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兽宠妃:暴君,别玩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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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柠柠微微咬唇,平心静气片刻,坦诚而率直地说道:“殷乔之前曾叫我看清楚自己的心,他从未逼我离开皇宫,是我自己一直迷茫,所以才造成今日的局面。我愿意负起全部责任。”
“那么,你现在看清楚你的心了吗?”慕容胤眯了眯黑眸,压抑住心头突然涌起的躁怒。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句句离不开殷乔?
她可以为殷乔冒生命之险,可以为殷乔放下身段求人。她时时记挂着殷乔的好,关心着他的安危。这一切的一切,是否早已说明了她的心?
“我……”白柠柠迟疑一瞬,轻轻点了点头,“我想,我可能已经看清楚了。”
这几天,她一直在安静的思考这个问题。
还记得那一次慕容胤问她,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说,她要看遍美景吃遍美食,潇洒走天下。
那时候她回答得毫无牵挂,没有一丝纠结,出自本心的真实洒脱。
可是现在,她好像总是陷在为难纠结之中。
归根究底,是因为她的心不再像最初那么澄澈,一望见底,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投映其中。
“朕洗耳恭听。”慕容胤面上淡然,双手却已在宽袖内握成拳头,抑制着剧烈翻涌的心情。
“从一开始,我就不屑做什么妃子什么皇后,因为我根本不接受和一堆女人共享一个夫君。”白柠柠凝眸深深望着他,很认真,很诚挚地剖析着自己的内心,“所以,即使你对我再好,我的心里都是抗拒的。我内心深处认定了,我若爱上你,必定痛苦,必定没有未来。”
第195章 囚爱(8)()
她停了停,自嘲一笑:“这是我的自私和怯懦。我害怕受到伤害,不愿意承你的情,也不相信你的情。帝王之尊,注定了将来坐拥三宫六院,就算你能独宠一人,也不可能废除整个后宫。你终究有一天,会为了平衡朝堂势力,而去临幸另一个女人,即使那是逢场作戏。”
她清灵的小脸掠过一丝浅浅的苦涩。
越抗拒的事,越会发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亲近不再排斥,他的亲吻令她目眩神迷。
她感动于殷乔对她的好,但对于他,她并不是感动,并不是在乎他曾为她付出心头血。
回想那天未央宫桃树林与殷乔的相见,她明知道殷乔必定有所动作,明知道他是要带她走,但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如果她真的一心一意想要离开,又怎么会无所作为?
“说完了?”慕容胤俊容冷淡,冰封住汹涌的情绪,只余一双墨眸怒波暗涌,“说了这么多,你想说的不就是——朕不是你的良人。无论朕为你做什么,无论朕如何宠爱你,你都不会接受。”
明明早已猜到,她的心里只有殷乔。
明明早就告诉自己,不必奢求,但这一刻听她亲口道出,他仍感到无比的疼痛,像烈火焚烧全身,烧得血肉寸寸剧痛,竟似被抽光了浑身力气,他若不是狠狠攥拳,只怕连话都说不出。
“不,我还没有说完。”白柠柠站起,走到他身前,澄澈的水眸宛若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浅声道,“你还没有听我说,我到底喜欢上谁了。”
她的眼睛很美,有一种天真无邪的灵动气息,是任何人也无法模仿的独一无二。
慕容胤有一刹那的怔仲,感到心神俱荡。
那么美好而饱含感情的眸光,他几乎要误以为,她是要向他诉说衷肠。
“够了!”他突然一喝,站起身与她对视,黑眸冷漠得没有一丝感情,薄唇勾起一抹残忍邪恶的弧度,缓慢而凉薄地道,“你以为,朕有多爱你?若不是你忽人忽狐的神秘,朕会对你青睐有加?当日为你付出心头血,朕尝尽非人的痛楚,既痛彻心扉,又后悔莫及。”
白柠柠粉色的菱唇微张,未出口的话堵在喉间,犹如鱼刺,刺得她生疼。
“在那一刻,朕终于知道,这世上没有女人值得朕如此牺牲。”慕容胤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分外清楚,“朕要你,这毋庸置疑。朕的身体有多想要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至于朕的心,如你所想,本就不是你该奢望的东西。”
白柠柠满目震惊,傻傻站着一动不动。
她原本想告诉他,殷乔落难,她愿意用尽一切可能去求去救,但若是他落难,她愿意陪他一起赴死。
正是这个扪心自问的假设,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可是……
她全身僵硬,连唇角都勾不起苦涩的弧度,木然而呆傻的站立原地。
她该庆幸,她还没有把赤诚的一颗心奉上,在被羞辱践踏之前,她还可以保留一分卑微的尊严。呵!
第196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1)()
“怎么?很失望?”见她木无表情,慕容胤眸底迅速闪过一抹痛色,口中却嘲讽道,“你是不是原以为拿捏着朕的心,就能予取予求?”
白柠柠摇了摇头,后退一步,突然单膝跪下,仰头恭敬道:“陛下,我求你放过殷乔,放过苏映雪。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求你言而有信。”
她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机械,目光麻木,不带一丝情绪。
既然无情可讲,那么就当是交易吧!
她认定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完!
慕容胤闻言一震,松开的双手再次猛地握紧,胸腔内一股暴戾得想要杀人的煞气涌上来,逼红了他的眼眸!
“好极了!”他冷笑一声,“果然情深意重,朕若不成全你,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你放心,明日处斩朕会安排两个死囚易容,替换成殷乔和苏映雪。”
“谢陛下。”白柠柠仍然跪着,容颜淡漠,淡淡请求道,“希望陛下能再成全我一个小小心愿,让我见殷乔一面,确认他无恙。”
慕容胤盯着她没有表情的小脸,心中怒极,蓦然伸手,掐住她纤弱的脖颈,充满阴鸷地道:“你即将是朕的女人,还妄想见别的男人?如此羞辱朕的事,你认为朕会同意?”
他的大掌悍然如铁,却微微颤动,没有用力掐下,只是桎梏着她的脖子。
他在极力控制那股戾气。
“你不让我见他,我又怎么确定他是不是在你手中,之后又是不是真的顺利逃生?”白柠柠面色无澜,语气极淡。
既然是交易,那么就不需要生气,不需要伤心。
慕容胤的眸子狠狠眯紧,五指张开,想要握紧掐住她的欲|望无比强烈。
他倏然间收手,背过身去,周身细微战栗,冷硬着嗓子道:“你没有和朕谈判的资格!要么你就拿殷乔的命来赌,要么你就信任朕,自己选吧!”
不等她回话,他举步就走,背影蕴藏一丝隐忍。
他走得很快,传来重重的摔门声。
白柠柠强作冷漠的面容,在他离开后悄然崩溃,两行热泪滚落,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掩面伏地,无声而泣。
她不该喜欢上他的!
像他这般坐拥万里河山的傲然男子,怎会甘心困于一个女子身上?
她只不过是他观赏过的一株花草,他还有一整个花园甚至整个森林的选择,即使一时意乱情迷,也终有清醒的一日。
这些道理,她早就清楚明白,为什么还是一点点沦陷而不自知?
这条情之路,还能不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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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胤回到寝殿,即刻摒退所有宫人,宣萧斐前来。
他今日的暴戾之气,前所未有的炽烈,仿佛要毁天灭地般,异常失控。
“陛下!”
不出须臾,萧斐就匆匆而来,一入殿便知大事不妙,二话不说就去拿手镣脚镣。
“萧斐——”慕容胤突然暴喝一声,咬牙道,“你马上离开!不要靠近!朕想杀了你!”
他脑中理智的弦濒临崩断,剩余着最后的一分清醒,扬袖一挥,运起强劲掌风,将萧斐狂扫出殿!
第197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2)()
殿门由内锁上,把萧斐和所有人隔绝在外面。
慕容胤双眸如血殷红,仿佛嗜血的恶魔,亟需鲜血的喂养,亟需毁灭的快|感!
他宽袖一扫,一只精致白瓷花瓶哐当落地,瞬间碎成渣片!
他在殿内暴躁的四处乱走,犹如困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砸碎了无数价值不菲的摆设。
但体内那股戾气依然无可发泄,找不到出口,双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痒,痒得想要掐住人的脖子,想要狠狠肆虐!
全身都被无可排解的狂暴躁怒充满,慕容胤弯身捡起一片碎瓷,发狠的在自己掌心划下!
一道血痕骤现!
痛楚令他有一瞬间的清醒,但在那短暂的清醒之后,越发狂躁。他又一下割入自己的臂腕!
血流如注!
“啊——啊啊啊——”
戾气逼人的咆哮响彻寝殿。
萧斐在殿外脸色发白,心急如焚,使劲敲着殿门,高声喊道:“陛下!陛下开门!我是萧斐!”
今日怎会发作得如此疯狂?
照这种蛊毒发作的规律,应是循序渐进,逐步控制人的神智。现在才刚刚天黑,并不是往常发作的时间,陛下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殿内传来的各种砸物声响令人心惊,等到砸无所砸,陛下就会开始伤害自己!
萧斐在殿门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不停踱步,来来回回地走,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啊!柠柠!你怎么来了?”萧斐提高音量,惊诧叫道,“陛下不是禁了你的足吗?你怎么跑出来的?”
他故意停了一会儿,才又大声道,“你用药迷昏了宫婢?什么?!你要走?”
殿内的声响静止。
萧斐也安静了小片刻,再扬声道:“柠柠!你别走啊!陛下他……陛下中了……”
轰一声,殿门倏然打开!
慕容胤双手满是鲜血,赤红着眼望向殿外,寻找着那个人儿的身影。
就趁这一瞬间,萧斐偷偷靠近,一支金针悄无声息射入慕容胤的胸膛!
颀长的男子身躯,硬挺挺地往后倒下。
萧斐急忙扶住,长呼出一口气,口中犹后怕地咕哝:“陛下你满手是血的样子,真让柠柠看到了,还不把她吓坏!”
今日蛊毒发作得太厉害,他用金针封穴只能遏制一时,而且此法太伤心脉,不能频繁而为。
陛下很快就会醒过来,若是醒后再发作,可怎么办?
萧斐把慕容胤扛到龙床上,想了想,唤来周永吉,替皇帝更衣包扎伤口,自己转身离去。
“楚神医,您不留在这里照看皇上吗?”周永吉急问。
“我去偏殿看看。”萧斐无奈地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块从皇帝腰间偷扯下来的令牌,“我去把白婕妤放出来,就算陛下知道后要揍我,我也认了。”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说不定外界的流言蜚语是假的,白柠柠还是完璧之身呢?
即便她不是,由她来劝陛下,也比他苦口婆心有用。
“这……”周永吉眼睁睁看着萧斐拿陛下的随身令牌离去,最终还是没有阻止。
陛下啊陛下!
奴才也看不下去了,到时候若要挨砍挨揍,奴才同样也认了!
第198章 越狱()
今夜注定不平静。
当萧斐拿着皇帝的随身令牌来到偏殿,进入白柠柠的房间,还未说上一句话,就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喂!你下手轻点!”
白柠柠压着嗓子,不满地对身边人叫道。
之前在桃花坞,萧斐对她有照顾之恩,要是就这么被一掌劈死了,那她岂不是要内疚至死?!
“死不了。”懒懒的男子声音,带着他独有的桀骜。
男子忽然眯起漂亮的狭眸,盯着昏倒在地的萧斐腰侧。
白柠柠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咦了一声:“那是北越皇帝的随身令牌!”
男子俯身摘下令牌,斜眸瞧了白柠柠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北越皇帝?你以前好像不是这么称呼。”
白柠柠垂敛眼睫,菱唇紧抿。
她不想再提起那个名字,不想再回忆起他残忍无情的话。
“有了这个令牌,我们离开皇宫甚至京城,就更有把握。”见她不想多说,殷乔也不再问,翻转着手里的令牌,思考道,“如果从凤栖宫的密道走,难保太后不会过桥抽板,对我们狠下杀手。但,这依然是最快捷的离宫途径。白小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赌一把?”
他收敛神色,正经地望着白柠柠。
他英俊的脸上有几道血痕,是先前慕容胤包围凤栖宫围剿他的时候,留下的战绩。
当时面对黑压压一片手持兵器的御林军,他其实并没有做太大的反抗。那种时候拼个鱼死网破,没有什么意义,为所谓的尊严而赔上自己的性命并非他的作风。
关入天牢之后,他开始寻找越狱的机会。
他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了两天,摸清楚狱卒换班的规律,找到交班更替的漏洞,悄然开了牢门的锁,爆发速度逃离。
为了能进入太极宫,他还变身成狐,利用各个小窗户钻来钻去,总算找到了白小柠。
所以,此时此刻,他身上穿的是……女装。
谁让白小柠房间里没有男子衣袍呢!
“我陪你赌。”白柠柠回答得十分肯定,没有一丝犹疑。
这座皇宫,几乎令她窒息,她恨不得立刻插翅飞走!
“好。”殷乔勾唇一笑,满意地点头,“那你乖乖变成小白狐,我带你闯出这太极宫!”
白柠柠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撇开脸,指了指地上:“你把萧斐的外袍扒了,换上吧!”
一米八七的高大男子,长得又冷酷,偏偏穿着她美丽飘逸的裙裳,简直……
这画面太美,她真的不敢看!
殷乔无所谓地耸耸肩,照她说的去脱萧斐的袍子。
今晚可谓误打误撞,有个呆瓜自动送上门,还附赠一块皇帝令牌。看来太极宫正在发生一件特殊的事情,说不定有助于他们闯宫。
“你换好了吗?快点,等天牢那边的人传消息过来,就走不了了!”白柠柠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