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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为长生-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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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进殿面圣,自然也不可携兵刃。可万一皇帝在殿上来一场瓮中捉鳖,自己可是连逃都无处逃。

    不过此乃后宫之事,皇帝应该不会大张旗鼓,在百官面前捉拿吧。

    一声轻叹与几声轻咳,由散发着书墨清香的书房散开。

    细细想来,如今也算位极人臣,若不出黑白无常这档子事,自己尚在武侯县潇洒快活,与那红颜知己你侬我侬。身子虚弱后去看大夫,查不出什么毛病便放在身上。然后果断时日无疾而终,英年早逝。独留红颜,棺前哀哭。

    而非如今这般,踏上修仙路,被迫斩断红尘。

    至亲白发苍颜,化为枯骨。而自己年轻依旧,这便是修行者。你不斩红尘,红尘也会自断。

    伸手推开窗棂,冷气扑面,天空几分阴沉,一片灰蒙。来京后的第二场雪,似是快要下了。

    不过这万物皆枯的季节,总枯不了世人之人。

    离府试已然不远。那参试的文人研笔霍霍,埋头苦读,欲取得好功名。

    李仙缘虽只是一届童生,但无人敢小看他之文笔。

    轻咳中站起,李仙缘端着茶杯绕到书桌后,镇纸下压着一张白纸,笔墨在一旁。

    轻倾茶杯,一丝温热茶水倒进玉砚台,挽袖持笔细磨,茶色渐变为浓墨,右手持笔,李仙缘开始在空白纸上书写。

    寻突破契机,迈入筑基。

    成钦差以得香火。

    查司徒嫣然一家悬案。

    一年后回纯阳,参与修真界大比,得蟠桃。

    这四件事,为如今要做的事。

    将笔放回笔架,李仙缘抽出墨迹未干的宣纸,轻轻一抖,悬于火烛之上,待其化为灰烬。

    烧灼味散开,恍惚间,李仙缘仿佛看到尚是幼女的司徒嫣然跪坐一片废墟前,童颜被火燎得发黑,无助哭泣。

    叩叩叩――

    正这时,文官家敲响了门,惊醒了李仙缘。

    诚王府传来消息,明日一早,诚王来接他,一同进宫上早朝。(。)

章二百零三。拖去斩() 
冬季夜长昼短。五更天过,已是卯时,天仍暗如昼。

    李府亮起灯光,丫鬟家丁开始忙碌。

    未要人喊,李仙缘便醒了过来。床榻静躺片刻,掀开暖被起身。

    暖炉燃得正旺,哪怕刚醒,离了被子也不觉冷。

    一身白净里衣走到门口,李仙缘推开两扇门。

    彻骨凉意迎面,引得李仙缘呼吸一滞,通体冰寒。

    身后桌上油灯晃荡,将将熄灭。

    昨儿阴了一整日,晚上方下起雪来,

    抬头,天空昏黄,地面一层晶莹,细小雪粒落下。雪仍在下,一夜未停。

    远处庭园,家丁轻扫小径上积雪。沙沙声入耳。

    呼出白气,李仙缘使唤微僵的身体关上房门,反身拿起一旁干净叠好的深色长衫。

    起得这般早,原因无他,今日要上早朝。

    世人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朝亦是如此。天亮得早,早朝便早。若是夏日,想必而更天就要起来了。

    离天亮还一个时辰。赶到皇宫就差不多要上朝了。李府离皇宫还不算太远,那些住得偏远的官员,四更天就要早早起来,准备上早朝。冬日如此,更别提夏日了。

    李仙缘方穿好厚长衫,将长发束起,门外就传来丫鬟唤声。

    “老爷,诚王的马车已经到了,他正在会客堂候着呢。”

    吱呀——

    李仙缘拉开门,方暖和起的卧房又被寒风席卷。

    噗——

    细微一声,油灯干净利索别吹灭。

    家丁在几丈外庭园清扫积雪。丫鬟持着灯笼照亮门前。

    李仙缘伸手接了片雪,随丫鬟穿行廊道庭园,脚踩积雪,发出阵阵嘎吱声。

    天色虽黑,可府上丫鬟家丁往来,一片热络。

    来至会客堂,门外便见诚王他一身金色织锦缎袄子,挺直背对,微扬看向会客堂正前方一副山水图。好似欣赏画卷——没甚可欣赏的,普通山居图,落款写着有些眼熟的名字。起码李仙缘看不出花来。

    琴棋书画,他没一样通的。

    听得脚步声,诚王转过身来。眼眸清澈,唇边含笑温文尔雅。

    他调笑说:“我以为李兄会因上朝而昼夜难眠”

    “我也以为。”李仙缘走进会客堂,身子微暖几分。近日身子愈发乏,觉好似不够睡般。

    诚王定睛凝视李仙缘半晌,见他无紧张之意,微颔首道:“马车就在府外候着,李兄请吧。”

    “请。”李仙缘点头,一同迈槛而出。

    朱门前,兵将排为队列,高头大马,威武挺直,暗纹头盔差着白翎,不同于皇城御林军,却另有其威势。

    一匹镶龙纹华丽马车停李府正门前。

    贵为诚王,自有其护卫。

    文官家候在门旁,与一名将士站一起,束手而立。二人相识,但关系不深,只偶有交谈。

    如此多人,如此严寒。细雪飘扬,夜色下,竟没一丝声音发出。只有马匹偶尔甩头响鼻,喷出白气。

    不知过去多久,文管家忽然有了动作,面朝门内。

    哗啦——

    身旁将士微挪动,身上铠甲发出低沉撞击。

    就见诚王与李仙缘并肩由门内走来。两名丫鬟提着灯笼相伴。

    迈过门槛,打了招呼,文管家躬身问:“老爷,您晌午可还回来?”

    “回来回来,上完早朝就把李兄还回来。”李仙缘二人相继迈过门槛走出,诚王笑着接过话茬,二人相继钻入镶着金纹的马车。

    哗啦——

    那将士跟在二人身后下台阶,翻身上马。

    马车中,点着暖炉,红彤彤暖烘烘。驱散周身严寒。李仙缘二人相对而坐。

    方坐上不久,马车微晃,周遭马蹄声,已是起程了。

    为往外看,李仙缘却知道此时文管家一定站在门口,望向这边。

    不过去趟早朝,气氛却好似有去无回一般。

    许是贵为王爷,需在外人前保持威严,久之憋坏了。一与李仙缘在一起,诚王便敞开了话匣子,说个没完。

    叙旧之后谈风景。风景之后谈人情。

    说了半个时辰,说得李仙缘有了乏意,滔滔不绝的诚王方说起朝堂上需注意之事。

    如不可喧哗,不可东张西望。

    方嘱托了两句,诚王便又说起了闲事

    恍恍惚惚中,耳边净是诚王声音。李仙缘起了困意不陪他,他便开始自说自话,又哪还有一王爷样子。

    迷迷糊糊中,车队来至朝天门。主门不开,车队缓缓悠悠侧门入内,而兵将则全留在了外面。

    其余几门也有马车源源赶来,天还未亮中,竟有几分热络。

    迷糊中,随太子走了段路,周遭似是全是人。窃窃私语声散开。

    “你就在此处站着就好。”诚王轻声道,接着便走开了。

    意识朦胧中,不知过去多久,忽听周围催眠的窃窃私语声一静,好似万兽欢腾树林走入一只猛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震耳喊声忽传入耳。

    李仙缘一个激灵,睡意驱散大半。环顾周遭,就见上首龙椅坐一中年,黄袍加身,威严满满,不怒自威。

    周身黑压压一片人头,具是跪伏的满朝文武。

    李仙缘随众人蹲伏下来。

    “众卿平身。”

    皇帝好似瞎了眼,没看到反应慢半拍的李仙缘。

    百官重站起。站最后一排的李仙缘重隐于人群中。

    毕竟身体只是十三岁少年,并没多高。身前黑压压一排,跳起来也看不到皇上——皇上也看不到他。

    “启奏皇上,臣有要事要报。”中气之声朝堂上响起。

    “督御史,有事稍后再奏,朕此时另有要事。”

    “是——”

    短暂沉寂,一道沉声冷喝。

    “李仙缘可在!”

    唰——

    就似早有准备,满朝文武百官一齐望来。就连那本挡在身前的官员,也都一具让开,让得李仙缘与那九五之尊正式面对。

    “将士何在!”龙椅之上,皇上冷喝。

    哗啦啦——

    数名全身盔甲御林军由大殿外进来,对皇帝单膝下跪。

    “臣等在!”

    声音低沉,目光凛冽。与之对视官员,皆如寒刃横在脖间。

    皇帝冷喝,龙椅上遥指李仙缘。

    “将这姓李的宵小,拖去午门,即可斩首!”(。)

章二百零四。兄与弟() 
薄雾冥冥,长街空旷。一列车马于长街奔驰。

    青石路中,一颗不起眼石子躺在路边。

    龙纹马车直直由石子上驶过。石子被碾得嘣飞,不知钻到哪里去,而马车也轻震一下。

    震幅不显,不过唤醒车内睡着的人是足够了。

    李仙缘醒了后才自己睡着了。

    那被拖出去斩,也只是梦罢了。

    日有所思么李仙缘轻揉眉心暗道。打修仙之后,自己可是许久未做过梦了。

    仔细回想一下,梦境又变得模糊起来。虽说去过皇宫,连后宫都钻进去一趟但他自然不知宫殿内里什么样,一切具是脑补,模糊也是自然的。

    诚王见他醒了,轻笑道:“李兄总算是醒了。”

    “景同兄话有些多,所以我才睡了过去。”李仙缘往暖炉里填了块碳道。

    几乎被指着鼻子骂唠叨,诚王不见恼色,反而有些高兴。他巴不得李仙缘如此。或说见惯了他人卑躬屈膝,李仙缘这对付同辈的态度更令他心喜。

    之前只是自言自语,现在李仙缘理他了,有来有往岂不乐哉。当下又开了话匣,滔滔不绝——

    李仙缘挠了挠眉心墨印,倚靠车厢,听诚王话语不断,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被马车甩得远远。

    马车悠悠,半个时辰后。已达朝天门外石桥前。

    下了马车,王府马夫把马车灵至一边,李仙缘则随诚王前行上桥,穿过朝天门侧门门洞,进入内城。

    他一眼便望见一片广阔白玉广场前屹立一座宫殿。

    武凌殿。

    新京,大商最中心处。

    武陵殿,新京最中心处。

    殿前白玉广场,雕梁玉栏,九十九段玉石台阶连绵,顶端便是武陵殿,大气磅礴。金黄琉璃瓦重檐殿顶华丽,透着重重威严。

    九十九段玉石台阶,威武雄壮御林军两排而立,手持寒光长戟,不为寒风所动。

    李仙缘等人并非来的最早的。台阶上已有两两三三穿着官服的官员。他们见了诚王,停下话语作揖行礼。顺便好奇望向李仙缘。

    诚王含笑,一一回礼。带着牧苏武陵殿前。一阵喧嚣隐约传出。

    龙椅上无人,皇帝还未来。

    迈过门槛,进入武陵殿。

    诚王低声言:“我知你素不喜这些事,满朝文武便不为你一一介绍了,日后有机会再说。

    李仙缘颔首,自觉不再跟随诚王,独自走到最后排。

    他区区一个六品侯,放眼满朝再找不到比他品级更低的了。兴许门外持戟武士都比他品级高些。若不是诚王领着,哪有他来的份。

    而诚王自然是走至右排第二位置,第一是空着的。

    随着官员来得多了,殿内如市集般乱哄哄一片,不时爆发一阵豪爽大笑。

    他算起眼,朝上仅有他未穿官服,一身长袍。又是年纪轻轻。又不起眼,谁没事在朝堂大殿上东张西望,自然看不到最后面躲在柱子旁的李仙缘了。

    柱上蟠龙栩栩如生,赤带如锦文,许是工匠对照龙宫那帮子龙雕刻的。

    见龙爪有点脏,李仙缘哈上口气,拿袖子蹭了蹭,结果没蹭掉。那脏东西好像已经粘到龙爪上了。

    牧苏心想下次带个小锤子来。

    李仙缘位在门口,冷风吹进来多有些寒意,他两手插入袖中,又往柱子后站了站,打量朝堂,隐约看出朝上官员派系。

    连他个头次上朝的童生都能够看出,除非皇帝是瞎子,连这都看不到。

    诚王所言无错,皇帝真在刻意让二子相争。

    刚站定不久,就听身前几名五品文员窃窃说,太子回来了。

    太子?

    李仙缘几分好奇往门边看去。

    冬日晨光,几率雾色投进大殿,映照出一道斜长人影,正拉到前方诚王脚下。

    一道并不高大人影迈步走入。他相貌平常,粗看去有近三十岁。有几分正气。穿着一身蟒袍,肤色古铜,身材壮实。步伐稳健,更像是将士而绝非那位传闻中的太子。

    他未望向李仙缘这边,李仙缘也看不到他的正面,但猜也猜得出那双眸如何坚韧。

    他未看两边任何人。披着晨曦,龙行虎步,走向那朝堂前端,缓缓转身,含笑望来的诚王。

    “久日不见大哥,如今一见,却是差点认不出,还以为是哪里的昆仑奴。”

    诚王儒雅含笑而谈,如对就不见之好友。话语却是尖酸刻薄。

    “呵。”太子轻哼,走到诚王面前,微微俯视矮他几分的诚王:“弟弟才是,越发细皮嫩肉了。”

    诚王一触即离,并不与太子纠缠此话题,转而问道:“大哥在蜀国待了数月,不知有何收获?”

    “稍后你便知晓了。”

    一片官服挡在眼前,挡住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挡住了兄弟二人针锋相对。

    似乎也挡住了李仙缘的仕途。

    修士入朝为官,自古也数不出几个。就是那向来不靠谱的祖师爷吕洞宾,也是辞了官后才修得仙。似乎这其中有何皓束制约。

    过了片刻,武陵殿忽静下来,见一搭着拂尘,一身紫服,面白皮嫩的老太监走至上首,高声叫喊。

    “皇上驾到——”

    重重人影挡着,甚都看不见。只有那众官员一同压下身,高呼吾皇万岁。以及片刻安静中的那脚步声。

    李仙缘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师门。对皇家他没甚敬意,自然不会跪,蹲下意思意思得了。

    他不敢抬头看,怕那皇帝注意他,喊出拖出斩首这话来。

    眼眸斜瞥,门槛就在脚边,转身就跑还来得及,况且——

    李仙缘将袖中玉牌往里塞了塞。那老神仙给的玉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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