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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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先自贱而后人贱之!沉醉心中哀楚。
也罢,随他。再坏又能怎样?反正她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怎么哭了?娘的身子不好吗?”
怀陌看着沉醉脸上的泪痕,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柔声低问。
最完美的夫君的姿态,对她怜爱又温柔,那一刻,沉醉抬头,几乎连她也看不出怀陌眼里的柔情全是伪装!
怀陌温柔地帮她揩去眼泪。
他微微粗粝的指腹碰到她的脸,她如被烫到,慌忙躲开,一瞥之间,已经见到怀陌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
这才是真的他吧……沉醉心中苦涩地想,随意找了个借口,道,“没事,只是想到不久又要分开,一时舍不得。”
沉醉说着,心思一动,又小心翼翼地问,“我想今晚留下来陪陪娘,可以吗?”
怀陌只是看着她,没出声。
他在不高兴,沉醉感觉得到。只是,他既然要和她演恩爱夫妻的戏,便只允许他得好处,不允许她占丁点便宜了?
他不是要疼惜她吗?她帮他制造机会而已。
“说什么傻话!”沉大同见微知著,抢过话便斥责沉醉,“嫁出去……”
“好。”怀陌轻淡一字,打断了沉大同的责难。
饶是故意要为难他,他能答应,沉醉还是吃了一惊。
怀陌将她拉到眼前,面对了他,低头,柔声道,“你嫁给我时日尚短,还不太习惯,今晚你便在这里住下吧,我明日一早派人来接你。”
“接我?”沉醉脱口而出,“你不留下?”
怀陌淡声反问,“你想我留下?”
沉醉,“……”你觉得呢?
怀陌见她不吱声,脸色几不可察一沉,淡道,“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怀陌没有留多久,午膳过后便离开,沉醉“被迫”送他上车。
车驾前,怀陌出人意料,将她拉入怀中,便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吻上她的唇。
沉醉大惊失色,正要推她,怀陌却含着她的唇,低声警告,“明天一早,我上朝之前必须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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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怀陌的腿()
“明天一早,我上朝之前必须见到你。”
“然后……你再好好地告诉我,我是何时迷了路遇上你。”
沉醉被他最后一句话吓得浑身一僵,他……果然听到了!
她还愣愣的,怀陌已经放开她,径直上车去。
沉醉望着缓缓离开的车驾,心头一摊乱麻,直到身后酸溜溜的声音传来,“都走了,还看什么看?”
沉醉转身,只见沉香正嘲讽地望着她。
“真是够媚的,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迫不及待了!”
刚才那个吻……
沉醉一直恍恍惚惚的,这时经沉香一说,忽然想起一件事。怀陌,他,他……他从沉鱼那里回来之后就没有再用轮椅了!
沉醉被这忽然的发现吓到,猛地转身,又往怀陌的方向看去。只是这时,怀陌的车驾已经转过街角,车尾也见不到了。
难道他是恨她恨得失去了理智,竟然忘记了装瘸子?!
“小sao蹄子!”
沉香冷嗤一声,离开。
“夫人,我们也进去吧。”容容上前一步提醒沉醉,沉醉点点头。
沉醉一直在罗敷房中,大半的时间,罗敷都在劝沉醉悬崖勒马放弃怀陌,但沉醉就是口口声声地说……
“对不起啊娘,我真的很爱他啊,没有他我会死啊……”
“我知道他恨我啊,但是没关系的啊,他总有一天会爱我的啊……”
“我就不信我这么爱他,他可以一辈子假装看不到的啊……”
……
一开始,沉醉还配合了脸上的表情,一副弥足深陷的样子。到后来,她完全不用配合表情了,胡说八道信手拈来。
罗敷看她那样子,哭笑不得,恨不得打她。
沉醉见罗敷百折不挠,最后直接道,“我现在好想怀陌啊,你越说他我越想他,你再和我说他,我会思念成狂,现在就跑回去的。”
罗敷终于无话可说,叹了一声,“看来,我真的还不能死,我要等着他害死你那一天,好救你一命。”
沉醉弯眼一笑,“你知道就好!”
罗敷无奈睡去。
沉醉守在她床前,守了大半个晚上。到月亮中天的时候,容容悄悄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夫人,子时了,歇息吧。”
沉醉一直看着罗敷,摇摇头,“没事,我能守在她身边的时间也就这几个时辰,等天一亮,我回去了,再见她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丞相大人一定会治好老夫人的。”
沉醉不置可否,目光微微失去焦距。
怀陌那个人,哪里来的什么一定?就是如今她的命,也是偷得一天算一天,哪一天他不高兴了,或者沉鱼不高兴了,她随时可以流血牺牲。但是……只要能让罗敷多活一天,哪怕一天,她也要倾尽全力。
“你去休息吧。”沉醉淡道。
“夫人不睡,奴婢是不敢睡的,不然,丞相大人怪罪下来,奴婢承担不起。”
沉醉没再说话。
这时望着罗敷,沉醉脸上再没有强装出来的不正经和轻松,眼睛有些酸,心更酸,索性趴在罗敷床前闭上眼睛。
容容见沉醉差不多睡着,轻手轻脚为她披上毯子,转身,悄然离开。
果然如怀陌所言,第二天天刚亮,他便派人来接沉醉。只是,当容容进房去叫沉醉时,门外的侍卫只听得一声尖叫,随即,容容慌乱地从里面跑出来,惊道,“不好,夫人不见了!”
***
“爷,走吧,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丞相府门口,怀陌看了一眼沉家的方向,沉醉竟然还没有回来,心中一阵心烦,迅速上了马车。
他原本已经忙了两天一夜,以为昨晚能睡个好觉,没想,躺在那张床上,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迷迷糊糊之际,伸手,竟然是下意识想去抱她,抱了个空,心情烦躁,又醒过来。
如此一个晚上,他的心情都被她破坏尽了!
一大早就派人去接她,算上路上的时间,她必定能在他上朝之前回来。一定又是她拖拖拉拉,故意拖延。
沉醉,回来有你受的!
怀陌独自坐在马车内,气得狠狠咬牙。
这是怀陌成亲之后第一天上朝,他步入朝堂那一刻,百官齐齐往他看来,一刹那,完全忘记了礼仪,就盯着他那双活动自如的腿,下巴差点落到地上。
这些人里还包括……太子、虞王、景王。所有的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陌。
良久,才渐渐有人反应过来,却仍是没人敢开口直问……诶,您的腿怎么忽然好了?
有一个小官谄笑道,“丞相大人与夫人必定是新婚如意,这不过三日,大人便身体康健,果然是天作之合、天赐良缘啊。”
这小官那一日赶的是太子的场,并不知道怀陌婚礼上的一番闹腾,他话一出,便有人眼尖地见到萧尧脸色铁青,暗地里拉了拉那名讨好的小官。
怀陌闻言,缓缓笑了,目光却是落在萧尧身上,不紧不慢道,“确实很如意。”
“咔嚓……”萧尧的拳头紧得作响,死死盯着怀陌。
正在这时,太监尖利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所有人各自站好,朝着文帝行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
所有的人在见到怀陌双脚落地那一刻无不吃惊,也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文帝在见到“走”上朝堂的怀陌会吃惊甚至会厉声质问,毕竟,过去几年,怀陌可都是“坐”在朝堂之上。
然而,比怀陌能走路还要令人吃惊的是,文帝丝毫没有言及怀陌的腿,他不过瞥过一眼,目光就移开,仿佛他早就已经知道怀陌的双腿没有问题一样。
整个早朝,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测。怀陌是怎么回事?文帝又是怎么回事?
如此捱到下朝,文帝将怀陌叫去。其余的人,三五几个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果然,丞相大人这是欺君之罪,皇上怎么可能会不怒?”
“对啊,明明双腿完好,却偏要坐在轮椅上那么多年……”
“因他这双腿不方便,皇上还曾特许他不必下跪,这算下来,这欺君可是欺大了。”
……
太子与景王、虞王一路,笑问虞王,“怀陌那腿是怎么回事?”
萧尧不悦,“问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为你们很熟。毕竟,连女人都看上了同一个,说不定你曾经从他的女人口中听过什么秘密,我们不知道的。”太子可不怕萧尧,有意刺激他。
萧尧脸色阴鸷,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太子也不恼,继续笑着,又去问景王,“萧未,你精通医理,你说是不是怀陌那美娇娘在床上太勾。魂,怀陌和她玩得太疯狂,把自己的腿也刺激好了?”
萧未面无表情道,“不是。”
萧狄撇撇嘴,“你这张脸真是无趣,还不如萧尧。”
说完,也走开了。
萧未转头看了看怀陌与文帝离开的方向,眼睛轻轻一眯。
***
“沉醉可还让你满意?”
御花园内,文帝温声问怀陌,怀陌走在他身边,淡道,“陛下不是已经知道了?”
怀陌的冷淡,文帝仿佛觉察不到,仍是温言道,“满意就好。”
两人之间接着一阵沉默。
半晌,文帝忽然道,“朕还记得,那一年,你娘去世,你哭闹不休摔坏了腿,这才坐上轮椅。只是后来,伤好之后也不愿意再下地走路,连朕的话也不听,朕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轮椅了……”
文帝自己说着,怀陌一直静静的,没答话,只是陪伴着走在他身边,文帝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说下去。
怀陌离开皇宫时已经是中午,刚到宫门口,就见丞相府的下人急忙上前。
怀陌心底顿时一沉。
“大人,不好了,夫人失踪了!”
134若她有事……()
怀陌直接将马车车辕斩断,骑马便往沉府。
沉大同原本还在发脾气,听到下人来报,慌忙带了一家子上上下下在院子里跪迎怀陌。怀陌大步进来,见到他,眼色一狠,当即重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狠声问,“谁给你的狗胆,竟敢阻止我的人来禀报我!”
下人来报,他派出的侍卫一发现沉醉不见就要立刻回去禀报他,是沉大同诸多阻拦耽误了时间,以至于他的人回府禀报,他却已经进了宫,下人只得在宫门口等待,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一个上午!她已经逃了多远?!
沉大同倒在地上,手扶着胸口,痛得直喘粗气,金银连忙去扶他。
沉香小心翼翼抬头看向怀陌,“丞相大人息怒,爹爹一开始只当二姐躲起来使性子,怕惊动了大人。二姐从小便是这样……不识轻重。”
怀陌闻言,一眼看向沉香,他此刻目光残戾,沉香被他看得不由一抖。
怀陌收回目光,在人群里逡巡一番,沉声问,“容容呢?”
丞相府的一名侍卫低道,“回大人,容容姑娘和白姑娘追夫人去了。”
怀陌眼睛一眯。
正说着,门外,容容却忽然跑进来,到怀陌脚下跪下,“大人恕罪,奴婢保护不周,夫人被歹人掳走,白姑娘正在找她,奴婢先行回来禀报。”
掳走……怀陌狠道,“说!”
“带上来!”容容低斥一声,身后,丞相府的侍卫立刻押着三个粗布麻衫的男人上来。
“大人,便是这三人下迷烟掳走夫人的。”
怀陌闻言,目光霎时阴狠,看向三人。
三人一见怀陌,慌忙磕头如捣算,“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人不知那姑娘就是夫人……”
“是你们?!”
斜地里,沉大同忽然出声。
怀陌看向沉大同。
沉大同被他看得背脊一寒,慌忙坦白,“丞相大人,这三人一个月前赌输给我,却不服输,这一月来,天天过来纠缠。”
沉大同说着,小眼睛一转,趁机将罪全推到三人身上,一指指过去,怒道,“说,你们将丞相夫人带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沉大同,分明是你出老千,事后还仗势强夺了我们的房产!我们不过是想正当夺回,你却派人毒打我们,我们这才想要抓你的女儿换回房产……”
其中一个男子气得浑身颤抖,当着怀陌的面,想要借机讨回公道。
不料,话还没说话,忽然被一脚踢翻在地。
怀陌一脚更踩上那人胸口,阴鸷道,“我说我对你的房子感兴趣了?”
那人躺在地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双目大睁望着怀陌。
“说,人在哪里!若她有事,非但你的房子保不住,我还要掘你祖坟!”
那人惊恐,浑身抽搐,当即吓晕过去。
怀陌怒极,狠狠一脚将他踹开,又看向另外两人。
其中一人嘴唇嗫嚅,半晌,方才磕碰出几个字,“被,被,被……被陈生独吞了。”
……
沉醉只觉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头也昏昏沉沉的,重得很,浑身发热,下意识去掀开被子。
手一碰到被子,当即一凛。
不对!她明明是靠着罗敷床前睡去,怎么会躺在床上?
立刻往周围看去,只见自己身在一间草屋之内。这草屋也奇怪,明明寒碜,却点了香薰,只是这香味却不好闻,给人一种俗艳的感觉。
门在这时被人打开,沉醉慌忙拉紧了被子,戒备起来。
进门来的是一名蓝衣男子,面容干净,身上有些文气,见到她,温儒一笑,“姑娘醒了?”
沉醉浑身燥热,戒备地问,“你是谁?”
“在下陈生,路过此地,见姑娘被歹人掳走,这才出手相救。”陈生说着,缓步走到沉醉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