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娘亲被抢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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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众人闻声,纷纷朝天机子看过去。
段微知道,他粉末登场的时候到了。
“天师为何如此说?”奕之厉邪皱起眉头。
段微将已经编撰好的故事在心中理一遍,尽量做到没有丝毫破绽后,才缓缓开口道:“若薇,你便跟夏桀回去吧!”
若薇瞪大眼,她不明白师傅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却听见一个晴天霹雳般的答案:“你本就是他的人!”
这句话说出来,第一个有反应的是奕之厉邪,他在马上晃了晃,用力甩了甩头才清醒过来。
而后是纪云的抽气声。
可若薇与夏桀却是愣在那一动不动,尤其是夏桀,他的视线不停在天机子与若薇身上移动,双拳紧握在身体两侧。
“师傅你在说什么?”若薇回神,有些茫然的问道。
她怎么会是夏桀的人呢?师傅不是说过,她是被家里人扔掉后被他捡到的么?她什么时候与夏桀挂上边了?
段微不紧不慢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为师也不该再隐瞒,你真正的身份其实是安国的小公主安若薇,六年前我游历四方,偶到夏国边境,却见你满身是伤的晕倒在山脚下,为师见你还有一丝气息就将你救起,当时夏国全城都贴着你的画像,为师便知道你就是从夏国皇宫走失的妃子,安若薇。为师本想将你救起后交给夏王,却不曾想,你醒来后竟忘记所有的一切,也许就是天意,当时为师的大徒弟段微正好离我而去,为师心痛难忍,一时间找不到人做伴,就将你收在身边,教你武功”
段微说的这段故事几乎没有丝毫的破绽,当他说完时,若薇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
震惊、茫然、无措种种心情在她心口翻滚。
一个人从开始无亲无故,转瞬间,不仅有了身份,有了家人,还有一个儿子她懵了。
奕之厉邪更加不敢置信,他幸幸苦苦从天机子身边带回的人竟是夏桀的妃子
“若是如此,那为何天师不尽早言明?”奕之厉邪厉声问道。
段微仿佛早已知晓奕之厉邪会有此一问般,轻笑:“奕王莫不是忘了,老朽的徒儿既然已失去记忆,那便等于一切重新开始,老朽虽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若是徒儿不愿意,她依然只是我天机子的徒弟!”
“既然如此,天师今日说出这番话又是为何?”奕之厉邪的声音有些吊高了,带着浓烈的愤恨。好像从头到尾都在被别人耍着玩似得。
“为何?你没看见我徒儿如此伤心么?”段微冷声,他虽然看不见,但他却能听得见,在那个讨厌鬼追上来的时候,若薇的呼吸在哽咽。
若薇抱着果果,茫然的抬头去看夏桀。
难道她失去的那段记忆中,真的跟他紧密相连么?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夏桀那双冷冽的眸子一凝。
这一刻,她竟看见夏桀眼眸中闪过一丝愧色,可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静默了许久,夏桀一步一步朝她跟果果靠近,湿透的袍子随着走动间,来回摆动,带起一股说不出的冷魅。
他走的异常缓慢,却步步坚实有力。承载着亘古不变的威严,这股威严容不得旁人有一丝侵犯。
看着他在靠近,若薇的整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心间仿佛有个小心正在不停的敲击着。
而她脸色渐渐发白,不由得抱紧果果。
朝后退
会是这样的么?
六年前,她失去的记忆中,真的有他的存在么?
她真的是安国的小公主?师傅没记错么?
怀抱中的小精灵真的是她生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师傅不会骗她的,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追问师傅她年少时的事,但师傅都闭口不谈,说忘记了,当时真当他老年痴呆记不住那么多,却想不到,竟是这般的曲折离奇,像书馆里说书的一样。
她有些有些她不停的抱着果果退后。
夏桀走近,一把将退后的若薇捞到自己眼前,凝视着她。
一切的一切彷如昨日,通通浮现在他脑海里。
是她!
真的是她!
往事种种,一一浮现
那漆黑无比的夜晚,她如同猫儿般伏在自己手边,而他便轻轻的将临时编撰的小故事说给她听。
那华丽的寝宫内,她兴致勃勃的教他下棋。
那寒冷的夜晚,他残忍的夺取她的纯真
那喧闹的繁华之后,她如空气般的蒸发
夏桀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这个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表露自己情绪的男人,此时却忍不住的将若薇狠狠拉进怀中。
那股巨大的力道,让人无法拒绝,更没有勇气去拒绝。
“是你真的是你!”夏桀在她耳边低喃。
若薇整个人都嵌在夏桀的臂弯中,巨大的披风带着一股潮湿,但他的胸膛却炽热无比,像一团火在里面燃烧,她的手就贴在上面,那跳动的脉搏如此清晰,强烈、有力。
若薇整个人都有些昏沉。她快要被这个震惊的事实弄晕过去了。
她苦苦追寻的记忆,绞尽脑汁想寻求的答案,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毫无预兆的突然呈现在她面前,而她,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她呆呆的被夏桀抱着,然后听见夏桀道:“夏凌轩,父王找到你母妃了!”
夏桀话一说完,若薇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仿佛要将她这六年来无处寻找记忆的焦虑一起爆发出来,那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看的人心疼不已。
第118章()
夏桀抬起若薇的下巴,粗砾的拇指沾去她的泪,若薇在泪眼朦胧中看着这个伟岸不凡的男子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丈夫!
可她现在除了不停的流泪,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了。
果果被两人快挤扁了,不停的拱来拱去,最后被斐野眼尖的抱走,而果果仿佛感应到什么似得,乖乖的站在那看着父王抱着娘亲。
忽然,斐野一把捂住果果的眼睛。
阳光普照大地,一轮巨大的彩虹横挂在半空,五光十色的光柱笼罩着山脚下的人将整个太行山照出了一种脱俗的橙红色,这恰是最妩媚的一刻。
晶莹的光线在夏桀与若薇身边游走,而此时,夏桀倾身吻住了若薇,将她那压抑的呜咽统统吞入口中。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不前
一切静谧无声,连风都不忍打扰到这两人
可是
“夏王,还请你自重!”奕之厉邪下马,走到夏桀面前,在他想伸手拉开这两人的时候,夏桀已经放开若薇,但他的手却依旧霸道的圈在若薇腰上,只是用一贯的冷傲问道:“奕王有何贵干?”
果果一见若薇空闲了,立刻上前抱住若薇的大腿。
若薇回神,来不及去回味刚刚的吻,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这父子两个缠的紧紧的,一个扣着她的腰,一个抱着她的腿,连动一下都不能。
奕之厉邪神色严肃,虽然他很忌惮夏桀,如果可以,他不想与这样强大的对手做对,但是
“若薇的身世还未查清楚,还望夏王”
夏桀毫不留情的打断:“多谢奕王这些天对薇薇的照顾,他日,本王必定还你这个人情!”说完,夏桀搂着若薇便要走。
夏桀这种欺人太甚的语气令奕之厉邪倒抽一口气。
“等等!”奕之厉邪冲上前拦住他们。
夏桀有些不悦:“你想做什么?”
“夏王还没有问过若薇愿不愿意跟你走!”
奕之厉邪看看若薇,现在他所有的希望全在若薇身上,如果她不愿意,没人能勉强她,这个他是知道的!
“若薇,你的意思呢?”奕之厉邪问道。
若薇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奕之厉邪。
她真的很茫然,她自己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也乱乱的
这时,忽然有个脑袋在身上蹭来蹭去,那是果果。
果果仰起头,看着若薇,与她一模一样的眼眸闪着潋滟的光:“娘亲,我好饿”
若薇心一动,明显的,果果的一句话抵得过奕之厉邪一百句。
如果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狻猊,若薇就不会如此快速的回答,但可惜的是,这个人是奕之厉邪。
“奕王,对不起!”
奕之厉邪握在身侧的手狠狠握紧,隐藏在衣袖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若薇是他先找到的,凭什么夏桀一句话就将她带走?凭什么眼前这个小鬼的一句话就让她动摇的心立刻倾向他们?
“奕王,凡事莫强求,强求来的,都会差强人意!”段微踱步到奕之厉邪面前,轻轻道。
若薇听见这声音,连忙从夏桀怀里退出来,跑到段微面前跪下,段微眸子闪了闪,他看不到东西,但他听到若薇跪倒时带起的风。
“师傅,徒儿不孝,让你成天操心,徒儿在这里多谢师傅这些年来的精心照顾!”说完,若薇煞有其事的叩了三个响头。段微心中冷笑,想不到这若薇还挺尊师重道的么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这个美满的故事其实是他杜撰出来的,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奕之厉邪站在那,整个人都包裹在阴郁中,看不到一丝光亮,他似乎听见另外一个灵魂在苦苦的挣扎,想要从身体里冲出来,奕之厉邪咬紧牙关,在心里冷哼:你再如何挣扎都无用,她不会再回来了
但是,就这么白白的放他们走,奕之厉邪又觉得不甘心。
只要翻过这个山峰就到了他的地盘奕之厉邪眼中忽然涌起一抹杀意。
这抹杀气令感官异常敏感的段微感觉到了。
“奕王,老朽徒儿性格乖张不驯,既然她寻得归宿,老朽不忍你空手而归,那便由老朽充当了若薇的位子如何?”
容恒的第一套方案。
将若薇挤走,由他来顶替,这样以来不用杀奕之厉邪,过个一年半载,奕国便会彻底掌握在他手中
奕之厉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天机子’。
“天师可是说真的?”
若薇一听,有些茫然:“师傅你怎么会”
师傅一向淡薄名利,尤其是官场尤为轻蔑,怎么会突然间答应做奕之厉邪的谋士呢?
段微道:“师傅自有打算,你与夏王回夏国后,为师会将解药的方子差人送过去!”
话以至此,再明白不过。
“斐野!”夏桀长袖一挥,声音穿透云霄。
“在!”斐野脆脆的应声。
“备马回国!”说完,夏桀弯腰将果果抱上马背,而他自己跨上马来到若薇面前:“上来!”
若薇来回在夏桀与果果脸上扫动,最后竟不受控制的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两个掌心交叠相互传递着炙热的温度。
忽然,夏桀掌心紧握,猛一用力将若薇拉了上来。若薇惊魂未定,却听夏桀一抖马缰:“抱住本王!”
若薇下意识紧紧拽紧他,果果在夏桀胸前欢快的叫起来:“父王,我们快些回家吧!”
第119章()
夏桀没有回答,却是发出了一丝低沉的笑声。
跟随夏桀的部队一个一个纷纷上马追赶自己的君王去了。
奕之厉邪站在原地
他感觉他的内心有个声音在痛苦的呐喊,挣扎、撕扯
那个人是——狻猊!
回夏国需绕过太行山,再行十日可到达九曲回廊,越过九曲回廊便是夏国。
所谓的九曲回廊只是一条蜿蜒错综的运河,它旷阔无边,正好弯了九个弯,像大户人家的长廊一样,因此而得名。
若薇站在奔流不息的河岸边,看着湖水卷着浪花流向远方,一如她现在的心情波涛滚滚。
她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总之除了吃饭睡觉陪果果以外,其他时间她是浑浑噩噩,整个人都魂游太虚,如果没人叫她,她估计能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待一整天。
这不能怪她,因为整个事情发展的太快,给她造成的精神冲击更大。
记得前几日她还嫉妒果果的娘亲,一眨眼,她就变成了他真正的娘亲。这令她十分懊恼,因为嫉妒自己是件十分自恋的事。
记得更久以前,她在脑海里努力的翻找过去的记忆,一眨眼,她的过去都能写一本书了。
记得若干年前师傅用她小时候的糗事臭她,一眨眼,那些令她悔恨到死却又无法辩驳的糗事全都变成了老头子狗急跳墙编撰出来的故事。这倒是比较欣慰的一件事。
若薇叹口气,望着已经沉到山涧里的太阳,觉得世事多舛,人生无常。
前一刻她无亲无故,后一刻就变成了有家有室的妇人。
前一刻她还为自己的前程奔波,后一刻,她的人生已经辉煌一片。
前一刻她受着内心离别的谴责,后一刻,她已经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小家伙回家。
这仿佛都是老天冥冥中注定的,她无法去辩驳无法去改变。
但是
若薇将眼光望向那一眼望不到边得长河,波光嶙峋的河面返照着她清丽的容颜。
但是,她还是她,一成不变的若薇。
这是她浑浑噩噩的这几天思考出的答案。
转身要回去,却撞到一堵人墙,温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一件带着主人体温的披风将若薇裹在其中。
“在想些什么?”夏桀替她拉紧披风的带子,同她一样望着那奔流到天际的九曲长廊。
若薇道:“没什么,只是在感怀而已!”
她想东西想的太出神都不晓得他到底站在这多久了。
夏桀将目光放远,轻笑:“你是不敢相信一夜间成为了别人的娘所以这几日魂不守舍?”
“不,我是不敢相信一夜间成为了已婚妇女!”没错,想来想去都十分的不甘,她不晓得自己失忆前眼睛长到哪里去了,老好她也是安国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会瞎了眼看上夏桀?
“本王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复杂,不过”夏桀顿了顿,漆黑的眼眸像一道枷锁般缠向她:“你是本王妃子的事实,这是无法改变的!你之前的种种,本王一改既往不咎,至于以后,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