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妻有喜:庶女反攻记-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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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谷道虽然也有杂草枯枝,但相较于第一条谷道正常多了。肃王下令:“传令三军,就在此处安营扎寨。”他本来就是败军,这次潜伏回来跟做贼似的,还没开战呢,就草木皆兵,吓得不敢安营扎寨,让他堂堂王爷如何服众。他考虑再三,心一横,特马他就在这儿安营扎寨了,大不了提醒三军提高警惕。
五万兵马得了军令,进谷道安营扎寨,时值傍晚,肃王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不用他操心打不打了,当天夜里,燕王带所部人马堵住谷道两端,赤焰带着赤羽卫爬上谷道高处,把早就准备好的柴薪杂草呼呼啦啦丟于谷道中。
有肃王的兵士还纳闷呢,好端端的天上怎么掉柴火,大冬天的,下雪才正常。
赤羽卫才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硫磺焰硝一起上,火势一下就燃起来了。再加上早几天散落在谷道里的杂草枯枝,遇火就燃,铺天盖地的大火经由凛冽的北风一吹,风助火势,火顺风势,顷刻间,肃王五万大军陷于火海之中。
等肃王和众将官闻声冲出军帐时,为时已晚,只能在亲兵的护卫下仓皇冲向谷道口。燕王带兵拦着谷口呢,别看这小子听信侧妃之言,耳朵根子软,领军打仗却是行家里手,要不宣战帝也不会让他镇守边关。
燕王把守谷道一端,另一端由其次子燕澶带人守着。
肃王和他的手下将官在火海中实在冲不破燕王的军队,只好焦躁的冒火向另一谷口冲突。燕澶毕竟年幼,作战经验不足,再则,肃王手底下也确有能将。一番不要命的厮杀,肃王与其手下将官冲出一条生路,慌不择路地逃窜。
其余冲不出来,困在谷道中的,是生是死,只能各由天命。战场嘛,自古如此。
等到了安全处一清点人数,五万大军,只剩下一万三千人,肃王仰天长叹:“我不甘心。”他心疼的直滴血,仗还没打,轩辕国的国境还没入呢,三万七千人就这么没了?
肃王是越想越气恼,忽觉心口翻涌,他赶紧用手按住,一口乌血喷出。
“王爷。”烧了胡子,燃了眉毛的将官齐声惊呼。
肃王晃了好几晃,无力地摆摆手:“无事,本王死不了,也绝不能死。”他还得重整旗鼓打回来,他姓轩辕,这轩辕国应该是他的。
众将神色黯然,这次他们可算是败惨了。明明就觉得那谷道有问题,偏偏他们就往里钻,谋略不如人,败了怪谁?活该呗。
第185章 凯旋(一)()
赤焰和手下站在高处,俯视谷道中的火海战事,都唏嘘不已。
前年楚骁和楚骄兄弟二人以两万人马在华阳山一场大火,折损了潘辽所率领的二十五万七千大秦兵马,此事至今是战争史上的神话,他们赤羽卫只是耳闻,从未亲眼所见,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不动一兵一卒,只是一把大火就几乎让敌军全军覆没,真特马痛快。
赤焰摸了摸胸口,怀里是他临出征前太子给他的锦囊,让他按不同的时间地点和局势拆解。第一个锦囊他来南方的途中就已拆开,而且按照锦囊中的妙计,他办的非常漂亮,把南方各敌对势力的消息机构拔除了个干干净净,也为皇上赢得了民心。
接着赤焰拆解了第二个锦囊,并按计行事。
提前两天在两条谷道中撒杂草枯枝,而且要一个多撒,一个少撒,借新下的雪掩盖痕迹,然后在撒了少量杂草枯枝的谷道设埋伏,等肃王兵马中计,当晚就用火攻。赤焰先前还存有质疑,不信肃王会中计,不想竟果然被太子料中,赤焰敬佩之余不免惊诧,想不到太子在兵法上运筹帷幄,竟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站在高处,眼看着肃王带一万七千人脱逃而去,令赤焰大怒。正所谓瓮中捉鳖,鳖都进了瓮,还特马让给跑了,干什么吃的?气势汹汹去找燕王理论。
燕王知道肃王跑了也火大,当即召来跟随燕澶把守谷道口的副将询问。
人家副将委屈着呢,吞吞吐吐就说了:“二公子急于求胜,身先士卒往前冲,属下们恐有闪失,只得从旁守护,敌将瞅准空隙杀出一条血路。”副将说到这儿,不说了,还说啥?肃王的人马都火烧到屁股了,杀出了一条血路,可不就逃了嘛,难道人家还往火谷里跑呀?
“这个蠢材。”燕王真心怒骂,他一世英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想立功,等着受罚吧!
赤焰轻笑,一抱拳:“燕王请好自为之吧,晚辈会将此事上报皇上。”也不管燕王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走。放虎归山,其患无穷,幸亏锦囊上有嘱咐,叫让他事先在谷道东行三十里处的蝾山山脚埋伏一支人马。要是肃王脱困,想回南梦国,必经此路,到时截杀便是。
赤焰遥望蝾山方位,但愿赤昊能一举歼灭肃王残军。
次日上午巳时初,谷道中的火势才熄,肃王三万三千人几乎无一幸存。
南方战事到此告一段落,赤焰把清剿肃王残余一事交给燕王,他率领了两万赤羽卫赶往西部边境,助战楚世子轩辕如璧。
****
自从年前陈碧青识破了方锦绣是重生一世后,方大小姐惶惶不安了很长时间,梦里睡觉都会惊醒,要是有人把她当妖孽烧死怎么办?
新年都过完了,陈碧青还没动静,方锦绣不仅没放下心,还更不安了,老觉得陈碧青在憋坏。打了几次交道,方锦绣算是看出来了,这陈八小姐看着眼神正,那心眼七拐八拐的,坏着呢。
陈碧青没动作,方锦绣也不敢再往靖平侯府凑了,整天在家里琢磨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突发状况。可她左等右等,人家陈八小姐就沉住气了,还是没动静。
难道把她这茬给忘了?不能吧。
方锦绣想了很久,决定先下手为强。派人到靖平侯府约见陈碧青。
陈碧青在宫里呢,听说方锦绣要见她,笑了笑,人常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狐狸约羊聊天也不见得就安了好心。懒洋洋的一句话:“不见。”
霍小狼招手,打发人回复宫外候着的苏小川:“就说小姐不见。”那人领命而去。
重生的人再活一世会干什么?无非是弥补过失,挽回上辈子所亏欠的人和事。陈碧青冷哼一声,一个人无论是活一世,还是两世,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因为前辈子经历过,什么都知道了,死了重生当大仙,把每个人都掌控在手中,当傻子一样玩。
什么玩意儿。
重生,重生。“唉!”陈碧青无聊的叹息一声,站在宫苑内,望着淅淅的雪粒,伸手,雪粒太小,却也冰凉,触手即化。
死了重生回来,哪有老老实实不作为的,有重生就会有改变,每一个重生者的存在都是为了改变历史轨道。方锦绣再活一世,就已经打破了原有的自然法则,陈碧青敢肯定的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早已经不是方锦绣上辈子所经历的生活。
既然历史都脱离原有轨道了,那就玩吧!好好的玩,看谁玩死谁?陈碧青眯起好看的眼睛,上辈子有负燕湛,这辈子想挽回重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陈碧青不见方锦绣,方锦绣急了,在房里踱来踱去,不行,搞不定陈碧青,对她来说迟早会出事。突然,她倏的止步,嘴唇紧抿,陈碧青不见她,那她就逼她现身。
从这天开始,方锦绣打扮的跟迎露朝阳的花朵似的,笑吟吟的到靖平侯府转悠,美其名曰:照顾燕湛。
把个靖平侯两口子气的,吃饭都跟咽了苍蝇似的,膈应的难受。他们靖平侯府又不是燕湛的家,你一个燕湛未过门的平妻老来转悠个啥劲,这不是存心添堵吗?
燕湛经过这段时间的静养,身体明显好转,状态从来没有过的精神,俊脸也红润了,整个人玉树临风。
方锦绣见到这样的燕湛,神情竟有些恍惚,上辈子燕湛一直病怏怏的,到他死的那两年连床都下不来,如此神采奕奕的燕湛她从未见过。
片刻后,方锦绣也不管陈凤典如何怒视,展颜一笑,围着冷脸的燕湛嘘寒问暖,嬉笑着没话找话。可别小看方锦绣的每一个笑容,人家方锦绣那笑可不简单,有讲究着呢。她从上辈子就对着镜子练笑,不是狂放的大笑,也不是微微的笑不露齿,人家是轻启香唇,唇角微微那么一翘,不管你是左看,还是右看,只露前面四颗牙的一半。
方锦绣的牙也白,亮闪闪的,只要方大小姐这么一笑,据说整个南方的名流才俊都得匍匐在地,甘愿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只可惜,燕湛是个例外。他哪有心思看方锦绣笑的时候露几颗牙,气都气饱了,要不是陈凤典拦着,他早就让冷寒把方锦绣从墙头上扔出去了。
第186章 凯旋(二)()
方锦绣是什么人?当今皇后亲下懿旨给燕湛赐的平妻,这别人记不清楚,陈凤典能不把她钉在心里吗。不见方锦绣的人,心里还刺挠,这人天天娇俏的在她眼前晃,陈凤典不憋气窝火就怪了。
不过两天,陈凤典病了,纯属是气的。
“咳咳。”一早,燕湛到陈凤典的院子看她,他这身体底子坏了,受不得凉,也更经不得人气,两天来他也上火。
陈凤典听见声音,掀帘迎出来,见真是燕湛,急道:“表哥,这天寒地冻的,你出来干什么?”因为着急,口气也不好,扶燕湛的力道却正好,不轻不重:“快进屋里来。”
“无妨。”燕湛笑了笑,跟着进了屋。陈凤典边扶燕湛坐到软榻上,便吩咐寒梅:“快往炭炉里加几块银霜炭,屋子里温度不够。”
“哎。”寒梅赶紧忙着用铁夹子加了块银霜炭放进炭炉里。
“你看我干什么?”等陈凤典仔细地给燕湛盖到腿上团花锦被,抬头就迎上燕湛烁烁的深情目光,她略显憔悴的脸有些发烧。
燕湛拉陈凤典坐到身边,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抚了抚陈凤典的柔发,重重的哀叹一声,男人俊美的脸划过忧伤苦涩。张口声音沙哑干涩:“凤典,方锦绣横在我们之间,迟早是心腹大患。”陈凤典疑惑的看着燕湛,不知他此话何意。燕湛温和地笑了笑,说:“八表妹心眼多,我派冷寒拿着我的牌子进宫去请她了。”
“这。”陈凤典微微蹙眉:“八妹妹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事事都找她出面好吗?”
“唉!”燕湛叹息,拉陈凤典入怀,缓缓道:“八表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没看出来吗?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俯首与陈凤典对视:“记住,从今以后,她不是我的表妹,也不是你的堂妹,她就是你我的亲妹妹。不要学陈羽若,那样只会把八表妹推远,心远了,情分就没了。”
陈凤典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她郑重的点点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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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碧青得知方锦绣把陈凤典气病后,她笑了,行啊!长本事了。不愧是重生的,心眼挺多嘛,居然到她家里生事,逼她就范。好啊!就如了方大小姐的愿,那就见见呗。
心血来潮削了个大梨,咔哧咔哧啃着往太子书房走,狄翠抬头望天跟着,看着她家小姐啃梨她就浑身害冷。
临安刚从书房出来,老远看见陈碧青,惊讶的瞪大眼,动了动嘴,没出声。
“傻愣着干什么呢?大冷的天不关门,冻着太子你担的起吗。”福安没好气的跟到门口,瞪了临安一眼,刚要关门。他眼尖,看见陈碧青,扯起嗓子就嚷嚷开了:“吆,这是怎么了?司膳房的人都干什么呢?怎么让我们未来太子妃啃起大馒头来了。”语气里隐隐有着兴奋,太子见了肯定不高兴,训一顿才好呢。。
临安也点点头附和,别说是未来太子妃,就是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抱着一整个大馒头啃,也不像样子。
什么眼神呀?陈碧青和福安八字不合,闻言也不搭理福安,淡定的继续吃着梨走近。嗯,这梨是不小,大约有一斤重,也就她能吃得下,别人还真不一定有这本事。
等陈碧青走近了,福安一下就看清了,这下咋呼的更厉害:“我的天,姑奶奶你吃的是梨呀?”老远乍一看,他还以为是大馒头呢。
临安眨了眨眼,他也因为是一个大馒头呢。福安因为着急忍不住跺了跺脚:“这大冷的天,你这不是存心害我们太子担心吗?”冻死个人的天,抱着一整个梨吃,有毛病吧!看着就冷的人心肝颤。
你个大嘴巴,陈碧青使劲吃着梨瞪福安,她能不知道太子不会允许她吃梨?她原想着边吃边走,到门口就吃个吃不多,再在门口站一会儿,应该就吃完了。谁知道福安这么多嘴,要是离得近,陈碧青非给他一脚不可。
低头看看手中的梨,太大了,计划失误,才吃了一半多点,被太子逮住了一顿教训不说,这梨就别想再吃了,太可惜了。果断回头,迈步就走。
狄翠转身就跟,心里念叨:“太子您快出来,要不就逮不住了。”
“哎吆,姑奶奶,快把梨扔了,哎你到哪去?”福安抻长脖子嚷。
你就叫唤吧!陈碧青走远。
“走了。”临安偏头冲跺脚的福安调侃的笑。
福安气得直喘,太没教养了,他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等太子轩辕瑾闻声从书房里出来,问明情况,当时脸就黑了,袍袖一甩,迈步就回寝宫。进了内室一看,陈碧卿刚要去洗手,冲他笑嘻嘻的晃晃两只沾了梨汁的小嫩爪子:“晚了一步,吃完了。”说完还不忘埋怨:“谁让你在宫里准备梨,见了我就想吃。”
“你感情还怪我了。”太子轩辕瑾气笑了,看着笑容满面的陈碧青,吃都吃了,训她一顿也不见得有用。更何况他也舍不得,看着陈碧青高高兴兴的进了盥洗室,一掀四爪蟒袍坐到卧榻上,随手拿起榻上的兵书翻看,目光不经意地注意到锦被下的纸张,疑惑的拉起被子。
呵,入目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图纸,用手拨拉了一下,有土地图、行政图、军事交通图、天下大势图、,居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