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种植技巧-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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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郑庄听见自家爱驴的叫唤,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从窗口望下来,便见它依依不舍地咬着一小姑娘的袖子,不准人家走。
这可真是稀奇了,以往从未见它和谁这样亲近,就是对着他这个主人,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傲娇样儿,现在竟对一个陌生小姑娘如此热乎,奇了怪了!
不过见它没事,郑庄也就放下心来,重新钻进书本中了。
书肆有三层楼高,每一层面积都不小,杜春澜一进去便见里面摆着一排排高高的书架,上面书籍琳琅满目,一股油墨香扑面而来。
里面很安静,杜春澜轻手轻脚在书架前徘徊,小厮过来轻声问她要找什么书。
得知她的要求后带她来到南面一座书架前,上面摆的满满的都是各种历史书籍。
杜春澜抽出一本本朝历史书看了起来。
这个朝代名为大周,从夏商周到秦汉唐宋的历史与前世一样,但到了宋末,历史却拐了一个大弯。
景炎元年,元朝军队攻占南宋都城临安,后三年,也就是祥兴末年,8岁的小皇帝赵昺(音同炳)被大臣陆秀夫背着跳海殉国,到了这里,宋朝本该彻底灭亡,接下来该进入元朝了。
然而并没有。
周太祖赵涸横空出世,他,惊才绝艳,武功绝伦,智计无双,总之就是天上地下都难逢敌手的那种神人。七年内将入侵的元人赶出了中原大地,二十五岁登基为帝,开创了大周盛世王朝,他死后,谥号为——文武大圣大广睿皇帝。
听听,多高大上,说出去绝壁唬翻一群人。
史书上对这位周太祖可是极尽赞美之辞,什么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千古一帝、尧舜禹与竟将其与大圣人尧舜禹等同,可见其声望之高。
杜春澜怀疑,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如此丰功伟绩的牛人,很可能跟她一样,是穿来的。不说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就说这满大街的手提包、滑板车还有那杂货铺里的肥皂、卫生纸之类的,可全都是他直接或间接发明出来的!
史书上都有明证!
还有面前这本书,就是活字印刷的产物。
史书上可记载得很清楚,这位周太祖乃是位天纵奇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在他的带领和引导下,各种利国利民的划时代发明诞生了。
到得如今,大周国祚已绵延了二百五十八年,皇帝传到了第十五代皇帝泰和帝头上,如今乃是泰和十八年。
当今天子其实并没有当皇帝的命,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是上一任皇帝文德帝的王叔。后来他为什么又当上了皇帝呢?这就不得不说一下那位文德帝了。
文德帝继位之初,还是很勤政爱民的,虽然没有他老祖也就是周太祖那样经天纬地的治世之才,但当一个守成之君还是没问题的,大周在他的手上可以继续繁荣下去,不至于出现什么岔子。
但有一点他却从周太祖那里很好地继承过来了——痴情。说到这里必须得提一点,周太祖终其一生只娶了一位皇后,后宫里除了皇后,一个妃子都没有,可谓是——真干净!
嗯,这一点,杜春澜还是蛮佩服那位穿越仁兄的。
毕竟来到这样一个三妻四妾乃天经地义的时代,他又成了坐拥天下执掌大权的皇帝,天下美女可谓是唾手可得,但他竟能恪守住本心,只守着皇后一个人过,且对其极尽爱宠,那真是非常极其以及十分的不容易了。
不过文德帝只继承了周太祖的痴情,却没有继承他惊天地泣鬼神的治世之才,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极其可惜且可悲的事。因为他空有一腔痴情,却护不住他心爱的女人。
这个能让一介帝王倾心相待的女子是谁呢?杜春澜非常好奇,直接越过史书中间大片歌功颂德的部分,翻到后面的皇后传。然而令她惊讶的是,关于萧皇后的记载竟然只有寥寥几句话。
“萧氏阿梨,父母不详,来历不详,容色冠绝,帝爱之,带回宫中,后三年,帝立其为后,椒房独宠,耽于女色,荒废朝政。妖后当道,天灾频生,民不聊生。诞子日,妖星现世,天罚降临,日月蒙蔽,天昏地暗,目不能视帝后丧生于大火中。”
杜春澜眼中划过一抹兴味,这个萧梨,当真是神秘啊,好像凭空来到这个世界似的,莫非她也是穿越前辈?不过,这位萧皇后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独得帝王宠爱这一点,她并没什么奇特之处,怎么就被当成妖后了?
那些天灾也能怪到人家身上?还有那什么天罚,能够蒙蔽日月的,不外乎就是日食月食,这个是没法子的事,竟也能扯到她身上?竟然还将她的孩子当成妖星,真是——
等等,她怎么从里面嗅出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该不会是那位泰和帝一早就暗戳戳瞧上了侄子屁股底下的位置,正好正德帝来了一出“椒房独宠”,所以他趁机散播谣言,然后来个了清君侧?
当然,这些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事实真相已经掩埋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她也只能通过书上的记载寻到些吉光片羽。
不过她能确定的一点是,她穿来的这个朝代显然是个架空的,与原本的历史偏离了太多,已经向着另一条时间的河流滚滚而去了。
从书肆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杜春澜摸着瘪瘪的肚子,在一家馄饨摊前坐下来,点了碗馄饨。
馄饨皮薄馅儿足,味道极好,杜春澜吃了一碗还不够,又点了第二碗,正吃着,书肆前忽然闹腾起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抓着另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的手,大声叫嚷:“我这可是洛阳邙山脚下出来的正宗姚黄!原想着上巳日拿去搏个好彩头,现下却被你这头驴子给嚼了!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走了,你得赔我!”
旁边有人叫道:“哎哟!这可真是驴嚼牡丹了!”
“姚黄?还是出自洛阳邙山脚下?那可不得了!这少说也价值千两银子!”
“千两银子算什么?姚黄可是花中之王,小老儿我可是多年不曾见过姚黄了,遇见那爱花之人,上万两银子也舍得!”
“嘶!那头驴吃什么不好,怎么就把人家好好一朵名品牡丹给嚼了?真是暴殄天物哟!这一口下去,上万两银子就没了!”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向着那老汉说话,几句话就坐实了驴子吃掉牡丹的事,让老人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杜春澜眸中似笑非笑,这画面,怎么看着那么像是在碰瓷呢。若是老汉当真有一盆正宗姚黄,他会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还放在这人来人往的书肆外面,让一头驴子有靠近它的机会?
好歹也是她喂过的小毛驴,杜春澜可见不得它受冤枉。
第21章 碰瓷()
“有话好好说,你抓着老夫做什么?”老人好声好气道。
“哼,不抓着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跑了?”
老人看一眼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胡子抖了抖。这老汉以为他会飞天么?
“老丈,可容我看看那盆姚黄?”
老汉用脚将花盆拨过来,“你看看,老汉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姚黄,就这么被你的驴子给糟蹋了!你就说吧,怎么赔我?”
花盆中,牡丹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和叶,头上一朵硕大的淡金色牡丹只剩下零星几瓣。
老人也是懂花的行家,仔细辨认过之后,发现这确实是一株不可多得的姚黄,顿时哑口无言。
爱花之人都惜花,见一株珍稀牡丹被摧残成这副模样,他是既歉疚又心痛。
“唉,你这顽子可把老夫我给害苦了。”老人在驴头上摸了摸。
白驴无辜地打了个响鼻,怪我咯?
“老丈,这事错在老夫,老夫也不会推卸责任,该多少就是多少,老夫绝不会赖你一个铜板。”
就在这时,一个人拨开人群急急忙挤进来,“哎哟胡老,可找着你了!你那姚黄没卖掉吧?咱们价格好商量嘛。要不,我再给您加三千两?凑个整,一万两,怎么样?
“实话跟您说,我是真爱牡丹,更爱这花中之王,若是没见到还好,这见到了却摸不着,我是连觉都睡不踏实,一闭眼就感觉它在我眼前晃,不买到手是不行了。您就看在我这份痴心的份儿上,卖给我,成不?”
老汉抹了把脸,作出悲色,“唉,你来晚了一步。”
那人呆了下,捶胸顿足,万分悲痛地道:“您把它卖了?卖给谁了?”
老汉指了指那株残缺的牡丹,“没卖,被那头驴子给吃了。”
“这,这——”男子忽然像死了娘一样扑过去抱着花盆放声大哭,好不伤心。
哭了一阵他爬起来,“花没了还可以再开,胡老,我出五千两,你卖给我吧。”
老汉道:“买花的事待会儿再说。”转头对老人道:“刚才他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这头驴一口下去,老汉我就足足损失了五千两银子。”
老人暗自肉疼,没想到出来一趟就白白损失了五千两银子,也不知道回去怎么跟老妻交代。
“老夫身上没带那么多银子,要不,我回去取了给你?”
老汉摇头,“那可不成,万一你一去不返咋办?我到哪儿找你去?这样吧,我看你这头驴还值两个钱,就把它抵给我吧。”
看到现在,杜春澜总算清楚了,原来这胡老汉是冲着那头白驴来的,可真是打得好算盘!
老人也不知傻的,已经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可牡丹是真的,自家爱驴也确实被抓到嚼牡丹,错在他这一方,他没法儿赖账。但要让他将爱驴抵出去,那是万万不行。
“好叫老丈知道,这驴跟了我好几年了,就跟我自家的人一样,我是绝不会拿它抵账的,你看这样行不行,”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通透的羊脂玉双鱼佩,“这块玉佩是我家传的,不说它的意义,就说它本身的价值也是不菲,我暂时把它压在你这里,等我回去取了钱来,你再把它还给我,如何?”
胡老汉一见了那玉佩,眼中便闪过一抹贪婪,连声点头,“好,好,我暂时替你保管,你快去取了钱来。”
就要伸手将玉佩接过来。
“慢着!”杜春澜走出来。
胡老汉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你这小姑娘,出来捣什么乱?这里没你的事,回家绣花去吧。”
语气中含着警告。
杜春澜示意老人将玉佩收起来,接着走到花盆前,伸手探了探牡丹,一触即收。
原来如此!她冷笑一声,一把攥住牡丹将其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胡老汉一声惊喝,冲上来阻止,可惜已经迟了。
牡丹沤烂的根茎已然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下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竟是一棵死株!牡丹底下的根都已经烂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死去!这样的一株牡丹,纵是名品,别说价值五千两,就是五两都没人会买。
谁会花钱买一株死物?
众皆哗然,纷纷指着胡老汉大骂出口。
“真是丧良心哦,拿一株死了的牡丹来骗人,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原来是骗子!快抓他去见官!让他吃牢饭,看他还敢不敢出来骗人!”
众人对骗子最是痛恨,顿时同仇敌忾,一哄而上,要将老汉抓起来,然而人群中之前帮老汉说话的那些人却护着老汉悄悄离开了。
钻出人群的胡老汉远远瞪了杜春澜一眼,恨恨离去。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众人忽然发现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胡老汉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纷纷叹息着离开了。
白驴亲热地蹭着杜春澜,老人走过来,“小姑娘,刚才多谢你了。说来惭愧,老夫自诩是懂花之人,却没看出来这株牡丹已失了生机,可惜了这株姚黄。”
寻常人谁会想到好好一株牡丹底下的根是烂的?
杜春澜淡淡一笑,“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并非是帮老伯你,而是帮它。”她一指白驴,白驴朝她欢快地叫唤两声。
郑庄陡然想起来,她可不就是之前被自家驴子拉着不让走的小姑娘吗?
“老夫郑庄,不知小姑娘你如何称呼?”
“我姓杜。”
“原来是杜小姑娘,今天多亏了你,否则我损失银子事小,要是被骗走了家传的玉佩,那我可就罪过大咯。我家就在金顺坊甜水巷,小姑娘到我家去吃顿饭,让我感谢你一番,如何?”郑庄笑着邀请道。
“不瞒老伯说,我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家中长辈怕是会担心,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叨扰您一顿。”
“那好吧。”郑庄甚为遗憾,又补充一句,“小姑娘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到我家去找我,我家就在甜水巷顺手第四家。”
见杜春澜将那株没根的牡丹带走,郑庄还以为她是拿去扔掉,可惜地叹了声,负手牵着白驴回家。
杜春澜行了一段路,察觉身后有人跟踪,眼神一动,故意往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钻。
胡老汉见状面露狞笑,无声做了个手势,带人跟上。
然而走到巷子尽头,却不见了杜春澜的影儿,“人呢?!”
清冷的女声在背后响起,“你们在找我吗?”
胡老汉和他的手下刷的一下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悄无声息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杜春澜,莫名有些胆寒。
胡老汉的儿子胡老幺上下打量了杜春澜一眼,看清她的容貌时不禁舔了下嘴角,眼中闪过一抹淫…邪的光。
杜春澜感觉自己身上被他看过的地方像是有蛇爬过一样,阴冷粘腻,恶心极了!前世她的容貌也招来过不少这样的目光,但自从她强大起来后,还没有谁敢这样看她。
除非是不想要那对招子了。
杜春澜眼神一冷,一股凛冽嗜血的气息不自觉流露出来,胡老汉有些忌惮地盯着她,旁边胡老幺犹不知死活地叫道:“爹,你还等什么?赶紧把这坏事的丫头抓起来!到时候,以她的样貌,不愁卖不到钱!最好抓起来后先给儿子我尝尝鲜,这么水灵的小美人,我可是好久都没见过了”
他视线放肆地在杜春澜身上流连,嘿嘿笑着。
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