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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谁在我心里放冷枪-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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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这样的话,哥儿们听多了。回头就把我们送局子里的更多。我们既然敢收这钱,就不怕吃牢饭。”为首的男人笑得豪放。

    陈秋月笑了,“放心。死人的嘴巴牢的很。我们谁都不会有事的。你们快点把她办了。怎么痛怎么来,不用怜香惜玉。”

    劝说不成,那就只能跑了。

    开车是不可能了,我转身拔腿就跑。那群人立即追了上来,玩儿命地追我。

    没有修过的路坑坑洼洼。我跑得急,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尖锐的石子划破我的手掌,胳膊,我甚至能听见脆生生的脚崴声,疼得我冷汗直冒。

    这时陈秋月的声音从我的上空传来,“跑啊!不是很能跑吗?”

    她话音刚落,一只高跟鞋的鞋跟就踩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碾踩。

    我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在地上侧趴着头,透过刘海头发丝,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刀锋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白光!

    我惊魂未定,努力从她脚底下抽出手来,她却弯下腰,把刀刃抵在我脸颊上,吓得我一颤一颤的,“唐诗诗,你就是用这张脸迷惑竞舟的?你说,我是在上面画个圈呢,还是打个叉?

    “陈秋月,你要杀就杀,不要废话。”我瞪着她,“反正来之前,我就和沈平说了,一小时后我没平安回去,他就报警!”

    陈秋月一刀子划在我的胸前,割破了衣服,肌肤也渗出血来,“报警?你以为你嫁个法官,法律就站你那一边了?呵呵,我告诉你,法律也是站在“钱”字上头的。我玩你,就和玩蚂蚁一样,没区别!谁叫你天生命贱呢?呵呵我看我还是在你脸上写个贱字吧!”

    说着,就在她要一刀子划在我脸上时,一个为首的大汉阻止了她,“弄丑了,可就坏了爷的性趣了。还是先给哥儿们几个玩玩。等玩腻了,你再慢慢出气。”

    陈秋月听见了,松开了她踩在我手上的脚,退到了一边,拿出手机对着我拍,“龙哥,把她衣服扒了!操死这个贱人!”

    随着她冰冷无情的话语落下,那些人全部冲了上来。

    七八只手在扒我的衣服,衣服,裤子,鞋子抓到什么,扒什么。

    有人抓着我的胳膊,有人按住我的腿。而当有人解我裤子拉链时,我脑海中闪过我被林越欺负的场景。我想到那一夜后,我意外怀孕的无助命运

    我疯了一样的挣扎,踢踹,却像是条被死死按在菜板上的鱼,丝毫没有活路。

    我被他们联合起来剥的只剩下内衣内裤,赤裸的身体躺在石子路上,被碎小的石子边缘割破无数道口子。

    我不停地挣扎,手机却咔嚓咔嚓地拍着。

    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还回去!一定要让他们去死!

    一片纷乱中,我看见在我手边不远处的水果刀。是陈秋月为了拍照,扔在那的。

    我双眼猩红,心里的愤怒让我失去了理智,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拿到刀子一把捅进了一个男人的肚子。

    他闷哼一声,用更大的力气回击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满嘴血腥味!

    我伤了人。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是玩弄的女人,而是伤了他们兄弟的祸害。

    他们没有了那龌龊的心思,只想给我苦头吃,拳头和脚一次次重重地落在我身上。我吃痛闪开,刀子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揍,直到最后失去反抗的力气,只能缩在地上发抖。

    就在我万念俱灰时,一辆车飞驰而来,卷着黄沙,直接朝着陈秋月那方向开撞过去。

    像是要撞死她一样,没有丝毫迟疑或是减速!

第19章 死里逃生()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们都惊呆了,齐刷刷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车子。

    趁着他们松开对我的束缚,我再次抓起地上的刀子,朝距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捅了过去。我要他们死!

    “啊!”

    “啊!!”

    男人的痛叫,和陈秋月极度害怕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而我抓着刀子不停挥舞,没有方向的乱舞,纯粹出于防备,陷入某种癫狂!

    我不知道那车子是谁开的,也不知道撞死陈秋月了没有。我只是知道,我要杀了他们。

    刀子在乱砍,一只手突然抓住我手腕,他抱住我,“你个疯女人!看清楚小爷我是谁!”

    是沈放!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我立刻扔下刀子,扑进他怀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哭诉起来。

    这个时候,我顾不得平日里与沈放的那点龃龉。此时此刻,他来了,他就是我的亲人,我的神!

    但我这么想,他就未必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我被他推开了。他目露嫌弃,却还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我身上,“能起来吧?自己走,别想我抱你!”

    说完,他就拿起地上的刀子,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个呆愣的男人,“一起上吧。一个个解决太费时间。”

    他这么说,不是狂妄自大。除了玩女人,他在打架这事上也颇有建树。说白了,他就是个典型的浪荡闯祸胚。

    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吃亏。但我发现他的手一直在流血。

    是我伤的他?

    我有些迷糊,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坐进他的保时捷的副驾位,不给他添乱。

    隔着车头的玻璃,我清楚地看见陈秋月跌倒在地上,距离车头只有几厘米的空隙。她死里逃生,全身瘫软,连站起来骂街的气魄都没有,只有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我。

    一想到她做的龌龊事,我随手抓了个东西朝她脸上砸。

    但我忘记我和她之间有块能防弹的玻璃。东西没能砸到她脸上,除了发出一声巨响,什么卵用也没有。

    就好像我这个人,空有一身恨意,却谁都报复不了。

    对林越如此。

    对陈秋月,亦是这样。

    沈放很快就把那几个瘪三打趴在地上,然后拍了拍灰尘坐进车里,扬尘而去。

    车子开在来时的山路上,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来了?”

    沈放瞥了我一眼,“不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吗?”

    我很老土,不会弄什么快捷键拨号。我手机里唯一一个快捷键拨号,还是沈放帮我设定的。当初他害死我的女儿时,说欠我一条命。只要我有麻烦,可以给他打这个电话。然后不经过我允许,就在我手机上设定了这个快捷键。

    当时我没放心上。现在想来,幸好那时我没意气用事地恢复出厂设置。

    此刻,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清除了快捷键设定,“现在,你不欠我了。”

    沈放的脸色突然更难看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懒得去想,只把目光投向窗外。

    按照陈秋月的说辞,是我得罪了人,所以有人买凶来害我。可是我这个人脾气不说和善到人人喜欢,至少从不与人结仇。

    除了陈秋月,和我有仇的人也只有林越一个。

    会是他吗?

    是他拿陈秋月来警告我:如果不乖乖捐出脊髓,下一个遭遇的就是我?

    当沈放把车开到盘山公路上,我突然发现,在我们后头跟着的一辆商务车,来势汹汹。

    “沈放,你看!”我刚说完,后面车子就已朝我们的车屁股撞了过来。

    车身晃荡了一下,一下子滑到山路的边缘,而偏偏这个地方的护栏被损坏还没来得及修缮。

    车的一个前轮已经悬空。我惊出冷汗,扭头朝后看去,开车的人果然是陈秋月雇佣的那几个亡命之徒!

    他们打不过人,就玩阴的!

    “shit!”沈放一声咒骂,刚要倒车回去,和他们正面迎击,商务车再次朝我们开来!

    但这一次,他们的车速明显弱了下来。没有剧烈撞击,把我们一下子撞下山路,而是像是猫逗弄耗子,要欣赏我们死前的挣扎和惊恐。

    我曾经幻想过,和林越从环山路上摔下去,同归于尽。却没想过今天会一语成谶,会和沈放一起死在这里!

    半个车身已经悬空在滑坡边上,情况十分危急。

    商务车里不停传来流氓的口哨声和嘲弄的话语——

    “喊声爸爸,或许我能饶你们不死。”

    “哈哈,乖儿子,我让你英雄救美。你马上就要变死熊啦!”

    沈放为维持车身在悬崖边的稳定性,已经拉下了手刹。他解开车锁,示意我关键时刻弃车而逃。

    可我又能逃去哪里?

第20章 梦回旧时() 
落入那几个禽兽手里,我还不如和车子一起爆炸,死了算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再次听到了的车声!那呼呼的风声带着跑车低沉的咆哮声灌入我的耳里。

    我转过头,就看见一抹明艳的红色风风火火地朝我疾驰而来。

    卡宴的车标渐渐清晰地映入我眼睛里是林越!

    他怎么也来了?

    事发的太突然,还没等我想明白,林越就已经开到这车祸事发的拐弯口。

    这里的路面十分狭窄。沈放的车子横在公路上,车头只出去了一点,车屁股后还堵着一辆商务车。林越如果再不踩刹车,很有可能会直接把沈放的车给撞飞下去!

    我瞳孔放大,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只听见“砰”一声巨响!!!

    红色卡宴准确无误地把商务车撞退了一米多。商务车斜歪着,狠狠撞上了山体那一面。

    林越踩刹。

    卡宴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时,沈放的车子也不受控制地猛烈一震。

    这一瞬间,我感觉到车猛地一下坠落。我尖叫出声,在心底里把林越这个混蛋骂了无数遍!

    遇见他,就没什么好事儿!

    车子往下坠落时,一片混乱中,有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

    是沈放?

    我来不及扫他一眼此时是什么表情,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天旋地转之中。我以为我必死无疑。车子却在一个猛烈的震荡过后,被树木或石头之类的东西卡住,停止滑坡。

    我的头部在震荡过程中,狠狠撞上车窗的边缘,磕出了碗大的口子。

    血流不止,我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混沌中,我感觉到有人拉开车门,把我从椅子上抱走。

    “你要做什么?”

    是沈放的声音?

    又不太像。

    那么的冷厉,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

    “你伤了腿,要不了命,但没办法带她走,老老实实呆在这等救援吧。”

    这是林越的声音。

    绝对不会错。我这辈子都不会弄错他的声音。

    巨大的疼痛侵袭着我的神经,身体瞬间被击垮,我合上眼,听见暴怒的声音,“林越,你给我放下她!”

    但抱着我离去的脚步却没有片刻的迟疑。

    我的意识渐渐涣散,但大脑还有微妙的反应。我能感觉到喷洒在我脸上的呼吸渐渐紊乱。他抱着我,要从山坡爬回公路上,想必也很吃力。

    他女儿还要靠我的脊髓救命。

    所以,至少在此时此刻,他不会害我。

    想到这里,我终于放心地,沉沉地昏了过去。

    我真的很讨厌医院这个地方。

    我爸是在这里,被确诊瘫痪,从此卧床不起。

    我妈跳楼后,也是被送到这里,进了太平间。

    而我,也会死吗?

    我微微睁开眼,但很快就被手术灯的灯光刺激得合上眼。

    我的头发被医生掏了一层空,一根铁钩般的针来回掉扯我的头皮。我很没出息地掉眼泪,嘴巴不停的喊妈妈,妈妈。

    医生司空见惯,缝合的动作没有半分犹豫。

    我被这么来回折腾着,脑袋长期处于混沌状态。

    我忽然回到自己二十二岁的那年,回到我人生中最漫长又最破碎的那一年。

    我永远记得,我妈翻出我的怀孕检验单,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时,她脸上的痛惜与懊恼。

    她说,“我李慧霞宁愿老底坐穿,也不要女儿去卖肉!那个姓沈的法官,年纪比你爹都要大三岁。你嫁给他,别人要怎么戳我们唐家的脊梁骨啊!”

    我想说出全部的实情。可我怕她知道我求情不成,反被林越给欺负了,会不会又气得跑去放火?

    父亲瘫痪在床的父亲,妹妹还在读书,这个家离不开我妈的操持。

    我反正都是要出嫁的。早嫁晚嫁,嫁给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平不是坏人。他愿意帮我,愿意给妈妈一个公道,也愿意资助爸爸的医疗费和妹妹的学费。只要我嫁给他,帮他平息这次的丑闻。

    所以即使当着自己母亲的面,我依旧说谎,说我和沈平是真心相爱。

    我放下喜帖后决绝的离开,是希望她明白我的选择与她的案件无关。我想给她消化这事的时间与空间,最后能祝福我。

    结果,她在我领证结婚的当天跳楼自杀了。

    那时,我挽着沈平的手,漾着幸福的笑,接受记者媒体的采访。我的母亲却在另一个角落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灵堂上,我扶着我妈的棺材,哭得撕心裂肺。我妹则面无表情。只有在沈平出现的那刻,她才有了反应。她拿纸钱狠狠砸在沈平的脸上,赶他走。

    我忘不了妹妹唐小词看我的眼神。

    她说,“我妈不接受这个老男人当她女婿,我也不会认他是我姐夫!我读书的事情,不用他操心。我就是去打工,我也不要花你卖肉的钱!”

    那一年,还未成年的小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离开了我

第21章 闺蜜求助() 
我曾经一度打算人流掉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她的父亲是所有厄难的根源。

    但在我接二连三地失去亲人时,这孩子已成为我的慰藉。

    可笑的是,在我最想谋杀她时,我没能狠下心。

    在我想要生下她时,她却以最惨痛的方式离开了我

    昏昏沉沉里,我想起了很多事。那些被我尘封已久的往事趁虚而入,纷纷冒出头。

    我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把这些没用的过去从我脑海里清扫出去。

    环顾四周,我确定自己是在医院。此时,林越站在房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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