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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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帝王出行,也没如此奢侈的排场。
钱若水见状,两眼放光,“是夏公子。”
杜恪辰俊脸骤然拉了下来。
第73章:说好的二人世界()
夏辞西的马车还是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夏家当家的马车。按照夏辞西的说法,为人低调越会让人一探究竟,深挖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一旦给人议论的资本,就自然而然地把目光吸引过来。
他为人高调,可处事却低调,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出门前,霍青遥才说夏辞西即将到达西北,可他人已经在这里了。
“佛儿快来,我给你带了桂花鸭。”夏辞西推开车门,挥手轻唤。
又一个唤她佛儿的,杜恪辰很不高兴,全天下都知道她的乳名,偏偏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钱若水丢下她家一脸不高兴的王爷迎上去,“好香啊,我馋了许久,还是夏公子懂我。”
夏辞西挑眉和杜恪辰对视一眼,狡黠地勾了勾唇,“伤好了吗?我还给你带了雪肌露,比春风阁的春回大地还要好用,专用找了鬼医圣手给你配的。”
“这个很贵吧!”钱若水心疼的是银子。
“为了佛儿都是值得的,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夏大当事财大气粗,说出来的话也是妥妥地霸气。
杜恪辰黑着脸走了过来,“夏公子许久不见。”
夏辞西慌忙下车,深深一揖到底,“草民参见厉王。”
杜恪辰虚扶一把,瞥向正在手撕桂花鸭的钱若水,道:“建康到此二月有余,这鸭也该馊了吧!”
“王爷有所不知,这鸭比夏某晚两个月起程,一路上快马轮换从未歇息,到西北仅需半月,且一路上都用冰块镇着,味道如常。”
杜恪辰嘴角微抽,“这得累死多少匹马啊!劳民伤财。”
“佛儿自建康远道而来,差点连命都丢了,区区几匹马算什么,只要能博我故交红颜一笑,夏某也就知足了。”
杜恪辰现下是穷得叮当响,和夏辞西不能相比。他默默在退到钱若水身侧,递了一块帕子过去。
钱若水坐在车头,吃相极佳,不紧不慢,就算是手撕烤鸭,也是典雅大气,毫无狼吞虎咽之感,可为何一转眼,半只鸭子已经只剩下骨架。
“好吃吗?”杜恪辰酸涩地问。
钱若水说:“好吃,没有加**的东西就是好吃。”
杜恪辰静默片刻,“你还生气呢。”
钱若水愤然,“我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她给毒哑了。那我以后怎么喂她**,听她叫得撕破屋顶啊!”
“府里还有其他的细作,不让想她说话。”
“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好,省得牵肠挂肚的。王爷要是担心她的安危,回去便是了,不必因为答应要带我出来,而心不在焉。说不定以后哑的人会是我,谁知道是细作干的,还是有人想湮灭证据。”钱若水不知道是谁毒哑了楚瑜,但她能肯定的是,这个人就是她的接头人。楚瑜锋芒太露,一心想杀了她,而对于一颗没用的棋子,必然是要除掉的。这个接头人也很聪明,特地选在她与萧云卿发生矛盾之后,嫁祸于萧云卿。她为何如此笃定不是萧云卿所为,是因为萧云卿也不想楚瑜死,她要是死了,下一次的顶包人上哪去找。
夏辞西见他面色不佳,转眸微笑,“夏某刚到凉州便去王府,见王爷和佛儿出行,便一路跟随,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杜恪辰冷冷地下逐客令,“本王与佛儿要去往土门关,路途遥远,夏公子长途跋涉,还是先行回凉州歇息。”
“去土门关吗?夏某也想去,可否同行呢?”夏辞西很没有眼力见地不肯离去,“我马车上还有不少建康的美食,都是佛儿爱吃的。”
钱若水扔了鸭架,擦了擦嘴,“夏公子要的良驹和牲畜都还没有定下来,正好一起走,省得日后再跑一趟。”
夏辞西来了也好,省得她给杜恪辰冷脸。从他饶过楚瑜的那一刻起,她一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她不知道楚瑜对他的意义,她只知道楚瑜是皇上的细作,而且杜恪辰也知道她的身份,却为何不除掉她,不除掉也就算了,却在她承认对她的伤害时,他竟然没有严惩她。
她与楚瑜之间,亲疏立见。
倘若杜恪辰没有站出来发落众人,她决不会善罢甘休,也不会让楚瑜扛下所有的罪状,她必然会逼出萧云卿这个幕后主使,让她再也不能兴风作浪。然而,事实是有了楚瑜的顶包,杜恪辰就将此事划下一个句号。由此可见,他要包庇的人是萧云卿。
这似乎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萧云卿是他的发妻,是厉王正妃,代表着厉王的一切权威。若是她做下如此龌龊的事情,就是在给整个皇家脸上抹黑。
可她并不在乎打皇家的巴掌,而且越疼越好。
杜恪辰却一脸的郁卒,他带钱若水出来是为了好好享受二人世界的,多了一个夏辞西算怎么回事。
休息之后再上路,钱若水拉缰拢辔,跃身刚贴上马背,逐浪突然前脚离地,一阵长鸣向前狂奔,把她整个人都甩了出去,她只能死死地抓住马鞍,被逐浪带跑。
树影在眼前掠过,宛如天空展翅的雄鹰,刹那间不见踪影。
杜恪辰大惊失色,如离弦的箭般追了出去,那团火红的身影在雪白的马背上翻腾起伏,看得他心惊胆战,就怕逐浪发脾气把她甩出去。
逐浪跑得不快,不断地尥蹄,却似要把钱若水才罢休的架式。
杜恪辰松开缰绳,趁着逐浪不备,跃上它的背,把钱若水护在怀中,“别怕,有我在。”
钱若水倒不是怕,而是在想要用何种方式落地不会伤到自己。她不是柔弱无能的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只会惊声尖叫激怒马匹,她试图轻抚它,可下手的下场是它更加剧烈的抗拒。
“逐浪,吁”杜恪辰轻拍逐浪的背,用轻柔的语调安抚它,“慢下来,慢下来。”
听到主人的呼唤,逐浪又是一个尥蹄,仰天长鸣,往前狂奔带出一段,才慢慢地放缓脚步,却还是不断地嘶鸣抗议,终于停在原地打圈。
拍马赶到的叶迁惊出一身的冷汗,见钱若水在杜恪辰怀中安然无恙,这才默默地退开。随后而至的王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地露出沉思的神色。
只有夏辞西安之若素地坐在马车内,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深锁。
杜恪辰把她抱下马背,动作轻柔,生怕把她伤了,左右仔细检查,焦急地问:“可有伤到哪里?”
她摇头,拍拍身上的鬓毛,脸色微沉,“这马是哪来的,怎么养不熟呢!我平日里也到马厩和它闲聊拉关系,还给它拿了不少的草料,可它半分不给情面。”
“它认人。”对于逐浪的认生,杜恪辰表示,他这个主人也是很没面子。
“作为一匹战马,在战争中除了他的主人,他还必须适应其他统帅甚至是士兵的驾驭,一旦有需要,它就必须冲在最前沿,上阵杀敌。哪有像它这般不合群的马,在马厩里也要独占一槽,不与其他马驹共食共眠。”钱若水忍不住发怒,“你这马到底是哪来的?”
“这个”杜恪辰停了片刻,“本王在齐国公帐下时,同袍所赠。他养这马的时候,都是独居马厩,养成了逐浪孤僻的性子。”
“你的意思是,这马只认你和那个赠马的同袍?”好变态的感觉,这位同袍有龙阳之好吧。
“似乎是这样的。”
钱若水好奇,“你那个同袍人呢?”
杜恪辰又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他调职了。”
“也就是还活着吧?”钱若水问。
“是的,在京城。”
钱若水用力抱拳,“若有机会回京,我一定要拜会这位高人。”
杜恪辰牵强地陪着笑,“上马车吧。”
钱若水移步过去,看着自家简陋的马车,嫌弃地瘪嘴,“阿松你下来,我来驾车。”
阿松是夏辞西的书僮兼马夫。
“大当家”
夏辞西挥手让他下车,低声训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淘气。”
可语气中藏不住的宠溺,让走近的杜恪辰赫然停了脚步,目光如炬地望着夏辞西。倘若夏辞西是一堆干柴,此刻怕已是大火燎原,势不可挡。
钱若水挥动马鞭,一车当先,丝毫不在乎杜恪辰愈发阴沉的神情。
“我收到传书,你和厉王似乎处得不错,为何不搭理他?他惹你生气了?”夏辞西一眼看穿他二人现下不和谐的气场。
钱若水知道瞒不过他,就算她现下不说,过几日他还是会收到隐藏在王府暗人的信函。是以,她没有隐瞒地把昨日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夏辞西听罢后,重重地叹气,“是我辜负了姑姑的嘱托,没能照顾好你。让你以身犯险,背负钱氏一门的安危。”
“我爹都告诉你了?”钱若水不意外钱忠英会向夏辞西求援,正如多年来钱忠英费尽心力地保护他一样,钱家与夏家共存共荣。
第74章:难道王爷的肾不好?()
“他要我尽可能地带你离开,而前提是你是否愿意离开。”夏辞西的声音压得极低,不让身后追赶的人听到分毫,“不管你做何决定,钱家和夏家都会全力支持你。”
钱若水马鞭一顿,放慢了马速,“你们是如何计划的?”
“我若能带你离开,钱家和夏家将慢慢淡出大魏朝堂的视野,姑父会辞官退隐,钱氏一门从此不入仕途,而我也将回洛阳继续隐居的生活,传宗接代,精心培养下一代,夏家复兴的重任交由我的儿孙来完成。”夏辞西的话中没有遗憾,却有着强烈的憧憬,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钱若水心中一惊,又问:“倘若我留下呢?”
“我们会全力支持厉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夏辞西有些许的无奈,可这不是他能选择的,他是夏家最后一滴血脉,就有责任和义务支持钱若水。倘若还有一个人与他福祸相依,这个人就是钱若水,因为他们身上留着相同的血,他不会置她一人于凶险之境而不顾。
“哥哥的意思是,钱、夏两家与我福祇相系。”钱若水终是明白了,她不是一个人,她尽心保全的钱氏一门,却因为她的选择而陷入两难的境地,再加上一个夏家。
“不,是钱、夏两家以你为尊,听你号令,我虽是夏家家主,可你也是夏家的血脉,我不能弃你于不顾。且天下大势,瞬息万变,钱、夏两家若要立于不败之地,自然要选择保存实力或是百舸争流,建功立业,为夏家洗脱当年的冤屈,让后世子孙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无须躲躲藏藏。”
这才是夏家家主肩上的重任。
一直往东走是草原,四周没有可供住宿的客栈,王赞和叶迁合力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搭了两个营帐,男的一个,女的一个。原本只有杜恪辰、王赞和叶迁,三个人住一个帐篷还算是宽敞,现在又多了夏辞西和他的书僮阿松,这帐篷就变得拥挤起来。
“夏公子,招待不周,不能委屈了你,这营帐你看怎么住?”杜恪辰的言下之意十分明确,快点给本王滚回去,这点没你的床位。
夏辞西下车观察了一番,“挤挤也是能凑和的。况且王爷能住,夏某如何住不得?”
“本王行军多年,餐风露宿惯了,没太多的讲究。可夏公子不同,夏公子过惯富庶的日子,怎么能让你一个客人跟我们这些粗人挤营帐呢?”
“夏某常年奔波,出门在外,哪能事事讲究,还不是草席一铺,随便凑和一夜。”
“不行不行,本王哪能让夏大当家受这份委屈。”
“王爷能受,夏某也是可以的。”
钱若水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抱着夏菊拿出来的被褥用力一甩,棉絮扬尘,呛得他二人堪堪闭了嘴。
“我和夏菊睡马车,营帐留给夏公子。”
杜恪辰和夏辞西互视一眼,冷冷地移开。
***
此地临近草原,常有盗贼出没。虽然近年来杜恪辰治理西北已颇有好转,但也仅限于凉州城中路不拾遗,没有重兵把守的地方,还是会有人打劫过往的胡商。
不仅如此,夜晚还会有狼群出没。
附近的草原有好几群狼,每群有十几头。当地的百姓都是汉蛮杂居,有不轻易杀行的信仰,他们容忍并接受和狼一起分享草原。
夜深了,燃起熊熊篝火,各自啃着夏辞西从京城带来的美食,聆听忽远忽近的狼嚎声,也算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叶迁和王赞轮流值夜。”杜恪辰指派任务,一如指挥千军万马,“佛儿你早些睡,明日还要赶路。夏公子和阿松夜里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起夜最好也不要,少喝点水。”
夏辞西睨他,说:“夏某的肾安好。”
钱若水眸光灼灼地看着杜恪辰,突然噗嗤笑出声来。
“难道王爷的肾不好?”夏辞西贱兮兮地揶揄。
“胡说,王爷的肾可好了,喝了海马药酒,流了好些天的鼻血呢!”钱若水力证杜恪辰有一颗坚强的肾。
杜恪辰的脸青红交错,深深懊恼自己当初为何要撒那样的谎,现下成了笑料,又不能证明。他恨啊,他气啊,可也无济于事。
***
钱若水选了夏辞西的马车,夏菊原是同她一道,却被他家无赖王爷赶到另一驾马车去,说是怕钱若水睡不着,来陪她说说话。
上了车,他很自觉地贡献出他的大腿。
平日在王府的时候,钱若水都会枕着他的腿看书,看累了便睡过去。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惬意又自然,没有和萧云卿相处时的拘束,也没有其他侍妾殷切地询问,吵得他看本书都不安生。
钱若水从来都不会主动伺候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挑卖相最好的往嘴里塞,不会因为他是王爷和夫君,就对他软言相劝。杜恪辰一直觉得自己就够霸道的,可钱若水比他更厉害一些,因伤搬进横刀阁的那一月,四处都放满了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