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巨擘系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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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天,江诚于瀑布下苦练不辍。
在这种高强度而又高效率的练功下,他的武功境界突飞猛进。
基础拳脚以及基础身法,都已达到了第二重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熟练度,即将触及第三重天的大关。
这便意味着这两门基础功夫,他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而除此之外,魔躯也已练到了第一重天百分之五十的熟练度,算是略有小成。
寻常不入品的刀剑已难以伤到他,体魄已然变强了很多。
云雀翔的身法也随之练到了融会贯通的层次,达到了第二重天百分之四十四的熟练度。
他现在纵身一跃,便可腾起离地四丈之高,那也便是一跃十几米高的程度。
可惜时间有限,凡俗之事缠身,便是想要这般继续苦练下去也不行了。
江诚算是明白为什么江湖中一些高手都选择遁世,不再追名求利。
因为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若将精力再分散到其他的地方,那么追寻武道只会更为艰难。
练武,念头杂了,整天想些蝇营狗苟之事,那么心思也就不纯了,练不成什么大名堂。
江诚心中警醒,但却义无反顾再次投身江湖。
他现在还弱小,还需要借助于大势力的力量和资源培养,无法脱离组织。
就像一只雏鹰还未成长起来,那便需要成年雄鹰的庇护和培养,待真正成长起来之后,才可展翅高飞鹰击长空。
在山脉的外围寻找到了焰尾。
这马匹在山中自行觅食生存了这么久,没有被豺狼虎豹给吃了,便足以见其灵性。
它也只在山的外围打转,不入林子,否则其奔跑的速度必然要受到林中树木的限制,届时遭遇虎豹毒蛇,便将丧命。
江诚在山中找来一些赤油草。
这种草的汁‘液是一种染色颜料,很难洗下去,只会随着时间变长自己慢慢变淡。
他将一大把赤油草搓出汁‘液涂抹在了焰尾的身上和尾巴上。
立即一匹好好的千里宝马成了杂毛马。
赤油草说是赤色,其实涂抹上了身后,却呈现一种黑色,这黑色随着时间推移变淡才会成为赤色。
以这种草的汁‘液可以很好的将焰尾马掩饰成一匹杂毛马,那如火焰般的尾巴也能稍作掩饰。
虽然看上去这匹杂毛马未免也太雄壮了些,却至少不那么引人注目。
上马,控制面部肌肉收缩骨头,江诚在一阵毛骨悚然的脆响中,已然稍微改变了些模样。
而今唯一尴尬的是他只穿了条亵裤,上身一件精金锁子甲,颇为狼狈。
对此江诚也并不在意,这些很快便会解决。
一只白鸽从天扑扇着翅膀飞来,江诚抬手接下,取下信函。
看完信函之后,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掩人耳目()
烟尘滚滚马蹄急,奔行百余里,前方道路上突地就闪出了一道人影。
江诚并不惊讶,勒缰下马。
一名穿着黑大褂戴着黑头巾的精悍男子便迎了过来,向着江诚抱拳施礼后,便将背着的包裹递给了江诚。
包裹里是一套看起来很普通的衣物,还有一个很普通的路引。
江诚背起包微微点头,拍了拍焰尾马把缰绳递给了此人。
陌生的精悍男子很快骑着焰尾马走了,向着相反的方向,并非去往太渊城。
江诚去往一旁的荒道,换上衣物,将狭刀挑起包裹提着,看上去就是一个落魄江湖客的模样。
冷月宝刀太扎眼,在他出来时,就被他连同那条藏有金丹的腰带一起埋在了山谷里。
这狭刀却显得很普通,两尺多长刀,刀鞘漆黑,刀柄也是漆黑,看上去毫不起眼,似乎都不算入品的兵刃。
这样一把刀,再穿着一件粗布马褂,下‘身是一双草鞋和一条洗得发白的宽脚裤,戴着个草编的绳子箍‘住头发,他已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现在,就沿着这条官道走,距离太渊城还有数百里的路。
如果能遇上一条商队那是最好的。
他有一个新的路引,换了一个新的身份,准备再次混进城。
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璧。
傍晚,太渊城东城码头,月色映着波澜海面闪烁着鱼鳞般此起彼伏的光。
这片由巨岩砌的大码头停了很多的货船,海风徐徐吹着,带着独特腥味儿,并不算太冷。
因为这时候有很多精壮的水手或卸货的伙计赤‘裸‘着身子,吆喝着还在卖力的干活。
他们精壮健硕的身上,已都被汗水沾染,热气腾腾,呵出的热气连成一片,致使这片热火朝天的码头在眼下这个时节,也感觉不到太多的冷意。
一些监工四处走动着,大声鼓励或是呵斥。
船上的一些商家在和交接货物的商家聚在一起笑谈着,抽着大烟,喝着酒,有些不算美却也不算丑的暴露女‘人陪着。
江诚从货船上背起了最后一袋货物,在两名监工和一名商家的目光下走下船,将货物卸到码头指定的位置堆好。
“这是新来的吧?看起来还挺精壮。。。。。。”
船上的商家吧唧一口旱烟,咧开一口满是黄牙的嘴笑道。
“啊,还行,这小子的底细我也查了,是跟着贾老三的商队进的城。虽然木讷却还算上道,交了些茶水费,我看他练了点儿本事,也就给个活计他做着。”
一名监工点头笑着回应。
“这段时间要多注意一点儿,一些城外进来的陌生人都盯紧了,现在形势有点儿紧张,上头也准备动真格了。”
商家微微颔首,公式化的提醒了一声,也没太在意。
江诚把这一麻布袋子几乎三十斤的货物放下,和其他货物堆在了一起。
他的身上已经被这货物渗出的残渣黏得身上发‘痒。
这一堆货物都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全是海盐。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近这大海自然也是吃盐。
这些海盐在太渊城那是烂大街的货物,但经过商人低价收走运往其他地域,便可价格翻个几倍乃至十几倍。
甚至若运往到那遥远的南方或者西方,翻个上百倍都不止。
当然,按照性价比来算,运太远了也不划算不值当。
毕竟这些海盐都太沉,路途遥远花费不低,若是再遭遇几波强盗土匪,那也就血本无归。
强盗土匪是很少有劫盐的,但也不可能颗粒无收就空手而归。
不要盐要钱总行吧,没有钱要命要几个人作奴隶都是可以的。
江诚脱下马褂,使劲一抖,粗布马褂上的一些粗盐粒便悉数抖落了下去。
这已是距离上次他离开太渊城后的第五天。
之所以相隔五天才回来,也是为了避免被人盯上察觉。
他当日如此高调的出城,必然已经引起了海外百盟以及龟石岭那边的注意。
甚至官府的人都有可能已经盯上了他。
那几方势力的眼线散布在城中各处,肯定会因他的刺激更加警惕、观察细微。
若是出城之后绕个弯儿又回来,正是大家神经敏感的时候,一些生面孔自然都格外注意,那却就不好行‘事了。
现在这已过去了五天的时间,城内各方势力的眼线也就没那么盯紧了。
他在今天上午与人交接后换上衣物,拿着新的路引,便混入了一个沿途路过的商队。
交了十几文钱搭一趟顺路车,也便顺利的混入了城。
进城后晃晃荡荡,找了点儿鼠路,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便加入到了码头伙计的行列。
之所以掺合到这里卖苦力,也是不想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他毕竟是个生面孔,进了城后若直奔客栈住下,时间短还好,长时间必然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到时候再想闹出点儿什么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行行都有门道有潜在的规矩。
在这太渊城,官府和几大势力貌合神离,关系错综复杂。
愣头青刚进了城,还未落好脚跟便贸贸然去做什么事,那是最忌讳的,很容易就撞得头破血流。
“拿着,你的工钱,这是吃的,晚上就去集舍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一名监工走了过来,长脸小眼,脸上长了些脓包,扔给了江诚一串铜钱和一块冷得发硬的窝窝头。
江诚表情木讷的接过,一直点着头,然后转身跟着其他散伙的人一起离去。
长脸监工望了一眼江诚的背影,瘪瘪嘴转身也走了。
虽然是个生面孔,要盯紧点儿,但江诚这幅木讷弱智的模样儿,实在让人生不起什么警惕心。
警惕这么一个呆‘子,自己都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了。
集舍其实就是码头旁建立的一个巨大的木质棚子。
棚子四周都是用麻布连在一起围着算是挡风的墙。
这些麻布便是那用得破损的麻布袋子拆开后系在一起做成的,东破一个洞,西破一个窟窿。
海风一吹,还会带着些浓浓的咸味儿。
这样的集舍有好多间,全是供卸货的伙计住的,里面的床铺也就是一些干草铺垫,没什么床铺。
江诚大口大口吃完窝窝头,随着一伙人进了集舍,毫不起眼。
第一百二十二章 蛰伏()
肮脏。
杂乱。
咸腥而又带着些骚臭的气味儿。
这是江诚进了集舍后的感觉。
没有灯。
所以进来后便感觉四周都显得很是阴暗。
每一张面孔都在阴暗中看不清晰,陌生而冰冷。
江诚揣着那一串二十文钱的铜钱默不作声走到了集舍的角落位置,在那里刚坐下。
“滚开,刚进门儿的?这门儿里的海底懂不?这位置是俺们的。”
一个阴暗中的人影走了过来,走到面前还是显得很阴暗,面孔似乎狰狞,冲着江诚呵斥。
海底,那是江湖行话,指组织里的规矩。
听他这腔调,不似东北这边的人,江诚没说话,只是慢慢站起了身。
虽说低调是个理儿,但太低调很了,那也会引人注意。
至少是个人都来欺负你,想不注意你这怂货都难。
所以他也没打算让步,他木讷的表情在阴暗的光线下仍旧显得木讷,仿佛面前是只狗在叫。
“你丫的给俺们让开。”
那人直接动手了,粗‘壮有力满是老茧的大巴掌直接朝江诚的脸上招呼。
“啪!”
还没等这人的巴掌招呼到江诚的脸上,江诚背后的狭刀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刀鞘直接抽到了这人的脸上。
用的力道并不大,却也足以打得对方脸上开染房。
这人一声惨哼,招呼到江诚脸上的手被江诚轻易避开,口鼻都被抽‘出了血,牙齿都松动。
“古叔。。。。。。你还敢伤人!”
旁边冲过来一个青年,壮硕的身子跟个小牛犊似的,对着江诚怒目而视,但看到江诚手里那狭刀也有点儿忌惮,却并未上前。
“都和气点儿,和气点儿啊,新来的,这集舍里小打小闹可以,可莫要愣头青闹出人命,不然我们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一道仿佛两块木头撞击般的沉闷声音传来。
随着这声音传出,有光亮从外面飘了进来,是一个人提着个破旧的油灯。
在这人的身旁还有几人,为首的却是一位皮肤黝‘黑的独眼络腮胡大汉。
提灯的和几个伙计都簇拥在这大汉身旁,这人似乎有点儿来头。
“杜老大!”
“杜老大,这新来的下手真狠。”
集舍内的伙计看到这独眼络腮胡大汉,立即热情打招呼,态度都显得很敬畏。
杜老大,杜摆,这可是有来头的人,其小舅子就是负责这片码头的一个监工,自己更是练过几年武,算是半个江湖人。
“都安歇去吧。”独眼大汉对着众人摆摆手,旋即又看向了江诚。
“木头,陈头儿也跟我说起过你,我知道你有几手功夫,不过这一亩三分地儿,规矩不能破,你要占这块地儿,那就得交点儿茶水费出来。”
这便是讨要好处了。
很正常的一件事,行行业业都有那么点儿小内幕,这杜摆既然被人称为杜老大,自然是维护规矩的人。
规矩的建立,便是为了维护上层的利益,越是身处高位的人越不希望有人破坏规矩,越是维护规矩。
因为规矩就和他们的利益挂钩,破坏了规矩,就有损他们的利益。
江诚默不作声数了十枚铜钱递了过去。
杜摆脸色微微缓和,一扬头,身旁就有一名魁梧伙计走过来收了铜钱。
“阿古,拿着吧,换个地儿去,这木头是陈头儿带进来的人。”
杜摆看向那被江诚鸠占鹊巢了的汉子,笑了笑。
魁梧伙计扔过去五枚铜钱给他,便算是一点儿安抚的费用。
这汉子见状,也只得收了钱悻悻作罢。
“好了,都早点休息,都守点儿规矩,晚上除了大小解去雪隐,哪里都不要去。”
杜摆提醒了一句,转身施施然走了。
雪隐,即隐所,也就是指得茅房,有个典故,“雪”指的是雪窦山的明觉禅师,“隐”指的是灵隐寺。
因为明觉禅师曾经在灵隐寺司厕职,所以寺刹即以雪隐称厕。
这本是方外人的名词,流入中原便成了江湖人口中说的茅房。
江诚靠在这集舍角落的梁柱上躺着。
这角落的位置阴暗、肮脏、但暖和且很隐蔽,周围本没什么人离得近,在江诚露了一手后,一些人便更离得远了。
一个集舍内的空间是够大的,虽然人也多,但每个人占据的位置也有个十几平方,称不上太拥挤。
这片码头,是被海外百盟包下的。
进出物资都被百盟把持,受到官府监制,码头上的伙计都是招入做工的苦力,其中也不乏一些混得不如意的江湖练家子。
一般而言,练过几手江湖把式的,即便混得不如意,也能去给一些富贵人家的府邸充当护院,或是加入一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