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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倾国女相:陛下,请矜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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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盈琅的竹案上摆着幅绣品。红方巾上绣了五颗五星。虽然绣到现在才只有外轮,但上面的金色丝线仍然在并不明亮的烛光当中晃了她的眼睛。

    前世的种种慢慢浮上脑海。

    “载舟覆舟,所宜深慎。”“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解放军是人民的子弟兵。”

    细腻地抚摸着这方红色,它曾经是信仰的代表,后来成为自己拼死维护和珍爱的那份光辉荣耀。

    恍惚如梦了,六月二十日启程流放,七月二日追杀萧干又来到这世上反被另一个萧干追杀,自从自己来已经两个月了。

    军中绿花的生活,已经很久不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想来这些日子,虽然是被追杀,但生活依然是自在的。在渡汉江的时候恍然想到孟浩然的诗,“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又想起“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

    有悠扬的丝竹弦声,隐隐自远方传来,

    想起皇后姑姑的名字华翠微,她不禁笑起来。翠微呀,那么美丽的如同幻境:“山头禅室挂僧衣,窗外无人溪鸟飞,黄昏半在下山路,却听钟声连翠微”

    竹屋,竹几,竹筒杯,竹叶茶,削竹治笔,斫竹为棋。这不就是她向往过无数次的隐士生活吗?山水田园,行步成诗。

    然而现在呢?再也没有回头的办法了吧。

    当初一心向往的,无非是那份自在安然。而这世上,多得是无可奈何,少的是似曾相识。

    如今,尽管有无穷无尽所谓无可奈何,她还是找到了她的似曾相识。

    看看窗外,月亮快要圆了呢。

    这个中秋,也许不会再觉得空虚清冷了。

    上一世,她曾经奇怪于她的代号,竟然不是什么孤狼啊苍鹰啊白狐啊什么的,而是吴刚。如今回头,这些神话名字不仅仅是她们那个一众女子构成的特战队的特产。

    回想一下,上一世的经历,难道不像吴刚一般吗?倪嫦以她的名字占了优势做嫦娥,但是真正享受月宫清冷的大概是她吧。除了报国,便是复仇,说是报国,其实更多的是那份刻骨的仇恨,只是那仇恨从一开始就定位对准了所有罪大恶极的罪犯而已。

    正如吴刚,矢志不渝地砍月宫的桂树,以至于心中的仇恨伐倒的那一刻,她竟然是迷茫而解脱的。

    不然,且不说她回想起来意识到,那一处该是离古长城十分近、也就意味着不远处便有水源的,而她却选择了举枪与萧干一同灭亡;

    单单是来到这个世界上那一瞬间,满脑子只有完成任务的想法而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已经说明她那时是完全不在意生死了。

    华盈琅笑了。她终于意识到她生命的意义,大概不仅仅是享受山水田园诗的意境。

第100章 噫吁戏呜呼哀哉() 
也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四更天,盈琅终于拖着一连工作了七八天的疲惫身子爬上了卧榻。然后,很快的,她就沦落到了一睡不起的地步。

    而在竹林另一侧的客房当中,尽管已经及时经过了处理,又因为前一日强行起身了解消息,白苍澜仍旧是高高低低地发起烧来。

    这让身为暗卫一方面担心主子安危一方面怨念为何又要现身的饕餮,深切地感到了华家主的“不靠谱”。

    于是当鸡鸣晓啼之后不久,华府当中的众人基本都起身之后,大家再次发现:老三(三姐)又不见了。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大家毫不犹豫的再次来到昨夜被分配了房间的白苍澜住处,却看到一个满脸冷汗还在不停的叫冷的病人。

    显然是颇严重的发烧。

    然而他们还知道,这位闲王身边理应还有一个侍卫的。至于人家明明是暗卫——瞎说,暗卫是能随便出来见人的吗?

    饮雪年纪小,并不管什么礼数规矩,直接就开了嗓:“侍卫大哥,——侍卫大哥?侍卫大哥——”

    吓得萧让浑身一颤,众人默默擦冷汗——这是在明面上的告诉人家,家里有侍卫吗?明摆着要暴露收治闲王这件事啊。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是暗卫,所以可以想见事后发现自己其实并没闯祸的饮雪是会何等委屈。

    很快一阵风刮过来,一身水绿色的饕餮就十分委屈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诸君,我家主子高烧昏迷,我也想照顾他,但是实在是不了解应该怎么办。这就去找贵家主,然而在屋外喊了好一会儿贵家主也没有答声。正听到这位姑娘叫我才过来了。实在是烦请诸位帮忙叫一下,我家公子便是经贵家主所治,不好委托于人。”

    话是这么说,在场的这些精英人士们谁不知道这话里话外的埋怨之意。

    顾倾云可管不了这么多,失而复得的小妹不能出了事儿啊,这都已经连轴转了七天了。她着急忙慌跑向怀仁居,行走间衣带当风。

    “盈琅,盈琅?盈琅——”

    猛的冲进怀仁居,推开卧房的门,急急跟着走进来的姐妹们也都忙着看看怎么回事。

    就看到一个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少女穿着全套的衣物缩在床上,哪怕是穿着外裙仍然全身上下如同从水中出来的一般。

    这是同样的高烧了。

    顿时几个姑娘分别行动起来,有那负责出去烧水的,有抬水盆子的,有忙着关门的,有给拿衣服的。

    顾倾云亲自给擦了身子,又换了新的一套衣服,这才发现怀仁居的软榻上竟然都湿了。汗水浸透了罩单不说,连下面的软垫都能挤出水来。

    这,就麻烦了。

    倪嫦离开了,这仅有的大夫竟然和收治的病人一块儿倒下了,而且都是高烧。

    不说别的,起码一个月以来,顾倾云是明白的,小妹即便是内里换了个人,那还是小妹。不说没换人的时候小妹就是个康健的身子,这换了人还是个军队出身的,怎么说身体素质应该比以前还好才对,怎么会和闲王同时高烧呢?

    这就是说倪嫦不在了,她若在就会说,该是感染了,还是要打抗生素。

    然而这里没有西医实验室,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倪嫦。

    华盈琅本不该这么快倒下的,可是她已经有连续七八天未曾正常休息过了,所以怎么可能留有什么抵抗力之类的。

    可是要是倪嫦在这里,估计会提出另一个问题。

    这当初给白苍澜缝合伤口的时候,少校是戴着手套的,没道理没有直接接触伤口还能感染了啊

第101章 一剑西来天外仙() 
华盈琅被昏迷着由三个姐妹抬出了怀仁居,怀仁居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从章元先生到萧让以至于“暗”卫饕餮都愣住了。

    这病情简直和闲王殿下一模一样。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就在不久之后,前夜与华盈琅同一个房间合作处理闲王伤口的饕餮忽然腿脚发软,步伐虚浮,浑身发冷,眼前昏黑而晃动。他咬着牙吐出最后的几个字,便像之前的主子和华家主一般昏倒在地。

    他吐出的最后几个字是:“前夜重伤,伤口有毒,寻医。”

    萧让明白了。

    萧让身上的伤口就是在那场差点全军覆没的伏击刺杀当中留下的,后来由舞霓裳帮忙换药包扎,舞霓裳离开之后则是华盈琅上手。前天最后一次上药后伤口已经结痂,虽然是仍需小心挪动但是总归不需要上药了。

    他昨日看到了那个闲王身上的伤口,包扎手法和自己身上的颇为类似。

    所以说,昨天清早之所以看到东魏闲王从怀仁居里出来,是因为前日晚上闲王身上的伤口经历过表妹的医治,而表妹和那名侍卫就是那时候中了同一种毒的。

    中毒后三日突然爆发,之前没有任何征兆,而且连皇家特别训练的暗卫都能倒下,表现与一般受伤后的高烧不退颇为类似

    众人对视。

    这要不是盈琅为其治伤、侍卫辅助都染上了毒的话,单单凭闲王身上的状况还真是不容易发觉呢。

    这么隐秘霸道无人性的毒,应该是出自江湖门派之手了。

    想想闲王那些与他本人一点都不相符的传言,以及之前对于闲王因为调戏臣女被罚随军至西南的推测,再加上这种无权废皇子能和江湖之人扯上关系,还莫名被追杀以至于躲到了华府这么几天之内名满恭州的危险地带

    众人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家主姐姐(表妹妹妹、盈琅丫头)的意见对。

    这么大的风险,华家当真担不起了。

    但是这三个人哪一个也不能不救了。

    倘若是不救闲王和他的侍卫,被那些追杀的人发现就会根据时间差推测出来,这两个人整整一天都在华府。那时候,不论追杀闲王是为了什么,最后人一定都会找到华家,而华家现在根基不稳甚至可以说是初立根基。

    得,这怎么救呢?难道可以直接让人来府里吗?这可是三个人里面还有两个黑户

    #论有一个府医的重要性#

    只好是先请外面的人来给华盈琅看,看过了用类似的方子针对里面的两个了。

    半天下来,马不停蹄,就连车夫刘狗剩也是累的够呛。然而没有什么大夫能解释明白,最多就是说这是忽感风寒,高烧所致。

    顾倾云负责盈琅,萧让和章元先生负责闲王以及他的侍卫。三个人连续不断的被擦身、敷酒巾、暖身,重复以上步骤若干,以至于府中的人早就忘了时间。

    酉时,黄昏,天边已经燃烧起灿烂的云霞。

    二八月,看巧云,并不是一句虚话。

    三个人仍然晕晕乎乎,时昏时醒,意识迷离。

    高烧不止是有可能造成严重后果的,烧坏了神经有的会目盲,有的耳聋,甚至有的从此痴傻。

    就在全府众人都已经接近崩溃的时候,忽然一阵银光逆夕阳光而来,闪烁了众人的双眼。

    随后是一片白衣胜雪,如携白云孤月。

第102章 清浅时光惊岁月() 
一身冰肌玉骨霜钗雪衣的璧人踏空而至,凌风执剑,宛如仙子。

    如同玉石敲击冰盘的清朗珠玉声错落响起,平静无波,如同这世上没什么能让她的声音起了波澜:

    “贵府上,可有寒暑交替、昏迷不醒的重伤公子?”

    不等众人回答,那璧人飞身落地。

    衣带当风,身形肌肤乃至衣襟袍带皆是白色,却不显得素雅,而是那种光华一瞬间绽放时绚烂至极的白色,耀目辉映,惊为天人。

    璧人缓步前行,行走间划出的袖风带给人雪山上千年冰雪的寒意,沁入心肺,寒凉入骨。她走进堂屋一看,又皱眉闻了一下,心道果然。

    珠玉相击之声再起:“在下雪山神医穆浅时,特来追回我师门所炼之毒;不想来晚,此毒已然落入贼子手中,误伤三人。浅时理当相救,以功抵罪。”

    这世上,总会有人在你第一眼看到的那一刻,便觉惊艳了毕生的岁月。

    雪山神医穆浅时,便是这样一个人。

    总有人说“女要俏一身孝”,但大多数女子穿不起纯正的白衣,正如很少有男子能撑得起纯玄色的衣袍。

    白衣的风华太盛,光彩太惊人。

    白看似纯洁,却是光色之源,是这世间最绚烂的颜色。

    如是一身气度撑不起那般的光辉优雅,便使人觉得是玷污了一身白衣,衬不起这白色的不染纤尘,反觉得有假神棍故作圣洁的嫌疑;

    如是身姿柔弱婉约,便显得莫名楚楚可怜,似是小白花;又如白玉兰,花开时如满树玉色莲花,待到花落,花瓣上的种种折痕伤处全做污黄,就显得污浊不堪。

    这等衣衫,通体的霜玉雪白色,必得心性高洁身姿挺拔,气度高华不凡之人方能穿得起。

    很显然,穆浅时便是这等人。

    纵使没有雪山冰川,没有积年冰雪,没有明月孤岚也没有天心月圆;

    纵使西天的火烧云仍然灿烂如燃烧的流焰,夕阳酡红如醉;

    纵使长鸿雁照秋无色,彩霞泼墨满江天;

    依然是遍身的通体气度高华如夺万千风仪,

    依然是天地间的极简素又是极灿烂的光辉皆集于一身一人。

    她遍身高冷,面上却有破冰春晓的笑容。微微牵动的唇角宛若新月,在一片孤寒当中开出了淡淡的光亮温暖,以灼世人。

    笑容清浅,时光温婉,流转光华,惊艳岁月。

    这,便是传遍江湖之名的雪山女神,穆浅时。

    神医圣手,妙转乾坤。

    行走举止间,自然流转旁人所不能及的高贵清朗。她悠然坐下,伸手取了竹桌上的竹杯,仍然带着如春的微笑将茶杯拿近。

    那本是竹桌竹椅,竹杯碧螺,是华盈琅在青云谱无心时打理出的小物。

    物虽然小,却有旁物不及的灵性。

    别人不知,至少顾倾云是知道的,这是华盈琅亲手调教出来的物什。

    她用调教这个词而不是雕琢,是源于盈琅当日曾经一边漫不经心打理着,一边说了句:

    “大姐,不要不信了,这物什都是有灵性的。爱物儿时时珍惜着,拿到了日后也是一段有趣儿的回忆;若是不听呢,日后不论什么坏了都是换新的,那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寄托一段曾经的日子了。”

第103章 冰雪林中著此身() 
至少,她知道盈琅在杯底刻写诗句的时候,并未曾当是简简单单的雕刻。

    那时的盈琅,眼底纯然的是欣喜与虔诚。

    此时的顾倾云方晓得这“灵性”是何来源。

    面前这位如同雪山冰川化出来的、世间最为通透的冰玉做成的人儿,如今在此堂屋当中,屏风前后各自有病人。

    然而一整个堂屋的物什摆设都被这耀目的光华刺的如同凡生红尘,唯有她手中的一只竹杯。

    哪怕仅仅是一节粗大的竹筒掏了一面隔层,上杯口粗粗治了细螺纹,在底层上刻写了两句诗,却也是与她通体的雪白相得益彰,并没有被那一片雪白夺了芳华,也没有在一片白色当中绿的突兀。

    这,恐怕就是灵性?

    顾倾云实在是不懂,但她相信,有这样心性的小妹,并不会不得神医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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