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国大丫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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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完整的花朵,这让她更加兴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有时间,她开始做假花,才三四天的功夫,已经做出两束花来,舒瑶左挑右选后,选了最满意的一束,趁着中午学堂不上课,让许梅芳把把关。
看到舒瑶拿来的花,许梅芳立刻赞叹不已。
“我的好乖乖!你做的花简直可以以假乱真!”许梅芳竖着大拇指,不住地称赞,并玩笑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看以后学堂的花也都由你来做吧!”
“不敢不敢!我才学了个皮毛,跟您学得东西还有很多!”舒瑶脸红。
许梅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朝舒燕琬道:“瞧瞧你闺女这嘴啊!可比你会说!指定随她父亲不随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母女俩面前提舒瑶的父亲,舒瑶边笑,边看向母亲,却见舒燕琬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后便以笑声掩饰。
舒瑶知道,母亲一向不愿提自己的亲生父亲,眼看着母亲看向自己,舒瑶赶紧装出没听到许梅芳玩笑话的样子,也跟着大笑起来。
学堂里立刻又是一片其乐融融的画面。
突然,一声急促的喊声打破了这副画面。
“舒瑶,舒瑶,你在这吗?”
舒瑶竖起耳朵,仔细听,当辨别出这个声音是凤舞后,她有些吃惊。
自打到白零露身旁,舒瑶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她了,此刻,她突然到学堂来找自己,自然吃惊不已,她连忙站起来,去门口迎接。
“凤舞,我在这里!”
因为奔跑,凤舞大汗淋漓,她顾不得擦汗,一把逮住舒瑶的胳膊,着急道:“你快回荼蘼看看吧,大小姐起了一身的疙瘩,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大夫说是花粉过敏,老太太、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赶往荼蘼的路上!”
原来,凤舞正好去找三夫人身旁的小丫鬟要花样,路过荼蘼得知白零露过敏,又见身为大大丫鬟的舒瑶不在,当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赶紧来报信。
听凤舞这番话,舒瑶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自打知道白零露花粉过敏后,她便特别留意这事,大小姐怎么还过敏了呢?
舒瑶赶紧跟母亲等人辞别,匆匆赶回荼蘼。
第42章 此花非彼花()
值得庆幸的是,舒瑶回到荼蘼后,白秦氏才在柳洵云与刘碧芝的簇拥下浩浩荡荡来到了荼蘼。
她们直奔白零露的寝房。
白秦氏一见白零露难受地躺在床上,当下便心疼地抹眼泪,“我的好孩子啊,这是怎么了,多少年没犯病了!今天怎么遭这种罪啊!”她焦急地看着呼吸困难的白零露,心疼地恨不能受罪的是自己。
别看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耿家人时常出现在白府,弄得白秦氏心里不痛快,但白零露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孙女,自从耿仁梅去世后,便由她带在身边,也就近几年,白零露长大了,她才放开手,此刻,见白零露这般模样,她怎能不心疼啊。
她冲着柳洵云大叫道:“大夫呢,快把陈大夫喊来!”
“已经喊陈大夫去了!”柳洵云赶紧回话。
随着她话音落下,就看一背着药箱,留着美须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出现在正厅里,他没有立刻进白零露寝房,稍微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得到白秦氏允许后,方才进去。
陈大夫是白家专属医生,几十年来,白家上上下下的主子、下人都由他来诊治,自然知道白零露对花粉过敏,通过“望闻问切”后,他拿出了银针,为白零露针灸。
随着银针扎进相应的穴位,白零露的呼吸慢慢缓和下来,身上的红色也开始慢慢退去,围在床周围的所有人,方才长松了一口气。
看着白零露恬静地入睡,舒瑶一直悬着的心也缓缓地放了下来,她是白零露的大丫鬟,若白零露出了什么意外,首先受到责罚的便是她,更何况,自己本就是白秦氏跟柳洵云的眼中钉。
舒瑶心里清楚,横竖今天她是难逃此劫,白秦氏跟柳洵云不会放过她的。
只是她却想不通,让白零露过敏的花粉是哪来的。
白秦氏面上一片严肃,她把声音压得很低沉,“筱雅、刘妈妈,你们留下来照顾零露!”随后,她看了舒瑶跟小米粒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这是要问罪了。
众人一起出了寢房,待白秦氏在正厅的椅子上坐稳后,舒瑶跟小米粒便跪在了她面前。
白秦氏重重地一拍椅背,呵斥道:“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大小姐的,幸亏今天没发生大事,否则把你们剁了去喂狗!”
她说这话时,眼神很明显都落在了舒瑶一个人身上,哼,于美清啊,于美清,你没安排这死丫头进荼蘼之前,我们零露可没发生一次花粉过敏的事,怎她一来,就出了这事,也就是你今天没来我们府上,否则我看你脸往哪里放!
柳洵云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舒瑶,自然而然想到了白人美。
女儿就是被这死丫头害得离府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既然你没好好照顾好白零露,那就休怪我留不得你了。
柳洵云朝着白秦氏一作揖,神态严肃道:“母亲,零露自幼对花粉过敏,这是府上人人都知的事,竟还有人顶风作案,此事必须严查不待!”
白秦氏点头,表示赞同柳洵云所言,她眼睛眯成一条缝,“荼蘼就你们两个人伺候,到底是谁把花粉带到大小姐面前的!”
舒瑶跪在地上,暗暗心想,今天白秦氏跟柳洵云很明显是冲自己来的,不管最后能不能调查出大小姐过敏的真相,作为大丫鬟的自己都难逃伺候不尽心的惩罚。
不过呢,若是能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掌握主动权,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白秦氏见舒瑶跟小米粒只是低着头,更加生气,“一个个给我装聋作哑是不,好啊,来人啊,先给我掌嘴,打到能给我说话为之!”
白秦氏就带来了筱雅跟刘妈妈,还都被她留下来照看白零露了,但柳洵云身边却带了不少人,除了贴身丫鬟笑儿外,还跟了两个粗壮的婆子,这两人早在舒瑶跪在地上时就已经跃跃欲试,听到白秦氏的命令,更是摩拳擦掌,便要上前来扇舒瑶跟小米粒。
眼看着这两个粗壮婆子走到她们面前了,一直低头不语的小米粒突然抬起头,“老太太饶命啊,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一听小米粒讨饶了,白秦氏挥手示意那两个婆子回来,两人一脸不甘心地又退回到柳洵云身后。
白秦氏继续逼问小米粒。
“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米粒跪在地上,尽管她一再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身体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她吞咽一下,缓缓地抬起头,“回老夫人,是是舒瑶,是舒瑶带花进了荼蘼,才让大小姐对花粉过敏的!”
听到小米粒这么说,舒瑶猛地抬起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小米粒竟然说自己带花进了荼蘼!
这怎么可能!
我带花进院子,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舒瑶震惊地看着小米粒,明白自己这是被陷害了!
白秦氏本就对舒瑶有气,现如今又听到小米粒对舒瑶的指控,怎能饶了她,“大胆的丫鬟,竟敢故意带花到大小姐身边,包了什么祸心!来人啊,给我打!”
那两个婆子又摩拳擦掌朝舒瑶靠近。
舒瑶大喊道:“老夫人明鉴啊,舒瑶对大小姐忠心耿耿,几时带花到荼蘼了!”
“呵呵,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听到舒瑶的大喊,白秦氏眉头一竖,“小米粒,你继续说!”
小米粒攥了攥拳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自打几天前开始,舒瑶有事没事就在侧屋窝着,我进去时就看她把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往床下的柜子里塞,先前奴婢没意识到那是什么,现如今大小姐过敏了,我才恍然大悟,舒瑶藏到床下柜子的竟是花!”
“果真?”白秦氏抬眸看向小米粒,随后微微抬了抬下颌,“把那柜子给我抬来!”
那两个三番五次想对舒瑶动手的婆子,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撸起袖子就去了侧房,不一会儿就抬来了舒瑶床底下的那个柜子。
白秦氏一看柜子上上了锁,斜眼轻蔑对舒瑶道:“打开吧!”
舒瑶抬眼看自己的柜子。
柜子完好无损,跟她离开荼蘼去学堂时一样,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对小米粒污蔑自己的事更加不解:“老夫人,柜子里都是我的衣物,并没有放鲜花!”
听舒瑶这么说,白秦氏只认为舒瑶是在拖延时间,“你的衣物?怎么?不敢打开是吧?那好,来人啊,给我砸开!”
白秦氏眼神凶狠,发出命令,得了命令的婆子,作势就要上前。
舒瑶只得掏出钥匙,递了过去。
那婆子接过钥匙,迅速地打开,并把锁“哐啷”一声就扔到了地上,随后把柜子这么一推,柜子里的所有东西便倒在了地上。
原本低着头的小米粒赶紧抬起头,在柜子倒出来的东西里四处寻摸,当看到舒瑶刚刚昨天洗完衣服下有一抹红色时,激动地喊了出来:“在那,那就是舒瑶偷藏起来的花!”
刚刚那个打开柜子的婆子,听到小米粒的话,赶紧把散落在地衣服往旁处扔,当她清楚地看到果真有一朵花压在衣服下面后,眼睛顿时放光,迫不及待地就弯身捡起来。
但当她手接触到花时,脸上的表情顿时不对了。
这花好像不是真的,像是布花!
白秦氏见这婆子愣在原地,不悦道:“傻站那做什么,还不拿来给我看看!”
婆子满脸惊恐,一时也不知如何把这事向白秦氏言明,只得双手将“花”递给了白秦氏。
白秦氏本是满腔愤怒,但在接住婆子递过来的这花后,脸上的表情瞬时间就变了她也察觉到这花不是真的。
小米粒正眼巴巴地等待着舒瑶受罚,却见白秦氏脸色不对,立刻意识到是舒瑶柜子里翻出的这花出问题了,不由地后悔起来。
白零露花粉过敏是拜她所赐。
原来,白零露午休时,小米粒看着舒瑶离开荼蘼,她便溜出去拿来了几朵迎春花,并偷偷放在了正在熟睡的白零露枕头边,直到看到白零露出现了些微的呼吸急促,她才赶紧处理了那几朵花,并到外面去呼救。
小米粒本是想着把这几朵花放到舒瑶的床上,却又担心自己刚刚出去拿花时有人看到牵连出她,又想着舒瑶柜子里的花更鲜艳、花盆也大,足够老夫人治她的罪了,方才把那几朵迎春花到荼蘼外处理了。
但现在看白老夫人的表情,貌似从舒瑶柜子里翻出的花有异常啊。
白秦氏恨得牙根痒痒,一伸手,把“花”扔到了小米粒头上:“这就是你说的,让大小姐过敏的花!”
一朵假花,扔到脑袋上,倒也不是很痛,小米粒却因害怕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脑袋。
假花击中小米粒脑袋,然后便滑落在地上。
小米粒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当她拿起这花时,脸上的表情瞬间跟白秦氏她们一样了。
这花怎么是假的?
小米粒身子一软,蹲坐在地上——她污蔑舒瑶,被捉了个现行。
舒瑶将这些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中,若是我做假花都能让人过敏,那我不早就成仙成神了。
舒瑶想着,就跪在地上,给白秦氏狠狠地磕了一头:“求老夫人给奴婢做主!”
第43章 再次陷害()
白秦氏本想趁着白零露过敏的事把舒瑶撵走,现如今没拿到舒瑶是罪魁祸首的证据,反倒变成了奴婢之间的陷害。
白秦氏不想去评判奴婢们之间的争端,纵使她知道刚刚是小米粒在污蔑舒瑶,可若不评判吧,却又显得她对荼蘼院子里的下人不管不问。
一时间,白秦氏陷入了尴尬。
柳洵云紧握着帕子,一直冷冷地看着舒瑶,见老夫人长时间不说话,知她陷入了两难,开口替老夫人解围:“捉拿让大小姐过敏的凶手是当务之急,捉到凶手,自然就还你清白了!”
言毕,她便收回投射在舒瑶脸上的冷眸,侧脸看向白秦氏,“这次零露过敏幸未出现大事,但若继续让凶手逍遥法外,怕是躲不过下一次,母亲,尽快捉拿凶手才是当务之急!”
她说着,便轻轻向白秦氏点了点头。
白秦氏见柳洵云眸光中带着一丝闪亮,嘴角也微微上扬,像是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一样。
白秦氏知道儿媳妇对舒瑶的憎恨,当下立刻明白,柳洵云指定还留有后手,点点头,道:“那老二家的,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听到白秦氏询问自己的意见,柳洵云拉拉手里的帕子,“我刚刚在想,让大小姐过敏不见的话,不见得就是我们认知里的春天的花”
她这话一出,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舒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二家的,别绕弯子,有话直说!”白秦氏催促道。
“是母亲!”柳洵云应声,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笑儿。
笑儿会意,弯身上前,在刚刚被那婆子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里不停的翻动。
“找到了!”
她一伸手,从衣服堆里拿出一个荷包,捧在手里递到了柳洵云手里。
柳洵云得意得笑了。
她边伸手打开荷包,边用眼斜睨着舒瑶,“说说吧,这里面都放的什么?”
舒瑶心头一愣,诧异地看着被柳洵云握在手里的荷包,说实话,若不是前段时间从翠竹院搬到荼蘼时,整理行李,舒瑶都忘记了这个荷包的存在。
这还是很久之前,母亲送她的荷包,那时母女两人正在冷战,舒瑶随手就把这荷包塞进包袱里,只知道荷包里面装了些干花,至于是什么花,或者说有没有花粉,舒瑶并不清楚。
蛋知道自己有这个荷包的,除了母亲,应该就只有陈芳菲了,回想刚刚,笑儿长驱直入,直接寻找着香囊,舒瑶立刻明白,一定是她告诉陈芳菲的。
那,白零露的过敏跟陈芳菲也是有关的!
这是柳洵云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