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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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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成议看了,什么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却痛苦到了极点。他突然想笑,笑自己父亲死了连一个完整的尸首也保不住。他心里翻江倒海,爹啊爹,你为何如此狠心?你为何如此对孩儿?

    书简从郑成议的手中滑落,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梦游一般,我是在做梦吗?对,一定是一个噩梦

    杨怀三把遗书捡了起来,看完之后,惊恐道:“义妁,你千万不能这样做,这样做是要坐牢的啊。”

    杨怀三这话说得不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这是孝的根本。大汉以孝治国,律令严厉禁止解剖尸体,否则会有杀身之祸。上古有一个人死的时候吐出了很多虫子,于是就留下遗言,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在自己死后剖开自己的尸体,看看肚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个人死后,妻子和儿子照做了。官府知道这件事情后就把母子二人以大逆不道的罪名全部斩首于市。这腐朽顽固的礼法成为古代医学进步的最大障碍。

    “虽然师父在遗书中说,他已经与县令打通了关系,但你还是不能这样做啊,义妁!他是你的师父,一日为师,终日为父,哪有子女剖开父母尸体的道理”

    义妁恳求郑成议:“公子,请你告诉小女,我该怎么做?请你告诉小女”

    “如果你要我说,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可是,这是我父亲的遗愿,我违抗不了。”

    “不,公子,小女真要那么做吗?”

    义妁泪水涟涟,那为难的表情让郑成议心酸。

    “现在,我要出去了,这个将被披上骂名的重任就交给你了。”郑成议哽咽道,又嘱托杨怀三:“麻烦你在这里协助义妁。”

    说着,走出了茅屋,把门关闭了,瘫坐在门边,泪如泉涌。

    “义妁,你真要这么做吗?”杨怀三看着她。

    “为了师父能够瞑目,小女逼不得已才这么做。”

    义妁痛下决心。

    “那么,就快点吧。”

    义妁点了点头,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刀,把步子挪到了师父的跟前。

    杨怀三已经把郑无空的上衣解开,锋利的小刀划破了郑无空的胸口,血流了出来

    杨怀三闭着眼睛,把头偏向一边。

    义妁叨念着:“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

    刀子割在师父的胸口上,却像割在自己的心上,她多想躺着的是自己,拿刀子的是师父。

    师父的教诲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响:

    “并不是所有的疾病都需要用汤药治疗!”

    “如果没有一颗与病患一起疼痛的心就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大夫!”

    “大夫不仅需要大无畏的勇气,更需要敬小慎微的精神,绝不能拿病患的生死当自己的试验品。”

    解剖结束了,郑无空的内脏全部被义妁掏了出来,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义妁又一次痛哭了,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自己与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

    “师父,小女有罪!小女有罪”

    “义妁,别哭了,事已至此,还是赶紧把后面的任务完成吧。”

    杨怀三背着义妁,始终不敢回过头去,看师父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被义妁掏出来的内脏。心里一方面为师父感到悲痛,另一方面又为义妁的胆量佩服得五体投地。

    义妁拿起郑无空早已准备好的笔,摊开洁白的布帛,现在她要把所看到的一切用图画和文字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义妁笔墨与泪珠齐下:“肺重三斤三两,六叶两耳,凡八叶。心重十二两,中有七孔三毛,肝重四斤四两,左三叶,右四叶,凡七叶。脾重二斤三两,扁广三寸,长五寸。肾有两枚,重一斤一两。”

    又记录五腑:“胆在肝之短叶间,重三两三铢。胃重三斤二两,纡曲屈伸,长二尺六寸,大一尺五寸,径五寸,状若葫芦。小肠重二斤十四两,长三丈二尺,广二寸半,径八分分之少半,左回叠积十六曲。大肠重二斤十二两,长二丈一尺,广四寸,径一寸寸之少半,当脐右回十六曲。膀胱重九两二铢,纵广九寸。”

    全部记录下来后,义妁又把师父的脏腑一一放回原位,做完这一切,义妁满头大汗,几乎要休克。

    郑成议进来了,义妁刚要开口说话,就觉得身子飘忽忽的,一时没站稳,倒了下去,郑成议一个箭步冲上去,义妁刚好倒在他的怀里。义妁心力交瘁,她太累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等义妁醒来,郑成议和杨怀三已经把郑无空掩埋了。义妁跪在师父的坟头发誓:

    “如果小女怠慢任何一个病患,请师父惩罚小女!”

    “如果小女假借医术之名谋取名利,请师父惩罚小女!”

    

第105章 怨别离(1)() 
第九章怨别离

    师父离开人世的那个夜晚,义妁坐在门槛上,僵持在黑夜和冷风里,一种哭泣的欲望在内心深处像疯狂的水草一样恣意蔓延。她逼迫自己反复从记忆中寻找和师父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以及师父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她的脑腑混乱如麻,像一张被撑破了的网,某些线条的缺失导致瞬间的记忆要么模糊一片要么一片空白,像是一个梦游者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却对梦游的过程失去记忆的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惊愕之中。

    郑夫人在郑无空辞世后才知道消息的,得知自己的丈夫撒手人寰,却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又听说义妁竟然剖开了丈夫的尸体,又悲又惊又怒,岂有此理,天下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人!

    她风风火火地赶回医馆,义妁恰好也在医馆收拾师父的遗物,那些珍贵的医术和病历簿师父在遗嘱中说要给她。郑夫人愤怒到了极点,破门而入,指着义妁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这妖孽!你这该死的丫头!你还来医馆做什么!你把郑家害得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你医馆怎么会倒闭?要不是你蔡之仁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要不是你师父怎么会气死?现在倒好,死了死了,还不留给郑家一个全尸!我这辈子遭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一个死鬼。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郑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在义妁一个人的身上,面对郑夫人连珠炮似的怒骂,义妁没有辩解,没有反抗,低着头,任她摆布。她理解郑夫人,遭遇如此变故,谁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又悲哀地想,郑夫人说的对,如果她不来扶风,如果她不死心塌地拜郑无空为师,或许郑氏医馆依然一片繁荣,郑家也和和睦睦。

    “请夫人原谅小女。”

    义妁低低地说。

    “你还这里装好人!恶心!别假惺惺了!你这狠毒的丫头,快滚!从今以后永远不要来医馆!”

    郑夫人用能想到最毒辣的言语咒骂义妁,这些言语像毒针一窝蜂刺向义妁苍白的脸。

    义妁泪光粼粼,只是祈求郑夫人的原谅。

    郑夫人见义妁死皮赖脸地还不走,气极,冲过去就是一巴掌,狂叫道:“你这杀千刀的,你剖开了你师父的尸体,难道还要把老娘的身体剖开不成?!”

    这时,郑成议进来了,极力阻止郑夫人:“娘,不是义妁的错,是爹硬是要她这么做的,当时孩儿也在场。孩儿悲痛万分,可是却也无法违抗爹的遗言啊。”

    “好啊,连你也帮她说话!你爹这样,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也这样!这个妖孽到底给你们吃了什么药了?害你们一个一个都护着她?好,好,今天我不打死这个妖孽,我就不是人!”

    说着,郑夫人又一脚踢在义妁的胸口上,义妁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郑成议抓住郑夫人的胳膊,冲着义妁叫道:“你快走呀,快走呀。”

    义妁艰难地爬起来,又走到郑夫人的面前,悲戚地说:“如果打死小女能解夫人心头之恨,小女甘愿如此。”

    郑成议哭叫道:“义妁,你怎么这么傻啊!”

    郑夫人挣扎着,还想再踢义妁一脚,不料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右腿肚传遍全身,接着只感觉双腿失去了力量,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口里哎哟哎哟地叫着:“我的腿,我的腿”

    “娘,你怎么啦?”

    “夫人,你怎么啦?”义妁也焦急问道,全然不顾郑夫人对她的打骂。

    “不用你管!”郑夫人一把推开好心的义妁,想自己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像是右腿断了似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

    “夫人,让小女给你看看吧。”

    “走开,我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夫人,不能这样啊!夫人。”

    “娘,你就别固执了,让义妁给你看看吧,要是您再有个差池,我怎么向死去的爹交待啊。”

    郑夫人不说话了,但仍然怒气冲冲地样子,用凶狠的目光看着义妁。

    “夫人,请伸出你的手。”

    郑夫人把头歪向一边,根本不理义妁。在儿子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才勉强伸出了手,用不屑一顾的口吻说:“我就不信你能治好!”

    义妁摸其脉,肝脉紧张得像拉直了的绳子一样,肾脉却细涩无力,肺脉、膀胱脉都浮紧有力。义妁心里有了底,知道郑夫人毛病出在哪,于是对她说:“夫人腿疼”

    “少啰嗦!我还不知道这是腿疼啊?”

    郑成议劝说道:“娘,你等义妁把话说完好不好?”

    “夫人腿疼,但病不在腿。”

    “胡说八道,腿疼不在腿还能在哪?”

    “夫人这是肝火上炎,然后又受了风寒,所以才腿疼的。”

    郑夫人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松弛,因为义妁说中了她的病因,昨晚听到丈夫辞世的消息大为光火,连夜赶回医馆,时春雨霏霏,郑夫人深一脚浅一脚,冻了一路。

    尽管这样,郑夫人依然不满地说:“那要怎样治?”

    如此无礼、傲慢的病患只有郑夫人一个人了,郑成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生怕再出什么乱子,只求老天保佑义妁快点把母亲治好。

    “可在消气穴施针。”

    “什么消气穴?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

    “就是阴包穴,它在大腿内侧。”

    义妁给郑夫人在阴包穴扎了针,又摸到她的阴包穴周围有一个硬块,于是用柔软的手掌顺着肝经从阴包穴慢慢往下推,刚推了一下。郑夫人就痛得哇哇乱叫:“你在干嘛?想痛死我呀!”

    “夫人,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推了十个来回,疼痛慢慢减轻了,又推了十个来回,竟然不痛了。

    “夫人,你站起来看看。”

    郑夫人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又走了几步,一点不痛了,又蹲下站起,完好如初了。郑夫人心里暗喜,表情却依然冷冰冰的,“不要以为治好了我这点小毛病我就会原谅你!”

    又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义妁恭敬地回答:“人在动怒的时候,肝火就上炎,气血就跟着上行,就是平常所说的真气逆行,腿上没有足够的气血滋养经脉,所以一受到风寒的侵袭就痛了。加之夫人刚才动了肝火,此时的肝经就像打了结的绷紧的绳子,必须要把结解开才行,阴包穴就是这个结,把它解开了,整条肝经就通畅了。”

    郑夫人听了,也不说声谢谢,只对儿子说:“今天到此结束吧,我累了,扶我回房休息。”

    郑成议把母亲送回房间,刚要离开又被母亲叫住了。郑夫人让儿子坐下,说有话跟他说,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

    “什么事?娘。”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娘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双方父母都同意了,你爹不再了,娘就替你做主了,就她了。县尉大人家的千金,虽然谈不上大家闺秀,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了,跟你也门当户对。那姑娘我看了,模样俊,知书达礼,端庄贤淑,是个好人家。后天跟人家见个面,别辜负娘的一番苦心。”

    郑夫人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想为自己找一个靠山,现在丈夫死了,医馆没了,儿子指望不上了,就把希望寄托在亲家身上了。县尉家虽然没有殷实到她满意的程度,但以郑家目前的家境,儿子取了县尉的千金,肯定吃不了亏,这样她后半辈子也就吃穿不愁了。

    “娘,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决定了?这可是孩儿的终身大事啊!”

    郑成议以为母亲会有什么话跟她说,原来是这等他惟恐避之不及的事,有些急了,他可不想娶什么县尉家的千金,他心里只有一个义妁,虽然他至今还没有向义妁认认真真地表白过,但他相信义妁肯定会明白他的心意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娘现在跟你说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爹尸骨未寒”

    “不要再找什么借口了,你这个狠心的爹,死了还不把尸骨交给你处置,他都不管你死活,你还管他干嘛!娘就是要趁这个时候把你的终身大事办了,好冲一冲咱们家的邪气!什么也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第106章 怨别离(2)() 
郑夫人的语气不容拒绝,根本不理会儿子的内心感受,郑成议有苦难言,悻悻地走了。

    义妁还在郑无空的书房里忙个不停,看着这些书简,义妁觉得师父并没有离开她,正端坐在桌前,给她讲解深奥难懂的黄帝内经、难经等医学典籍。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活,思绪飘飞,眼含热泪。

    郑成议在她后面站了很久她也没发觉,郑成议看着义妁那娇弱的身子,心中充满了怜爱。此时他心里的难受程度并不亚于义妁,郑无空是他的父亲,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却强行要他与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成亲,这一摊子事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公子,你怎么来了?”义妁有些惊讶。

    “义妁,今晚,今晚你可否晚些回家?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义妁未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从郑成议的眼神中猜到了他将要对她说什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花木扶疏,春色恼人,美好的春夜却使人心烦意乱,尤其是郑成议,他想表达对心上人的爱慕,却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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