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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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和闻之,也不知风菱刻意激他说出他与闵殇早就面和心不和了,只顾跑到风菱跟前,连忙解释道:“道长!其实桐和与闵殇压根并非同心,还望道长与仙长助桐和度过难关,免天下道门遭灭顶之灾。”
终于,这一回风菱打消了要走的意思,挑了挑眉,好似很惊奇地问到:“哦,此话怎说,难道桐和长老遍访名仙名道不是为了守住闵室江山?天下道门的灭顶之灾又是从何说起?”
听到风菱的询问,桐和晓得,无论这位名叫太阴的修士,还是天蓬,两人的智计都非常人所及,在两人跟前遮遮掩掩的话,迟早会连这两人都不肯帮他了,于是半真半假地将天子与他的矛盾解释了一番。
其中铜和把他与天子如何算计雷泽家的事,给稍稍提了一些,道:“总之桐和为天子铲除了一个家族,相当于也掌握了天子的许多秘密,然而如今桐和没用了,天子猜忌心重,一定会将桐和灭口,桐和即将沦为下一个雷泽言,而天子要铲除桐和势必要将华阳派一同覆灭。
如今华阳派是天下道门之首,恐怕华阳派遭难后,天下道门必乱。道长,你我都是修道之人,难道道长忍心看着天下道门毁于权利斗争之中吗?”
桐和说得声泪俱下,要不知情况的还真能信他一二,特别当他提到天下道门时,凡修道之人,不管各为其主也好,各有夙愿也罢,都会动心到想帮他。
毕竟,桐和说的也并没有道理,如今华阳派是天下道门之首,若是华阳派出了什么事,那道门之间必然会有一场角逐,谁都想做那第一的位置,道门之间一定会掀起一场内斗,到时候这混乱的天下会更加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风菱点了个头,道:“桐和长老说的极是,不过贫道倒是不懂了,桐和长老的华阳派即是天下道门之首,长老手中亦有部分兵权,天子要动你一时半会也难得实现,不知桐和长老为何如此着急的招兵买马,难不成长老是想做这九州的王,造反?”
风菱最后两字咬得极重,听得桐和猛地一怔,他的确有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虽说最初准备反闵殇只是为了自保,但现如今却是想胁迫闵殇,做这九州的主宰,试问谁不想一言九鼎。
当华阳派立于天下道门之巅后,那再做一做整个天下的王者,岂不是更满足。
风菱的话问得如此没有避讳,桐和也不再瞒着,只是话语稍微委婉了一些:“天子动我只是早晚,桐和也不过无奈之举,桐和万般没有弑君的想法,只是想让天子稍稍听一听桐和的话。”
“挟天子令诸侯。”风菱淡淡一笑,天下八十一路诸侯,九州至今仍掌握着五十路诸侯,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谁都想要,只要控制住天子,没有天子之名,却有天子之令的话,那的确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现如今的闵殇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只有架空闵殇,朝中三公中除去另外两公,彻底控制住闵殇,桐和才能跃居那个位置。
风菱拇指摸了摸食指及虎口处,她早就帮桐和想好了办法,道:“桐和长老像现如今这般招兵买马委实慢了些,既然长老诚心相交,贫道倒有一番毒计,赠与长老。”
桐和见状,话到此处,已经没有任何可隐瞒的,见风菱面上那看不清的神情,就好像是一位谋士,真分不清她到底是否是真的不问世俗,可还是毫不犹豫问到:“还请道长示下。”
“桐和长老乃当朝大司空,剩下朝中两相,乃大司马,大司徒,这两人中,大司马心性死板,一向与新贵不和,与长老政见不合,又手握三十万兵权,与当年的雷泽言相似,故而桐和长老将最近雷泽言的谣言散播之事放在他的头上,他自然会被天子排斥;
至于大司徒,为人胆小,若天子真被挟持,他恐怕也不敢出来放肆,为今最要紧的事,是如何挟持天子,如何在不被天下共斥的情况下‘挟持’天子!这件事贫道给桐和长老想了一个办法——召开道门大会,邀天子主持。
当然这是双刃剑,可能会让长老反陷入危险之中,但是做成了的话,长老不仅能成为天下道门中实质上的唯一掌门人,也可以挟天子令诸侯,做九州的王者”
之后,风菱又与桐和谈了两个时辰,在她的建议下,桐和闻之可行,直接拜别了风菱,往宫中赶去。而后,风菱借口她在桐和之处住着并不方便,告辞了桐和,临时住到了富阳城中的客栈中,将客栈包了下来,以便接下来更方便的行动
第588章 复宠()
富阳宫中,天子寝殿外,桐和到来时,门外站着两位大臣,这两人便是风菱口中所说的大司马许文昌,与大司徒李斯,两人正焦头烂额地围在门口絮絮叨叨着什么。
桐和来后,与两人互相打了个躬,虽桐和与许文昌一向不和,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摆出了一幅你我都互相欣赏的模样。
招呼之后,桐和向李斯问到,两人所来何事,只听李斯道:“昨夜近孟国前线五百里加急来报,孟国与僧国两方战役接近了尾声,孟国兵败,特遣使来与我国求和,希望我国派兵增援,我与许大人特来寻圣上拿主意。”
孟国这么快就败了?桐和闻之,眼中滑过了一丝计较,这件事他居然不知道!
显然天子最近在刻意冷落他了,只是没想到僧国居然如此强悍,这两国开战不过短短一个来月,孟国就接连丢失数座城池,看样子僧国自安鹿县会战后已然跃居天下第二大强国了。
桐和继续想着,一面与李斯问到:“那圣上如何说?”
李斯叹了口气,很是为难,望着紧闭的漆红殿门,道:“唉!自三日前慧夫人染了风寒后,陛下就休了朝会,三日没上朝了,天天守着慧夫人。”
言外之意,便是李斯三天没见着闵殇了,所以别说拿主意,就连话都没能说上半句。
话音一落,许文昌也情不自禁附和起来,说来,他应当是最郁火难平之人,当今王后便是他许家人,许文昌的亲女,三日前那一闹,许王后心中自然不甘,借着许文昌来宫中探望之时,好生抱怨了一番。
后宫与朝堂往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着雷泽家的余孽又有了复宠的迹象,第一站不住脚的自然便是与后宫关系匪浅的人了。
许文昌想着闵殇居然因为一个已经衰落的家族之女荒废朝政,一怒之下,大骂道:“哼,那个祸国祸民的妖女,不过是死不足惜的罪人欲孽,陛下也是被妖术蒙了心,早晚得把这祖宗基业给废了!”
李斯闻之,忙用手肘拐了拐许文昌的胳膊,递了个眼神,示意桐和以及另外还有几名侍卫在旁,道:“许大人慎言。”
许文昌被如此一捅,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虽说还是有几分担忧,但如今九州大部分兵马都在他手,天子更是依仗他压制桐和,他倒也不算惧怕。
此时,殿内,雷泽卿感了风寒,虽脸色苍白,但却仍旧容颜不衰,相反有一丝伤情动魄之美,就连水溏中的鱼看了去的话,也会因此沉入池底。
闵殇在雷泽卿一旁,眉头深皱的用手绢擦拭着雷泽卿时不时从额头滚落出的汗珠,但门外的话却听得真切,只是未曾理会罢了。
其实,他最初也没打算把雷泽卿接到自己的宫中来,可是在三日前,雷泽卿晕倒后,闵殇将其抱回里屋,才发现那冷宫中雷泽卿所住的屋子,连一床像样的棉被都不曾有,于心不忍,便将雷泽卿带回了自己的宫中。
这几日来,雷泽卿的病情总是反反复复,偶尔醒来倒还是会说几句感激之语,撑着她那虚弱如蒲柳的身子,柔声细语在闵殇耳旁说着软嚅之语,时而又昏迷中,总叫着闵殇放过她,或者求闵殇救救她。
这样下来,又惹得闵殇越发心中疼惜。
这雷泽家已经家破人亡了,留下个孤女,让他日夜折磨,如今想来倒是做得过分了。
正念到此处,雷泽卿渐渐醒了过来,娇容卧于病榻之上,却露出了一抹沉醉的笑颜,轻声道:“陛下。”说着,雷泽卿便要扶着床沿起来。
闵殇见状,忙伸过手臂,揽着雷泽卿的肩,将自己的身子当作了雷泽卿依靠的背枕,温柔地问到:“卿儿醒了?想吃些什么,朕令人下去准备。”
雷泽卿闻之,鼻翼微酸,不觉倒吸了一口气,抽泣起来,这一声嘤嘤的哭声不大,也不恼人,只让人觉得心底宛如扎了一根针,疼得想揉上一揉,故而不难见到闵殇难掩关怀又道:“怎么了?是听到殿外那些人嚼舌根,不高兴了?”
雷泽卿摇了摇头,柔软的身子又往闵殇身上靠了靠,道:“听是听到了些,大人们说得对,陛下快些出去吧,卿儿无事,卿儿这只是高兴的。”
“高兴?”
对于闵殇的不解,雷泽卿抬起头看到他渐渐沉淀的眼底,却浅浅一笑:“因为卿儿每日能一醒来便见到陛下,自然欢喜,卿儿不奢求陛下日日都在,只求能醒来偶尔见到陛下,哪怕一月一次便好,抑或两月一次,卿儿都自当欢喜,这样卿儿便有了希望,至少知道陛下会来,便已知足。”
听得雷泽卿如此说,闵殇神情一怔,黯了黯,张开凉唇欲说些什么,却到口中止住了,而又听雷泽卿补充道:“再者说了,卿儿的确是死不足惜的余孽,哪里有甚资格缠着陛下,让陛下伤神,都是卿儿的错,不该出生在雷泽家”
话音未落,雷泽卿又痛彻大哭起来,这一回闵殇倒出言制止了雷泽卿的胡说八道,道:“卿儿无错,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糊涂话。”
说完,两人又说了几句,只见闵殇安抚了雷泽卿,还劳心地亲手给雷泽卿盖上了被褥,这才往殿外走去,拉开门时,几位大臣还讨论得热烈,见闵殇来了,顿时噤声不言,恭恭敬敬请安,道:“陛下。”
说话间,桐和低头时,用神念观测了一下闵殇的表情,见闵殇盯着许文昌的眼神较之前狠戾了许多,心下不由计较了一番。
桐和也没想到雷泽卿还能东山再起,不过如此更好,雷泽卿想来应当会感念他替她给雷泽玥送信之事,若这个时候她得宠,那自己可以借着雷泽卿的关系,里应外合扳倒许文昌,天子失去了许文昌这个臂膀,那这九州的江山还不在他桐和的掌控之中。
而那时再召开道门大会,胁迫了闵殇,他不听也得听,若是实在不听,就扶植一个更听话的小天子好了
第589章 明月宅()
富阳城中,一处取名为明月的私宅,宅子不大,不过却分外雅致,位于城南南郊。
自三日前宅中搬来了一户人家后,这宅子就意外的热闹,据说宅子的主人是一名得道的高人,霁月清风不说,又道行高深,且还饱读诗书。
而宅子的主人并不抗拒外人,总是设宴款待名流士族,以及城中修道做官或者正准备入官的新贵,且在宅中,但凡到此的宾客都视若上宾,酒膳供应,琴乐礼应,想来便来,想走便走,造成了车水马龙的景象。
接连三天,都有慕名而来的各界人士来到明月宅,与屋主谈经论道,相谈甚欢。
至于他们为何会听闻此处,也全赖于这宅子的主人,风菱阁下难得不小气的花了大钱,在城中造了些舆论,让人都觉得她是来自于仙山的隐士,当然风菱散播出去的话大多都是真的,她也的确有卜卦论道,谈古论今,琴棋书画的本事,只不过没有说她的真实身份罢了。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结实这九州京城的权贵,以应日后所需。
要瓦解一个王朝,兵攻是不够的,若单纯只是屠杀,那她与北国那群野蛮人有何区别?血流成河不说,还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但内部瓦解就不同了,她要的是九州真正的臣服,而不是被迫。
今日明月宅休闭,没有接纳客人,院门紧闭,而堂厅之中却坐满了十来人,皆年纪不轻,甚至鬓发斑白者居多。
这些人每人脚下一个蒲团,都跪坐与蒲团之上,向最前方坐在楠木椅上的风菱打了个躬:“家主!”
一声之下,风菱放下了正要掀起的茶盖,笑眯眯地望着这些个前辈,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道:“晚辈雷泽玥,见过各位世叔,今世叔们能应邀前来,玥万分荣幸,不足之处还请世叔们提点一二。”
话音一落,这些风菱口中的世叔又回了一礼,且有人想站起来回应,被风菱礼貌地压了下来,请他们不必拘礼。
说话间,风菱看了一眼身后侍着的翠儿,这些人到明月宅都是翠儿的功劳,全赖于这几日她到处游说,才说得这些人前来面见风菱。
当然他们见风菱是一回事,听不听风菱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这些人虽然都曾经是雷泽家的家臣,发誓与雷泽家共进退,但时过境迁,雷泽家都销声匿迹了一年有余,加之闵殇在灭除雷泽家之后,收买了士族人心,要将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思扳回来,还真不容易。
故而,风菱为了防止这些人首鼠两端,将自己埋在富阳城中的所有御妖宗修士全面启动了,一方面监视各族人,一方面在宫中也布下了眼线,防止有人接近天子高密。
这会儿,在场的,至少有半数人,与其说是自愿来的,不如说是风菱半胁迫的,因而在场不难见到有人脸色并不好看。
然而风菱对此视而不见,对众人说到:“各位世叔,当年隶属我雷泽家,我雷泽家曾庇佑各位家族,可惜当年雷泽家蒙难,致使各位无所依赖,玥在此向各位世叔表示歉意了。”
“家主说的哪里话,主家蒙难,我等力薄,不能鼎力营救,还望小主人不要介怀。”其中一名族长听到风菱如此恳切,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给两方都找了个台阶下。
的确,说起来,雷泽家被判为九州的叛臣之后,起初也有替雷泽家说话的,可惜到后来,一直坚持的都同连坐判刑了,而剩下今日在场的大多都被破不敢在言,如今怎料想,雷泽家后续有人,回来了,而这些还在京城的,自然很难一开始就敞开心扉面对风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