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通缉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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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白鹭歌又往上摸索
奇怪材质的面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摘不下来
真是的,黑暗中明明看不到对方的脸,还做出这样无用功的事情。
这名素未蒙面的人为什么要救她?还因此搭上性命什么的。难道仅仅是路见不平吗?
而且那道紫光,又是怎么回事?
白鹭歌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被过度惊吓的神经时刻紧绷着,连逃跑的想法都兴不起来了。
这个人,是因为救了她才死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白鹭歌就是舍不得离开,留下戴面具的男子孤独一人。
反正无雨的空间还存在,应该是跑不出去的才对。
她的体温也有些不正常了,是发烧了吧?
如果——她是说如果,世界上真有所谓的能力者存在,是不是就能帮她找寻到失踪的父母?
如果能力者真的存在,是不是就能救活这个人?
白鹭歌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男人的手——刚刚和女人握手时明明还没什么,可在握住男人的手时,她就禁不住脸色一红,甚至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想了想后,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但我浑身都痛,又发烧了,弱的要死会不会逃不出去了呢。”说完后轻咳了两声,又叹了口气,道:“我最近好倒霉呢,莫名其妙住院又莫名其妙欠了一堆钱,家里还遭贼了,差点没饿死——呃好像有些罗嗦了呢,对不起。”
白鹭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抱怨这些,又为什么毫无意义地留在这里,不找寻出路。明明这样不符合她的性格。明明想努力地生活,快乐地活着,过丰富的人生
也许是烧糊涂了吧?生病中的人难免意志会软弱,白鹭歌自然也不能免俗。
可是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呆下去!
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撑着白鹭歌,不让她垮下去!
“呃,狐狸男,我要去探路了。嗯如果我一会儿死了,刚好碰到你上路,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有些摇晃地站起身,白鹭歌轻声咳嗽着,扶着墙面前进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前方响起,白鹭歌浑身一僵,立即屏住了呼吸。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了说话声
“这次的交战界是敌人设置的吗?怎么搞的,根本找不到暮夜的方位”一抹女声由远至近地传来。即使在抱怨的时候,她的音色也十分动听。
暮夜?白鹭歌恍然想起女人临终前的嘱托,一时间心情复杂。
这些人在寻找暮夜?
那么,是敌是友?
据死去的女人说,敌人的埋伏是针对暮夜的。这样一来,无论哪一方提到暮夜的名字都不奇怪。
白鹭歌忍住头疼时产生的眩晕,决定听下去再作判断。
“的确。春鹰3截获到的代号是猎虎a。猎虎a的能力比较特殊,虽然是辅助能力中常见的a类,可他的等级为b级,在交战界设置者中,b级能力者算比较罕见的了。”年轻男人回答道,内容明明很严肃,却腔调怪异——就好像是外国人发出的声音。
“我心慌的厉害,暮夜不会是出事了吧”动听的女声继续说着,语气满怀关切。
是友!
白鹭歌心中一喜。尽管对方八成是能力者,对她名这普通人不会多待见,但至少白鹭歌下意识地往回看一眼。
既然是敌人想杀她,而这狐狸面具的男人救了自己,那狐狸面具就应该是这对男女的同伴了。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该错过这两人。
“喂!听得到吗?”白鹭歌喊道。
那两人突然不出声了。
黑暗的巷中又恢复到绝对的静谧,无风无声得令人发麻。
白鹭歌冷汗都下来了——难道暮夜的同伴也和那神经质男一样,喜欢杀人灭口?
她胡思乱想着,突然有逃跑的冲动!她慌忙地后退一步,却不料风声四起雨水啪嗒,直直地浇了她一头一脸!就连巷子两边的零星灯火都亮起来,在大雨中照出点点温馨来。
一切都恢复正常了?突然而至的现实感让白鹭歌有些愣神。
“暮夜,暮夜——!”低声的呼喊在雨点声中尽显凄凉。
咦?
白鹭歌回过头,在淋湿的镜片中,伴着微弱的灯光望向地面——
她隐约看到身形窈窕的女人,正不知所措地跪在面具男旁边,哭泣
白鹭歌怔住了。
女人看过来
“秋狐1,小范围屏蔽,我有事要问这人”动听的声音压抑非常,似乎预示着某种灾难。随着女人的话音落下,好不容易淋下的雨便又被遮住了窈窕女人看向她,靓丽的凤眸杀气腾腾!“黄鹂1,把她带过来!”
这下完了!
白鹭歌转身就要跑,可她还没等迈出步子,就被一高挑棕发的男人揪住后衣领,小鸡一样地拎过去。
棕发男还算够意思,对她轻拿轻放的,没什么冒犯之意。白鹭歌抽空看了他一眼,发现棕发男长得还挺帅,眼睛是蓝色的,正一霎不霎地看着倒地的狐狸面具男——就是被称为暮夜的男子,表情惋惜。
白鹭歌顿时觉得自己做错了。悲伤的、不安的、局促的感情全都冲上了脑际——她甚至不敢看暮夜的方向。低着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你怎么进来的?发生了什么事?暮夜为什么救你,你最好全告诉我”窈窕女人的语气很不礼貌,且咄咄逼人。
白鹭歌心中有愧,也没时间注意这些。况且这些人刚死了同伴,语气又怎么会好
她也不抬头,语气蔫蔫地叙述起“案发过程”,高烧中忽冷忽热的身体让她思维迟钝,很多话都是女人问一句,她才想起来答一句。
白鹭歌为此感到难过又委屈——因为她只是无意之中闯了进来,而且什么都没做。这女人凭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地对待她?
可白鹭歌没有力气,更没有能力反抗。
直到她说出那句“紫光出现了,暮夜就莫名其妙挡在了我面前。”的时候,整个儿小巷都静默了。
窈窕女人沉默了良久后,吩咐道:“秋狐1去找一下秋狐3,她之前就是和冰锥男过招的——黄鹂1带暮夜回去,把他放进我办公室,处理下伤口。”
“社长,暮夜他已经于是你终于忍不住把他做标本了吗?”黄鹂1带着洋腔的声音吊儿郎当,完全不像是死队友的样子。
“这种时候别和我开玩笑,照办就是!”被称为社长的窈窕女人说,扫了眼独自低头的白鹭歌,神色愠怒。
黄鹂1耸了下肩膀,在一旁呼唤起另一个同伴。
白鹭歌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那名搭救过她的,名叫暮夜的男人总以为戴面具的男子都不容易死——电影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结果,真的死了啊
诧异地见到黄鹂1招呼了同伴,那名西装革履,看样子像成功人士的同伴突然冒出来应了一声,招招手,一抹漆黑的门洞便就地显现,这两个站着一个躺了的人就极不科学地消失在门洞中
好吧白鹭歌决定淡定了。有些恍惚地抬起头,见窈窕的女社长正看着她,凤眸润唇,挺秀的鼻梁和微微蹙起的自然柳眉组合在一起,美丽得不可方物。此时,她那双凤眸正盯着白鹭歌,暧昧不清的光线下也辨不出什么眼神。
可白鹭歌感觉到很不自在——就像是刀刃搁在脖子上,那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隐隐寒气
“你害了暮夜,本来是留不得的。可你偏偏是无辜的”窈窕社长惆怅地叹息,似乎白鹭歌的无辜受累让她极为不满。
白鹭歌蹙眉——她不喜欢这女人。
“我现在消除你的记忆提醒你一句——等你将来能力觉醒,训练期满了,最好不要进到我的社里!”动听的声音带着缕缕阴寒,让人心中颤栗。
即使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听得一知半解,白鹭歌也知道自己是被迁怒了。
好吧这无可厚非,因为这女人好像很喜欢暮夜,结果却因为她这名陌生人,永久地失去了暮夜。
罢了罢了,她活该被针对
“那么现在,就给你小小的惩罚吧”女人冷笑一声,在白鹭歌恍惚的表情下,迅速打了声响指!
“啊——!”轻轻的声响却像擂鼓一样,狠狠地敲击进白鹭歌的脑海,烧得晕乎乎的头脑被这一刺激,疼得几乎要爆裂开来!
我擦你咧!小肚鸡肠挟私报复的臭女人
白鹭歌临晕之际,恶狠狠地心中大骂。
第4章 逝者的邀请 1()
邴瞳很焦虑。
身为saver社的社长,正规社团的负责人之一,她竟犯了个重大的错误!
高跟鞋蹬蹬地来回走着,邴瞳美丽的凤眸时不时瞄向桌边的文件,眉头紧锁。
最终,她回到了座位上。精心修剪过的指甲微微按上太阳穴,然后叹息
余光瞥向文件上的免冠照一寸照,这叹息就成了为难的呻吟。
仔细一看的话,那张免冠照上神情淡然,肤色白皙的短发少女,不就是白鹭歌吗?
只是摘掉了眼镜,少女的样子多了点小家碧玉的清秀。
“白鹭歌啊白鹭歌你的记忆为什么消除不了呢?”邴瞳对此十分苦恼。
一般来说,只要不是能力者的人,记忆都很好消除。
可白鹭歌不属于这种情况,因为据白鹭歌昨晚所说,她是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巷子。
猎虎a好歹是b级能力者,这个等级的能力者十分强大,即使猎虎a是辅助能力者,也不可能出现类似纰漏的。
所以白鹭歌是100%的能力者,可她在遇到危机的时候,却没爆发出任何能力——哪怕是一丁点儿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这说明白鹭歌是辅助能力者,而且是对战局毫无帮助的鸡肋能力者
可这样一来,更大的问题也出现了——既然白鹭歌这么弱,精神力应该也很弱才对,可邴瞳竟然消除不了她的记忆。
昨晚之后邴瞳又请了好几名记忆操纵专家,竟都动不了这少女的记忆。那些专家还和她说,白鹭歌的记忆之所以不能消除,是因为她的脑域有记忆空白区,同时还有防护能量的存在——也就是说,白鹭歌之前就被消除过记忆。而消除她记忆的人不知是抽什么风,又为她加了层屏障,让她不会再被消除记忆。
邴瞳发出迄今为止的第五次叹息
这么弱的一个能力者,连发掘的价值都没有,偏偏又知道许多秘密。
真是粒倔强的沙子,渺小又硌牙!
要不
邴瞳眼色一凛,发出淡淡的杀机
不,不行。怎么说白鹭歌也算是间接的被害人。如果真把白鹭歌灭口了,昨晚一起行动的队员非得念叨死她!
况且
秀美的手指划过白纸黑字的a4纸,定在家庭状况那一条
罢了——一个双亲失踪的孩子,又欠了一身债,也难为她了。
既然知道就知道吧,好歹是赫明大学的一本生,白鹭歌应该不会笨到说出去。
不过就算是说出去,一般人也不会信;即使真遇到了知情人,白鹭歌也得掂量自己的小命儿还能不能经得起折腾
那便放任不管吧
久经思考后却得出这样的结论,邴瞳禁不住有些自嘲——身为一社之长却如此心软,总觉得她的好日子要过到头了
然而,就在邴瞳的决定下达了三天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九月二十七号的这一天,邴瞳照样过着忙碌的日子——
近几天能力者的事件多次频发,让她焦头烂额;
saver社成员与其他社团的合作不愉快,还要她时不时去协商,去威逼利诱;
三天前午夜战斗的后续报告也还没有赶出来;
几个星期下来的阵亡能力者,他们家属的抚慰金等等也都还没有筹备
“啊暮夜,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眼底快熬出阴影的邴瞳大社长微弱地呻吟。
而正在这时候,办公桌的电话响了。
邴瞳揉了揉太阳穴,微微俯身,把电话接起来。
“邴瞳,我要回来了。昨晚——哦,是三天前的那名少女在吗?我想找她谈谈。”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她从小听到大——从稚嫩、到青涩、再到如今的成熟,磁性得令人迷醉。
“暮夜”邴瞳的眼眶红了。虽然知道暮夜不会死,可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好啦好啦,别哭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对面的男子无奈轻笑,接着道:“你还没回答我呢,那名少女”
“死了。记忆消除不了能力又不强,留她何用!”大刺刺地拗起了脾气,邴瞳气鼓鼓地冷哼一声。
暮夜死而复生后的第一句不是关心她,而是询问一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邴瞳的醋坛子开始剧烈摇晃,眼看着就快倒了。
“唉你啊,什么时候能改改脾气。”话筒对面的男子苦笑道。
“就这样啦!改不了啦!老老实实受着吧你,哼!”砰地一声挂断电话,邴瞳重重呼了口气,气得浑身发抖——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呃”听到手机对面的忙音,暮夜顿时有些无语。此时他正坐在车上,俊朗的脸上带着墨镜,眉宇微微蹙起,露出一副很困扰的表情。
“喜闻乐见的翻醋坛子。”棕发蓝眼的男子在一旁耸肩,带着洋腔的汉语怎么听都像是幸灾乐祸——好吧,即使平常说话的时候,他的洋腔听起来也很像是在幸灾乐祸
“别那么说,她只是担心而已。回校之后我们分开走,我要去见见那女孩儿”暮夜提了提墨镜,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唉可怜的邴瞳大美人。爱什么不好,偏偏爱上块木头。我都替她可怜”棕发男不为所动地回归到八卦话题,似乎想就此调侃一番。
暮夜沉默了几秒后摘下墨镜。在上午九点的日头斜射下,他用轻轻的,缓慢的声音,对驾驶席的棕发男子说道——
“李詹迪,希望你在我面前能收敛点”语气并非威胁,微微眯起的眼眸却黑得深邃。即使在日头底下,这深邃的注视也未被光线夺走,反而带着浓重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