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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长安浮世录-第34章

小说: 长安浮世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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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从不管从哪处想都是再为阿叙着想,俨然是个爱女的慈父,若是常人肯定听不出其中隐藏的玄机,可沅之淮却不是,他知道华晋的狠辣和野心,而华晋同样了解他最听不得这种话,于是便故意用这番话刺激他。

    沅之淮不得不承认他这招用的很绝,因为他最后还是在知道华晋的目的下对阿叙动了手。

    当那把一点点刺入那方柔软时,鲜血如流水般染红了她的雪肤,然后浸入身下的喜床,瞬间蔓延。

    沅之淮强迫自己不再去回想那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的场景,握紧阿叙的手越发用力,直到阿叙痛呼他才松手。

    “你怎么了?”

    沅之淮摇摇头,搂紧她,一句话包裹了太多的情绪。

    “只是庆幸,还好你没事。”

    阿叙安抚的拍拍他的腰,眼眶红了起来,“怎么会没事,你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即使之前我的记忆是假的,可我知道有一些是真实发生过的,就像我们的初见,我们的婚礼,你对我说的每一句,你做的糕点好多我都记得。当蕈衣姐告诉我真相后,最初我以为是你联合她一起来骗我,可是有些事我不得不信,你对我的恨不是空穴来风我只是无法接受这么多年我都恨错了你。

    我那么想你,可是一想到身上背负的东西,我对你的情就是对寨子所有人的不忠,久而久之我便害怕想你可是我控制不了,白天我能麻痹自己,但晚上呢?夜深人静,整个南辞只有我一个人,你知道我怕黑,怕一个人在一起我想你想的心痛,好几次都想去寻你,但回想起我对你做的事,那我才明白你已经死了——被我亲手杀死了。

    我花了七年的时间选择去忘记你,可每一日我讲给他们听的故事无论怎样都有我们的影子。帘子撤去,他们看见我在流泪,只以为是我讲的太入迷这才动了情生了愫,可他们不明白,我真正哭的是什么”

    她紧紧抱着他,泣不成声地说了好多话,诉了好多委屈。

    七年痛苦换来一句全是误会,她怎么接受得了。

    “沅之淮,我爱你,亦恨你怨你,你懂吗?”

    “我明白。”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上一吻,长叹,“我何尝不是如此,怪只怪上苍捉弄。”

    两人依偎着诉说心肠,然而这份难得的好机会却没维持多久。

    因为他反复压着毒血,毒性猛烈发作,接连几口黑血喷出后,沅之淮昏死过去。

    阿叙抱着沅之淮大叫蕈衣,蕈衣立马赶了过来,也不顾阿叙还在这儿,一把拉开他的衣襟露出胸膛,只见其间黑气腾腾,皮肤下面隐隐有黑影游动。

    “不行!续命蛊快被鸠丹的毒性吞噬干净了,我先控制毒性流窜!你稳住他千万不能动,否则我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说罢扶着沅之淮半坐起来,指挥阿叙将他身形控住,手指飞快在背上点了几个穴位,连续几口黑血又喷了出来。

    “蕈衣姐这可怎么办啊!”阿叙已经慌了神,眼泪混着汗水砸落下来。回想起之前她问沅之淮情况时蕈衣回的“他快死了”,原来她竟说的是真的!

    她不要他死!他们之前的问题刚解除,她还有好多话没对他讲,好多好多,多到一辈子。

    “只能找阿周重新下蛊,可云池离这里相隔甚远,就算速度再快也不能在三个时辰内赶到,他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蕈衣蹙眉叹道。

    “不!他不能死!除了这个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阿叙紧紧抱住沅之淮瘫软的身子,突得脑海里闪过一丝光亮,她愣了片刻,

    深深看了蕈衣一眼,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点了穴,将沅之淮倚在她身上,二话没说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打碎一旁用作摆设的花瓶。

    “小叙!”呼声刚至,,她已用碎片划破手腕,鲜血顺势流在项链上。

    不多时项链便成了一本书。

    蕈衣猜到她要做什么,赶忙阻止:“不行!你不能更改他的天命!天书不能更改和持有者有亲密关系的人的天命,你爹当初就是用天书篡改了你的记忆后被天书的能力反噬,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手腕的伤还没处理她又立刻割破了手指,以指为笔、以血为墨,速度极快的在天书上写作。

    他不能死!

    在心中一直默念这句话,阿叙的眼前已经开始发黑。

    姓名和生辰八字已被天书接纳,再也没有悔改的机会,当最后一字写完,阿叙撑着越来越无力的身体走到沅之淮面前,手掌覆上他冰冷的面庞,倾身向前,在彼此的距离只差一毫之差的时候,她偏倒在地。

    被点穴的蕈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下,而就在下一秒,她惊恐地看着阿叙的皮肤正在慢慢老化。

    “不——”

    哐——

    醒目一拍,帘子撤下,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只可惜耳际旁有道疤痕。

    “每个故事不一定都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但它们都会有一个不赖的结果。”

    “结束。”清冷的嗓音,如同山涧泉水。

    这场书一连说了两天两夜,终是以一个似结局非结局的结尾结束了。

    大家唏嘘不堪的离开茶馆,只听有小孩问道:“娘,那个姐姐最后怎么样了?”妇人答:“阿宁别担心,那个姐姐一定还活着。”

    “希望那个姐姐和吐血的哥哥好好在一起。”小孩子嘟着嘴道。

    “他们会的。”清冷依旧,说书先生摸摸孩子的头,对着妇人温雅一笑,道:“你的孩子很善良。谢谢祝福。”

    晨光投在茶馆,一块木匾反射出奇异的金光,硕大“南辞”二字,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诡谲感。

    很多年后,这场戏中戏的说书还再街头巷尾流传不停。

    提起这场说书,就不得不提起那座茶馆,也不得不提起那技艺精湛的说书先生,还有他的妻子,一个皱纹横生的老太太。

    一座故人一座城,属于你的故事又在哪里?

    —全文完—

    ————————————感谢正版阅读————————————

    长安到此彻底大结局,略有仓促,还请见谅。

    想过太多个结局的方式,结果到头来还是写成了这么一个“半成品”,算我故意留个心眼,真正的结局,全按照大家的想法。

    第一次完结一部作品内心着实五味杂陈。我的文笔不是很好,剧情方面也处理的不够细致,描写方面也不成熟,太多太多的缺点真是好羞耻啊()不过幸亏有你们!你们这群小天使给了我太多鼓励和动力!在此鞠躬(九十度弯腰),谢谢大家对长安以及对我的支持和包容!谢谢!

    之后会花点时间写个感谢贴发在评论区,大家可以留意有没有自己的名字,遗漏的可以留言,我会补上去的。

    新的一年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再次谢谢!我爱你们!么么扎!

序() 
【卷一:枯骨香系列】

    遥闻淡雅女子香,探看,枯骨一双。

    ?

    天子脚下长安城,于西街一角有一家小茶馆,名叫南辞。店面不大,门口却铸有两座石狮,威严霸气,与这小小店铺很是不符。

    小茶馆一天只营业两个时辰,时间虽短,却每天满座,不仅仅是因为茶馆里的茶水味道奇特,更多的,是因为那里的说书先生是个貌美年轻的姑娘。

    姑娘名叫阿叙,擅长口技和乐器,她讲的故事本身就动听有趣,再加上那些特技,更是听的人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天『色』蒙蒙亮,茶馆还未开门,门前就有一白头老妪来回徘徊,神情期盼又透着『迷』惘,手里紧紧拽着一枚白玉佩,『色』泽圆润,一看就是上乘之品。

    赶早的小伙子看见了,对老妪解释道:“婆婆,南辞未时才开门,您来的太早啦。”

    老妪似是没听见,只顾在门口来回走动,小伙子以为她有耳疾,叹了口气,挑着扁担离开了。

    天『色』已然放亮,老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迟疑片刻,尔后提步上前,轻叩木门。

    好一会儿,木门才打开一个角,一粉衫姑娘惺忪着眼,从里面『露』出头来。

    “阿婆,茶馆要未时才营业,您来早了。”声音如糯软甜,说的话和之前的小伙子如出一辙。

    眼见小姑娘随手就要关门,老妪用手挡住门边,声音嘶哑:“小姑娘,老身经人介绍从晋州赶来,求见天书……”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已经为老妪让出道路,“阿婆,进来说罢。”

    进了茶馆,小姑娘带着老妪绕过昏暗的大厅,穿过后院,眼前的视野顿时大开,老妪愣住,这么小的茶馆里居然会有如此大的一个鱼塘。

    果真是暗藏乾坤。

    小姑娘打着呵欠,懒懒地解释道:“我家主子喜鱼,您别见怪。”末了又加了一句,“阿婆唤我阿叙就好。”

    说着,一座别致小楼于一大树后出现。

    老妪『摸』着玉佩,脚下踟躇,有些手足无措道:“阿叙姑娘,那天书……可是真的吗?”

    “阿婆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阿叙笑着,弯了眉眼和嘴角,老妪看着她,似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喏,那里是禁地,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阿婆,您就自己进去吧,主人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诶,阿叙姑娘。”老妪突然叫住阿叙,“这里这么大,帮工只有你一个人吗?”

    阿叙眨眨眼,笑得俏皮:“是的,只有我一人。”最后那两个字不知有意无意,咬字偏重。

    目送阿叙离去,老妪这才顺着碎石小道,进入小楼内。

    楼里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修,只有一层隔一层的青白『色』轻纱,空气里有淡淡香气,原是门口处放了一盏小香炉,此刻火力正旺。

    “坐吧。”屋里突然传出人声,老妪被吓了一跳。

    而就在此时,一把垫着软垫的椅子突然出现在老妪的身后,她吓得赶忙拍胸口顺气。

    里面传来笑声,洋洋盈耳,笑似银铃,原来持有那天书的竟是一名女子。

    “婆婆莫怕,我并不是鬼神,门口有机关,只要我一『操』控,就会出现一些东西的。”

    老妪呼了口气,放心坐下,左瞧右看都没看见个人影,心里紧了紧,随即想到自己所求之事,恭敬道““老身此次前来,是想让大人帮忙修改结局。”

    “既是人的结局,又岂能说改就改的。”女子轻笑,缓而又道,“小女子好奇,冒昧一问,婆婆是从哪得知我这茶馆有那天书的?”语气已然不是之前那般和善。

    老妪回忆道:“是位公子,初识那日太阳极大,我见他坐在路边,便邀请他去我家喝凉茶,临行之时他告诉我,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去长安城找一家门口有石狮的茶馆,那里有一本天书,将你的故事说给写书人听,可更改原来的结局。”

    “哦?”女子轻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婆婆可知,那写在天书上的墨,可不是普通的墨那么简单,而是需要我的血才行,我一介凡人女子,你认为我的身体可吃的消?”

    老妪惶恐:“老身不知啊。”

    “罢了罢了。”女子叹叹气,“既然有人特意让你来找我,那我自是要卖他个人情,不过小女子丑话说在前头,婆婆的故事若是不能打动我,那就别怪我无情,不帮婆婆了。”

    老妪大喜,连声道谢:“这个故事,要追溯到五十年前……”

枯骨香(1)() 
【1】

    安泽七年,天降大雨四月有余,『潮』水上涨,淹没了许多庄稼和渔家,百姓叫苦不迭。

    帝都,温家娘子诞下奇女,任由产婆怎么拍打,就是不哭,这还不算奇,真正让人觉得奇的是,这女婴诞下之际,外面的瓢泼大雨竟忽然转晴,温父找来一高僧看相,高僧道:“此女命格单薄,怕是活不长久。”

    饶是高僧,也被温父抄起棍棒赶了出去。

    稍大之后,温锦酥听父亲讲起这事,趴在其母腿上咯咯直笑:“自古红颜多薄命,想来我定是生得极美。”

    话音刚落,一杯清茶递在面前,贴身丫鬟眷娘坏笑道:“小姐,你先自己照照。”

    温锦酥跺脚,追着眷娘满府跑。

    温锦酥『性』子虽皮,功课却非常好,教过她的先生都说她聪明,少时她听着这话还高兴,后来回想起来,不禁自嘲,若自己真是如先生说的那般聪明,又岂会栽在南宫夷身上。

    犹记得,安泽二十二年,温锦酥好说歹说,终于求得母亲让自己出门,换好衣衫后,眷娘『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苦着脸道:“小姐,为什么我要扮成男装?”

    “眷娘你笨呀,今天是皮影节,那人肯定很多,如果我们俩都女装出门,难保不会被好。『色』之徒看上,你扮成男装,别人如果想调戏小姐我,出手前却看见旁边拿着扇子的你,保证吓得屁股『尿』流。”

    “扇子?”眷娘眼睛瞪得老大。

    “就是这把。”温锦酥从桌子上拿过一个白面扇给眷娘,示意她打开。

    “天下第一刀!小姐,这是什么呀?”眷娘都快被整哭了。

    温锦酥擦淡胭脂,解释道:“顾名思义,‘天下第一好刀法’。贼人见了这扇子,谁敢上前来。”见眷娘哭着脸还要说,赶紧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眷娘,你可要保护好我,我可不想应了那胡说八道的高僧说的话。”

    “是是,眷娘一定保护好你。”

    ……

    长街十里,各『色』面具摆满街道两旁,这节日名字虽叫皮影,却和皮影戏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锦酥平日里很少像今日这般自由活动,这一出来,便像脱缰的野马,怎么都拉不回来,只苦了眷娘在身后跟着,好几次都差点被人群挤散。

    这里正兴致勃勃挑选面具,前面好像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温锦酥也不顾眷娘,丢下面具就往前冲,再回首时,眷娘早已消失不见。

    温锦酥有些急了,红着眼睛到处询问有没有见过眷娘,可人海茫茫,又有谁记得那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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