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乱芳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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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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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世间不缺痴心女()
“哐当”,房间之中传来一声巨响,守在门外的天星和妙风急忙推开房门冲进去,看见房间中的一张桌子已经被龚兴文拍碎,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侯梦然认识他数月以来,从没与见过他如此愤怒。
只见龚兴文站起身对侯梦然道:“梦然,对不起,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回中原去找出真凶!”
侯梦然惊慌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龚兴文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侯梦然望着龚兴文,一边摇头一边后退。
“夫君,梦然说过,你做任何选择梦然都会支持,但也希望夫君尊重我的决定,如今家父尸骨未寒,侯府也被张、余二人所夺,我两个哥哥早年在战场上不幸身亡,如今我是侯府中唯一的支柱,我很想追随夫君一生,可是……可是……”
龚兴文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要为父报仇,自己又何尝不想?至少侯梦然还知道真凶是谁,可是自己连杀害父亲和太师父是谁都不知道,连自己也遭受了不白之冤,二人感同身受,最能明白对方的处境。
踌蹴了许久,龚兴文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张纪海那帮奸贼,替岳父大人报仇,也会夺回本来该属于你们侯家的东西。”
“然后呢?”侯梦然似乎更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对不起,我也要为我父亲报仇,你难道不可以和我一起走吗?”
“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想离开这里,夫君和这位霖雨姑娘同是中原人,也同是江湖中人,也许她才是夫君最终的归属,你来到我的生命里,我就当你是夜空中的一颗流星,我看见了就心满意足了。”
“梦然!”
“夫君什么都不用说了,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
尹长风大声呵斥道:“姓龚的,我告诉你,你哪里也休想去,我曾经说过,你要是敢辜负小姐,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如今王爷虽已经仙去,但你也万不可辜负王爷的嘱托。”尹长风、蔡文琚和杨雪松三人从门外走进。
龚兴文以为尹长风说的是关于侯梦然的事情。
“待我为太师父和父亲报仇之后,我自会上门请罪,要杀要剐随尹兄意。”
“你若真辜负了小姐,我当然不会放过你,但我要说不是这件事。”
龚兴文有些意外,不知道除了这件事,侯生还嘱托什么事,严格的说那日拜堂的是月儿,自己还没有和侯梦然真正拜堂,还算不了侯家的人。
“那是什么事?”
尹长风从怀中拿出一块东西,朝龚新文递过去,蔡文琚一眼就认出那是青龙军符,不自觉地上前走了一步,但龚兴文却不认识,问道:“这是什么?”
当龚兴文接过那块青龙军符时,蔡文琚、尹长风、杨雪松、侯梦然同时跪下,不约而同道:“参见新任云南王!”
龚兴文一惊,将手中青龙军符扔在了尹长风的身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尹长风道:“如今候王爷已逝,王爷又无子嗣,你是小姐的夫君,王爷遗言,将王位传给你,至今日起,你就可以凭这块军符号令三军,一起讨伐张、余二人,如今余飞已经被杀,那余飞的玄武军符多半落入了张纪海的手中,他收编了余飞的残余势力,现在只有你带领众位将士和蔡文琚将军联手,方可阻止张纪海的阴谋,也只有你才能为死去的王爷报仇。”
龚兴文没有想到侯生竟然将如此大的重担交付自己,以前以为只要灭了张、余二人就行了。如果一旦接令,就表示一日为云南王,那终身就为云南王,为父报仇之日遥遥无期,倘若被中原人士知道这个身份,误会加深一层,不仅弑师父和父亲,搞不好还会弄个投敌卖国的罪名,那洗脱清白之日更加渺茫,无论怎样想,都不能坐上这云南王的位置。
龚兴文道:“我一定会为岳父报仇,可我一定也不会接下这军符,蔡将军有勇有谋,应该有这个资格继承大位。”
龚兴文这一番话说得蔡文琚心中热血沸腾,虽说他从来没有对青龙军符动过什么念头,可是对于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难免有些动心的,佯装推辞道:“龚少侠是少年英雄,又是后王爷的女婿,王爷如今尸骨未寒,少侠不应该违背王爷的遗言才对。”
龚兴文还是不接,尹长风捡起军符就跪在地上僵持,谁也不肯退让。
妙风闪身而来,抢走尹长风手中的青龙军符,对着众人道:“这是一个好动西,你们都不要,那我冷月宫就收下了。”
尹长风大怒道:“你是何人?快快将军符交出来!”
妙风对他的话听而不闻,走向龚兴文道:“是不是我们帮你将张纪海杀了,你就和我们回冷月宫?”
龚兴文毫不迟疑道:“是!”再也不顾任何人的感受。
妙风道:“这又有何难?”拿着军符飞身出门,瞬间不见了身影,众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守在蔡府大门的邱磊只感觉一阵微风拂过,看清妙风的身影时,她已在数十丈开外!
周裕入正在余府中行走,突然破空之声传来,耳朵微微煽动,辨明飞来事物的方位,右手一举,一枚银针夹在双指之间。周裕入认识那是冷月宫使者用的银针,上次可没有少吃这银针的苦头,银针末端携带着一卷小纸条,将纸条取下,在掌中抹平,上有八个大字:“十里外河边竹林处。”
不多时,周裕入到来,不见一个人影。
“出来吧。”
竹林后走出一人,周裕入看见了妙风。
“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目的虽不相同,但也不完全背道离驰。”
“那又怎样?”
“我需要你的帮助。”
“哦?冷月宫的妙风使者竟然会来求我这个无名小卒,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周裕入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你不用废话这么多,你只用说这买卖是做还是不做?”
“那得看价钱合不合适,这亏钱的买卖傻子都不会做的。”
妙风心道:“这周裕入果然老谋深算。”
周裕入大笑起来,当他看见妙风手中的青龙军符时,立即制住了笑容,目光变得深邃充满了食欲,宛如一只饥饿的老虎看见了身前的猎物。
周裕入一把抓来,妙风早有防备,巧妙地躲开了抢夺,周裕入也很识趣,不再继续。
“说吧,什么条件?”
妙风道:“杀了张纪海!”
“可以,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这是我的事。”
妙风道:“看来你并不是很想做这桩买卖?”
周裕入很自信道:“这些东西迟早都是我的,为何要急在这一时呢?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这个道理我懂。”
妙风终于松了口。
“那什么时候才能杀掉他,我要越快越好!”
周裕入试探性问道:“一个月?”
“不行,绝不能超过半个月!”妙风语气中不容半点商量。
“你既然认为在半月之内能够杀了张纪海?那你们自己可以试试,告辞!”
周裕入“告辞”二字刚一说口,就不见了身影。果然想利用周裕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武功已经很高,想不到比起他的武功来,心机竟然更是深不可测,这也难怪能在老谋深算的蔡文琚府中潜伏十年之久。妙风心中产生一缕庆幸:还好众人是在云南,在中原要是他投靠了玉面郎君潇湘子,中原武林肯定会遭灭顶之灾。
妙风有些失望,回到刚刚离开的房间之中,众人似乎知道她会去而复返,一个人都没有离开,霖雨走来,拿走妙风手中的青龙军符走向龚兴文。龚兴文接过军符道:“那我暂代云南王之位,事成之后我一定会离去。”
妙风不知道在刚刚离开这一段时间内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只希望尽快将此间事情解决,带龚兴文回去向皎月宫主复命。
蔡文琚等人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神情,只有侯梦然一人悲痛不已,她不能和龚兴文一起离开,也没有理由让他留下。无法确定他报仇之后是否还会回云南,人生世事无常,幸福来临和离开都没有任何提前的征兆,让人随时随地猝不及防。
龚兴文上前去扶起侯梦然,长叹一声,在她耳边说道:“如果报仇之后我还活着,我会回来找你,你一定要等着我。”
侯梦然感觉龚兴文好残忍,为什么给了她绝望之后又要给她希望,就在不久前看着龚兴文毅然决然想要离开的样子,心里已经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龚兴文为侯生报仇离开之后,就去大理苍山圣应峰南麓的“寂照庵”削发为尼,从此青灯古佛长伴一生,远离世俗,远离红尘,远离这世间的牵绊纷扰。
侯梦然以为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可是对龚兴文用情太深,听见这一句还不知能不能实现的承诺,就全面击溃了她做下的所有决定。情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可也是世间最厉害的解药,它能让人瞬间从山巅跌落至谷底,也能让人在绝境中逢生。
侯梦然听见这一句不能算是承诺的承诺,小脑袋钻入龚兴文的怀中,青葱玉指死死拽紧龚兴文背后的衣衫,生怕一松手便是永决,哪里还有半分侯家小姐的矜持,龚兴文的手微微抬起,旋即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他哪里还敢再拥着身前的女子,自己身负大仇,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走向生命的终结,现在再抱着她,对她来说更为残忍。
但是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总有一天她会重新站立起来,龚兴文的心里满是酸楚。眼前女子的身躯如此单薄,性格却又是这么地倔强,真不知这是上天的赏赐还是愚弄。突感到胸口冰冷一片,龚兴文被拉回了现实之中。只见怀里的女子双肩轻轻颤动,看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像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突然被理解,只是想一时流尽所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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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抛弃一切为真情()
床上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古庙月渐渐醒来,感觉头痛欲裂,刚想翻身胸口传来阵阵剧痛,撩开衣服一看,竟然受了剑伤,无法动弹,不知自己为何会在这里,脑中对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件也想不起来,还好能记起一个人,那就是唐文。转头一望,竟然发现唐文在房中的椅子上坐着,他脸上充满了倦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文雅俊俏,古庙月永远都不会忘记唐文小时候为了一串糖葫芦坐在地上哭鼻子的样子。
唐文觉察到了什么,睁开双眼,看见床上的古庙月正在望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把头转向一旁朝她走来。
“庙月姐姐,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唐文很是诧异,她竟然记不起是被唐振华刺伤的,记不起那就记不起吧,记起了反而更伤心。
“庙月姐姐还是先养好身子吧。”
古庙月摸着脑袋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越使劲的想,脑袋就越痛……”
唐文上去急忙抓住古庙月的手道:“那庙月姐姐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古庙月看见他抓住自己的手,有些羞涩,但也没有拒绝。唐文也是一怔,有些意外。
这时门外走进一人,大笑道:“恭喜唐兄,贺喜唐兄终于抱得美人归。”
唐文一听是周裕入的声音,有些厌烦,害怕古庙月受到刺激,立即转身想叫他出去,不料古庙月却问道:“唐文,他是谁?”
果然不出周裕入所料,古庙月真失忆了,不然此番不会这么平静。还未等唐文开口,周裕入回答道:“我是你未婚夫的朋友,听说古姑娘受伤了,特地带了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前来看望姑娘。”
唐文一脸吃惊,望着周裕入,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胆敢在此胡言乱语。身后的古庙月又问道:“谁是我未婚夫?”
周裕入道:“看来古姑娘还需要补补身子才能想起来,昨日姑娘在园中赏花突然晕倒,可是急坏了唐兄,唐兄可是一夜未眠在房中照顾姑娘。”
古庙月望见唐文双眼发黑,知道周裕入说的不假,心疼不已。
周裕入继续道:“我这次带来的东西中有百年灵芝,对恢复气血有很大的帮助,还希望古姑娘及早将身子养好,及早和唐兄喜结连理,我还急着喝二位的喜酒啊!”
古庙月道:“有劳公子费心了。”
唐文向古庙月望去,只见古庙月一脸绯红,很是羞涩,逃避自己的目光不能对视,唐文心中大惊:“难道庙月姐姐真只记住了我一人?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古庙月对唐文道:“既然公子来了,那你就陪公子聊聊吧,我有丫鬟照顾不碍事的。”
周裕入顺势接过话茬道:“唐兄可不能重色轻友啊,再说古姑娘需要静养,唐兄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唐文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了不让古庙月看出破绽,佯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头嘱咐了丫鬟。
一出门,唐文脸上刚刚装出的喜悦之情不见了,周裕入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二人不说话,周裕入走在前面,唐文跟在后面。一刻钟之后,两人来到河边,河中的鸳鸯正在追逐嬉戏,丝毫没有因为二人的到来受到打扰。
周裕入道:“你看它们玩的多开心。”
唐文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周裕入还是望着河中的鸳鸯继续说道:“难道你和古庙月不想像这鸳鸯一样活下去。”
唐文没有说话,这确实是他心中希望的生活,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
“你的手段很高明,但不是我所希望的。”
“过程不重要,结果达到了就行!”
“这么说,庙月姐姐如今受伤也是在你的计划之中?”
周裕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唐文想着古庙月差点丧命,心中好不愤怒,抽出长剑架在了周裕入的脖子上,周裕入甚至早就料到唐文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