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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盛世婚宠:娱乐圈潜规则-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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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场荧幕上的电子时钟秒针仍在缓慢而不可阻挡地转动着,当它又一次指向“12”时,画面霍然转为了演唱会的实时直播现场。

    镁光灯扫过银蓝色的闪耀舞台,扫过浩渺而寂静的体育场上空,扫过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的观众席。

第274章 决裂(09)() 
直到很久以后,顾挽挽还是没有办法去回想演唱会开场的那一刻她的心情。

    当然,她更没有办法去问江陵,当他站在空旷的舞台上、面对着底下那无数排无人的座椅时,是如何唱出了第一声。

    虽然回首往事时她默认那一夜必将是江陵心口永恒的伤,但事实上,当时现场的状况并没有她记忆中的那么不堪。

    至少,江陵的歌声还是如往常一样优美。

    体育场外的广场荧幕上,他的身影也没有丝毫的脆弱。

    他依然连升八k,他依然全情投入,他依然雄雌难辨,唯一的不同,大概只是当镜头切换到观众席时,他再也看不见那些热情洋溢的面孔了。

    江陵唱了一曲又一曲,然而那围坐在广场上、仰头望着荧幕的人群中却从未发出过任何声音。

    整整两个半小时,三十五首歌,沉默却始终如同乌云般紧紧地笼罩在广场上空。

    一片黑暗中,只有不知谁的眼里偶尔一闪而过的荧幕光芒的倒影。

    当江陵终于唱到了演唱会曲目表上的最后一首歌时,顾挽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这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两个半小时。

    压轴的曲目是《霜华》。

    全场的灯光都被熄灭了,只留下了微微闪着荧光的舞台地板的那点儿光芒。

    大江东去般的黑暗里,那一弯闪烁着银蓝色光芒的新月形舞台,如同独自漂泊在无垠的夜空中的小舟。

    金发的冰冷少年孤身一人,站在那弯小舟的中央,轻轻地唱。

    “是什么把我唤醒?在灰色的风,与白色的雪里。我看不见远去的时光,我触不到,那沉睡的回忆。白鸟从青空坠落,冰蓝的月色把一切都掩盖……”

    《霜华》是灰败悲凉的歌,江陵却唱得格外的轻,也格外的清,仿佛他对这个世界从不曾有期待,那些孤寂与绝望,只是他衣衫上一抖而落的雪色。

    他之所以唱,不过是因为想唱而已。

    挽挽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江陵时的场景。

    一众色彩鲜艳的时尚杂志中只有《f&b》破例地用了冷色调,摆成“v”字型,在报刊亭的侧墙上格外显眼。

    封面的黑色背景下是一堵灰色高墙,江陵微侧着头,双腿微微交叉,中分的长发约莫垂到锁骨,上身除了披了件大一号的黑色西装外什么都没穿,张开的外套恰到好处的遮住了**的胸部,下身是一条泛白的牛仔裤。

    他双手自然插入裤兜,神情冷漠,仿佛对一切都不在乎,可以冷静地看着这个世界在眼前毁灭,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打破。

    他身上有种格外动人的疏离与淡漠,他什么都不要,你也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东西。

    他比空更空,却又比实更实。

    那是她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了一种超出一切框架,近乎与“虚构”的美。

    她还能清晰地记得,杂志封面的黑白色调的布景下只有左上角的标题是亮色的,冷锐的银色、凌厉的字迹几乎要破空而出——乱世妖姬!

第275章 决裂(10)() 
乱世妖姬江陵。

    挽挽轻轻笑着重复了一遍杂志的标题,又摇了摇头,如果江陵真得是妖姬的话,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妖姬的话,不是应该被人类无条件的迷恋着才对么?

    “是什么把我唤醒?在灰色的风,与白色的雪里……”

    歌声轻扬哀婉,顾挽挽却有些走神,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很多不相干的事情。

    下大雨的夜。

    冰层下缓缓睁开双眼的少年。

    混淆了性别的尖锐的美。

    一脚被踢开的休息室大门。

    三面而围的深色木框。

    两双错失的手。

    蒙着细长领带、从舞台上坠落的沈湄。

    烤鱼摊的温暖炉火。

    医院空旷走道里,站在病房门口遥遥望着她的模糊身影。

    说“你太弱了”的清淡音调。

    红毯上站在白婚纱旁的伴郎。

    熊熊篝火旁头戴蓝宝石额环,身披纯色披风,里面却穿了一身浅灰色西装的祭司。

    站在餐桌旁,冷冷回望的冰冷目光。

    被风吹起的白纱后,少女漆黑如墨的发紧贴住的腰。

    十指紧握的坚决。

    ……

    那些她原以为早已忘记的画面居然如此真切地浮现在眼前,一帧帧,一幅幅,都像是梦中的幻影,清晰可见,却无法触碰。

    旧日时光不可重现,再往后,他们又会有怎样的际遇呢?

    还可能并肩相立,还可能举杯共欢,还可能笑着定下一个十年之约吗?

    顾挽挽的目光慢慢抬高,落在了舞台中央、那个轻声吟唱的金发少年身上。

    他孤独地站在银蓝色的小舟中,如同站在一颗比他大一丁点儿的星球上的小王子一样。

    世界那样的静,陪伴着他的只有沉默的星星和骄傲的玫瑰花。

    他来到地球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小狐狸,它喜欢他像麦子一样金黄的头发,想要让他驯服它。他们在一起很快乐,看着落日的余光,看着沙漠里细细的砂砾,可是有一天,小狐狸却推开了他,因为他还爱着玫瑰花,在他眼里,它不是唯一的。

    “是什么把我唤醒?在灰色的风,与白色的雪里。我看不见远去的时光,我触不到,那沉睡的回忆。白鸟从青空坠落,冰蓝的月色把一切都掩盖……”

    歌曲已经过半了,按照他们在之前的排练中所演练的那样,接下来的那句“是什么把我唤醒?在灰色的风,与白色的雪里”本来应该由台下的观众合唱的,可是现在……贴满静音泡沫的体育场内除了歌者清冷的声音外再无其它杂音,即使不扭头,顾挽挽也知道马路对面围坐在广场的人群有多么的沉寂。

    可是不知道江陵是唱得过于沉浸其中,还是一时竟忘了场内并没有一个观众,唱过那句“冰蓝的月色把一切都掩盖”后,他竟然双目轻闭,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然而与之而来的却并非想象中的热烈回应。

    没有欢呼,没有尖叫,没有高扬双臂的低低合唱声。

    体育场内,与体育场外,都是一片死寂。

    仿佛这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个孤独的墓场。

第276章 童话(01)() 
在那比死更冷与空的寂静里,夏夜的风,都凝结成了隐痛。

    灯光未熄,乐声未停,孤身站在银蓝色小舟中的金发少年面对着这一腔岑寂,终于缓缓睁开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错愕、迷茫、震惊、重创、绝望、悲伤……他紧抿着双唇,眼底的光芒终于一点点淡去,荒芜如失去星辰的沉沉夜空。

    他的表情那样的不敢置信,就仿佛这是他第一眼看见这无数排空荡荡的座椅。

    音乐声还在静静地流淌,可是歌者已经忘却了旋律,一句、两句、三句……清泠的乐声如同山涧的溪流,自顾自地远去,浑然不顾那还驻足在溪边的旅人。

    江陵轻轻一颤,那原本紧握在手中的话筒竟不知怎么得从手心滑落,“嘭”地一声砸在了舞台的液晶地板上。那一小块地板应声而灭,昏暗的表层有破碎的痕迹。

    话筒落地的声音经由墙壁反弹,一遍遍放大,“嘭!”、“嘭!”、“嘭!”,一声比一声更沉重、一声比一声更持久地砸在人的心口。

    演唱会外沉默地仰望着广场荧幕的会员中,有人把头深深地低下,极力掩住了喉咙深处那几不可闻的啜泣声。

    够了!她受够了!挽挽压抑住心底绝望的尖叫声,霍然站了起来,想要冲上台去叫停这场荒谬的演唱会。她当初就不该同意照常召开的!没有观众的演唱会,被无数人怀着幸灾乐祸的笑容窥探的演唱会,有什么召开的必要?

    即使江陵真得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他也不应该承受这样的折磨,这样的屈辱!

    然而她刚刚站起来,她左边的衣袖和右肩上却同时遭受到了两股轻柔的压力。

    右边,是对着她缓缓摇了摇头的季莫。

    左边,是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的苏嘉诺。

    顾挽挽怔怔看着目若清漆的温柔少年,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苏嘉诺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向了观众席西北角的某个漆黑角落。

    挽挽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不,当话筒撞击地板的回音慢慢地淡下去了之后,她听见了一个微弱的歌声,“是什么把我唤醒?在灰色的风,与白色的雪里。”

    那黑暗里的歌声一句比一句更清亮,更高昂。

    “我看不见远去的时光,我触不到,那沉睡的回忆。”

    昏暗的背景里仿佛有一个纯白的身影在慢慢走近。

    “白鸟从青空坠落,冰蓝的月色把一切都掩盖。”

    灯光师也注意到了台下的异动,雪亮的追光灯在观众席中逡巡了两遍,终于捕捉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

    是郁遥岑!

    她穿着件式样简单的白裙站在座椅的走道间,不施粉黛,周身毫无配饰,只乌发在脑后挽起,额角略有些许碎发,却愈发显得少女眸色明澈,容颜倾城,黑白的无声光影中,仿佛时光都瞬息静止,天地间一切隐去,只有那张盈盈动人的面庞是真实可触的。

第277章 童话(02)() 
她的手上并没有话筒,就这么昂着头望着缺了一角的银蓝舞台,一句句抬高音量唱着。

    “是什么把我唤醒?在灰色的风,与白色的雪里。”

    纯白色的光柱随着她的步伐慢慢地向舞台移动。

    摄影师也立刻切换了镜头,高架着的摄像机在观众席上空滑动,很快把镜头对准了歌唱着的少女。

    巨大的荧幕上的图像也随之改变,但在高清的荧幕上乌发白裙的少女的模样并没有出现那刻那样惊艳。高分辨率的镜头里人像面容惨白,手腕清瘦,双唇褪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浑浊的双目中却遍布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其实在走近之后,郁遥岑的歌声听起来也没有最初那样清亮,反而略显沙哑,甚至根本没有合上节拍。

    可是这一切——都不妨碍她如同位高贵的公主般一步步缓缓地走下台阶。

    她双目紧紧望着舞台上的金发少年,脊背以一个过于坚持的姿势挺得笔直。

    她抬着头高声歌唱,却始终骄傲地不肯让眼底的泪滑落。

    “既然,我一个人活着,也将一个人死去!”

    这一句,她唱得坚定而决绝。

    既然,我被沉重的石头击中额头,那围观的众人一边躲避我的眼神,一边弯腰从泥土中拾起武器;

    既然,我不被列在万民之中,要被不断地驱逐与抛弃,在所在之处成为凌辱,笑谈,讥刺,咒诅;

    既然,黑暗由长空延至大地,帷幔从中断裂,我身戴荆棘冠冕,被钉死在十字架上,鲜艳的血色蜿蜒至全身;

    我又何必再躲避隐藏?!

    我本就一个人活着,也将一个人死去,从不需要任何的垂怜与同情!

    台下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目光坚决的柔弱少女一步步地走下台阶,又走上了空旷的舞台。

    郁遥岑缓缓走到离江陵大约五十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没有再靠近。

    江陵静静地扭头望着她,略有些干燥的薄唇微启,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裙的少女也没有说话,只静静与他对视。

    两人呼吸那样的轻,站得那样的近,看起来好像只是一个抬手就能够触摸到对方的距离,可那横贯在两人间的深深的沟壑,也可以如此轻易地跨越吗?

    终于,乌发白裙的少女微微弯起了唇角,她自然地弯腰捡起了跌落的话筒,坚定地向前跨了一步,与金发少年并肩而立。

    他们的双手,亦如那一日般,十指紧扣。

    只不过,这一次,先伸出手的是她。

    被动着接受了这个紧握的淡漠少年全身一震,沉喑的目光开始缓缓明亮起来,就如用沉沉如墨的天幕中亮起了一颗又一颗的小星星般。

    江陵静静地望了她最后一眼,终于接过少女微笑着举高的话筒,两人一同唱完了歌曲的最后一句歌词。

    “既然,我一个人活着,也将一个人死去。”

    直到唱出了那最后一个字,郁遥岑眼底隐忍的泪意才终于落下。

    透明的泪珠如同珍珠般滑过少女清瘦的脸颊。

    而随着那一滴泪珠落在无边的夜色里的,还有广场上无数少女崩溃的哭泣声。

第278章 童话(03)() 
尽管前一夜带病折腾到很晚,第二天在由c城电视台联合明辰传媒、清河影视、星光音乐举办的第二届“sing!”选秀总决选上,郁遥岑的表现依然十分出彩。

    要说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一直给庄云裳投反对票、坚定地表示“娱乐圈有一个我已经够糟糕了,我不想再看见第二个我”的主持界一姐沈湄的忽然翻盘吧。

    在娇艳秾丽的少女手拉裙摆对着评委席行了个屈膝礼后,她忽然缓缓地拍了两下掌,按下了代表着赞同的绿灯按钮,说:“虽然我一直不喜欢你,但这一路走下来,我终于还是被你的歌声给折服了!庄云裳,恭喜你,不管今晚你能不能胜利,你都是我心目中永远的冠军!”

    这样心灵鸡汤励志范儿的词,可不像是一直都以犀利刻薄闻名娱乐圈的沈湄能说出来的话。事实上,这一番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举动,确实也引起了现场观众和络观众的强烈讨论,收视率达到当晚的一个小波峰。

    一方面,是庄云裳的fans和大多数电视机前的观众喜极而泣地在为庄云裳鼓掌,说“坚持下去,即使连你的敌人都转而会佩服你。云裳,不枉我们那么喜欢你,谢谢你,告诉我们只有实力才是打开成功的大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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