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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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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王赞叫进来,“你跟了本王多久?”

    王赞一怔,想了一下,“属下兴武十三年入的镇西军,三年前升任王府侍卫副统领。”

    “兴武十三年”杜恪辰陷入回忆,“那是狼口关一役之后入的伍。那时伤亡惨重,不得不征招青壮年入伍,有许多未满十四岁的少年也被招了进来。想来,你便是那时吧?”

    王赞不好意思地垂眸,“属下只差三个月便满十四。”

    “八年了,纵使在狼口关之后,镇西军接连取胜,可那一战的惨重经历始终横亘在每一位镇西军将士的心头。本王问你,若是有人下令让你杀了钱侧妃,你当如何?”

    “这”王赞迟疑,“王爷命属下保护钱侧妃,属下自当以王爷之命是从。”

    “倘若是本王让你杀她呢?”

    王赞又是一怔,“这是王爷您亲自下的命令吗?”

    杜恪辰神情微松,“本王只是说说而已,你无须紧张。”

    王赞仍是不敢松懈。

    “以后你跟着本王。”杜恪辰拍拍他的肩膀,“去备马,随本王去一趟大营。”

    王赞见天色已晚,“王爷宿夜未眠,明日再去也不迟。”

    “备马,再不去怕就晚了。”

    如杜恪辰所料,他赶到大营时,确实已经晚了。昨日接到他调兵信符的骁骑营副统领汪真,在一刻钟前自刎身亡,留下遗书承担刺杀钱若水的一切罪责。在他的遗书中称,并非有人执厉王的调兵信符下令除去钱若水,而是他为报父兄在狼口关一役惨死的仇,谎称厉王有令,调派死士前往铲除钱若水。因前一日钱若水出府,他找到了机会,命人在王府门前埋伏,一旦钱若水出府便立即剿杀。可他等了两日一夜,派出去的死士仍就没有回来,王爷却在这个时候更换了信符。他知道事迹败露,只能一死。

    杜恪辰突然想起,午后清理结束后,他一直被琐事缠身,无暇查看书案底层的信符是否回归原位。

    “回府。”他当机立断,调转方向,迎着漫天的风尘,一骑绝尘。

    而当他回到府中,被告知打扫他书房的侍婢琴华,在房中自缢身亡。经查实,琴华与汪真是亲兄妹。自狼口关战败后,汪真独自抚养妹妹长大,二人相依为命,曾立誓要杀掉钱忠英,为父兄报仇。无奈这五年来,杜恪辰避居西北,远离朝堂。没想到,皇上竟然把钱忠英的女儿赐给杜恪辰。二人又看到了希望,琴华偷信符让汪真调兵,没能除去钱若水。汪真为保妹妹,承担全部的罪责。可琴华也为了保哥哥,写下了同样的遗书。

    钱若水晨起醒来,杜恪辰已在屋内等候,第一时间把这个结果告知于她。可得到的却是钱若水嘲讽至斯的凉薄笑意,“王爷找人顶包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有了替罪羔羊,可喜可贺。”

    “你以为本王为了脱罪,而置手下的性命于不顾?”杜恪辰已经是两天没有阖眼,被她一番嘲讽,气得胸口一窒,呼吸困难,“本王岂是草菅人命之徒。”

    钱若水精神好了许多,撑起没受伤的一侧身体,把夏菊备下的茶水递过去,“便当你没有要取我性命,那么你真的相信是你口中的这位汪真和侍婢琴华联手为父兄报仇吗?”

    杜恪辰轻咳数声,顺了顺气,“汪真跟了本王十一年,从本王第一次出征,他便是本王的先锋。”

    “能为先锋者,勇字当头,唯主帅之命是从。他习惯听命从事,自然不会是一个能决断的人。”钱若水冷静分析,“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连遗书都写得不露破绽。你说过,他从军多年,现如今只是骁骑营的副统领,且妹妹还在王府当婢女,出身应是极低,识文断字怕也是不多吧?”

    杜恪辰不得不承认钱若水的分析甚为精准,“本王也认为,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信符可还在原处?”钱若水问。

    “已归还原处。”

    “既是归还原处,琴华为何还要自缢?”

    杜恪辰也觉得此事甚多蹊跷。

    钱若水挣扎着下榻,“尸首现下何处?”

    杜恪辰上前扶住她,“你要做什么?”

    “你快让人把尸首留下,我还有用。”

    西侧的仆从居所倒也干净明亮,男女分居南北两排厢房,厢房中间宽敞的天井,置了数个水池,水池上方挂满浆洗后的衣裳,都是各处今日换下的。

    琴华除了打扫杜恪辰的书房,还兼了熏衣一事。熏衣之意,便是各处浆洗干净的衣裳在送回去前,要在竹笼上熏过香料,才能送回。琴华每日打交道的人,便是各院主子的贴身侍婢。

    她的屋子香味很浓,沉香的馥郁、佩兰的清冽、木樨的淡雅混杂,倒也不觉得刺鼻,反倒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屋中干净整齐,正中间的木柜上存放着熏香用的香料,各色的香料分门别类,在每个抽屉的外面清楚地标注香料的名字。

    钱若水在夏菊的搀扶下,叫来与她同屋的小殊,问道:“这些都是琴华做的?”

    “是的。”小殊点头称是,“柜上的标签也是她写的。”

    “今日都有谁来找过琴华?”钱若水绕着屋内慢慢走着,不经意低下头,扫过与屋内纤尘不染截然相反的地面。地上有凌乱的脚印,脚印的外圈落了一层红色的土壤。在这遍地黄沙的西北,竟然还有红土的地。

    小殊老实地回答:“王妃、楼夫人、石夫人、闵夫人的侍婢都来取过衣物。”

    “最后一个来的人又是何人?”地上的泥土还没干透,也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钱若水附在银翘耳边低语,银翘匆忙退了出去。

    小殊摇摇头,“奴婢那时在天井晾晒衣物。”

    钱若水看她老实巴交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她跟着红泥脚印走到窗台前,那里置了一张小案几,上面放了一个古旧的茶壶。她打开壶盖,里面只有半壶的水,可旁边摆放的两个茶杯底部朝上盖着,却没有动过的迹象。

    钱若水不免疑惑,继续问:“你昨夜还睡在这屋?”

    “哪里还敢啊?”小殊怯怯地垂着头,“她就在这屋”

    钱若水拈了帕子,把壶盖拿起来轻轻一嗅,有一股极淡的香气,不是被熏出来的香,而是

    她又把那两个杯子拿起,同样嗅了嗅,其中一个有相似的味道,而另一个则沾染了屋内混杂的香味。

    钱若水拿着茶杯离开屋内,在冷洌干燥的秋风中狠狠地换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再度把茶杯置于鼻尖。

    怪不得她如此熟悉!这不是春风阁的春回大地?

第34章:局中局() 
杜恪辰从停尸的柴房走过来,正好看到钱若水将什么东西用帕子包好交给夏菊,“有什么发现?”

    钱若水面色平静,“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遗书呢?”

    杜恪辰掏出那纸遗书,“汪真的也在这里。”

    “是吗?”钱若水接过遗书的时候,神情微微一怔。这遗书的用纸不正是去岁江南产的毛边纸,专供户部衙门。她离京前,装了整整一撂,想来这王府之中除了她,再不会有人有这种纸。

    杜恪辰见她神情不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钱若水摇摇头,把那两张遗书交给夏菊收好,“先带我去看尸首。”

    杜恪辰轻扶住她,走到停尸的柴房,掀开盖在尸首脸上的白布。

    钱若水只看了一眼,问他:“王爷觉得这尸首有异常吗?”

    杜恪辰看到之后也是有些纳闷,“自缢身亡之人,脸部紫红,舌头会伸长,眼睛极度暴出。可你看看这尸身,脸色如常,不见异样。再看这颈间的勒痕,颜色偏暗,像是死后才被人放上去的。”

    “王爷可摸一摸她的颈椎,是否断了?”

    杜恪辰伸到尸首的后颈处,用力一按,颈椎骨完好无损。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果然是被人杀死之后挂上去的。”

    钱若水并不觉得意外,但是杜恪辰毫不隐瞒的态度,让她降低了对他的猜忌。他完全可以不用把这些异常一一向她说明,身为养在深闺的世家女,没见过尸首,没见过有人吊死的惨状,又怎么判断尸首是如何死去的。由此可见,她之前对杜恪辰的怀疑是多余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消除她的疑虑。倘若没有忘记的话,她带来的嫁妆,便是被他送进了王府的府库。这当中,自然也有她带来的江南毛边纸。

    琴华一死,关于钱若水被刺杀一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杜恪辰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横刀阁,萧云卿只得携同石、闵两位侍妾在院外等候,表示自己对钱若水的关心。

    三人在萧瑟的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看到杜恪辰扶着钱若水慢悠悠地从内宅出来。

    萧云卿领着石、闵二人伏地请安,杜恪辰虚扶一把,让石、闵二人先行回去,留下萧云卿,他有事与她商议。

    闵雅兰哪里肯依,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钱若水的手左右摇晃,“姐姐,你受了伤怎么不告诉兰儿,兰儿好生担心。”

    钱若水吃痛,整张脸皱成一团。

    杜恪辰见状,强硬地隔开闵雅兰的手,把钱若水护在怀中,“本王让你先回去,你没有听到吗?”

    “不回去嘛,妾身要陪姐姐。”闵雅兰只能轻扯她的衣袖,“夏菊和银翘有很多杂事要做,我可以陪姐姐解闷。”

    解闷?对一个受了伤的人,需要的是静养,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解闷?

    钱若水身子虚得厉害,一早起来还未用早食,便匆匆赶去验证尸首,怕去晚了毁尸灭迹,查无实据。这会儿听到她清亮的嗓子,顿时觉得有些聒噪,如同在耳边嗡嗡作响的烦人苍蝇。

    “钱侧妃有需要的时候,本王会叫人召你。”杜恪辰最烦有的话说了一遍没人听,还要他重复第二遍。他示意王赞把她拉开,拥着她抬步进了横刀阁。

    石清嫣被晾在一边,面色晦黯如此时阴霾的天空,目光如刀,狠狠地砸向那道纤细羸弱的背影。

    “石姐姐,看来王爷对钱姐姐很是上心啊?”闵雅兰被挡在门外,似也不恼,反倒用羡慕地语气同石清嫣闲聊,“再怎么说钱姐姐也是尚书嫡女,身份尊贵,人又长得精致。哪像你我,貌不出众,人又笨,自然不讨王爷欢心。”

    石清嫣冷冷地瞪她,“没侍过寝的人只有你吧?”

    “对哦。”闵雅兰恍然大悟,用另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姐姐是侍过寝的,王爷也会对姐姐这般细心呵护。只是眼下钱姐姐受了如此重的伤,王爷怕是无暇顾忌你我,不如我与姐姐做个伴,也好解解闷。”

    石清嫣懒得理会,带着小茶扬长而去。

    闵雅兰在她转身的瞬间,敛了笑,不屑地扬了扬眉,“五大三粗,也配分王爷的宠爱,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真当自己能生养子嗣啊?”

    横刀阁中,气氛甚是凝重。

    杜恪辰把验尸的结果告知萧云卿,要她在三日内查出琴华的真正死因。

    萧云卿当即双膝跪地,向杜恪辰请罪,“妾身治理无方,还请王爷降罪。”

    “也不能全怪王妃。这事因我而起,若要说罪魁祸首,理应我先受罚。”钱若水斜卧在书房靠窗的贵妃榻上,目光疏离,“若水乃是钱忠英之女,乃镇西军死敌。但凡军中经历过狼口关一役的将士,无不视若水为眼中沙、肉中刺,恨不得喝我血、啖我肉。故而,他们想除掉我,也是情理之中。”

    萧云卿仍旧跪在地上,杜恪辰没让她起来,她不敢起来。

    杜恪辰却不知在想什么,蹙眉垂眸。

    “事已至此,再追究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因为这些人的死去,会有更多人憎我恨我,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除掉我。如此冤冤相报,陷入恶性循环,会有更多的人因我而死,王爷也会因此陷入两难之境。”钱若水轻咳一声,继续又道:“为息事宁人,还是不必追究下去。”

    杜恪辰骤然抬眸,不敢相信这些话竟是从钱若水的嘴里说出来,“人命关天,岂能草率处理?”

    “横竖我现下四肢还在,行动自如,并没有太大的损失。继续追究下去,恐会有更多人的无端丧命。”钱若水苦笑,眼尾扫过萧云卿毫无波澜的脸,“王爷也看到了,琴华的死甚是蹊跷,显然是被灭了口。可是这幕后黑手也是为了平息此事,避免身份的暴露。敢问王爷,这王府之中知道您的信符存于何处的,会有几人?而在这些人之中,都是与王爷极亲近的人。倘若揪出这个人,王爷将做何处置呢?”

    钱若水起身,走到萧云卿的身边,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若水恳请王爷,此事到此为止,为了不再让更多无辜的人死于非命。”

    杜恪辰沉默着,半晌过后,终于吐出一口浊气,“王妃你先下去吧,此事暂且搁下,容后再议。钱侧妃你有伤在身,还不快快起来,本王可没功夫伺候你这个病人。”

    萧云卿扶着钱若水一同起身,“钱妹妹深明大义,本妃自叹不如。”

    “王妃过誉了。若水在这凉州城,便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还请王妃多多照拂。”

    萧云卿不再与她客套,福身施了一礼,“妾身这便去整治内宅。”

    杜恪辰挥挥手,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钱若水浑身乏力,迈着沉重的步子向门外走去。刚走到一半,杜恪辰略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方才在琴华的房中,可是找到了什么?”

    钱若水脚步一顿,“什么也没找到。”

    “既然是什么也没找到,你留着那两张遗书有何用处?”

    “留着或许日后有用。”钱若水也不瞒他。

    杜恪辰走过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钱若水转身,笑颜如花,眉间朱砂殷红似火,“若水想与王爷好好相处,不知道王爷肯不肯给若水这个机会呢?”

    她的直白让人心慌,她的坦率让人汗颜,而她的胸襟却让杜恪辰深深地折服。倘若她没有其他的目的,今日这一番说辞,杜恪辰不得不佩服,钱忠英果然教出一个德行兼备的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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