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难为:殿下,咬一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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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长信把一切看在眼里,上前一步,毫无顾忌的握住她的手,将匕首拿走,有些不悦的说道:“这里是佛堂,不适合舞刀弄枪。”
青鸾突然觉得眼前人很复杂,越是这么温和,越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她第一次反感自己这双沾满血腥的手,因为他的接触,让她有种亵渎的自卑感。
“我的任务是刺杀你,任务失败,求神拜佛也无济于事,太子发落吧。”青鸾从不迷信,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独孤长信说这些没用的,既然暴露,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独孤长信打量了青鸾一会,便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饶有兴致的说道:“福临殿守卫太严,还是王云的府邸好下手些,你很聪明,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这人气场比沣王强太多,这种被人放在砧板上拿刀戏耍的感觉着实不好,青鸾干脆把自己身上暗藏的几把匕首全都丢在地上:“贱名不足挂齿,多说无益,太子下令吧!”
“你是第一个闯入福临殿的刺客,你很大胆,考虑的也很周密,本宫一个人在这待久了也无趣的很,不如你留下来陪我一个月,我就放你走,如何?”独孤长信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
青鸾越来越不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在下只是一个杀人工具,若日日伴着太子左右,太子恐怕更无趣,太子要找的应该是歌舞侍妾进殿。况且太子应该明白,死士完不成任务,回去也就是死路一条。”
“有哪个死士还会为自己的后路考虑的这么周详?听闻沣王手下的暗人个个手脚都很利落,其中有一个叫青鸾的最为得力,替沣王解决了不少麻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独孤长信说的平静,却听得青鸾心惊肉跳,沣王监国,沣王府更是防卫缜密,暗人一事鲜少有人知道,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独孤长信却了解的一清二楚。
见青鸾不说话,独孤长信呷了一口清茶继续说道:“沣王府所有女暗人皆有为沣王侍寝的记录,唯独你没有。所有沣王府的暗人都必须服毒以受控制,唯独你没有。所以不如我们打赌,看你一个月不回去,杳无音讯,沣王会有什么举动,如何?”
独孤长信既然如此说,必然是在沣王府有得重用的细作,他说的这些青鸾不想多做解释,命在他人手上,她无从选择。
“不知青鸾要以什么身份留在殿下身边?”青鸾不再废话。
“这几天王云要养伤,你就暂且易容成王云,待他回来会给你安排一个宫女的身份,留在福临殿伺候。”独孤长信不假思索的回答,似乎这一切他早就想好了,只是在等着青鸾自投罗网。
青鸾面无表情的走到他旁边,将人皮面具拿起重新粘在脸上,“王云”便又好好的站在北魏太子独孤长信身边了,一切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王云府上也没有传出一点王云受伤的消息。
青鸾本就话不多,这三天跟在独孤长信身边,也只是看着他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政务,两人几乎没有再说过话。直到五天后,王云带伤回来当值。
王云受伤后没多久,福临殿的人就到府上通知了让他休养几日,并叮嘱王云这几天休养的时候将带宫女进宫的事办好。
王云不知道独孤长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进殿后看见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时,刚长好的伤口一下子又崩开,惊呼:“殿下小心,这是刺客!”
青鸾本来就觉得在福临殿里尴尬,此时越发的脸色不好,既然本尊来了,索性也就把面具摘了下来,冷冷说道:“看来王统领还要回去养伤几日。”
独孤长信也是看着他又氲出血的左胸,顿了一会又继续批阅奏疏。
王云见他没有反应,渐渐地也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点了自己穴道,赔罪道:“是臣失礼了,殿下赎罪,殿下叫安排的宫女入福临殿的事也已经办好了,这是宫女的衣服,不知道姑娘穿了合不合身。”说着王云就将衣服端到青鸾面前。
青鸾长这么大,从来都是穿一身夜行衣,女人衣服这还是第一次。
独孤长信听她原地愣着,放下笔抬头看她:“去换上吧,不然总是奇怪的很。”
青鸾不甚愿意的拿着衣服去了后殿,她常年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最不愿意穿的就是裙子,行动太过拘束不便。
待青鸾走后,王云大着胆子说道:“福临殿二十年来第一次有女人住进来,殿下这是……”
独孤长信眉头微皱,这王云是从来不多问多说的,今日这样破例,难道真的是自己的举动太过异常了吗?
4。第4章 温柔与阴谋()
“她是东齐沣王手下最出色的暗人,也是第一个进入福临殿的刺客,闲来无聊,有趣的很。”独孤长信说着索性放下奏疏,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见主子这么说,王云也不好多说什么反对的话,只能提醒:“她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刺客,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独孤长信突然心底生出一点反感,不悦的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养好,暂且回府中休养吧。对外就说是你生了病,本宫暂时找了个宫女来伺候。”
正说着话,青鸾已经穿好衣服从后殿出来,只是她的头发却是披散的,王云见了又是不顺眼,立马斥道:“福临殿里,你披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
青鸾心里也憋着火,但本来就是自己失礼,不好发作,就只能小声说道:“我一直都是男子装束,不会梳女子发髻……”
王云听了有点哭笑不得,眼前这真的是个女人吗?连个头发都不会梳,枉费自己还担心殿下着了她的道,再看独孤长信,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青鸾,王云转念又想,太子今年已经二十岁,身边从来连个侍妾都没有,若真是喜欢,身份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皇家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独孤长信见王云在这青鸾颇为尴尬,索性就命令道:“还不回去养伤?”
王云不敢再多事,行了礼便退下了。
而青鸾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自问杀人在行,可是摆弄这些女子的胭脂水粉还有复杂的发髻,真是不行。
“不然我就像以前一样束起来,您看可以吗?”青鸾说着已经麻利的上手将头发绑起来。
独孤长信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她重新回到后殿的镜子前面,解开她绑头的绳子,拿起梳子替她将头发梳顺了,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在脑后。
“本宫小时候每天看母亲梳头,也不曾给别人梳过,却比你做的好许多。听闻沣王手下所有的暗人,除了杀人,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皆通的,想不到你竟是个例外。”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梳头,就算是青鸾再冷血无情,说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脸上不自觉的就有几分红晕。
“多谢殿下,我以后可以自己来。”青鸾说着话就站起来了,总觉得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很不适应,尤其是镜子里还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别着急出去,这头上总要有个装饰,你等我一会。”独孤长信说着就快步走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小盒子,上面已经蒙了许多灰尘,可见长久没人动了。
青鸾见他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敢打扰他,眼看着他从盒子里拿出一只攒珠的金钗,很新的样子,给她插到发髻旁边。
“想不到太子殿下这里还有这样的东西。”北魏太子体弱多病不近女色,独居福临殿二十年,这里有女人的发饰青鸾确实觉得很稀奇。
独孤长信的脸色暗淡了许多:“早年收着的一些东西罢了,今日才排上用场。晚上的贵妃摆寿宴,你要同我一起去,不能太不像样子。”
北魏惠安帝,一生只得一位皇后,那便是独孤长信的母后,可惜皇后当年难产而死,独孤长信从出生就被立为太子,惠安帝此生也再没有立过后,后宫中位分权势最高就一位端贵妃,其母家是与王家实力相当的门阀世家贺兰氏。
端贵妃年纪也有三十多了,却依旧盛宠不衰,与她身后的家族有莫大关系。这些年来在后宫独大,她过生辰,成日里闭门不出的太子也要给面子。
“宫中许多规矩我都不懂,而且你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宫女,恐怕会招出许多麻烦。不如让王云包扎好了回来……”青鸾如实说着,虽然她从不曾在深宫生活,但是宫中那些诡计手段她听闻过不少,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
独孤长信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不出去见人,沣王的细作怎么知道你就在本宫身边呢?”
青鸾惊讶:“宫里有沣王府的细作?”这北魏皇宫出了名的难入,而且在沣王身边这些年,沣王府的细作十有八九她都知道,唯独这北魏皇宫她不曾听说,沣王只说北魏皇宫检查太严。
独孤长信这回笑开了,言语中不乏讽刺之意:“你以为你知道沣王多少呢?”
青鸾垂眸不再说话,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杀人工具,沣王自然不会什么都让她知道。
“今晚宴会上会有人刺杀父皇,王云有伤在身不敌,本宫不方便出手,所以就有劳你了,无需留活口。”独孤长信说着话把青鸾的匕首拿出来。
青鸾皱眉:“太子手下不乏高手,何必要我出手?”
他很认同的点点头:“是啊,可是有几个人比你身手还敏捷呢?且远水解不了近渴,大动干戈只能打草惊蛇。”
等到了时辰,独孤长信乘坐车辇,青鸾随侍在车辇旁,前后两百禁军护卫,浩浩荡荡的前去玉华宫赴宴。
一群金甲禁军中唯独青鸾一个粉衣宫女,难免显得格外扎眼,出行没多久,整个宫中私下都传开了,太子殿下身边有女人了。
玉华宫中,惠安帝与端贵妃上座,宾客也都到齐了,只等独孤长信来了好开宴。端贵妃虽然年过三十,但是保养甚好,与下座的年轻嫔妃相比也毫不逊色,大有艳冠群芳之势。
等了许久也不见太子的影子,端贵妃面上有些不安的问惠安帝:“陛下,姐姐的忌日刚过,臣妾生辰却大摆宴席,太子会不会生气不来了?”
惠安帝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两鬓有些发白,见端贵妃不安的样子,只觉得颇为心疼,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往常年都不曾办过寿宴,信儿他都记在心里,就这么一次他不会怪你的,况且朕昨日特意派人去通知过了。”
端妃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拉近与惠安帝附耳小声说:“陛下,臣妾刚听说太子这身边有女人了,是喜事将近了吗?您可不准瞒我。”
5。第5章 暗涌与善心()
惠安帝听闻也是惊讶,往常多次提议给独孤长信选妃,他都不愿意,而且身边也不曾有过侍女,连他这个父亲都一度怀疑他是否身体有什么隐疾,难道是才碰上合意的吗?
“朕近日不曾去看过信儿,竟不知道此事,底细可都知道吗?”惠安帝脸色看不出阴晴的问。
端贵妃看似有些尴尬的娇嗔道:“太子的事臣妾可不敢过问,哪里知道什么底细?好像是王云给带进宫的,待会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如今北魏朝堂是王氏与端贵妃母家贺兰氏互相制约平衡,近年王氏借着太子的东风膨胀的厉害,若再出一位太子妃……惠安帝辛苦经营这么多年,自然不愿意看到一家独大场面,所以端贵妃这简单几句话已经让他对青鸾没了好印象。
随着一声高唱“太子到——!”在座所有嫔妃、命妇及其他使臣宾客都起身,青鸾跟着独孤长信不紧不慢的步子踏进玉华宫接受众人行礼,独孤长信看众人一眼脚步并没有停下,直到玉阶前才住步,礼仪半分不差的向惠安帝单膝跪下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青鸾既然是以宫女身份出来的,自然也就跟在独孤长信身后行礼,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这大殿内上百双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她。
惠安帝见到独孤长信后,略显浑浊的眼睛一下子有了亮光,甚至激动的站起身:“平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见父皇不用这么拘礼,快入座吧,朕特意准备了你喜欢的吃食。”
独孤长信这才起身,身后众人也随之落座。而今天的寿星端贵妃似乎瞬间就被人遗忘,只是她脸上依旧挂着明艳的笑容,她从来没指望独孤长信能对她尊敬,今天能将他请出福临殿已非易事,旁人也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这样想着,端贵妃也就不觉得尴尬,反而主动说起话来:“也不知道身后这位是哪家千金呐,瞧这水灵的……就像是御花园今晨刚开的睡莲一般,真是好颜色,太子殿下难道就不准备介绍介绍吗?大家伙这眼睛可都望直了。”
惠安帝也是看着独孤长信等回答,这第一个、第一次总是让人好奇的。
独孤长信今日穿着整齐,就连平日里披散的墨发也都束起,没了佛堂里那股温和儒雅,只觉得一举一动都英气逼人,甚至多了那么一点锐气。
“贵妃惯会说笑,再没有比这丫头更粗糙的了。近日王云身体不适,所以暂且找了个会点武功的可靠的人代他。”独孤长信含笑解释。
王家女子皆从诗书礼仪,断不会舞刀弄枪,惠安帝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脸上渐渐浮上笑容:“王云武功在年轻一辈里算是拔尖了,这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比他好吗?”
闻言端贵妃似乎也来了兴趣,附和道:“是啊,本宫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独孤长信看了端贵妃一眼,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进宫是保护本宫安全的,不是来表演的。贵妃还是适合看看寿礼和歌舞。”
端贵妃自讨了没趣便不再说话,心里想着今天的好戏还在后面。惠安帝见她面子上过不去,便招呼人开宴,在座众人由端贵妃的姐姐湘国夫人开始,一一为贵妃献上寿礼。
青鸾垂眸,今晚来这一趟,见识过北魏宫里的暗流涌动,让她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对于今晚的刺杀也有了自己的决断,她也更加清楚了一件事——待在独孤长信身边太过扎眼,他正在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此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