放手,她就要随风而去一般。
但是她却是抓着栏杆一步一步爬上去,然后松开手,大桥上面的风很大,她摇摇欲坠,像是下一秒就要飘然而去。
路过的路人吓得大叫,想让她下来,她却是快乐的笑起来。
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自由快乐过,像是要飞起来一般,后来她还是被路人给救了下来,她乖乖的感谢,道歉,就像是一个乖乖女,但是谁都不知道,她心底的疯狂开始四溢发芽。
她才十一岁,但是她不想局限在这个地方,她想出去看一看。
于是她去了意大利。
家人刚开始的时候,是死活不同意的,但是她执意要去,她有令人惊艳的天赋,稍一雕琢,就能够大放光彩。
最终,她的家人还是同意了,她一个人去了意大利。
学校是住宿制的,意大利她有一个认识的叔叔,可是那个叔叔太忙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面,她也不在意,心自由的快要飞起来。
那年,她才十一岁,就进入了没有一个人认识的陌生国家,可是她十分淡定,早熟的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她愿意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展开翅膀,谁都没有办法囚禁与她。
第399章 记忆碎片()
可是梦想和现实混在一起的时候,带来的总是失望和疲倦。
她还小,陌生的国度,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难以继续坚持下去。
可是,她骨子里的坚持却不让她轻易放弃。
直到那个时候。
那个恋童癖。
她知道那个中年男人一直跟着自己,也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这个外国人,但是她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
她不想放弃!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想要坚持,但是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了了。
那个恋童癖整天跟着她,报警了又抓不到,等到她稍微安心一点儿的时候,就又出现了。
她那时候长得稚气可爱,的确是让某些人蠢蠢欲动,后来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偷偷藏了刀。
结果没想到,那个恋童癖竟然一下子就把她的刀给人抓住扔掉了,就在那个生死关头,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有着很好看的眉眼,面容俊朗,像是一阵清风,大约二十左右的年纪,却只是直接将那个恋童癖给赶跑了。
他带着她回家,给她烧热乎乎的洗澡水,还给她好吃的,声音温柔的问她住在哪里,等一下送她回去。
她嘟嘟囔囔的故意说自己没有家,果然看见他一下子蹙起的担忧的眉眼。
她的心底忽然盛开了一朵快乐的小花。
他是一个好人。
她刚开始就这么认为着,后来,她死活要跟着他一起学画画,他没有办法,只要应了下来。
这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她这么想着,忍不住更近的贴近他。
这是一个,没有所图的,对她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的一个人。
他有着最为温柔的笑容,也有着最为安静的气息。
他喜欢一个人背着画板去画画,但是有了她之后,他会背着画板,另外一只手牵着她一起去画画。
他不喜欢奶味的东西,但是每一次早上都会虎着脸给她热牛奶,在她撒娇的时候威胁她不会就会长不高。
他喜欢一个人在傍晚的时候端着咖啡坐在阳台上,眯着眼睛看着黄昏,但是有了她以后,他会一边无奈的拿着书本开始讲故事,一边瞧着她,“……小丫头,你都几岁了啊。”
她会撒着娇,连着叫他阿楚阿楚,连老师也不叫。
他对她的宠溺细水长流。
她对他的心意日久生情。
再无法退却。
就像是在泉水滴滴打在岩石之上,滴滴答答,水滴石穿。
季轻舞是被人轻轻拍醒的,她忘记了自己梦见什么,只感觉绵绵的悲伤就像是春天的细雨一般绵绵的向她而来。
慕辰耀疼惜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低声,“梦见什么了,还哭了,嗯?”
季轻舞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湿湿润润,她感觉从心底带着绵绵的疼痛。
季轻舞忍不住抱紧了慕辰耀,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感觉很难过。”
慕辰耀抱着季轻舞,摸摸她的脑袋,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低笑,“有我在呢。”
季轻舞忍不住更紧的抱住了慕辰耀,把头都埋在了他的胸膛处。
“……嗯。”
季梓扬的身体是季轻舞一直都很操心的事情,每天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就怕着哪一天他就不行了。
特别是现在,她尤其是担心。
在看着季梓扬又睡下之后,季轻舞的眉眼之上尽是忧愁,有些担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霖面色冷淡的看着季轻舞,季轻舞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林霖做了一个出去说的手势。
林霖皱着眉头看了季轻舞一眼,又看了看熟睡的季梓扬,还是转身出去了。
季轻舞静静的看着她,有些沉默。
林霖双手抱胸,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有话直说,我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季轻舞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低声说道,“你……我是想和你说,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林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她不善的看着季轻舞,声音冷冰冰的,“怎么?你想说什么?说你那个就只知道勾引别人男人的亲妈?”
这说话也实在是太难听了!
季轻舞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火大的看着林霖,声音也充满了怒气,“你说什么呢!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样还没有弄清楚呢!你凭什么这样侮辱别人?”
林霖脸色一变,怒极反笑,“还不清楚,你个孽种,就是最大的证据!”
季轻舞简直快要气炸了,她捏紧了拳头,冷冷道,“事情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林霖,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所说的那个背叛了你的男人,和你爱着的那一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季轻舞清楚的看见林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的惨白,她退后了一步,竟是有些惊慌,“你,你说什么?”
季轻舞直逼着她,丝毫不肯放松,“我说,你的丈夫季念初和后来的教书老师,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林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她用力捏紧拳头,强壮镇定的冷笑,“……你以为乱七八糟调查些什么东西来,就能够骗过我吗?他是我的丈夫,我当然知道他是谁!”
季轻舞有怜悯的看了她一眼,本来她还有些不确定的,但是在现在看见林霖的反应之后,隐隐确定了什么。
至少,林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
然而在这个时候,林霖却是走上前,她冷冷的注视着季轻舞,像是在确定着什么,眼里一片冰冷的怨毒,“你不要再随便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以为可以推翻那个贱人是第三者的事实!季轻舞,我发誓,你一定会和你那个贱人的妈一样,生不如死!”
季轻舞怒火上涌,但是林霖却是没有再给她什么发泄的机会。
林霖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季轻舞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渐渐缓下来,随后,她冷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冰冷。
林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儿,她现在这样,反倒是说明了一些问题。
林霖,她就不相信,当初的事情,她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林霖一路直接冲了下去,她狠狠关上车门,力道之大,还残余着惊天的怒火。
张杰从后视镜里面看了林霖一眼,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说话比较好。
于是他沉默的发动车子,缓缓上路。
林霖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被气的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骨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开始发白。
季轻舞的话仿佛还残留在脑海之中,一字一句,就像是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
……我说,你的丈夫季念初和后来的教书老师,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事情真的是你说的那样吗?林霖,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所说的那个背叛了你的男人,和你爱着的那一个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林霖死死捂着胸口,里面传来剧烈的痛苦,她好像能够清晰的听见里面腐朽的心脏一寸寸剥落的声音,一点一点,让她疼痛难分。
季念初,季念初。
她在心中喃喃着念着这个名字,像是要嚼碎了咽进肚子里面。
季轻舞在天台上面吹了一会儿风,这才感觉满腔的怒火终于消下去了一点儿,正当她想要去季梓扬病房看看的时候,却是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陈护士的。
她打来干什么?
季轻舞心里想着,一边下楼,一边接电话,“喂?”
“是季小姐吗?不好了,季先生的情况现在很不稳定,他需要进行手术,请快点来!”
季轻舞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是已经自行的从飞快下楼,等到她跑到病房那里的时候,却是看见陈护士一脸慌张的冲了上来,然后对着自己说了什么,但是季轻舞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只感觉全身的肢体都开始发软。
哥哥……哥哥!
季轻舞惊慌的签了手术同意书,就看着季梓扬被退了进去,手术室的房间门被关上,只留下了一片冷寂。
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脸色一片惨白。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