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邪尊-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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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了。等义父问起,那那我还成什么人啦?害我没能完成任务,这股怨气今日就全出在你们两个蠢蛋身上!”
正在心里发狠,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踢开,两个黑脸大汉立在门口,横眉怒目,气势汹汹。一人个子稍高,左眼拖着条长疤,另一人较矮,右眼拖着条长疤。这两人当前一站,立将出路堵死。程嘉璇轻按了按剑柄。沈世韵根本没将敌人放在眼里,森冷的目光只一扫,那两个大汉立刻软了,点头哈腰,赔出笑脸,早没了店伴描述的凶狠之相。
沈世韵冷冷的道:“二位来此有何贵干?”那矮个子跨前一步,赔笑道:“姑娘,先别动怒,我们可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特地来跟您做一笔买卖”沈世韵冷声道:“我既非生意人,更与二位素不相识,做买卖一说,从何谈起?”
那矮个子赔笑道:“您别忙着一口回绝,我们担保这笔买卖对您有利无害,您就真不动心”沈世韵打断道:“用不着,多谢二位的好意。我跟你们没一点交情,竟就肯牺牲自身利益,迁就于我,我承认你们是天大的好人便了。”
那矮个子挠了挠头,道:“我们听说姑娘得了一架绝世好琴,现在就是想劝说姑娘,不管您当初花了多少银两,我们兄弟都出双倍价钱买回。这一转手,您不但没损失,反而赚了一笔,怎样,还是很合算的吧?”
沈世韵冷笑道:“消息倒也灵通,这与你们有什么相干?”那矮个子道:“这琴放在姑娘手里,不过是个摆设好看的,在我们兄弟,意义可就大了去了,您还不知道,这琴是”那高个子喝道:“二弟!”那矮个子缩缩脖子,不言语了。
沈世韵道:“二位若是当真爱琴,尽可往各地琴行随意挑选,何苦执着于这一架?”那矮个子道:“我兄弟俩在街头卖艺,那是凭本事混口饭吃,没招谁,也没惹谁。你们抢走了琴,我费了好大的功夫,这算打听出姑娘昨夜曾在此处弹琴,又花了大笔钱,才问出姑娘房号。担心搅扰了您休息,干等到这么晚,才敢前来拜访。”
沈世韵冷道:“多此一举。不是我说什么,有大笔的钱通融问话,还不如重去买一架琴充数。”那矮个子苦笑道:“我说了,这琴对我兄弟俩意义不同。村里人听说我们把琴弄丢了,气得抄起大棒子就打,那棒子啊,你们都不敢想,有这么粗”一边张开手掌比划着。
程嘉璇冷笑道:“喂,不对啊,你们骗钱时不是都说了,父母双亡,流落异乡?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死去的亲人还阳探亲?”她昨夜与玄霜嬉闹后重又和好,已听他说了买琴经过。那矮个子极是尴尬,道:“你也说我们是骗钱,这话自是当不得真了可是那架琴那架琴”
沈世韵道:“哦,莫非是那架琴有什么特殊之处?可否见告?”那矮个子刚想开口,受兄长目光威慑,连连摆手道:“绝对没有,绝对没有,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架琴,只是我们用得久了,感情深些”
沈世韵冷道:“还在撒谎!不肯跟我说老实话,凭什么要我如你们所愿?”手腕一翻,从桌底抄起一架琴,悠然道:“我确是有一架琴,但又怎能证明,这就是你们的?”那矮个子一看到琴,悬着的心也定了,道:“来,我指给你看。”刚要跨前,程嘉璇抢上一步,道:“站住!就待在那里说。”
那矮个子不慌不忙,道:“你看琴的右下端,用梵文刻了‘七煞绝音’四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那就代表了”程嘉璇惊呼道:“七煞?七煞至宝?”那矮个子却并没露出喜逢知己情状,一头雾水的道:“七煞至宝?什么七煞至宝?”那高个子皱眉又喝:“二弟!”
那矮个子一甩手,道:“大哥,你别管了,到了这一步,我定要把事情都跟她明说,我瞧这两位姑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我们兄弟两个是住在那边赫图阿拉荒村的,听说故老族居于此,好像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怕我们见财起意,一直没明说。我们算计着荒村里埋了宝藏,整日装模作样的耕田犁地,差点没把村子给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挖出什么,我们就猜是自己胡思乱想,也就不抱甚希望了。
大约是六、七年前吧,我也记不大清,村里来了一个外乡人,他刚被人发现时,受伤很重,满身都是血迹,还断了一条腿,我家里救了他,等他醒了,就悄悄跟我们说,昭宗祠就是我们村子里的一座破旧祠堂底下有一座古墓,他还知道一条通往冥殿的捷径,说着就画了一张图,指点我们去某处寻宝,条件就是取得的宝物得归他,他会给我们银子。我们根本不信,当他发烧,烧得糊涂了。
过了几年,我们都有了一股子闯劲,不甘心一辈子窝在个鸟不生蛋的破村子里,在家中翻了大半天,才找到那张旧图。按照图上指示,果然挖出了宝琴喏,就是这一架。那个‘七煞绝音’我们也不懂,是给一位西域来的大和尚看了,听他说的,还说这琴是个无价之宝。
我们可都高兴坏了,那外乡人这么久没联系,谁晓得是不是返程路上伤重复发?而且他也没给过咱们好处,我家里还救了他一条性命,他欠咱们的,吞没这琴也算不得昧良心。再说,这琴是埋在我们村子古墓里的,怎么凭空就成了他的?他也就是个利用我们办事的盗墓贼。这样分析,也就心安理得了。
我们兄弟空有一身蛮力,就打算到建业镖局讨个差事,正好有了这琴打通门路。恰好建业镖局也正想着献上点贡礼,送给青天寨的大王,算是付了买路钱,以后押镖经过太行山,青天寨都不得跟他们为难。干镖局这一行的,想混出点名头,不是看你武功有多高,而是需要你跟江湖上的朋友都混个脸熟,到时他们认你的旗号,自然就会卖些面子。有道是官匪本为一家,也就是那么回事。
可我们村里人知道后,大发雷霆,说那古琴是什么恩公的遗物,应该妥当保管,怎好轻易献给他人。我们两个气不过,偷拿了古琴到街上卖艺,小公子跟我们说,他是残煞星的徒弟,又咳咳”
想到他用古怪手法点得自己手足瘫软,两人竟败在一个孩童手下,堪称奇耻大辱,不愿多提,咳嗽了几声又道:“我们对江湖上的事不甚了然,多方打听才得知,那残煞星早背叛了祭影教,现今是过气已久的人物。当今武林,势力最壮大的便是青天寨,就连魔教也久无作为,退居次等,谁又能惹得起他们?”
沈世韵心中不满,冷冷的道:“青天寨有如今猖狂,还不都是给人抬出来的?若是天下有志之士齐起反抗,早就将它灭了,你们自愿助纣为虐,怨得谁来?”
那高个子一直没多开口,此时沉声道:“这琴我们是取定了,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动手!”他末尾二字一出,那矮个子立即抢前一步,程嘉璇动作比他更快,一脚踢出,同时拔剑在手,向前斜切,喝道:“让开!”那矮个子猝不及防,手腕被划出一道伤口,怪叫一声,掌锋一沉,劈向程嘉璇右肩。程嘉璇向侧退步,另一掌接连拍出,上下翻飞,将敌方攻势逐一架开,提指点他左肋。
第二十一章(11)()
那矮个子高抬右掌,欲从中阻截,程嘉璇一猫腰,从他手臂空档间钻过,绕到他身后,反肘撞中他背心,手掌顺势推出,那矮个子刚一转头,双眼就被蒙住。一旁的高个子不待援手,先趋前夺琴,沈世韵三指按住琴尾,猛地一抽,将琴揽在怀里,脚底连连错步,退到窗前,那高个子纵跃过方桌,仍向前冲。沈世韵拨弄两下琴弦,几个高音响过,那高个子脚步定住,眼神逐渐转为空茫。
沈世韵轻声唱道:“你道那金戈铁马,战鼓声声,白刃霍霍,大炮三声如雷震”那高个子全身痉挛,不由自主地抬起一只手,在眼前僵硬摆动,连带着双腿也受到影响,右腿不住起落,左腿在地面绕圈。琴音缓慢,他动作便也迟缓;琴音急促,他动作便也迅速。
沈世韵又唱:“挽绣甲跨征鞍整顿乾坤,辕门外层层甲士列成阵,虎帐前片片鱼鳞耀眼明”那高个子恢复如常,用力一振臂,又要扑上,背后却听“呼”的一声风响,那矮个子抛下程嘉璇,取出了一柄大钢锤,向高个子砍来。
那高个子一怔,叫道:“二弟,你干什么?”一边左右侧身闪躲,那矮个子越攻越急,功夫似乎瞬间进境数倍,那高个子怒道:“二弟,真要动武不成?”铛的一声,抽出根***,架了一击,震得虎口疼痛,手腕酸麻。
沈世韵唱道:“全不减少年时勇冠三军,金花女换戎装婀娜刚劲”那矮个子双手一转,钢锤抡扫敌人下盘。那高个子双脚跃起,在锤柄上一蹬,越向半空,伸指点他胸前穴道。
沈世韵唱道:“小文广雄赳赳执戈待命,此儿任性忒娇生。擂鼓三通辕门进,众将士听我把令行”那矮个子退开几步,铜锤在身前狂舞,向前推出,那高个子举枪上架,“咔”的一声,枪从正中断开,铜锤仍推向他胸前。那高个子足尖一点,向后跃开,顺手抄起条板凳。
沈世韵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那矮个子手脚剧颤,忽然反过手腕,将钢锤对着头顶“当当当”的连敲三击,立时**迸裂,瘫倒在地。
那高个子惊魂未定的抛下板凳,他与这亲兄弟虽是手足同胞,一向却只拿他当做跟班,并没什么感情,见他惨死,权当少了阻碍,大张双臂,便要扑向沈世韵。忽感后心一凉,一柄染血的长剑从胸前透出,却是程嘉璇趁机补了一剑。
沈世韵琴弦连拨,曲调高亢,那高个子胸前的伤口愈发扩大,从薄薄的一条细缝成了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整个人一阵抽搐,回撩的手也停在半空,无力再挥,程嘉璇一剑将他手臂砍下,那高个子砰然倒地。
客房中陡然两人丧命,程嘉璇不屑的将尸身踢开,看到沈世韵轻轻抚摸琴身,满脸爱惜,不由诧异道:“娘娘,这是怎么回事?没听说您会武功呀!这琴”
沈世韵沉吟道:“本宫大致了解这架琴的功用了。它能依照使用者心思,将音波传达于气流之中,蛊惑敌人身心魂灵,予以控制,并能感知外界敌意,自行反击,的确是个难得的宝物。到得高层境界,一曲间即可血流成河,但我是初次使用,技艺还不大熟练。”
程嘉璇道:“已经很好了,这架琴又能避免内功不足的缺陷,只要多加修炼,一定会适合娘娘。”心里却想:“好险!不过这架琴该不会认主吧?”沈世韵微微一笑,忽的神色一转,道:“这且不提,对了,你刚才对人家说过什么?七煞至宝?”
程嘉璇一惊,刚才与敌激战,几乎快将此事忘了,一时拿不准是承认后加以辩解,还是矢口否认。正踌躇难决时,沈世韵却道:“算了,还有谁会跟你说这个?等皇上他们回来以后,你通知胡为到我房里来,我有话问,那时你不必待在旁边。不过在皇上及众将面前,可不能透露一字。”
程嘉璇道:“是,胡大人总也放不下瑾姑娘,晚上常到客栈后院发呆,一坐就是整个晚上,平时也不跟大家说话。”沈世韵冷冷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程嘉璇一怔,讨个没趣,仍是侥幸逃过一劫,不再开口。
入夜,程嘉璇照沈世韵示意,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下楼,果然在后院里看到了胡为。只见当空一轮圆月,一个人独自坐在台阶上,长长的衣袂直拖及地,盖住了身侧的惨淡孤影。手中亦无酒杯,场面看来倍感凄清。
胡为手中握着一块绒布,正在映月擦剑。剑面已被擦得如明镜般光亮,能照出身后影像,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程嘉璇,只是不屑搭理。程嘉璇踮起脚尖走上前,抬起巴掌,在他背上猛地一拍,见他仍是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向旁跳到侧面,在他身边抱膝坐下,嘟着嘴道:“真没劲!你就不会假装被吓到?捧捧我的场也是好的!”
胡为正眼也不瞧她,冷冷的道:“对你?没必要吧。你不是整天喜欢腻着贝勒爷么?怎么没找他去?”程嘉璇甩了甩手,故作神秘的道:“因为有些事只有胡大人能替我解答啊,你可比贝勒爷更渊博。我问你,七煞至宝具体是指什么?”
胡为听了她前半句奉承,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但等“七煞至宝”钻入耳中,猛地一个激灵,这才转过头,圆睁双眼盯着她看,道:“七煞至宝?你怎会得知?听谁说的?”
程嘉璇对他反应十分满意,笑了笑道:“除了韵贵妃娘娘,还有谁会如此清楚这个大秘密?我可是念着咱俩是朋友,特意来提醒你,免得待会儿她问你的时候,你没防备,几句话就泄了底。结果哼,好心当成驴肝肺!”胡为讷讷道:“娘娘要问我这这怎么会的?她的原话是什么?”
程嘉璇托着额头,道:“她说,让我在大家都回来后,找你胡大人进房问话,还说在皇上面前绝不可提。你想哪,这不是意图私审?到时会动什么私刑,可都说不清楚哎,你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要这么心虚?”胡为站起身,衣袖一甩,道:“不关你的事。”说着转身走入客栈。
程嘉璇冲着他背影瞪了几眼,嘀咕道:“真难伺候!你不肯说,难道我就没办法了?”一面快步跟上,凑到天字二号房前,四面一张,见无人留意,便悄悄侧身贴在门板上。她跟玄霜玩耍多年,唯一长进的只有这偷听技巧。
房内半晌寂然无声,沈世韵坐在吱嘎摇晃的藤椅上,翻阅着一本诗集,久不开腔。胡为手指反复收缩,在心理较量上已露怯意,忍不住道:“娘娘,唤卑职前来有何吩咐?”声音冷淡,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私事免谈的架势。沈世韵冷冷一笑,将诗集合拢,道:“胡先生,你随我办事已久,这么多年来,本宫待你怎样?”
胡为早听惯了此类套话,也依照惯例,道:“娘娘待卑职恩重如山。”沈世韵微笑道:“恩重如山是谈不上,但本宫自问也对得起你了。我知道你为着当年洛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